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回七九撩軍夫

第四百五十四章 怒不可遏

他被敵人圍困深山,彈盡糧絕,獨立團麵臨毀滅之際,他遇上他生命中最重要的那個女人,從此夫妻檔,一人前線殺敵,闖屍山血海;一人做潛伏搞情報,談笑間令敵人數次攻擊圍剿計劃灰飛煙滅。

在舉國同歡迎接勝利果實時,命運卻給他開了個大玩笑.

他連在京城的小院都建好了,宋陶卻犧牲了,隻留下一個渾身是血,還被流彈擦傷了的兒子。

三十年,他做什麽都是豁出命在做,不曾有私心,不曾謀私利,動亂時被捕入獄,受盡苦楚也沒有說過半句怨言,重新站起來之後,又是一個鐵骨錚錚的徐天來,是國之棟梁。

可現在,鐵骨錚錚的徐天來,全身的骨頭有十七處斷裂,器官也全在衰竭之中。

他真的是再也起不來床了,隻能臥在**。

可卻有人在這個時候下軟刀子插他,暗指他把持陸軍把持炮兵團,暗指他為了顯出自己的重要性,裝傷裝病!

會議室之中,一道怒不可遏的聲音陡然驚破了天。

“媽拉個巴子的!誰再說這種混話!直接給我槍斃,槍斃!你讓他自己打斷自己十七根骨,讓他自己把器官全弄衰竭了來裝傷裝病試試!

把徐天來同誌的檢查報告直接發給人民日報,讓他們發刊,讓全國的人民都看一看,看一看真正的鐵骨錚錚鐵血軍魂!

你們冤枉他,他可曾分辨過半句?

還那個調查小組,立馬給我撤回來,涉及此事的相關人員,全部一查到底!我倒要看看,到底誰的屁股上才夾著shi!”

消息一出,全國民眾都嘩然了。

識字的,不識字的,聽說的,全都為徐天來鳴不平,還有不少他的老部下,紛紛趕往京城。

炮兵團又有了失誤操作的案例……

這一次,被炮轟的,是那提交指責徐天來誅心報告之人的園林。

據說,他曾說過,要是死後,就葬歸園林之中,賞花賞月,繼續過詩與遠方的生活。

我讓你詩,讓你濕,讓你遠方!

我讓你死了過後,半點埋你的土都找不到.

林小滿看到報紙的時候,竟然笑了一下。

“公公可是大手筆啊,我才剛跟他寫信出主意。讓他找不著就別白費心機找了,弄點轟動性的大新聞出來,讓婆婆知道,讓她自己回來。”

“你幾時寫的信?”

“三天前啊。”

“平信還是軍信?”

“平信啊!”

“平信從錦官城到京城要走半個月……這信他還沒收到呢。”

林小滿立即著急上火了,飛叉叉的要跑去收拾行李衣服。

“快點快點,公公真的受傷了……我們趕緊去京城。他現在一個人在那邊,身上痛著,心裏空著,別人還欺負他,冤枉他,你是他的兒子,我是他的兒媳婦,我們可不能坐視不管啊。

我們要回去給公公紮起!”

“我爸身上原本就有十七處骨是裂的,如果新增十七處,那一共應該是三十四處。這痛,他受了幾十年了,肯定能熬得住的。至於這器官衰竭……定然是人為!

“若說拆開自己的骨頭我相信我爸起過心,可是這器官衰竭要麽是藥物要到是病毒,這種陰毒的東西,我爸從來不沾的。

小滿,別收拾衣服了,此去京城路途遙遠,氣候也不相同,帶去也穿不上。到了京城你就穿我媽的,我穿我爸的。我爸這些年,可給我媽置辦了不少好衣服。冷不著你的。我們就輕車簡從,即刻動身。”

“那我要帶上我的手槍,徐衛國,我要很多子彈!”林小滿黑著臉要求道。

徐衛國見她那副要隨時準備去崩人腦袋的模樣,止不住的覺得可愛死了,可是京城不比其他地方。

“小滿,京城裏亂打槍不行的。”

“把人綁出城打啊!”

