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回七九撩軍夫

第六百八十九章 同病相憐的代入感

<>天才壹秒記住『→網.』,為您提供精彩小說閱讀。

蘇一白堆了滿臉的笑,小心翼翼地回答道:“一白不敢欺騙姑奶奶,那個林小滿,確實像蘇楊姑姑,而且,她又姓林。”

蘇瑪伸手從紅梅樹上摘下一朵帶雪的梅花,輕輕地把花瓣上的碎雪抖掉,然後湊在鼻間聞了一下。

“京城的梅不似祁連的香,你知道為什麽嗎?”

蘇一白搖頭。

蘇瑪繼續淡淡地說道:“這梅的品種和祁連我院中的梅是同樣的,為什麽開出來的花香味卻一聞就聞得出呢?那是因為,你們汙染了這片土地,你們玷汙了蘇這個姓氏!當初,就不該想著嫡係旁支這種無稽之談,一念之差把京城的家業交到他手上的。

偌大的蘇家,竟因為你們這些年的胡作為非,敗落至此,毀在旦夕之間,還要驚動我過來收尾。

你們誰都知道,在整個蘇家之中,我也就高看蘇麗華一眼,可就連我高看的侄孫女,臉也被人毀了,連雙手都剁了,你們是怎麽看護著蘇家的?

一白,你怎麽還笑得出來?”

蘇瑪說話的聲音一直不高不低,語速也維持在一種均勻的頻率之中,可是這些話聽在蘇一白的耳朵中,卻如同晴天霹靂一樣嚇人。

她沒有做出憤怒生氣的表情,可她的話,每一個字裏全是指責。這代表,蘇瑪動了真火氣。

蘇一白雙腿一軟,立馬跪了下來,膝蓋骨重重地磕在青石板上,發出砰砰兩聲脆響。

“姑奶奶教訓得是,是一白沒有看護好蘇家人,是一白沒有本事,被人坑害至此,累及蘇家人龜縮,不敢外出。”

蘇瑪手一鬆,梅花花瓣輕飄飄地從她指間落了下來,掉到了地上,她提起拐杖,慢慢地將花瓣碾落成醬。

她的動作十分優雅,神情也十分專注,像是在做一件十分有意義的事。

蘇一白看著那拐杖一下一下的戳下來,把那原本嬌豔的花朵,一下一下的弄成了碎片,碾成了醬子,心止不住的直打哆嗦。

他突然想起蘇相幹無意間提到過的一件舊事。

當姑奶奶還年輕那會兒,她行走江湖,結怨無數,有許多愛慕她的,忌妒她的,憎恨她的人。可她從來是我行我素,從不把別人放在眼裏。

久而久之,就惹了眾怒,被人圍在墜馬山穀中。

那一戰,沒有人知道她是怎麽殺出來的,可是最後那些圍堵她的人,全都死了。

蘇瑪赤著身子,不著片縷的從墮馬山穀中走了出來,穀裏留下的是一地的屍體。

沒有一具屍體是完整的,所有男人的**,全都被人用某種鈍器一下一下的碾得血肉模糊。

蘇瑪出穀之後,沒有急著找衣服穿,而是直接找到了那些忌妒蘇瑪,約蘇瑪前去比試的女人,然後,一個一個的逮住,把她們身上的某樣東西全割掉了。

“你們想毀了我,我就讓你們誰都做不成真正的女人。哪怕你們生著如花似月的臉龐,擁有著吹彈可破的肌膚……可哪個男人,會要一個那東西都沒有的女人?

你們忌妒我,便忌妒上一輩子。”

她沒有穿衣服,可身上染滿了他人的鮮血,就像是一件血紅色的緞子披在了身上。

沒有人注意到,蘇瑪當時也受了極重的傷,心靈上的,身體上的都有。

蘇相幹聞訊前去接應的時候,發現蘇瑪依舊沒有穿衣服,她呆呆的望著夜空,隻說了一句話“從今以後,斷情絕情,寧殺一百,不愛一人。”

一年後,蘇瑪,就生下了一個女兒。蘇家是個十分守舊的家族,蘇楊的存在,就相當於是一個恥辱,蘇瑪堅持把孩子生下來,一手教養著。

誰要敢有不同意見,一律弄廢,絕不多話。

蘇楊死後,慢慢的,她成了蘇家的真正掌權人,慢慢的又成了一族的無冕之王,她說的話,慢慢的就成了一呼百應的金科玉律。

蘇一白想和這樣的蘇瑪玩心眼兒,每一步每一句話都得慎重。

哪怕一個小小的失誤,蘇瑪發現了真相,那等待著他的,就將是雷霆震怒和他無法承受的後果。

所以,蘇一白不敢直視蘇瑪的眼睛。

蘇瑪戳完花之後,就慢慢的蹲了下來,伸出手,往蘇一白的腦袋頂上伸。

蘇一白嚇得半死,可卻不敢拒絕,隻能硬著頭皮戰戰兢兢的看蘇瑪要做什麽。

院子裏十分安靜,隻有北風呼呼的吹著梅枝,花朵簌簌的掉下來,落了蘇一白一身。

他能感覺到,蘇瑪的目光一直在審視著他,沒有片刻離開過他的身上。

他怕極了,不敢說話,不敢動。

甚至連叫一聲姑奶奶都不敢。

氣氛一度凝滯,讓人窒息。

蘇瑪伸出來的手,在半空中揮舞了幾下,又慢慢地收了回去。

“你膽子很小,比老鼠膽子大不了多少。我想,你一定不敢在我麵前耍什麽花招。當然,你盡可以耍,等我發現,我才不管你姓蘇還是姓枊,和我有沒有血緣關係。

蘇瑪的手中,冤魂不少,多你一個不多,少你一個不少。”

蘇瑪說完之後,徑直拄著拐杖走了。

“我坐了一天一夜火車,累得慌,我先歇歇。等我醒了,你把麗華的事,好好的同我說說。”

直到蘇瑪消失在內院之中,蘇一白依舊不敢起身。

他又默默地跪了有十來分鍾,這才慢慢地爬了起來。這個時候,他的膝蓋已經完全麻木了。

他的心情十分的複雜,隱隱透著一絲小雀躍。

這一關,是算過去了嗎?

因為他表現得膽小,蘇瑪又自恃而驕傲,所以,她料定他不敢動歪心思,他才能險之又險地蒙混過關啊。

蘇一白回房,換掉了被汗浸濕的秋衣秋褲,又重新洗了把臉,把接下來想說的話,全都想了個遍,確認無誤了之後,又做了些安排,這才靠在床頭歪著小憩了一會兒。

蘇瑪睡到晚飯時分才醒。

在蘇瑪醒之前,一直跟著侍候她的兩名年輕女人,已經過來問過蘇一白了。

蘇一白照原定計劃,一口咬定蘇麗華的手是因為徐家人要討交待,蘇一白安排蘇麗華潛逃,然後不知道從哪走漏了風聲,被徐衛國堵了個正著,然後……他們得到消息趕過去的時候,蘇麗華一身是血的躺在碼頭上,雙手已經沒了,臉也被劃了,腦袋也被撞得血淋淋的。

這樣的故事,無諦於讓蘇瑪有一種同病相憐的代入感。手機用戶請瀏覽m.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