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回七九撩軍夫

第一百四十二章 桃花

“上我的車,我先送你回去,然後我再幫你把這狗送回主家,如何?”寧墨適時出聲,想替林小滿解圍。

林小滿眯起眼睛想了想,警惕地問:“要錢不?”

寧墨怔怔地看著林小滿,滿眼疑問,“哈?”

“我問你,你送我回家,又送狗回胖嫂家,收不收車馬費?收貴了,我付不起的話,就打白條。”林小滿摳門地數出一張工農兵,“我覺得,五塊錢,就夠了,寧墨,你覺得喃?”

寧墨看出來了,不收錢,林小滿不肯上車。收貴了,林小滿要賴賬。她不想欠他人情,總在插科打諢。

“是是是,五塊就夠了,你這二八大杠我給你夾在後備箱裏,你把那隻狗的繩子解下來,我再拴一下,免得關不了門那二八大杠會掉出去。”

旺財趴在副駕座上,林小滿爬上了後麵的座位,屁股很疼,不敢坐,就半趴著,把小貓放在一逗弄著玩。

寧墨專心地開著車,五點不到就開到了九裏屯,把自行車解開,搬了下來。

林小滿看了看時間,覺得還能趁徐衛國下班抓包之前,請寧墨喝杯水解解渴。

“你就跟這兒等著,就把車停在這圍牆後麵,我上去給你端盅水下來喝。按理來說,我應該請你上樓去吃頓飯的,可是一來我怕姐那邊不見了旺財會著急,二來我這情況也特殊,你要是上去了,我這偷跑出去的事兒就露餡了。但是你來了趟,要是水都不喝一口,人家又會覺得我這個人孤寒吝嗇,是個小氣鬼,嘿嘿,我先把貓藏了,就給你弄水下來。”

“話都被你說完了,我除了等你這口水喝,還能說啥?”寧墨好笑地回答林小滿。

林小滿半點不敢停留,利落地翻牆而入,把小花藏了,又蹬蹬蹬地跑上樓,急急地伸手去開門,誰知道那手剛一碰到門把手,門就開了,還是從裏麵被人拉開的。

徐衛國手裏捏著軍帽,也正往外走,門一開,兩人就打了個照麵,看到林小滿的瞬間,徐衛國繃得緊緊的神經,驟然就鬆了弦,捏著軍帽的手也慢慢地鬆開來,把軍帽順手揣回了褲兜裏,就這樣麵無表情,雙目如電的盯著林小滿看。

“我,我口渴了,想,想喝水。徐衛國,讓我進去一下。”林小滿慶幸先把小花藏了起來,要是就那麽大咧咧抱在懷裏上樓來,就直接被抓住了。

“你的確很需要水。”徐衛國側了身,讓林小滿竄了進去。

林小滿倒了水,捧著自己咕嘟咕嘟喝了一大杯之後,偷偷回頭,發現徐衛國還沒走,她就揮了揮手說:“還沒到下班時間,你不是最不喜歡偷雞的麽?趕緊去,坐夠點了再回來,我一會兒就做飯。”

徐衛國定定地看著林小滿的臉。

“今日最高溫度38度,人在高溫狀態下,需要暴曬一小時,皮層表麵才會泛紅,曬上兩小時,皮就紅轉黑,你一臉紅黑紅黑的,進門擦肩而過時,心跳超速,說謊時,瞳孔輕縮。

林小滿,你告訴我……你今天是不是又翻牆出去了?”

所有的僥幸,都隨著徐衛國的一句句分析,煙消雲散。林小滿低下了頭,不敢再撒謊狡辯,“是…我出門去了。”

“我說過,再翻牆就門都別出,樓都不要下了。離院門一百米,檢查一百遍,依此類推……我覺得,這一瓶墨水應該遠遠不夠,一會兒方前進回來了,我會讓他去辦公室,給我再帶幾瓶回來。”徐衛國劍眉一擰,又沉聲道:“另外兩樣,按這標準折算。打斷你的腿是不能了,可我能讓你下不了這張床,你信還是不信?”

林小滿光是聽聽,就嚇得站不穩了。

徐衛國說話真的是向來都算話的,說一不二,絕不打折扣。

她在外麵再野再能再奔放大膽,回來麵對徐衛國的時候,就技能全部進入冷卻期,誰讓徐衛國是她心尖尖上的那個人呢。

“我認罰。”

“嗯,家裏沒藥油了,我去營裏找找。”

林小滿立馬把手裏的杯子一放,三步並作兩步,走了過來,拉著徐衛國緊張地問:“你受傷了?回來是想讓我給你上藥?怎麽會受傷?訓練也會受傷?你怎麽不注意一點啊?”

“不是我,是你。你的屁股腫了。你自己沒發現?”

“是,是有點痛,我,我又沒脫褲子,你怎麽看出來的?”

“目測。”

徐衛國走後,林小滿就老側頭,去瞧自己屁股,可是人根本看不了自己屁股,她也不知道究竟腫得有多明顯,才會被徐衛國一下子就目測出來了。

找了個幹淨的帶蓋的杯子,倒了杯溫水,重新翻牆出去,把水遞給寧墨,寧墨剛擰開蓋子,說去營裏找傷藥的徐衛國就突然出現在圍牆上,一個縱躍,跳了下來,落到了車子的前麵。

虎太歲黑著臉,威風凜凜地看著眼前這朵,想來當他家小野貓桃花枝兒的男人。

“寧墨?我想,我們需要好好談談。”

寧墨下了車。

徐衛國又偏頭瞪著林小滿,道:“把我的話當耳邊風?”

他麵上十分平靜,眼神也十分平靜,林小滿卻知道,他是真的怒了。

“偷偷摸摸的送水並不是待客之道,晚上多做一個人的飯。”徐衛國說完之後,就若無其事地走向寧墨,“走吧,新任寧省長的大公子。”

寧墨的表情變得有些尷尬,徐衛國這人比傳聞中更厲害,可這厲害,指的不是他的功夫,而是這掌控節奏和一招製勝上麵。

一眼將他認了出來,又當他麵訓斥林小滿,宣示了他的威嚴,又一句話把他定位為客,一切都是他在掌控,沒有給任何人置喙和反駁的餘地。

可笑的是,就算身為新任省長的寧成業,對徐衛國的評價也隻是表麵,隻是道聽途說,曾說他隻是一把鋒利的刀,是適合握在別人手中的刀。

既然是刀,就是握誰的手中,為誰謀益,隻能宦海沉浮,隨波逐流。

可徐衛國,明明自己就是那個握刀的人哪。

看起來,好多人都打錯主意了。

寧墨笑了,徐衛國要談,那就好好談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