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回七九撩軍夫

第三百二十四章 奇怪的新規矩

女醫生出了禁閉室,直奔營區辦公室而去.

上到二樓之後,她才把口罩和雨衣脫掉了,就穿了一身軍綠色的衣服,咚咚咚地去了徐衛國的辦公室.

徐衛國正在看一份卷宗,聽到雨靴的聲音,立馬抬起頭看過來,“鄭醫生,看過吳月了?情況如何?”

鄭嫣一臉惡寒地道:“看過了,淒慘無比,可卻是咎由自取,她害了多少人啊,終於伏法了。這真是一件天大的好事。”

“鄭醫生,這不像是一個醫生該說的話。不都說醫者仁心麽?”

“別,我的仁心是對人!我不是獸醫,對獸沒有那份仁心。難道營長覺得她有今天,值得同情?”

“不要讓她死!”吳月應該也受過一些專業訓練,不比李挨特小組的成員差,事到如今,徐衛國都懷疑吳月還有什麽倚仗。李挨特組織的全部成員都已經伏誅了。訓練吳月的,應該另有其人。

在令吳月品嚐到後悔的同時,他還需要把她身上所有疑點都挖掘清楚。

瞧了瞧麵前突然蛻變得自信耀眼的女子,徐衛國微微點了一點頭,問道:“嗯……聽說是羅宗瞧上你了?”

鄭嫣不好意思地笑笑,否認道:“沒,沒有。”

徐衛國的眉毛一挑,眼變得冷了些.

“那天晚上,小滿是在水塘邊找到羅宗的,水塘邊隻有衛生站。她說她拿竹竿抽水裏的羅宗時,你一臉不落忍的在土牆後麵看。羅宗那腳被捕獸夾夾了,卻能蹦能跳的,活動自如。這怕是鄭醫生的功勞吧?

你也知道,九裏屯出了個吳月,我對於營中男兵女兵的審核,都嚴格了許多。我們營區,現在隻招安分守己,且有談婚論嫁的對象了的女兵。

你要來九裏屯做軍醫,就得守這個規矩。你要是還沒有對象,你得先找個對象……才能通過考核。”

這個新規矩…立得好奇怪啊。

九裏屯現在是嚴防死守,寧願草木皆兵也要杜絕一切諜子了?

鄭嫣想了一下,隻得羞答答地說實話,“是,營長猜得沒錯,我和羅宗,是好上了。以前,都是我們誤解了他,把他當成流氓看了。不過小滿曾經說過,不能盲目的結婚,要看清楚才能結,所以我就還沒打結婚申請。”

徐衛國嗯了一聲,“你是小滿力薦來的,我們營區沒醫療站確實不太方便,你就在這駐個點吧。小滿瞧得上的人,不會差。而且你的個人問題也是解決了的,不會惹什麽麻煩。”

徐衛國說著,就拿起一張審核表,直接在上頭簽了字,讓鄭嫣拿著去找王楠。

“去的時候,順便告訴王楠,讓他忙完了過來一下,我有任務要安排。”

鄭嫣知道林小滿是個本事大的,可是更聽說過徐衛國的赫赫威名,她本以為這審核會很難過,來的時候還跟羅宗說了好多擔心的話,羅宗當時色眯眯地盯著她隻顧笑了,什麽招都沒給她出,隻說你去就知道了,抱緊林小滿的大腿不會錯。

她就隻見過林小滿三次,其實心底還是有些怵她的。

第一次來,林小滿就逮住她做了件假軍服騙人,然後二話不說抄起板凳就把糾纏她,纏得她焦頭爛額,驚恐萬分的羅二狗門牙都打落完了,而且最後竟然還倒訛了羅書記一筆錢。

第二次,徐衛國帶著她來看病,她暈暈乎乎的,沒什麽精神,也沒怎麽跟她說話,可是瞧著羅宗來探虛實,她叫徐衛國趕人徐衛國就去趕人了,甚至問都沒問她一句。

第三次,大半夜的,她推了個自行車,一腳把喝暈乎了的羅宗踢到水塘裏,找了根長竹竿像打落水狗一樣照著羅宗就抽,半點不留情麵,看那樣子,如果羅宗不答應來作證,她真的會把他抽死在水塘裏。

這大腿……果然挺厲害的呀。

林小滿那時候曾輕描淡寫的對她說,“約法三章你做得到,羅二狗我給你鏟,調離羅家公社完全沒問題,還會給你安排一份好差使。”

鄭嫣當時是將信將疑的,以為還要擔驚受怕一年半載,才能脫離苦海。沒想到,就短短三個月時間不到,羅二狗和羅二狗的保護傘羅書記都被鏟平了。

而羅書記的武裝力量羅宗的民兵連,直接就集體倒戈,演了一出大義滅親的戲碼。

羅宗好像還很有可能會兼任羅家公社的書記……

再就是她……竟然被羅宗一點一點的攻入了心防,不知不覺的就落入了他的掌握之中,羅家公社已經沒人敢提鄭嫣是破鞋這五個字了。

他們提起鄭嫣,都會說,那是未來的書記夫人…

從倍受欺淩,無枝可依的女子,突然搖身一變,成了受要尊重,有人疼有人護,還有一份人人稱羨的工作的軍醫,這幸福幾乎把鄭嫣砸暈了。

鄭嫣去找王楠又簽了一輪字,就把徐衛國的意思轉達了。王楠讓鄭嫣先等著,等上麵批複下來,程序全走完了之後,再來九裏屯任職。

王楠上樓之後,徐衛國就跟他敲定了押送吳月的時間和路線,敲定之後,徐衛國又叮囑了一句話。

王楠睜大了眼,雖然驚愕,卻並不質疑,一個字也沒問,就把徐衛國交待的事情執行下去了。

錦官城中,蘇冷自打知道吳月被隔離審查並被囚禁之後,心裏就七上八下的。可是九裏屯的消息,已經封鎖了,無論她怎麽想辦法,都探不出一點風吹草動來。

徐衛國鐵了心要整治的盤子,她找不到任何空子可以鑽。

可是她必須得想盡一切辦法,跟吳月聯係上啊。

那可是她唯一的的女兒,不論付出多大的代價,她都得付。

吳月是她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還沒出生,就已經背上了人命債……而且之前那些事,全都收拾過了,沒有什麽實際把柄可以給人抓,隻要吳月撐過去,她再四處想想辦法,也許可以把她撈出來呢?

蘇冷猶豫了半晌,終於顫抖著手,拿起了電話,撥了一個號碼出去,接通之後,她隻說了一句:“求你,救救小月,救救我的女兒,無論什麽樣的代價,我都肯付!一個月不夠,一年行不行?”

蘇冷,你也要付出代價。你女兒的命是命,可那些無故重殘或者枉死的女子家裏也是有父母親人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