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逢未晚

尋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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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潤澤聽到淩雲霄不講道理的話後一頭的黑線,隨即他反應過來,驚訝的問:“你是不是對他說了什麽?”要不然沈黎昕怎麽會跑?

“我就說想娶他嗎,還沒來得及說別的,就被他揍了一拳!等我想解釋的時候,他偷跑了!”

柳潤澤搖頭,的確像沈黎昕的作風。

淩雲霄還淨理由,“他連我衣服都扒了,身體也看光了,他怎麽能不負責就走?再說了,他說好讓我保護他的,怎麽能說話不算話!”道理是什麽,能吃麽?不能吃他才不要講,誰的拳頭硬誰講的就是道理!

柳潤澤聽了這不要臉的話都想拿茶碗砸他一臉,“你的衣服是我脫的!”

“我當時昏迷不醒啊。”

“你不是有意識嗎?而且還睜眼了!”

“脫我衣服的時候我沒睜眼啊,我沒看見就認定是沈黎昕脫的,你待怎樣?”

“我不怎樣,有本事你就把人給追回來!”柳潤澤氣結,沒辦法,遇到了不講理的流氓!你還能說什麽?柳潤澤認真的打量了下眼前的人,身材高挑,即使站在人群裏,依然如蒼鬆勁竹般挺拔惹眼。出眾的相貌更是絕佳,劍眉星目,一雙桃花眼本該顯得多情,薄唇卻添了幾分刻薄,高挺的鼻梁襯得整個麵部更英俊,功夫更是沒得挑,年輕一代能跟他交上手的整個江湖也挑不出幾個,能力也沒得說,十七歲建了雲紋閣,幾年就發展成了現在江湖第一的殺手閣,而且殺的都是可殺之人。淩雲霄可謂是德才色三者兼備。可這樣一個人,性格卻如此乖張霸道蠻不講理。被這種人盯上也不知道是沈黎昕的幸還是不幸,處理不好說不定就是一場災難。

柳潤澤突然想起來沈黎昕的身世,“雖然我們都不知道黎昕以前是什麽身份,可是從他來時的衣著打扮來看,並不是普通人,他現在既然沒有回去,應該是在躲著什麽,他偷跑是怕連累你吧?”

淩雲霄又倒了杯茶灌了一口,“切!來一個弄死一個,來兩個弄死一雙,爺長這麽大,最不怕的就是麻煩!我這條命是他救的,為了他我也豁出去了!跟皇帝搶人也在所不惜!我看上了就是我的,下地獄我也要帶著他,天王老子也休想跟我搶,是非對錯對我來說不痛不癢!他患得患失,思慮又重,等我找到他就給他下記猛藥,好好治治他這毛病!”

柳潤澤聽得直搖頭,不知道該說他什麽好。淩雲霄把一壺涼茶差不多喝完了的時候,突然一拍自己腦袋,暗惱的說:“我知道他在哪兒了!”說完扔了茶壺就飛了出去,柳潤澤看著桌上那個深深的手印,不禁為沈黎昕擔心起來。

淩雲霄恨不能抽自己,這麽簡單竟然沒想到!沈黎昕不認識路,他自己也是知道,依他的性子肯定不會貿然就跑出去。最危險的地方最安全,沈黎昕肯定還在雙陀穀,他根本就沒有出去!

雙陀穀的深處,有一片翠綠的竹林,沈黎昕坐在竹林的石桌旁,把血玉笛拆成三段,第一段裏麵藏是銀針,他用藥水把銀針浸泡好,然後一根一根的擦好,再裝回去。第二段裏麵是金針,沈黎昕依舊換上自己平時用習慣了的金針,第三段是一把巴掌長,一指寬,薄如蟬翼的銀刀,灌上內力銀刀表麵泛著森冷的光。紅飄兒趴在地上,無奈的打了個響鼻兒,主人鼓搗這些東西都鼓搗了好十來天了,煩不煩?

沈黎昕見它不耐煩,摸了摸它脖子上滑溜溜的鬃毛,“紅飄兒,是不是煩了?可惜把吱吱留給了寧兒,要不然你還有個解悶的。再等一天,我們就可以走了,淩雲霄也該反應過來了。”

沈黎昕把他的笛子收拾妥當,第二天和紅飄兒一起找出穀的路,再找了兩整天之後,終於找到了出口。紅飄兒看著一臉淡定的沈黎昕甩尾巴,為什麽主人這麽笨?沈黎昕跳到高處,看見正在搜穀的人,輕笑,淩雲霄竟然已經知道了他在穀裏,可是那又怎樣?隻要淩雲霄本人不在,這裏還有誰能留得住他?

沈黎昕騎上馬,迷暈了一片雲紋閣的人,大大方方的出了穀。等淩雲霄知道沈黎昕又跑了的時候,氣得毀了路邊一整片的樹林。發泄之後淩雲霄舒了口氣,出了穀也沒關係,沈黎昕走到哪兒都是顯眼的,他雖然從不主動招惹別人,可別人喜歡招惹他啊。沈黎昕又不喜歡委屈自己,既然這樣就不難找了。

再加上他還有殺手鐧,就不信留不住他!

