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回七九撩軍夫

第二百一十章 生猛

.密林裏一片寂靜,寂靜得落針可聞般。

五根斷掉的腳趾被從人群中走出來的一個男人踩了踩,又隨意地踢到了一邊的草叢裏。

男人的皮膚偏黑,個子也不高,約莫一米六七的樣子。

大盤臉、顴骨外翻,眼睛微凹,目光凶狠,鼻子扁寬、嘴唇厚且前突。

“再來一次,一…二…三…,切掉他的左腳前半截腳掌!”

又是手起刀落,血色遙遙映入眼簾,半截腳掌也離開了它的主人。

青年人再次痛得暈厥過去。

血染紅了他腳前的地麵,浸入泥土之中,散發出濃鬱的血腥味。

雪燕死死地咬著唇,淚流滿麵,身體不住地顫抖著,伸出的一隻手微微垂落下來,像是要去撫一撫他的臉龐,卻沒辦法冒著暴露其他戰友的危險,去安慰他一句,問他疼不疼?

銀鼠……對不起,我救不了你,連安慰你一句都做不到!

發號施令的那個敵軍頭目發現密林之中還是一片平靜,不由得罵了句:“你們果然是鐵石心腸,看到你們的戰友被砍成這個模樣了,竟然還能忍得住?

你們這些貪生怕死的中豬!等我們打過去,一定要把你們一個一個的串起來,趕到一起,像殺豬宰羊一樣,用你們的鮮血慶祝我們的勝利!”

男人的目光像一道道陰毒的射線般掃射向林間,一邊罵一邊細心留意起這片地貌有沒有什麽變化,哪怕是細微的變化,也都可能是這些狡猾的軍人藏身之處。

“看來,你們真是不到黃河心不死!那我就繼續當著你們的麵,把這個人的腳從下到上,一點一點的切掉!

我不相信,當你們看到他一點一點的變成很多部分時,你們還忍得住!

繼續切…切到脖子為止!”

他這話一出,雪燕立時忍不住了,猛的從藏身之處拱了出來,喊了一聲:“混蛋,以多欺少算什麽好漢?

放了他,放了他!

放了他,我們單挑!”

看到雪燕的出現,像毒蛇一樣狠毒的男子露出了誌得意滿的笑容,一步一步的走向雪燕,陰笑道:“其實我根本不知道這裏有沒有人,我原本就打算在這裏碎個人玩玩兒。

隻是恰好心血**,就想著能不能有意外收獲。

謝謝你,漂亮的女人,讓我一箭雙雕了。

你放心,等我享用完你之後,一定會把你也賞給我的兄弟們也嚐嚐味兒。

我想,你的那些同夥,也不會眼睜睜的看我們和你演春宮…

到時候,我就能把你們一網成擒,一網打盡!

嘿嘿…嘿嘿嘿嘿…”

銀鼠暈了又醒,醒來卻見到了他最不想見到的一幕,他痛苦地嘶吼著,目眥俱裂。

眼角迸裂開來,一滴滴血淚滾了下來。

“雪燕…你怎麽這麽傻啊。我已經落入他們手中,死隻是遲早的事。

怎麽死,也不過就是一條命。你這樣猛地跳出來……不是連累了戰友們嗎?

雪燕…我死不足惜,可是我現在死也無瞑目了啊!隊長,隊長,你們不要出來…千萬不要…”

“多嘴多舌!”毒蛇男不耐煩地罵了一句,反手一刀直接插進了銀鼠的口腔之中,刀尖從他的下巴透了出來,毒蛇男又迅速地把刀抽了出去,隨意地在旁邊的樹幹上擦了擦,提著繼續向雪燕走去。

銀鼠再也說不出任何話來了,兩眼悲憤得像要冒出火來,死死地盯著走近雪燕的毒蛇男子。

“銀鼠!銀鼠!”雪燕也被這男子的狠毒震住了,滿眼哀傷地盯著銀鼠,一臉擔憂,“銀鼠,看著你受苦,我心如刀絞,與其看著你死在我眼前,以這麽慘烈的方式死去.

我寧願與你共同死去.

隊長,是雪燕沉不住氣,可是雪燕不能看著他一個人孤獨的身首異處.

我喜歡銀鼠,我一直偷偷摸摸的喜歡著銀鼠,所以我情願陪他去死,不能同心為夫妻,就求共死於黃泉.”

銀鼠臉上血淚縱橫,鄭重地點了點頭,含糊不清地叫了聲:“雪,雪燕…”

雪燕俏皮地笑了一下,調轉槍頭,指向自己腦門。

“隊長,雪燕對不起你們,我就先走一步了.你們千萬,千萬不要出來!

以你們的能力,隻要不暴露,逃出這裏也是可能的。

唯願你們記得雪燕,他日多殺幾個敵人,為我和銀鼠報仇。我和銀鼠在九泉之下,也應含笑了。”

砰…

槍聲響了。

血花和著腦漿腦白噴了出來,一個人影硬挺挺地倒了下去。

微黑的臉龐上盡是不可置信之色,瞳孔也不可抑製地慢慢放大了。

一聲尖銳的鳥叫聲驟然響了起來。

槍聲連綿不絕地響了起來。

從樹上,從地下,從泥潭裏,從遠處……

火光迸現,子彈亂飛,每顆子彈,必取一條人命。

彈無虛發。

這是一場殺戮的盛宴。

最先被爆頭的,是那名發號施令的敵軍頭目,在他笑得最得意的時刻,一顆不知道從哪突然飛出來的子彈,爆開了他的頭。

緊接著,那幾個肩扛著重武器的人也相繼步了頭目的後塵,競相腦花朵朵開。

等到那些等著看熱鬧的敵軍發現事情不對勁時,他們的火力優勢已經蕩然無存了。

剩下的就是槍對槍,野戰軍配槍都一樣,可是總有精銳高下之分。

他們站著,就是活靶子。

先前,他們的頭目說過,他想把國人串起來,趕到一處,像殺豬宰羊一樣殺掉。

用鮮血慶祝。

現在,他的願望似乎也實現了,隻不過,結局倒置了。

他們成了豬羊。

就連雪燕在反應過來之後,也再次調轉槍口,一出手就顯出了實力,六顆子彈出去,將銀鼠身邊的幾名士兵全都解決了。

銀鼠雖然被切了一半腳掌,行動受限,可他依然迅速地撿了一把步槍,臥地就往近處盲射。

人反正是紮著堆的,隨便射,都能見血。

“三個,四個……九個,十一個!”黑子慢慢地數著數她打死的敵軍個數,那聲音聽在那些人耳朵裏,無諦於催命符。

“哎,雪燕打死六個,銀鼠也盲射死了七個,黑子打死十一個,我爆了九個,冬青離得遠,隻打死了兩個,剩下二十個人竟然全是被狙了的…

誰啊,這麽生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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