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回七九撩軍夫

第五百七十三章 膽大包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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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徐衛國神清氣爽,眼角帶笑地下了樓。看到沈如心的一刹那,他突然停下了腳步。

沈如心當初也是在眾人眼裏死亡多年的人,可她實際上是活著的。

那麽,那個十年前病故的秦守義,會不會是假死,然後擺脫了這原有的身份,化身成為類似古時那些暗人組織裏見不得光的殺手?

隻有這樣的設想成立,那麽殺死肖館長的那個人,和萬小妮口中和秦蓮兒相像的人,才能一一對應上來。

那個晚上,追趕萬小妮一夜,導致她崩潰的人,也一定是秦守義!

萬小妮的男人死了,她活著,是為了保住肚子裏的孩子,可是孩子也掉了的時候,她就生無可戀,隻剩下滿腔的仇恨了。

所以,她才會在見到秦蓮兒往文化館走的時候,悄悄的尾隨。萬小妮是上一任館長的媳婦兒,她對文化館的構造是極為熟悉的,所以她才能成功避過保衛科的人,從後院那道小角門那裏進來了。

那小角門的鑰匙,肖館長有一份兒。

她身上披的那條毯子是從肖館長辦公室地上拿的,柴油是從樓梯下那台備用的柴油發電機裏倒出來的,全都是就地取材,不是從外麵帶進來的,所以萬小妮才成功了。

這裏有兩個結論,一就是萬小妮是誤打誤撞看到與秦守義想像的秦蓮兒的;二就是這事有秦守義的手筆,他想借萬小妮的手殺了自己的妹妹,掩飾自己的身份,順便斷掉開棺驗屍的可能性,順利從萬小妮這裏把所有線索都掐掉。

沈如心見徐衛國定定地盯著她看,臉騰地一下紅了,可徐衛國又什麽話也沒有說,她又不好意思走開,就站那兒僵著了。

萬良田興衝衝的拿一大塊粗布裹著一包東西下樓時,就看到這奇怪的一幕,他快速地走到沈如心身前,擋住了徐衛國的視線,然後又幹咳了兩聲:“徐營長,徐營長?你一大早的盯著如心瞧,這是什麽意思?”

徐衛國這才回過神來,淡淡地道:“沒看什麽。”就說了四個字之後,他就自顧自的去找報紙看去了。

萬良田和沈如心麵麵相覷,百思不得其解,最後就幹脆不管了。萬良田提著那包東西坐到了徐衛國對麵的椅子上,把布打開來,布裏包著幾真巴掌大的碎片,碎片表麵像是銅,邊緣處卻泛著綠,像是在地下埋了太久,長出來的銅綠。

“銅器曆經上千年氧化後變綠,這些銅綠對銅器的質地損害極大,有的還是有害的鏽,使銅質受到嚴重腐蝕。經過這些日子的處理,我才勉強把它們拾掇出來了。我仔細的鑒定過了,應該是商周時候的青銅器,是從一個大型物件上敲下來的。根據花紋樣式推斷,這些碎片原本應該是用於支撐某個大型青銅器的足。

這應該是一口鼎,高起碼有一兩米,口長應該也超過一米,重量最低也應該有上千公斤,才會用這麽大的鼎足來支撐。

我國39年從安陽出土的後母戊鼎,已經是迄今為止最大的鼎了,後母戊鼎才一米三三高,一米一二長,開口七十九點二厘米,重量是832公斤。

如果我根據這些碎片推測的數據是成立的話,我國境內某處,應該還存在著比後母戊鼎更大地青銅器。

齊家三兄弟知道這東西在哪兒,可是因為太大了,他們帶不走,就想了辦法沿著腐蝕了的鼎足敲了一些碎片下來。

他們,他們這簡直就是喪心病狂,暴殄天物!徐營長,我要求見見他們仨兒。這東西必須盡快挖掘出來,不然再被有心人盯上,一定會毀掉的!”

林小滿原本就是起來撒個尿尿的,結果聽到了這一席話,立即走了過來,坐到徐衛國身邊,開口嚴肅地說:“我覺得萬大哥說得對,這些文物必須留盡量挖掘出來,以免被不法分子盯上,成為流失文物的一部份。”

難怪萬良田會覺得痛心疾首,林小滿都十分憤慨。

據我國文物學會統計,從1840年鴉片戰爭以來,因戰爭、不正當貿易等原因,致使大批我國珍貴文物流失海外。在此期間,超過1000萬件我國文物流失到歐美、日本和東南亞等國家及地區,其中國家一二級文物達100餘萬件。

這可是一件奇恥大辱啊!

任何一個有責任感有家國榮耀感的公民,都不會容忍這樣的事再次發生!

徐衛國靜靜地看著一臉嚴肅的林小滿,心中突然生出一抹奇怪的感覺,林小滿這覺悟,啥時候變得這樣高了?

她,該不會是想打這件文物的主意吧?

就像訛錢小二和羅浮白,還有撒嬌要他爸的小金庫,後來又折騰著要藏寶圖,還和他爸合夥,把龍五更的閑錢搞回來存她這兒了,他這個小野貓的膽兒,不會把到了這種程度了吧?

不行,不行,他得敲打敲打她,不能上她走上歪路子。

林小滿正等徐衛國回話呢,結果徐衛國板著臉把她拎走了,回了房之後就是一通思想教育,叨叨的灌了她一腦子愛國愛人民,必須提高自身修養,提高政治覺悟的大道理。

林小滿暗自尋思,難道就是因為她昨天主動了一回,這家夥在吃幹抹淨,享受完了之後,又要來得了便宜賣乖,收拾她?

握草!

“徐衛國,有你這表臉的人麽?昨天你幹的時候咋沒嚴詞拒絕,訓斥我一個狗血淋頭呢?你都搞完了,你又抽瘋想起來教訓我來了?你到底知道不知道你在做什麽?你在打擊我對於夫妻交流這件事的積極性和熱情!

你是想把我變成性冷淡才滿意?”

徐衛國第一次被林小滿帶歪了節奏。

她一提起昨夜的事,他就分神了,講著講著,不知道上一句講的是什麽了,就那樣定定地看著她,回味著昨夜香/豔至極的某些片段,眸色就越來越深了。

林小滿看他又動情了,我的天,這哪還能受得住啊,那椅子昨天差點都搖散架了。

“喂,徐衛國,你能不能正經一點?你到底為什麽衝我發火,給我上思想政治課?你該不會是借機要吃肉吧?你這也太黑了吧?”

徐衛國終於控製住了自己,正襟危坐著,義正辭嚴地道:“國家的東西你不能想。你要真想增加收入,我空了幫你尋藏寶圖。”

林小滿弄明白之後,瞬間就笑抽抽了。

“徐衛國,我在你眼裏,就是這樣的守財奴,誰的東西都敢去動的,膽大包天的家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