雙陀城邊寬大的護城河上,停著五六個畫舫,最東麵有一座中型的畫舫,外形簡單毫不起眼。坊內一男一女,女的一身華麗的紅色長裙,顏麵嬌媚如花,不過表情怎麽看怎麽忐忑。

她對麵的男子一身藍色長袍,眉清目朗,眼瞳帶著一圈兒邪異的紅色,麵部輪廓很分明,這樣一對男女在畫舫裏,本應談談情說說愛,一室溫馨才對。可惜,那女人卻一臉的防備,緊繃的身體看得出她身體的緊張。自斟自飲唐溟澈看見對麵人的表現終於笑了,那女子卻絲毫不敢放鬆。唐溟澈給她倒了杯酒,笑著說:“咱們師兄妹這麽久不見了,你就不能和我好好說說話?”洪婉璃看了看眼前的酒,咽了口吐沫,唐溟澈笑笑,“放心,沒毒的。”她看了對方一眼,還是沒喝,唐溟澈依舊自斟自飲,也不在意她的防備。

“你說黎昕在哪兒?”

“你們一個個到底想怎樣?師父求而不得一輩子,已經夠苦了,你為什麽還要步她的後塵?”

“你怎麽知道我會求而不得?他本來就是我的。”

“我……”

唐溟澈看著她笑了起來,“你說我把整個思華山莊的人都抓起來,他會不會就來見我了?”

洪婉璃麵上帶著驚恐,“你瘋了!你個變態!如果你動了思華山莊,沈師兄肯定一輩子都不會原諒你!你不能忘了小時候柳師兄對你的好,如果師父和師兄知道你現在的所作所為,肯定會傷心的,你收手吧!”

“你覺得我喜歡黎昕是變態?”

洪婉璃後退一步,她師父說過,男人隻能喜歡女人,男人喜歡男人就是變態,師伯那樣就是不對的,所以師兄糾纏沈師兄也是變態行為!

唐溟澈笑了起來,“你說他會在哪兒呢?整個雲紋閣都在找他啊。淩雲霄?淩雲霄……”

洪婉璃不敢吱聲,害怕哪句話說錯了這人會一把掐死她。唐溟澈也沒指望她回應,向空中打了個響指,房外的人走進來,低聲恭敬的躬身:“主人!”

“把她帶下去好好照顧,盯緊雲紋閣,搶先找到沈黎昕!”

“是!”

沈黎昕出了穀,選了一個方向就策馬狂奔,跑了一上午之後,他選了一間客棧,吃點東西休息一會兒,盤算著下一步去哪兒?這時的他還不知道,老板看見他之後,給店小二使了個眼色,店小二看見後匆匆的從後門放了一隻鵪鶉蛋那麽大的小鳥。沈黎昕吃飽了,帶著紅飄兒剛想走,一出門就被人圍上了。

王若仙和一個冷冰冰的男人站在外麵,正抖著鞭子看著他。沈黎昕雖然驚訝雲紋閣的情報工作做得好,連他故意選擇的小店裏都有他們的人,可也沒有驚慌。他對著王若仙笑笑,“小仙,你這是做什麽?”王若仙跺著腳走過去,心想幸虧收到了老大的蜂鳥帶來的消息,讓他們在出城的附近堵著,這不,把人堵住了!“你說幹什麽?誰讓你跑了?老大找你都快找瘋了,你還真會躲!”

“你們留不住我的!”

冷冰冰的韓溪戎摸了摸手裏的刀,意思是要不然試試?王若仙攔住,“不準動手!你和老大有誤會,說清楚不就行了!為什麽要躲著他?他找了你十年!不管這十年他心裏是什麽感情,就是看在他這份堅持上,你也不能一走了之!”

沈黎昕心裏泛起一陣苦楚,他苦笑了下,“所以我更不能害了他。”

“我不管你說什麽,今天必須帶你回去!”

沈黎昕搖頭,“我不想和你們動手,聽話,帶人讓開路。”

王若仙倔強的抱住他的胳膊,“你還不知道吧,現在整個江湖上都知道你是我們老大看上的人,都知道你跑了是逃婚,你走到哪兒都沒人敢收留你!除了雲紋閣的分舵,你連飯都吃不上!而且我們雲紋閣最會做的就是找人!”

沈黎昕傻眼,“我逃婚?”

“對!你師父親口許諾的,把他小徒弟嫁給我們家老大,白紙黑字寫的明明白白,你跑了就是讓你師父違約,是不孝!你不顧老大的臉麵悔婚,是不仁!你答應老大讓他保護你,你卻自己偷跑,這就是背信棄義!”

沈黎昕O口O!

王若仙看他驚呆,繼續抱著他的胳膊,摟的死緊,隻要再拖一小會兒,師父就來了,到時候不信抓不住他!

“你想做不仁不孝背信棄義的人嗎?”

沈黎昕眨眨眼,“有這麽嚴重?”

一群雲紋閣的人全部點頭,就這麽嚴重!沈黎昕一頭黑線,這丫頭還真會找借口!他抬手摸了摸王若仙的頭,“你還真聰明!”王若仙剛想說話,就感覺一陣天昏地暗,腦子嗡一聲,沈黎昕把她接住,看向對麵緊張的人,“睡一覺就沒事了。”他把王若仙放在地上,單手橫握玉簫,周身寒意湧動,“都讓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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