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回七九撩軍夫

第七百五十章 不要命

顧寧微說著下車,就要撲向司機那邊,讓司機停下公交車。

司機嚇了一跳,死死的握著方向盤。

“你不要命啦?這可是丁字路口,車多人多的,你要下車也要等到了站台那邊才下車啊。”

胡福全立馬把顧寧微拉了回來。

顧寧微想掙紮,胡福全就使上了巧勁兒,扣住了她的手腕,讓她動彈不了。

“你別鬧,你是不是記錯了?我去拿藥的時候,聽護士說她是送藥去手術室的,因為我們取藥也被攔在外頭,我覺得這事挺稀奇的,護士出來的時候,我就看了看藥瓶上的字,發現是送給一個叫賀什麽的男人的。

雖然那一眼很匆忙,可是我很確定,那賀後麵的兩個字好像不是映河。我們聽到的慘叫聲音是那個姓賀的男人的,應該不是你的什麽映河。”

顧寧微不住搖頭,決絕道:“他可以換姓換掉名字,卻換不掉那張臉,換不掉他帶給我的感覺。他推開我,自己奔過去壓住跳雷的時候,那一瞬間,我看到了映河的眼神,我絕對不會認錯人。

我不知道,為什麽夏映河會成為賀銘章,可是我很確定,他就是我的映河。

我們同過床共過枕,那些相親相愛的日子裏,我們相濡以沫。一個女人,絕對不可能認錯自己的男人。

他就是映河,就是映河。我要去見他!求你,幫我,帶我去見他,好不好?我不知道他為什麽拚命護我,轉眼卻又要像對待陌生人一樣對待我。

我要知道,這中間這些年,在他的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麽?

更重要的是,我想我的女兒,想見我的微塵。我好不容易治好了惡疾,我們一家三口也應該要團圓了。”

就這一段話,已經透露出太多信息。

顧寧微認定賀銘章就是夏映河,是和她共同生活過,而且他們之間還有一個女兒,女兒還叫微塵。

如果女兒跟夏映河姓,應該是叫夏微塵。

賀銘章不是賀銘章,那真正的賀銘章呢?

這到底是顧寧微的瘋話,還是中間有著什麽樣不為人知的故事?

如果顧寧微說的是真的,賀銘章確實是夏映河,那麽誰能在賀少將的眼皮子底下,把他的兒子換成另一個人,而他還沒有任何反應?

還是………這事本就是賀老頭自己折騰出來的?

胡福全感覺這件事情有點亂,他一時之間根本想不出個所以然來,可顧寧微吵著要回醫院,他也不可能半道就把人扔這兒去找徐衛國商議。

有句話叫送佛都要送到西,何況顧寧微現在的精神狀態極其不穩定,身體也很虛弱,他必須得把她送回家交給她的家人才行。

胡福全想了想,就讓阿平去軍政大院通知顧家人。

他帶顧寧微回去醫院,能進就進,進不去就在門口等顧家人來接人。

這樣的安排,似乎是目前他能想出來的稍微妥當些的方案了。

阿平是個實幹派,胡福全把這意思一說,他立馬點頭表示明白了。

公交到達一下個站點,司機停下了車,扭頭衝著這邊喊:“要下車的趕緊下了啊,別一會車門一關又哭鬧。”

胡福全就帶著顧寧微下了車,阿平繼續坐著這趟車前往軍政大院報信。

顧家所在的軍政大院在空軍大院往東走的81號大院內。

阿平生性不奸滑,資質也不是極好的那種,進入雜技團,也是為了生活,想著在有一技傍身,能養家糊口。

這一次,也是胡福全找他去換藥。實際上,他極少在京城這種軍政大院區間走動。

他的心裏也有些忐忑不安,就顯得有些畏首畏尾的。

這種草根階層驟然走到軍政院前的緊張和忐忑,在警衛員們看來,就是形跡可疑了。

所以阿平鼓起勇氣要求見顧家人的時候,自然是不會被允許的。再加上今天,他來換藥的事本就不是多光明的事情,所以他身上帶的證件,是胡福全準備的。

他也不知道那證件是真是假,所以警衛員要求驗證件的時候,他就有些遲疑。

這一個遲疑,警衛員就更懷疑了。

所以啊,警衛員不僅沒讓他進軍政大院,反而把他當作嚴密關注的目標盯了起來。

阿平一看到那些警衛竟然在摸槍,腿就有些發軟,他強自鎮定著勉強站穩當了。

“我真的有急事要告訴顧家的人。”

“你有話可以告訴我,我看情況再轉達給顧老。”

阿平無奈,隻得實話實說。

“有個叫顧寧微的女同誌在軍區總醫院門口暈倒了,我們想送她進醫院看病,有人不讓我們進去,顧同誌也不願意離開。我哥看她眼睛都快哭瞎了,身子骨也很虛弱,怕她出什麽危險,所以才使我來報信的。你們信不信我都不管了,我話帶到了,我得走了。”

阿平覺得扛不住了,就想及早抽身離開。

警衛員聽了之後,想了又想,這才猶豫著打了個電話進顧家。

電話一直響著,卻沒人接聽。

正在這個時候,另一個警衛員指著遠處說:“顧雲天回來了。”

打電話的警衛員立馬掛了電話,快步跑向顧雲天。

阿平扭頭一看,發現這個顧雲天竟然是個殘疾人。

他生得十分俊秀,坐在輪椅上,正在吃力地用手推動著輪子向這邊走。

警衛員跑過去,剛要推他,就被他斷然拒絕了。

“輪子就是我的腿,我雙手還健全,不需要你幫我。你幫我推這一次,卻推不了我一輩子,人最終要靠的,還是自己。所以謝謝你的好意,我不能讓自己有這種依賴別人的思想。”

警衛員放開手,把阿平的話轉達了一遍。

顧雲天微微擰眉,然後點了點頭,“我知道了。事出突然,我必須立馬趕過去。微微身體本就不好,治了這麽多年,終於看到了點效果,可不能讓她傷心過度,舊病複發了。你替我備輛車,找個司機,然後讓那個年輕人帶我們去。”

阿平和顧雲天坐在一起,一路上顧雲天都在盯著他看,看得他心裏發毛。

“你的手上全是疤,指下也有很多厚繭子,不像是握過槍的人,像是個幹粗活的人。隻要是個兵,肯定得摸槍,海陸空的兵都玩槍。

軍區總醫院隻收當兵的病患,雖然不挑級別,可基礎要求就是得是個軍人。可你手裏還提著軍區總醫院病房開出來來的藥包。

你能告訴我,你是用什麽身份進去看病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