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回七九撩軍夫

第九百三十四章 墜入罪惡深淵的爸爸

“孔憶青在國際上的影響力也是很大的。敢買青銅器的人肯定是不敢站出來承認的,孔憶青她沒辦法證明自己的東西是賣給外國人的,但是我們也沒辦法證明她是賣給中國人的啊。”

徐衛國嗬嗬一笑道:“誰說不能證明?我們這邊有個現成的證人。”

“誰?”

“從孔憶青商船上跳下來的那小子,叫孔憶青姑婆,國內很多人都知道孔憶青和寧家關係匪淺,也最寵愛寧墨。

寧墨來指證他姑婆的話,你說有沒有可信度?”

駱天陽瞪大了眼。

這樣的操作,好像也可以啊。

畢竟,寧墨如果替孔憶青辯解,人們會認為這是親戚之間互相包庇;如果寧墨都站出來指證孔憶青了,大家隻會覺得孔憶青肯定是做了這樣的事,寧墨出來是大義滅親!

可信度很高啊。

那麽,現在唯一的關鍵點就是,寧墨到底願意不願意指證孔憶青呢?

答案自然是肯定的。

寧墨在知道孔憶青的商船上竟然有兩尊青銅鼎之後,想了很多。

他似乎也明白了,孔憶青為什麽要捆他上船了。

他是最好的擋箭牌啊。

因為他身患心髒病,所以坐不了飛機,孔憶青要帶他去國外,就隻能坐船,這樣,孔憶青就有了正當的坐船理由。

孔憶青的事業在海運,航空運輸這一塊,她還伸不了手。

所以如果她真的要偷運青銅鼎這樣大的東西出境,船是最好的選擇。

但是如果她一個人回去,坐飛機隻需要二十來個小時,坐船卻需要至少四十五天,她不選擇方便快捷的方式,卻要選擇周車勞頓中轉來中轉去的交通方式,這就會被有心人給盯上了。

孔憶青做的那些事,是禁不得查的。

要是給人盯上了,仔細一查,孔憶青的事肯定會暴露無遺。

隻有帶著他這個病號,孔憶青才有一個完美的理由坐船。

所以,她才不允許他臨時改主意留在國內,而是選擇粗暴的方式把他捆上了船,而且讓他站在甲板上,和那麽多見過他的人告別。

之後,她就把寧墨變相軟禁在艙房內了。

如果他今天沒有心血**上甲板瞭望,沒有看到徐衛國,沒有萌生逃跑的想法,沒有告訴徐衛國孔憶青不對勁,徐衛國不去船上查,船上的青銅鼎可能就無息無息的被偷運出境了。

想通這一點的寧墨,心裏止不住的後怕。

懷疑的種子一旦埋下,反向正向推一下,就會發現孔憶青身上值得查證的事還有很多。

如果孔憶青是個文物販子,膽大到連青銅鼎都敢偷,而且偷成功了,時至現在都沒人發現,那麽她在國內的勢力也一定是不容小覷的。

更有可能的是,在國內,有人給她打開了一扇方便之門。

而給她打開方便之門的人還挺有本事。

戰艦上有一套通訊係統,能與海軍指揮部取得聯係。

駱天陽用自己的權限打了個電話出去,電話層層轉接,最後轉到了博物館處。

博物館方的回答是,館內一切正常。

所以,孔憶青不僅是偷鼎啊,她還弄了個假的置換。

這更佐證了一件事,孔憶青身後還站著一個人。

不然,一個剛回國一個多月的人,怎麽可能有能量從博物館把上千斤的大鼎換了,還無聲無息的運了出來?

寧墨突然很害怕。

他怕是因為自己,為了讓自己活下去,為了讓姑婆全心全力的帶他到美西,找人找合適的心髒給他換,他爸跟孔憶青做了什麽交易。

畢竟,從許北崢的意識穿越到他腦海裏之後,許北崢就告訴了寧墨一件事,一件未來的事。

在未來,的確可以給人換心,而且手術成功的可能性還極高。

而且,許北崢知道寧墨爸爸,他在未來很出名。

寧墨的爸爸很愛他,愛到可以拋棄一切做人的原則性。

而寧墨的爸爸之所以在未來很出名是因為他上了報。

因為貪汙!

建國後的史上第一巨貪。

他貪汙的原因被曝露出來之後,覺得他死不足惜的民眾們又無限唏噓。

他有一個一出生就罹患先天性心髒病的兒子,兒子二十多歲的某天死了,在他死前,有個瘋子告訴寧墨的爸爸,人的大腦是可以通過某種手段保存下來的,如果技術達到了一定程度,保存完好的大腦信息是可以重新蘇醒並重建的。

寧墨死後,寧墨的爸爸在錦官城的地下建造了一個大型的生物艙,供給那個瘋子研究試驗。

建造這樣的生物艙,進行這樣的研究,那需要很多很多很多錢。

寧墨的身體被放在營養艙中,栩栩如生,就跟他睡著了一樣。

寧墨的爸爸相信,寧墨總有一天會複活。

在那之前他能做的就是花錢把這個營養艙維持下來。

所以,他開始貪……

越貪越多……

最後徹底走上了不歸路,被雙規之後判處了終身監禁,剝奪政治權利終身。

在寧墨爸爸犯事後,位於錦官城地下的生物艙也被啟了出來,那已經是很多年後了。

寧墨依舊像被時光遺忘了的睡著了的孩子一樣。

他的身體依舊沒有腐爛。

而那個老瘋子的筆記令醫學工作者們震驚。

他提出來的很多想法和理念都相當有建樹性。

順著他留下來的筆記繼續研究,腦神經重造方麵,取得了質的飛躍。

有人說,或許多少年後,這條路真是可以行得通的。

大腦是可以被複製的。

如果孔憶青一直是個狼子野心的人,那麽那個幫助她偷鼎運鼎給她打開方便之門的人會不會是自己的爸爸呢?

寧黑一直默默地想著心事,眼神中的驚恐卻越來越深沉。

徐衛國突然挨了過來,嚇了他一跳。

“寧墨,你要是知道什麽,應該及早說出來。你也知道,我們國家的政策是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如果你明明知道那是一條不歸路,你還眼睜睜的看著身邊的親戚朋友去走,沒有及時阻攔,那你也是那隻把他推落深淵的黑手之一。”

事情已經演變成這樣了,寧墨自己也不想瞞。

許北崢的記憶中,那個為了他成為巨貪的爸爸,他沒有來得及挽救。

那麽,就讓他挽救眼前這個誤入歧途,還沒墜入罪惡深淵的爸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