重逢未晚

同塌而眠

同塌而眠

醜時,家家戶戶閉了燈,月光照耀下的大街上慘白一片。整個客棧都靜悄悄的,幾個蒙麵的黑衣人甩了繩子爬到二樓,漸漸圍上了沈黎昕的房間,每人手裏都舉著明晃晃的吊環刀,一個個看起來就不是好人。一個黑衣人壓低聲音說:“老大,那人就住這間房!”被稱為老大的男人伸出食指在嘴裏沾了口唾沫,在窗紙上捅了個小洞,然後從懷裏掏出了一個竹管,迷煙順著小洞吹了進去。片刻之後,幾個人對視一眼,老大一揚手,就去!

沈黎昕不耐煩的哼了哼,蒙頭接著睡,什麽迷煙這麽難聞?藥效也太低了!在外側的淩雲霄睜開一隻眼睛,看著有人用刀把門栓頂開,五個黑衣人悄悄的走進來,然後閉眼繼續睡。

“老大,先拿東西還是先殺人?”

“你不是說那人長的不錯嗎?”

“美男子,大眼睛瓜子臉,一臉純真無害,看起來挺好欺負的。”

“把人帶走,沒準兒還能賣個好價錢!”

“好嘞!”

淩雲霄噗哧一聲笑了出來,再看沈黎昕,已經從**坐起來了。這時的他臉上沒有一點睡意,本來以為就是幾個小賊來摸點錢,沒想到還想把他賣了。他就納了悶了,他看起來怎麽就這麽好欺負!哪天買筐子轟天雷炸平兩座山,讓天下人都看看他是不是好欺負!

沈黎昕氣呼呼的挽起了自己的袖子,從床下跳下去連鞋也沒穿,抬腿踹倒屏風,一掌拍在桌子上震出了無數茶水,水在飛起來的瞬間全部結成了冰渣子,沈黎昕一掌把冰渣子都掃了出去,幾個黑衣人猝不及防,全部被冰渣子打中穴道,頓時渾身麻痹不能動彈。沈黎昕來了精神,打開自己的小銀箱,挑挑揀揀找了好幾個小藥瓶子,又拿出一把薄如蟬翼的銀刀,把五個黑衣人倒提著立在牆上。拿銀針從每人的嗓子那裏紮了一針,五個黑衣人感覺嗓子一癢,立馬開口求饒,可是說出來的聲音卻非常低,不仔細聽根本就聽不到。

沈黎昕笑著湊近他們,“這個藥可以讓人一夜之間骨頭酥掉渣,你們誰來試試?”

幾個黑衣人都驚恐的睜大眼,可是他們連搖頭都做不到,隻能用低弱的聲音求饒。

“我這人呢,比較好說話,你們商量一下,誰來?”

幾個黑衣人一看躲不過,全部選帶他們來的那個人,說好的肥羊呢?這哪兒像肥羊!死道友不死貧道,這種事兒你先來吧。沈黎昕高興的把藥倒出來塞進那人嘴裏,感興趣的說:“味道怎麽樣?好吃吧,我加了薄荷在裏麵,清涼爽口!”然後打開窗戶,倒提著那人拖到窗邊,扔飛!

回來後他又拿了一個藥瓶,倒出一顆黑黑的藥丸,“這個更好吃,我加了杏仁,我家吱吱最喜歡吃了,你們誰來?算了,你們選起來好麻煩,我幫你們決定吧,聽大夫的準沒錯!”說著笑眯眯的塞進一個黑衣人嘴裏,那個黑衣人瞬間臉色就變黑了,沈黎昕往自己嘴裏扔了一個,“嚼起來嘎嘣脆,還有一股杏仁味,味道很好吧!不過聽別人說這東西吃了會讓人血脈不暢四肢癱瘓!”他吧唧了一下嘴,拎起來那人又拖到到窗口再次扔飛!

淩雲霄也好奇的下了床,盤腿坐在地上看著沈黎昕折騰,在看到他吃□□就像吃花生豆的時候還是沒忍住驚奇的問:“你吃了沒事兒?”沈黎昕一說起藥就神采飛揚的,獻寶似的倒了一把黑藥丸子,“你嚐嚐,挺好吃的!”

淩雲霄咽了口唾沫,抽著嘴角搖頭,他還沒活夠!

沈黎昕顯然很失望,他煉的藥除了吱吱之外都不喜歡吃,他用你沒眼光的眼神掃了淩雲霄一眼,又吹了吹銀針,“我剛學的,聽說挺疼的,你忍著點兒,一會兒就好了!”

說著飛快的在黑衣人身上紮針,速度快的隻能看到殘影,十幾針之後,那個黑衣人雖然蒙著麵,但是眼睛已經瞪的大大的,雙目充血,渾身**,叫出來的隻是低低的嘶吼,沈黎昕很關心的問:“很疼對不對?”說完他又開始紮針,“不疼了吧?又開始癢了對不對?忍著點,男子漢大丈夫,疼都不怕還怕癢?”說完了拎起來拖到窗口接著扔飛!

淩雲霄眨眨眼,大夫不都是行醫救人嗎?眼前這位怎麽看起來製毒比製藥都厲害?而且性格變化太大了,以前就像隻提線木偶,現在活得瀟灑肆意,也難怪自己從沒想過這個人就是自己一直要找的那個人,如果不是看見他這雙眼睛和下意識的小習慣,沒準兒他這輩子都不能把這人找出來。連名字都改的這麽徹底,黎昕,多麽向往光明的名字,連姓都改了。他能改變這麽大,那位土匪師嫂絕對出力不少。

沈黎昕興衝衝的又問下一個,“是你說要賣了我的?你等著我配點藥給你吃。”然後開始低頭鼓搗,聞聞這個又聞聞那個,最後選了兩瓶子兌在一起,又添了點紅色的粉末,拿了個茶杯倒了點水晃晃,問看熱鬧的淩雲霄,“嚐嚐嗎?”