“好,那你帶著。你想打誰,大老虎給你裝子彈上膛,你就隻管開槍就行。”

“那最好不過了,我可煩拆那個彈夾子了。”

“我們要是去京城的話,可能月底的婚禮,可就全去不了了。”

林小滿狠捶了徐衛國一下,“這時候還管什麽婚禮不婚禮,公公才是最重要的。除了你,公公和我爸爸媽媽妹妹是一樣重要的。我說的是爸爸是林英樹和蘇蘭貞哦。”

徐衛國私自離營是不行的,要打報告要等批準,可是正當他有點犯愁的時候,傅國書直接一個電話壓了上來,替他解決了這個煩憂。

兩人就買了上京的火車票,緊趕慢趕地往京城走。

綠色的長龍穿過原野,穿過高山,從湯湯大河之上躍過,終於在三天之後到達了京城西站。

徐衛國看了看窗外,竟然已經下起了鵝毛大雪,接車的列車員穿了兩件軍大衣,依舊凍得瑟瑟發抖,在站台上不斷地跺著腳,鼻頭通紅,一直阿嘁阿嘁地打著噴嚏。

徐衛國就把身上的軍大衣脫了下來,直接把林小滿像包粽子一樣包了起來,隻露出一張巴掌大的臉。

林小滿已經穿了厚襖子,感覺自己已經是熊二了,現在又被徐衛國又長又大的軍大衣一裹,感覺自己生生的變圓了,走路都有點不知道怎麽邁腿了。

“徐衛國,徐衛國,我不會走路了。感覺自己胖成了球。我不要穿,不要穿你的大衣,你自己穿。你瞧瞧你,就一身冬常服,腰間紮上軍皮帶,還是英氣勃勃,又帥又酷的,你再瞧瞧我,一圓球兒……我們倆這樣走著,會被人圍觀的。

人家會以為我是你從哪撿的球!”

徐衛國看了看同車廂那些客人忍笑的臉,就低下頭來,溫煦無比地哄道:“就是球兒,也是最可愛的球兒,我喜歡的。”

林小滿這才不鬧騰了,一滾一滾地跟著徐衛國往車廂頭上走。

車廂門一打開,一股冷風就貫了進來,帶著雪風,刺骨的冷。

林小滿立馬伸手捂住了耳朵,“我的天,這風像刀子似的,要把我耳朵都割掉的感覺。”

徐衛國立馬就把軍帽取了下來,往她頭頂上一戴,然後把耳朵兩邊空餘出來的地方扯下來,擋在她的耳朵前。

“大老虎,你真好。可是我穿了你的大衣,戴了你的帽子,你怎麽辦?”林小滿嘻嘻笑著,突然就拉低了徐衛國,趁著沒人注意的時候吧唧親了一口。

徐衛國反應過來之後,就輕輕地把她的臉擰了一下,壓低聲音道:“別胡鬧,要親回屋慢慢親個夠。在外頭要矜持一點。”

“矜持是什麽,能吃麽?”

“你餓了?我記得車站外麵就有賣驢打滾兒的,你走快點,我出去就給你買個。”

說到吃,不餓也餓啊。

這就是身為吃貨的缺點。

一聽有驢打滾吃,林小滿恨不能生出八條腿來。她在現代老饞這一口,就是沒吃上過。她一邊走,一邊就舔嘴,兩眼直冒光,跟個黃鼠狼看到雞了般。

徐衛國看著她一滾一滾的真的像個球一樣,唇角忍不住就揚了起來,寵溺無比地伸手去牽著她,握著她的軟而小的手掌,三步並作兩並往站外走。

出了通道口,鐵柵欄外就是許多舉著牌子接人的接人區。

一個清冷如玉的聲音在一片喧囂聲中十分具有辨識度。

“衛國!這邊!”

徐衛國扭頭一看,突然就怔了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