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回七九撩軍夫

第八十七章 野鴛鴦

夏天太熱,林小滿的鍛煉計劃隻得擱淺.

天氣越來越炎熱,就算不動彈,坐那兒,也是一身的汗水.

胃口也受天氣影響,越來越不好.

自從林小滿刷了一回木耳回來,加上折耳根拌給李愛紅吃過後,她就愛上了這一道爽口小菜,經常去樹林裏找木耳.

其他的軍嫂也有樣學樣,所以小樹林裏和近處樹上的木耳都被掃蕩過了,林小滿隻得開辟新的掃蕩基地.

黑木耳屬於腐生性中溫型真菌,農村田地附近的小河溝、灌溉渠、大河邊上,有很多的樹木。上麵會生長一些野生的木耳,尤其是一些快要腐朽的樹木上更為多見。

林小滿研究了一下,發現附近有水氣的潮濕的,有枯木或者年代久遠的大樹的地方,就容易找到木耳.

說起有水氣,潮濕的地方,那些小河溝小水塘什麽的,哪裏比得上長江啊?

那天在江邊掬水喝的時候,她就發現了,在靠近九裏屯營區的山上,還有老大一片鬱鬱蒼蒼的森林,裏麵全是參天大樹,這種樹上,肯定有木耳.

這兩天,又下過一場大雨,那些樹枝上全長出了淺黃褐色、晶瑩剔透的野生木耳。林小滿尋著記憶中的位置,找了過去,果然收獲滿滿.

摘完了低矮樹杈上的木耳,那些高高在上的接連成串的木耳,林小滿就隻能望著眼饞,卻拿它們沒有辦法.

“唉,要是這個時候,徐衛國在就好了,又可以刷下好大一片木耳來.”為了滿足口腹之欲,林小滿第一次覺得自己確實矮小了點,順帶著也想起了高個子徐衛國的一丁點好處來.

她嚐試著爬了爬,樹上還有些滑溜溜的,根本爬不上去.

“算了,摘了小半袋子了,夠吃兩天了.”

林小滿又往坡上爬了一截,把低矮處的木耳再掃蕩了一遍,這才心滿意足的背著袋子,打算往回走.

她現在所處的位置,已經是這片山坡的中上段,這裏幽深寂靜,大樹成蔭,冠蓋如傘,十分蔭涼,平時裏,基本不會有人來.

走過一處茂盛的草地時,林小滿突然停了下來,瞬間蹲低,貓著身子潛伏了下來.

草叢深處,有嗚嗚咽咽的聲音,因為隔著有段距離,聽得不是很清楚,分辨不出是風吹著草,草抖動時發現來的聲音,還是什麽野獸低低咆哮的聲音.

林小滿趴了好一會兒,才敢微微直起腰,伸手扒開眼前遮擋的野草,往那邊瞟了一眼.

遠處的草叢一直在劇烈地搖動.

隻有那一處在搖動得厲害,再看其他的草叢,雖然有微風吹拂,卻隻是草尖在輕輕搖晃,不像那處劇烈搖動的草叢,是草根到草尖的位置都在劇烈搖.

有野獸!

林小滿躡手躡腳地往反方向爬,生怕驚動了草叢中的猛獸,為了吃頓涼拌小木耳,把自己送進了獸嘴中,那可太倒黴了.

林小滿的腦海中隻剩下一個字,逃!

就這樣爬了幾米之後,漸漸的就遠離了那種低低的,如咽似泣的叫聲。

林小滿停下來,歇了口氣,準備再繼續爬行的時候,身後突然傳來一聲高亢而尖銳的喊叫聲。

她突然覺得好像有哪裏不對.

那處草叢抖動的頻率,怎麽那麽規律,而且……最後這一聲喊叫,明顯是…女人的聲音。

我去,不是野獸在草叢裏。

她這是碰上人家來這打野戰了…

妹的,這是誰啊?嚇得她手腳並用,在地上爬了好幾米!

林小滿想了想,就又輕手輕腳地爬了回去,扒開草叢,往那邊看。

草叢還在猛力地搖晃,越搖越激烈,可以想象,那邊的戰爭也很激烈。

“這裏沒人,放開點叫…”一個男人粗喘著開口說話了。

那女人似乎還在極力壓抑,隻肯發出低低的嗚咽聲,也不知道是因為害羞還是不願意。

“叫啊,我讓你叫!不叫是吧?不叫我也有辦法讓你叫…”男人似乎卯足了勁頭,奮發圖強了。

女人終究忍不住了,開始咿咿呀呀地發出聲音。

林小滿怔了怔,這聲音……怎麽那麽耳熟?

她在九裏屯,認識的女人就那麽幾個,大多數都是家屬樓裏的。她一個一個地比對,又一個一個地否認掉了。

因為,這種時候所發出來的聲音,和平時說話的聲音,是有區別的。

她又沒像吳月似的蹲門口聽過人家辦事兒時候的叫聲,如果聽過,她就直接能確認是哪一個了。

林小滿貓著腰,慢慢地爬遠了。

撞破人家在野地裏辦事兒,大家都尷尬,她也不喜歡聽人家這種聲音,還是離遠點的好。

往上又爬了一截,林小滿找了個背風的地方坐下。這裏離著草叢有幾十米遠,聲音是肯定聽不著了,隻能隱隱約約的看到草搖。

她打算等草不搖了之後,再坐半小時再出去。

草一直搖啊搖啊搖啊…

也不知道這兩人到底是憋得有多厲害,搖得這麽勁。

昨天才下過雨,這裏林深草密,陽光不透,地上還是泥泥窪窪的。

就算隔了層草,一壓一擠,那泥漿也得沾一身,再說了,就不怕草戳到溝子裏了?(四川某地方言,溝子就是屁股蛋蛋的意思。)

林小滿靠著一棵樹打起盹來,睡醒一覺之後,她突然一個激靈坐直了身子,手搭在額頭上向那處張望。

草叢裏的兩個人終於完事兒了,慢慢地站了起來。

兩個人都穿著軍綠色的衣服。

等那對野鴛鴦走遠之後,林小滿才敢慢慢地站起來,背著木耳下山。

軍嫂也不用穿著軍裝,那個女人應該不是家屬樓裏的任何名隨軍家屬。

徐衛國中午回來了一趟,發現屋裏居然沒人,在樓道裏圈了一圈,也沒發現林小滿在誰家,他皺眉回屋,視線停在那堆土豆上。

土豆在這裏,裝土豆的蛇皮袋子不見了。

她拿袋子去摘木耳去了?

得,不是跑了就好。

徐衛國自己架了爐子,淘了米下鍋,煮上了。瀝了米之後,一個泥猴似的人終於一拐一拐地從樓梯口走了上來。

“怎麽又搞成這樣?”

“別提了,撞到鬼了,差點摔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