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回七九撩軍夫

第八百三十五章 腦子不清楚

回到九裏屯,徐衛國把人全部分開關押了起來,片刻沒有停歇的就開始了問詢。

他最先問的人就是陶一葉。

陶一葉被捆得不緊,這是徐衛國故意為之。

因為方誠的事,徐衛國對於陶一葉,始終存在著一絲憐惜。

也因為林小滿和陶一葉的關係,徐衛國願意給陶一葉一個解釋的機會。

隻是此刻的陶一葉,滿眼驚恐地坐在椅子上,身子不住地瑟縮,盡可能地遠離了徐衛國。

徐衛國眉頭慢慢地皺緊。

“陶一葉,我想知道,你為什麽會出現在楚簫的化工廠裏。”

陶一葉咬著唇,臉色蒼白,一點血色也沒有。

她想不出一個理由來回答徐衛國這個問題。

想不出來,她就不回答。

半個小時後,留在化工廠進行搜查工作的兵也全都回來了。化工廠裏什麽也沒有。

徐衛國去見楚簫的時候,楚簫一副泫然欲涕的樣子,不管徐衛國問什麽,她都搖頭說不知道,眼淚花花的。

五個女人問完一圈下來,徐衛國的眉頭皺得更緊了。

竟然一點線索也沒有。

侏儒所說的卡車和錢,一樣也沒找到。

到目前為止,徐衛國是隻知道這個蝴蝶是女人,年齡,名字,身份,職業一概不知道。

徐衛國悶悶不樂地回了山洞。

林小滿已經睡了,頭歪在枕頭上,身了蜷縮著,被子掉到了地上。

徐衛國洗了把臉,揭開鍋蓋一看,錫鍋裏蒸著一碗麵,因為時間太久了,麵已經結成一塊,不成條了。

徐衛國用筷子挑起來,三兩下扒進了嘴裏,又利落地把碗洗了,把煤接了,這才輕手輕腳地走到床邊,準備睡覺。

早上的時候,徐衛國告訴林小滿,“小滿,陶一葉在九裏屯,你要不要去見見?”

林小滿愣了一下,然後十分高興地直點頭,“我都好幾個月沒見她了,那個芳香提煉的法子,我試來試去,發現提煉的純度不行,跟她寫在冊子裏的純度對應不上,她來了我正好可以請教請教她。

對了,在哪兒?”

“審訊室。”

“九裏屯的審訊室?她犯了什麽法?”

聽說陶一葉和楚簫在一起,林小滿第一感覺就是不信。

“要是傅知秋和楚簫在一起那還能說得過去,因為傅知秋和楚簫一直都走得比較近,我們都知道。傅知秋已經被槍決了啊。”林小滿脫口道。

“所以,我讓你去確認,這個人到底是傅知秋,還是陶一葉。”徐衛國表情凝重,“你和陶一葉相處過,我分不出來,你去試試。”

徐衛國的意思是,死的那個人可能並不是傅知秋,現在被關在九裏屯的那個人才是?

林小滿不願意相信這個猜測。

徐衛國又說了一件事,“傅知秋執行槍決的頭一天,陶一葉,鄭秋花,傅經年三人去看過她。

我知道這件事之後,一直擔心他們會李代桃僵,所以執行槍決之前,我反複試探傅知秋,她都沒有異常。

我也希望是我多心了,死的那人是傅知秋。”

林小滿突然想到一些細節。

傅知秋被執行槍決後,她去找陶一葉的時候,陶一葉身上貼滿了膏藥,就見了那麽一次之後,陶一葉就說要離開京城去親戚家裏。

後來那一次,林小滿一進陶一葉家就有些犯困,還在那裏睡了一覺,直到徐衛國突然來訪。

陶一葉在香料廠工作,自己喜歡提煉香樟葉的香來用,所以她的身上有香樟的味道。

那次去見陶一葉的時候,濃濃的膏藥味,掩蓋了陶一葉身上的味道。

還有,在提煉蒸餾的過程中,那個玻璃器皿之所以會炸開,是因為陶一葉往裏丟了什麽東西。

現在細細想來,就是自從那次之後,陶一葉就再也沒有在林小滿視線範圍中出現過。

林小滿心裏有些堵得慌,特別是在進了審訊室之後,看到陶一葉的一瞬間,這種感覺就越來越強烈了。

林小滿隻問了幾個關於芳香提煉的問題,都是很初級的問題,在陶一葉那本小冊子的頭一頁就寫著這幾個問題的答案。

可是這個陶一葉答不上來,她的表情也越來越恐慌。

林小滿突然心如刀絞。

她真的不是陶一葉。

她是傅知秋。

林小滿哭著離開了關押傅知秋的審訊室。

幾乎在第一時間,聽以哭聲的徐衛國就從隔壁衝了出來。

不用問,徐衛國也知道了答案。

那麽,就不必對這個人留情了。

不留情的徐衛國,錯開了傅知秋的手部關節,正準備往下錯時,傅知秋直接喊媽媽了。

“媽,想想辦法啊。”

關在隔壁的鄭秋花輕輕聽到呼喊聲音,情緒十分激動,控製不住地想要從椅子上站起來往外衝。

“徐營長,不要折磨葉兒。一葉是我的女兒,方誠一事,她受了太大的打擊,腦子有些不清楚了。這些日子,她一直同我呆在一起。

我來錦官城,就把她一起帶來了。到現在為止,我都不知道徐營長為什麽會把我們當作間諜抓起來?

到底是誰想冤枉我們?誰說我們是間諜的?有沒有證據啊?你們不能單憑什麽不可靠的線索和猜測,就對我的葉兒動手動腳啊。”

陶一葉受了打擊,腦子不清楚?

一直是鄭秋花在照顧她,走哪帶哪兒?

鄭秋花喊出這些話後,不知道該叫陶一葉還是傅知秋的人就嚶嚶的隻顧哭了。

“徐營長,你過來一下,我們當麵談談。”鄭秋花哽咽著喊道。

徐衛國回到了鄭秋花的審訊室。

“你想談什麽?”

鄭秋花看了看沒有關上的門,遲疑道:“能不能請徐營長把門關上?有些話,不適合講給太多人聽。”

徐衛國朝外看了一眼,守在門口的兵立刻把門拉上了。

“現在可以了吧?”

鄭秋花點點頭,道:“葉兒的事,原本我真的不打算告訴外人。方誠的死,對她打擊很大,她傷心過度,經常一個人坐著發呆。她怪知秋害死了方誠,寧願去親戚家也不願意跟我們住一起。

我的老傅去找過她幾次,她都拒絕和我們見麵。

直到……”

鄭秋花突然肩膀顫動,默默地流下眼淚,臉上浮現出一縷悲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