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回七九撩軍夫

第二百七十二章 心隔重山

“是的,之前徐伯伯不同意。可是就在幾天之前,我手術成功那一天,我們打電話回去,我爸爸讓我轉告衛國哥,說徐伯伯已經服軟了,隻要衛國哥肯回家,徐伯伯立馬會為他們辦婚禮。”

幾天前?

一道寒意突然自腳底鑽進來,直接順著血脈鑽進了四肢百骸之中,凍得她打了個寒顫。

或許,他不肯去油菜城,也不擇地兒,直接被撩得噴鼻血了也不妥協的原因,其實並不是怕她發現他身上的傷會心疼…

他或許是知道和楚簫之間有望重聚,所以已經決定結束這段婚姻,戒掉對她的**了!

“哦,原來是這樣。”林小滿淡淡地哦了一聲,便起身翻找幹淨衣服去洗漱去了。

陳安然不知道她這是什麽意思,待要再問,林小滿已經越過她,快步的出門了。

徐衛國這時候也回來了,看到陳安然一臉的不解,就問她怎麽了。

陳安然搖了搖頭,然後又下意識地跟了一句:“她好像不太喜歡我。”

徐衛國笑了一下。

“你們才初次見麵,她對陌生人,本來就是不冷不熱的。不過要是她喜歡上一個人,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她都會巴心巴肝對他們好。還有,她脾氣不是太好…雖然脾氣不太好,但是肯定不是故意會為難人的人,你們多相處相處就知道了。”

陳安然更加疑惑了,好像聽衛國哥的口氣,他是在為她解釋?

“衛國哥,她脾氣也不好,不冷不熱的,你為什麽要跟她結婚呢?你為什麽不多等等,如果你早知道徐伯伯會同意你跟簫簫姐之間的事,你應該不會結婚的吧?畢竟,十二年都過來了。你守了十二年,偏生在這個節骨眼上結婚了,娶了別的女人。要是簫簫姐知道了,一定會很傷心的。”

聽著陳安然惋惜的話語,看著她愁眉苦臉的擔憂樣,徐衛國伸出手指,點了點她的額頭。

“你這小小年紀,怎麽這麽好管閑事?要不然你也改姓管,叫管得遠算了。”

“為什麽要叫管得遠?叫管得寬不是更順口嗎?”

徐衛國頓了一下,壓低聲音道:“因為管得寬已經有人叫了,你隻能叫管得遠。”

朝屋裏看了一眼,徐衛國又問陳安然:“她呢?這床還沒鋪完?還是鋪著鋪著,一犯困趴上麵就睡著了?”

“提桶去洗漱去了。”陳安然指了指門外,“那個,衛國哥,我剛剛聞了一下,你們家的皂怎麽是無香的呀?

為什麽不買帶花香的,可好聞了。”

“我們這兒沒花香的皂賣。”徐衛國懶得解釋,又睜著眼睛編瞎話。

陳安然吸了吸鼻子,在外屋裏轉了轉,一屁股坐到了竹**,然後就找到了那茉莉香的來源。

“衛國哥,那你這枕頭上怎麽是香的?”

“嗯,洗衣粉帶了香吧。”

“這枕頭上還有汗漬,應該這兩天沒洗過吧?那洗衣粉的香氣,這麽持久?可以留好幾天?”陳安然還是疑惑。

“應該是吧,衣服不是我洗的。”

林小滿洗完澡回來,直接進了裏屋,看也沒看徐衛國和陳安然。

徐衛國覺得她這樣太生分了,就追了進去,小聲地囑咐她:“安然是客人,你這做主人的要主動點。”

林小滿此時看徐衛國,已經不再是滿心情意,滿眼的愛戀。所謂愛屋及烏,她現在這個屋都不想愛了,還管什麽烏?

所以,她就十分冷淡地告訴徐衛國:“我和她不熟。”

徐衛國發現她說話的時候,眼光是朝向一邊的,動作也十分僵硬,往往這個時候,她一般都是生氣了,要鬧脾氣才會做出這種情態。

他挨著她坐了下來,用力地扳正了她,強迫她和他麵對麵。

“林小滿,你又生氣了?”

林小滿不說話,懶得說話了。懶得再應付這個男人。

她的心裏很亂,亂得如同一團纏了死結的毛線團團。

她在等他坦白,等他說出他的決定,等他說離婚。

在這之前,她不打算對他說什麽。

軍婚是怎樣個結的程序,她不懂,全是徐衛國找人辦的。

這離是個怎樣的程序,她更不懂,她也不想操這份心,徐衛國急就急著辦,不急,就慢慢的辦。

左右,她的心裏已經累了。

她每天都在努力的跑著,想要跑到他的心裏去看一看,在他的心裏留下林小滿三個字。

可她以為自己已經跑近了的時候,她才發現,這原來不過是她自己的錯覺。

她喜歡這個男人,她交了出了真心,用力地爭取過了。

如今,跑完九十九步,正準備重修舊好的時候,他卻要退出了。

她能怎樣?抱著他的腿,不讓他走?求他不要走?還是不顧羞恥的…用身子綁住他?

不必。

她的愛情,他人踐踏,卻不必連自己都要去踩幾腳!

林小滿明明就坐在他的眼前,可徐衛國突然有了一種感覺,感覺她好像已經離他很遠,遠到一個他抓握不到的地方去了。

這種無力的感覺,讓他回想起了那段,以為林小滿死去了的那段時光。

那時候,也是這樣無力。

無力到失去了正常的判斷,人家說鬼魂能見,他就以為見的是鬼魂。

看到林小滿捂著肚子找奶奶,不好意思對林英樹說疼痛原因,他還傻傻的去買了衛生紙和月巾帶,那個售貨員當時那個表情,他到現在都沒忘記。

所以他丟了十塊錢,把櫃台上放著的所有月巾帶和衛生紙都拿走了,幾乎是落荒而逃。

“你到底怎麽了?怎麽這樣看我?好像無話可說,也不想說的樣子。”

林小滿悶悶地想著,這幹偵察出身的人就是不一樣,要是認真觀察一個人,基本上這個人當時的所思所想,在他麵前來說就是透明的.

他說得非常對。

林小滿自嘲地想了想,如果她有這樣一雙洞察秋毫的眼,隻怕她不會陷得這樣深。

她從來沒有在他麵前沉默過這麽久,她的沉默,讓徐衛國感覺她身邊有了一道無形的屏障,把她關了起來,不允許他靠近。

這是以前她鬧脾氣,從來也沒過的距離感。

徐衛國回身走到門邊探頭,對陳安然說:“安然,我和你嫂子有點事要談,你去隔壁玩會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