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回七九撩軍夫

第四百九十章 最後一個秘密

徐衛國隻能盯緊羅齊家,看看那布老虎到底是想傳遞什麽消息。

林小滿看徐衛國早出晚歸,忙得腳不沾地的,心裏是又心疼又不能去勸.怕他身體吃不消,又要躲著他一點,把他的精神蓄起來。

徐衛國磨了幾回,林小滿都不肯讓他上,隻用手幫他解決。

徐衛國覺得不得勁,蹲關押倉那邊盯著羅齊家看了兩天,發現羅齊家一句話也沒說,拒絕交待任何事,好像是在做一個艱難的決定。

他這眼睛從早看到晚,都盯著一個討厭的人看,痛苦至極。回到家了,林小滿又老躲他,哄他睡覺,不讓上真槍。

他知道她是一片好心,想到第二天又要去盯死羅齊家,他就覺得眼睛疼。

“小滿,幫我親親眼睛,疼。”徐衛國滾向林小滿。

林小滿掀著他的眼皮仔細看了看,沒發現什麽異物,就小心翼翼地親了兩口,就讓他早點睡。

“睡不著。”

“唉,要是有監視係統就好了,跟照相機一樣的,往那關押他裏一安,羅齊家24小時吃喝拉撒根本不用人眼盯,就用電子眼盯著,然後要看的時候回放一下,就知道他有沒有搞鬼了。”

“你這想法倒是不錯的,要真有這樣的東西就好了。”

“啊啊,好困,時代在進步,科技日新月異,肯定會有這個東西的,隻是現在沒有罷了。我們國家這麽大,人才輩出,真心想弄,還是什麽都能弄得好的。”

“你讓我趴著睡,我就埋一會兒。”徐衛國直挺挺的躺了一會兒,還是火氣上竄。

“那你上來啊,不要亂撲騰。羅齊家這檔子事棘手,我知道你精神一直都處在高度戒備之中,跟那繃緊的弦一樣,不能鬆懈。我不是不想給你,我是給你攢著氣力,好對付壞人呢。

你打壞蛋,我折騰我的藏寶圖,我們兩手抓,兩手都要硬。”

徐衛國熟門熟路地翻上去,滿足地喟歎道:“我不喜歡抓硬的,我兩手都要抓軟的。”

說著,爪子就爬到了瑩白山峰上呆著,頭也埋了下去,過足了幹癮之後,才把手放開,叨了一邊枕了一邊打算睡覺。

好吧,徐大爺,你贏了。

你是爽了,讓我卻睡不著了。

林小滿就開始自我催眠,都是幻覺,都是幻覺,沒被塞,沒被叨,沒被枕。

羅齊家想了三天,想到心都開始發麻了,才又把那張紙條掏了出來,重新看了一遍,伸出手指,用指腹慢慢地撫過那行字。

196777~~~乃天下子,不如歸去。

這是那隻突然出現的布老虎眼珠子後摳出來的紙條。

這種藏信和傳信法,他隻告訴過一個人。時隔10年,他再次看到了這樣熟悉的筆跡。1967年七月初七。

羅齊家突然無聲地笑了起來,在這個夜深人靜的時候,他終於敢露出一點點表情。

沒關係了,我明白了,我會照你的意思辦的。

謝謝你!

羅齊家把紙條一點一點的撕碎了,塞進嘴裏吃掉了。你放心,我會讓這件事成為一個永遠的秘密。

羅齊家看著那高高的透氣窗,月光從那裏透了進來,照射在牆上,映出些許斑駁的白色虛影。

今天的月亮一定很大很圓,像是藏在他心裏某個地方,永遠不滅的那一如縷白色月光。看著明亮亮的,卻是冷冰冰的沒有溫度,捂不熱。

他壞事做盡,毀了不少人的幸福,他卻沒能從她們身上得到愛。那些快樂都是短暫而虛幻的,他隻能不停的從新的人身上尋找他想要的感覺。可是他一直找卻一直沒找得到。

想要的,從來得來都很容易,不費吹灰之力,隻需要招招手,一大波女人都上趕著要來爬他的床,他得意過,輕狂過,荒唐過,到最後卻發現,她們愛的,不過是徐齊家這個身份。

如果他們知道自己不姓徐,不是徐家的繼承人,她們根本不會高看他一眼。

有些圈子,就是這樣的現實,而現實總是這樣一日一日的戳著他的肺管子,讓他忌妒那個受盡折磨,卻不曾低下過頭服過軟的名義上的哥哥。

從小時候開始,他就看著徐衛國吃盡苦頭,他開心過,那開心卻也十分短暫,像是水裏的月亮,一抓一握就散開了。

最後他的手心裏,什麽也不剩下。

“如心……對不起!我隻是想得到你,得不到,我就想毀了你!”羅齊家慢慢地張開嘴,伸出舌頭,狠狠地往下咬,一口一口的咬著,直到把舌頭咬開,咬斷,這才慢慢地閉了眼睛,靜靜等待著死亡的臨近。

咬舌自盡,是最痛苦的一種死法,咬斷舌頭可能會造成足夠多的痛覺信號,由此引發呼吸係統和循環係統的混亂,血灌進口腔窒息死倒還快一些,可是偏偏羅齊家沒有經驗,死得很慢,到最後,他痛得休克過去,依然沒能死得了。

他又睜開了眼睛,撿起了掉在地上的斷舌,忍著惡心把舌頭往喉嚨裏咽,可是舌頭咬斷了,吞和吐都是需要舌頭幫助的,沒有舌頭了,又痛又大量出血,血灌進了氣管之中,嗆得羅齊家又把斷舌噴了出來。

噗噗的聲音驚動了守衛,鐵門被人火速打開,羅齊家痛苦無比地**起來,手和腳都不停地抽搐著。

囚室的地上和他對麵的一麵牆上,全部染上了紅豔豔的血,觸目驚心,又顯得有些詭異。

萬籟俱寂的深夜裏,一聲尖厲的的哨音陡然響起,劃破了黑夜,驚醒了沉睡中的人們。

餘蓮聽到無數腳步聲往東二室跑,心裏就揪了起來,衝到鐵門邊上,一邊擂門一邊問:“怎麽了?齊家怎麽了?”

警衛員的聲音冷冷地,帶著風雪般的寒涼,聽在餘蓮的耳朵中,凍得她直打顫。

“羅齊家企圖咬舌自盡,舌頭是咬斷了,嚐盡了苦楚,卻還剩下一口氣沒斷。”

餘蓮像被雷轟了一樣,大腦裏突然一片空白,隻是本能地嘶喊著:“不可能!他從小就怕痛,破條口子也要我吹半天,他怎麽可能選擇這樣的死法?

我要見徐衛國,我要見徐衛國,我還有最後一個秘密沒有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