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回七九撩軍夫

第八百七十章 有沒有想過

一“你有沒有想過,多少人已經發燒了,如果不知道病毒到底是什麽,不知道什麽藥物可以抑製這種病毒,不止傅知秋這種體弱的人會死,就是壯得像頭虎像頭牛的你們一樣會麵臨死亡,隻是遲早而已。

如果能讓你家屬配合一下,說不定就能找出克製病毒的藥物,解救無數人。

我相信,如果她知道了,她一定也會同意做的。剛剛你們的電話,我聽到一些,我聽得出來,你和她之間的感情很深,如果她知道你也會死,她絕不會坐視。

你呢,你有沒有想過,你死了,她怎麽辦?要是她知道,原本有機會可以救活你,而且這個人就是她自己,她會有多自責?”

“我知道我可能會死,哪一次執行任務,我不是抱著這樣的明悟去的?可是我死一千次一萬次,我受多少罪都可以,我不舍得,不舍得她來受這樣的苦。

我決定換間病房,從今天開始,我就住在這間有電話的辦公室,我一會兒就去把我的病床挪過來。”

醫生伸出一根手指,點著徐衛國的胸膛,氣得半天都說不出任何話來。

徐衛國這是什麽意思?

還要把病床搬到他的辦公室裏來?

這是要霸占電話,防止醫生私下打電話去勸說林小滿配合研究,更有可能是防著醫生把這件事上報給相關部門,再讓上頭的人來對他進行施壓,勒令林小滿配合研究。

醫生氣呼呼地甩門而出。

徐衛國果然說一不二,等醫生再回來,辦公室裏就多出來一張病床,徐衛國就躺在那病**,握著電話在建議上級領導安排隔離和組建醫療小組的事。

等到徐衛國打完電話,醫生一臉凝重地告訴他:“寧凱那邊情況也不太好,他現在也已經開始咳嗽,呼吸也越來越急促,估計很快就要步傅知秋的後塵了。”

徐衛國點了點頭,表示知道了。

“你不同意讓你的家屬配合研究,那你就說服鄭秋花,讓她在解剖同意書上簽字,我們總不能就這樣幹看著,什麽也不做吧?”醫生目光灼灼地看著徐衛國,“活人不行,死人也不行,真就這麽坐以待斃?”

一個小護士在門口伸了一下腦袋,“秦醫生,有個當兵的找你。”

秦醫生隻以為是徐衛國帶來那些兵,就隨意地揮了揮手,“我現有重要的事和徐營長談,有什麽事等我這邊談完了再說。”

小護士哦了一聲,輕手輕腳地走了。

醫院門口,站著一個風塵仆仆,身穿軍裝的黑臉男人,看到小護士出來,他連忙迎上前去。

“到底發生了什麽事,為什麽醫院也戒嚴了?”

小護士想到保密條例,就搖了搖頭,什麽話也沒說。

“那行吧,我就在門口等著,能進去的時候,你們讓人出來叫我。”男人無奈,隻得等著。

醫院裏有那麽多病人,小護士轉身就去忙了,等她重新想起這個等在門口的男人時,已經是好幾個小時之後的事了。

徐衛國和鄭秋花也再次談崩了。

小護士跑過來,找到了秦醫生,內疚無比地說:“那個,門口那個男人等了大半天了,我忙起來就給忘了,我剛剛去瞧了一眼,發現他還站在那兒沒動過。秦醫生,要不,你現在抽空去看看吧?”

秦醫生也有些驚訝,外頭來的兵?

秦醫生出去了一小會兒,就帶了一個黑臉膛的綠軍裝進來。出去之前,秦醫生一臉沮喪,因為鄭秋花不同意解剖傅知秋,徐衛國也拒絕讓林小滿來配合研究,秦醫生心裏鬱悶無比。

把人領進來的時候,秦醫生一臉喜笑顏開,跟撿了大金元寶似的。

一看到徐衛國,他就對徐衛國說:“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這可是自動送上門的好事。”

秦醫生把男人領到停屍間,指了指傅知秋的屍體,“你先看看她,一會兒要是解剖了,就不好看了。”

徐衛國咦了一聲,鄭秋花根本不同意解剖,秦醫生先前還在犯愁呢,這會兒居然興高采烈的要準備解剖了,難道這一切都是因為眼前這個黑臉男人?

“你是陸軍?傅知秋的配偶?”順著這個思路一想,徐衛國就猜中了男人的身份。

陸軍掀開白布,看了一眼,隨即輕輕地點了一下頭,“是,我是陸軍。之前打電話到我們部隊的人是你吧?”

“是,我隻是把傅知秋死前的話轉達一下,我沒想到你會專程跑一趟。”

“雖然一開始什麽都是錯的,婚姻也並不是我想要的,但是既然人都已經死了,過去那些事都不再重要了。我是來收屍的。”

傅知秋已經出嫁,陸軍是她的丈夫,跟她才是真正的一家人,有什麽事,陸軍比鄭秋花更有話語權。

所以,鄭秋花再怎麽哭,再怎麽鬧,陸軍一簽字,這事情就成了定局。

傅知秋的屍體是連夜解剖的,主刀的就是秦醫生本人,解剖結果也很快就出來了,傅知秋的肺部病變麵積很大,有點像是重症肺炎,她的縱膈氣腫、胸腔有積液,肺部病變合並了心肌損傷導致心力衰竭,消化道出血和應急性潰瘍,簡而言之,就是五髒六腑,基本上都被病毒侵蝕了。

病灶最多的區域,秦醫生做了切片,打算研究一下這到底是什麽病毒,這麽霸道。

第二天一早,寧凱也死了。

死前症狀和傅知秋一樣,出現了胸悶和呼吸困難的情況。

死亡的陰影籠罩在裏城醫院的上空,隨時準備奪走鮮活的生命。

而這個時候的錦官城軍區醫院,也是人滿為患。

小江村和小王村所有發燒的人員,全都被武警帶到了醫院隔離了起來,徐衛國的電話還是起到了決定性的作用,引起了上麵領導的高度重視,醫療小組也已經組建了起來,小組的組長竟然就是秦向南。

陳上遊發燒有三天了,剛開始三天還能強撐著,現在卻撐不下去了,隻能臥床接受治療。

她時睡時醒,好不容易睜開眼,清醒了過來,就看到秦向南手裏拿了一隻鋼筆,不停地把筆帽取下來又蓋上去,似乎玩得正起勁。

這是秦向南的一個小動作,緊張或者有什麽事情想不通的時候,他就會習慣性的玩筆帽。

陳上遊嗓子裏發幹,還隱隱有些疼痛,她適應了一下,這才開口說話。

“向南,你在做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