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回七九撩軍夫

第二百八十五章 真假

畫臉譜的油彩顏料,皆是不易溶於水的東西.為的就是怕表演過程中,汗水雨水之類的東西衝掉臉譜線,影響觀眾的視感.

林小滿當著所有人的麵,使勁地給這名舞者清洗臉,足足用了五分鍾,才將將洗了半,洗掉的那一半,油彩還有些邊邊角角的顏色,根本洗不掉。

吳月心頭一震。

目光急急地往後看了看,那名站在最後的舞者,就輕輕地靠了上來。

“臉譜畫到臉上,要想好清洗,化妝的時候需要塗點上裝油,也就是凡士林,這樣會好卸,卸妝的時候用戲曲專用的去妝油,揉開臉上的油彩,然後拿紙擦掉肉開的油彩,再拿清水洗幹淨才能完全清洗掉臉上的油彩。

我就想問了,吳月說這舞是她跳的,臉是她變的,從謝幕到再出現,這中間間隔不超三分鍾,她又是換了幹淨衣服,又是洗完了整張臉的油彩。你們覺得這是能辦得到的事嗎?”

d老此時也覺得吳月有些可疑了,也就靜了心觀察場中的變化。

吳月硬著頭皮解釋道:“我,我手腳快。再說了,我有沒有跳舞,這臉是不是我變的,我這些團員,都可以給我做證!”

吳月說完之後,那幾名舞者都點了點頭,紛紛說:“是的是的,副團長就是那個領頭的舞者。”

“副團長平時手腳就快,洗臉的速度也快。我們都是練習過的,舞台表演,爭的是分分秒秒,所以這種換衣服洗臉啊,我們有自己的訣竅。不能你們自己做不到,就認為所有的人做不到啊,是不是?”

“對對對,我們都看到了,就是吳副團長跳的舞變的臉。”

物證遠遠不及人證的影響大,吳月身邊的三個人都說是她跳的了,特別是第二個人說的,也十分有理,就像你變不來臉,就認為人家也變不來一樣,這是人家的絕活,說不定吳月就是有這種不同尋常人的絕活呢?

第二個說話的舞者,原本是站到最後的,是在吳月的眼色示意下,才走到前麵來的。

林小滿上台時,也仔細觀察過這幾個人的站位,這個人,原本是離吳月最遠的那個人,而且她看吳月的目光裏,有一絲暗藏的憤怒。

可正是這樣一個人的證詞,推翻了林小滿的質疑。

林小滿不免多看了她幾眼,她發現林小滿在看她之後,突然低下了頭,別開了眼。

吳月見全場的人都隱隱已經相信了她的言論,就故作大方地對林小滿說:“我知道你心眼小,事事愛計較,我也得罪過你,你心裏過不去,沒事就愛找我麻煩。可請你看清楚,這是國慶匯演,這裏是部隊的大禮堂,還有這多雙眼睛看著。這裏並不是你可以隨意撒野,拈酸吃醋胡亂誣賴人的地方。如果你沒事了,請你現在下去。”

d老生平最愛看變臉,也挺尊重擁有這樣絕活的人,此時見吳月說得有理有據的,且有人為她證明,反麵林小滿有些張口結舌,心裏便覺得這事情,應該就這樣蓋棺定論了。再拖下去,誰都沒麵子。他就輕輕地咳了一下。

徐衛國立馬出聲道:“回來!”

林小滿挑眉,非但沒有回來,反而伸手摸了一把吳月的臉,用力地蹭了蹭。

吳月一愣,喝道:“你想幹什麽?說不過就動手,想抓我的臉?林小滿,你怎麽這麽惡毒啊?來人哪,來人哪,把她捉下去,我看她這是瘋了!”

有兩個兵立馬站上了舞台,伸架住了林小滿。

林小滿卻不掙紮,反而笑眯眯地對那兩個兵說:“你們來得正好,我剛好要找兩個人上來變魔術呢。”

那兩個兵麵麵相覷,對視了一眼,拉著林小滿就要往台下拽。

“你手腳快,有換衣訣竅,洗臉也有訣竅我可以不提。

可為什麽同樣一人畫出來的臉譜,這名洗過臉的團員,臉上有一層油脂,也就是我先前所說的為了好去掉而提前塗抹的油脂,吳月,你的臉上卻半點油脂也沒有呢?

隻怕你並不是洗臉洗得快,而是壓根就沒往你那臉上上過色!你要是能把這個解釋出來,我立馬自己下台,不勞人抬!”

吳月的臉色立馬變得十分難看。

林小滿又冷笑了一聲,讓那兩名兵去看那洗臉盆裏的水,“你們自己張大眼睛看清楚,這盆裏油乎乎的一層,那名洗了一半臉的人,臉上明顯還有一層油脂。

你們再看看吳月,聲稱畫了臉譜跳了舞,卻有換衣訣竅和快速洗臉訣竅的吳副團長,她那臉……嗬嗬,可是半點油都沒有。”

架著林小滿的兵立即放了手,事實俱在,吳月如果解釋不出來,這件事就還不能蓋棺定論。

吳月死死地咬著牙,眼睛滴溜溜地轉著,似乎在思考應對之策。

林小滿一得了自由,立即走向那個第二個為吳月證明的舞者。

舞者見到林小滿逼近,無奈地歎了口氣,痛苦地閉上了雙眼。

林小滿盯著她,一字一字地問:“你為什麽說謊?為什麽明明討厭她,卻又要替她遮掩?

你要知道,有些人的話和承諾全是不能信的。你能相信毒蛇說它肚子飽了,不咬你了,它就永遠不會在你最沒有防備的時候咬死你嗎?你告訴我,你到底在怕些什麽?”

那名舞者仔細地想了想林小滿的話,突然睜開眼看著林小滿小聲地道:“你隻是為了拆穿一場謊言,可你知道不知道,因為你強出頭,有一個人會因此把命丟掉?”

爸爸說過,有人用他的命,威脅了那個被調戲的女人。

她剛剛又說,有人可能因此會把命丟掉。那麽,事情就對上了。

“你認識林英樹嗎?雙木林,英才的英,大樹的樹。”林小滿也壓低聲音試探她。

果然,她立馬瞪圓了眼,十分緊張地問:“他,他怎麽樣了?他們答應我,不會殺他也不會折磨他的。你,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麽?”

“在我來之前,我見過他,除了手腳被人折斷了之外,暫無性命之憂。”

“那好,我說真話,我說真話!剛剛領頭跳舞變臉的那個人是我,不是吳月。”那名舞者衝到大喊了一聲。

越是寫到這場麵,就越是慢,字字句句的想,腦細胞都要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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