淩雲霄雖然不知道他配的是什麽,但還是知道不是什麽好東西,趕緊搖頭表示自己沒興趣。沈黎昕把那人扶正了,捏著嘴巴就灌了進去。“我讓你賣了我!哼哼……”

看熱鬧的淩雲霄好奇,“你給他吃的什麽?”

“烈性□□,好玩兒吧?”

“如果把他扒光了扔到縣太爺的**就更好玩兒了!”

沈黎昕默默的把人拖到窗邊扔飛,和淩雲霄比起來,他都是師嫂口中的天使,簡直不要更善良。

最後一個黑衣人,在看到眼前幾位兄弟的慘狀後已經嚇暈了,沈黎昕打了個哈欠,感覺沒意思,拎起來拖到窗口直接扔飛,然會關好窗戶爬上床睡覺。淩雲霄像是想起了什麽,長恩了一聲,問:“你是不是經常抓人回醫穀試藥?”

“還行吧,師兄師嫂隻讓我抓壞人,不讓抓好人,可不知道為什麽,我一出穀壞人都圍了上來,挺好抓的。”

“你兩年前有沒有抓過一個白衣男子,看起來挺騷包的,好色嘴又賤。”

“忘了……”沈黎昕打了個哈欠,繼續睡覺。淩雲霄望向**的人,看來兩年前老四就是落在這人手裏了,之後被折磨的半死不活又給放了,自此以後再也不調戲穿白衣服的人了,說看見穿白衣的人就渾身發冷。

想罷他也沒有替兄弟報仇的意思,走到床邊把沈黎昕往裏推了推,“江湖兒女不拘小節,再擠一擠!”

沈黎昕閉著眼睛考慮,怎麽才能把這個無賴甩掉呢?迷迷糊糊中,他聽見耳邊一聲歎息,好像還有人在問:“你真的不記得我了?”他裝作睡著了,什麽都沒聽見,我不想記起以前是怎麽認識你的,更不想再回憶以前的事情,現在的我,是江湖上的鬼醫沈黎昕!

第二天一早,散發著竟然沒打成地鋪怨念的柳梓寧少俠,歪著脖子來踹沈黎昕的門,之所以歪著頭是因為昨晚睡覺他背上還掛著槍,他師叔不僅不把衣服鞋子給他脫了,連武器都沒給他摘,讓他不僅後背嗝的發青,連脖子都落枕了!

他從小跟沈黎昕在一起的時間就比較多,沈黎昕的小習慣他也學了不少,比如氣不順的時候見門就踹。可是當他看清**的情況的時候,覺得自己的火氣變的更大了,現在拿個紅薯來他噴口氣就能把它烤熟嘍!

氣急的柳梓寧抽出□□運足了力氣往淩雲霄身上砸,“你怎麽在我師叔**!”淩雲霄伸出手指在槍杆上彈了一下子,柳梓寧手一麻把槍掉在地上,驚駭的看著淩雲霄,這人有這麽厲害?

這時沈黎昕睜開眼,一看柳梓寧立馬樂了,“你脖子怎麽了?”

柳梓寧歪著脖子數落,“你還好意思問我脖子怎麽了?你昨晚上為什麽偷襲我?你把我扔上床就不管了,就是不給我脫衣服脫鞋,你也得幫我把武器摘了吧!”

沈黎昕從**坐起來,“過來我給你摸摸脖子!”“你先別管我脖子,他為什麽在這兒?”沈黎昕笑了笑,看著翻個身繼續睡的淩雲霄,“他說江湖兒女,不拘小節,就來和我擠一擠。”淩雲霄顯然懶病犯了,鑽在**不起來,柳梓寧又惱了,撲上去拉住淩雲霄的腳丫子就像往下拽,“你離我師叔遠一點!你個臭流氓!”

淩雲霄也不能把一個十幾歲的小孩怎麽樣,再說了他還是柳潤澤的兒子,他不明白這個小孩兒怎麽這麽看他不順眼,明明小時候抱他的時候還像個包子,現在怎麽這麽不講理?“你這小毛孩兒也太奇怪了,他又不是個姑娘,我離他近了怎麽就是流氓了?會不會用詞兒?你爹給你請的什麽先生?”柳梓寧語塞,急得臉通紅,“反正就是不行!說什麽都不行!”

淩雲霄沒辦法,爬起來跳窗戶就走了。沈黎昕也沒留他,臉皮厚的人到哪兒都餓不死,他能活到現在就是個很好的證明。沈黎昕摸上柳梓寧的小脖子捏了兩把,然後晃晃他的脖子,把小腦袋瓜掰正了之後就開始穿衣服,“我們回山莊吧,我有點累了。”

柳梓寧摸了摸自己的脖子,顯然不明白為什麽剛睡醒又累了,沈黎昕笑著摸了摸他的頭,“傻小子,有時候一個人累了,也可能是這兒累了。”柳梓寧摸著剛被戳過的心口,撓了撓頭,不太明白什麽意思。不過師叔跟他回去就好,這樣他的任務完成了才不會被他娘打屁股。

柳梓寧收拾好了東西,跟著沈黎昕出門,路上兩人吃了點早點,沈黎昕還買了兩壇酒給柳潤澤帶著。柳梓寧看他師叔好像有心事的樣子,忍不住就問:“師叔?你是不是和那個人以前就認識?”

這部小說看得人太少了,感覺沒有寫下去的欲望了,可能真的不受大家喜歡,有點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