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回七九撩軍夫

番十 專勾男人

金吉躺在草地上,看著天上的雲一飄一飄的,白白的,鼻血又流了下來。

他無法忘記,漂在水盆上麵的那具白玉般的身子。他走過去,把曬得半幹不幹的衣服撿了起來,披在身上,又去上遊裝了一兩大箱水,一手提著幾十斤水,就那樣健步如飛的走了回來,往赤兔背上一馱,翻身上馬,快速的打馬回自己帳蓬。

沿途的人聲風聲,他全然沒有去關注。不少站在路邊朝她甩著手帕的姑娘,個個都眼圈微微地紅了。

紛紛道:“這金吉怕是被白瑪纏住了……瞧他那急樣!”

白瑪卻站在帳蓬外的草垛子邊上,一臉憤憤地盯著帳蓬裏酣睡的女人,一邊用腳踩踏著地上的草地,一邊踩一邊罵人:“踩死你踩死,竟然敢跟我搶金吉,不要臉的女人!”

聽到馬蹄馳來的聲音,白瑪又高興起來,衝著金吉直招手。

金吉把赤兔往馬樁上一拴,直接又一提了一個水箱往帳蓬走,眼皮子都沒朝這邊撩一下。

白瑪氣得直掐自己的手,卻又不肯走,巴巴地守著這裏,等喝肉湯。結婚之前,哪個像金吉一樣勇猛的漢子不找幾個女人?不過就是貪那漢人女子新鮮,和她們這些不同罷了。等金吉膩了,就還有機會。

白瑪就這樣給自己打著自己,自己安慰自己,安慰著就越來越相信,這是絕對會發生的事。

金吉又用柴火架著一個吊鍋,燒了好幾鍋開水,把二十幾十水壺全部都灌滿了。

蘇秀秀聽著咕嘟咕嘟的聲音,還沒睜眼就輕輕叫了聲金吉,“金吉,你去哪兒了?我之前醒了見不著你,有點慌。

還有,昨天你給我吸毒的時候,把我鞋子脫外麵了,你給我撿進來啊,我穿上鞋子下床走動走動,再這樣困在**,會越來越沒力氣的。”

金吉就伸手把她抱了下來,放在正煮吃食的火塘邊的板凳上,讓她好好坐著,順便看著鍋,要是煮沸了撲出來了,就把鍋蓋給掀一下。

蘇秀秀嗯了一聲,就捧了臉盯著鍋看。

金吉又爽朗地笑了起來,“不用一直盯著,我就是給你找點事做而已。找個鞋子很快,不到五分鍾就能找回來,等我回來那水肯定都沒開呢。”

可金吉出去之後,沿著草地找了很久,都沒能找到那隻布鞋。

他問白瑪看見沒,白瑪搖頭,“誰會注意一隻髒鞋子。”

金吉眯起眼睛回憶了一下,那天在場的人就他,秀秀,白瑪,仁次,仁次姑姑,不,還有康巴,康巴來的時候,一直向他要秀秀,還寧願要去三十幾裏外背水回來給秀秀洗身子。

金吉的臉瞬間就黑了。

騎上馬就往康巴的帳蓬跑,康巴見到金吉來就十分興奮,一邊挽著他要進帳喝酒,一邊問金吉:“你睡完了吧?能不能把那女人給我了?我不嫌棄你睡過,一樣可以娶。神靈可說過了,這漢女旺夫的。”

金吉揚起手裏的馬鞭就狠狠地抽了康巴一下,打得康巴痛叫了一聲,退開了兩步,驚訝地看著他喊。

“金吉!我們可是好兄弟,你瘋了?你怎麽敢拿馬鞭抽我?”

“叫你嘴巴不幹淨!那女人是我的了,以後你再當我麵提要睡她,我抽死你!”金吉黑著臉,十分認真地對康巴說。

康巴嚇了一跳,又不太相信,“你,你是說,你真的答應她,隻跟她睡覺,不沾別的女人,像我妹妹那樣漂亮的也不要了?

還有,你的意思是,你還要娶她?我們這裏,隻有要娶一個女人,才不許別的男人再碰她!”

這怎麽可能,就兩三天工夫,金吉就被那漢女迷住了?

這是妖啊,專勾人心?把他們最好的勇士勾住了!

金吉沒說話,就是默默地看著康巴,眼光在他身上打量著,打量了一圈沒什麽發現之後,又掀起帳蓬門,往陳設簡陋的內間看去。

帳蓬裏就一張鋪著氈毯的床,一個火塘,三根竹杆立在火塘上,上麵吊著一個燒得黑漆漆的鍋子。

水壺扔在地上,拔了塞子,就那樣敞開著,沒有蓋上。帳蓬裏連一張凳子也沒有。衣服就是拉了根繩搭著的,就兩三件換洗的。

康巴看金吉好像是在找什麽東西,就摸著被抽得鮮血淋淋的手臂問:“金吉,你在找什麽?”

金吉扭過頭,定定地看著康巴,一手揚起鞭,一手攤開來伸到康巴麵前,“還給我!把秀秀的鞋子還給我!”

康巴先是說沒見過,金吉要抽他,他又支支吾吾地說:“不還,憑什麽要給你?這是我撿到的,我還把它洗得幹幹淨淨的曬上了。”

“康巴,你是不是想挑戰我?要被我打得頭破血流丟了臉才肯把鞋子還我?”

康巴終於信了,金吉這是真的起了心要和那個叫秀秀的女人成家。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憤怒突然從康巴肋下竄出來,很快就衝進了胸膛,他氣得紅耳赤,大聲的指責著金吉。

“你!金吉,你沒良心!我妹妹那麽漂亮,打小就愛慕你,一直做夢能成為你的女人,她不過就是比你大兩歲,可她小時候沒少照應你,你爸你媽死了之後,也是我們家幫著你忙前忙後的打理的。

金吉,你竟然為個外來的女人把我妹妹拋了!”

金吉點點頭,“我父母的事上麵,你們家的確出了不少力。可是我給你們家幹了八年的活。我掙的錢,全交給你媽媽了。到現在為止,我自己身上一分錢都沒有。這情,再怎樣重,我也該還清了!

至於白瑪,我也從來沒對她說過喜歡她,隻是她說反正我十八歲是要找女人的,找別人不如找她,所以我那天就跟她進了草垛子,我說我要看看她能不能讓我滿意。

我不是嫌她比我大,而是我對她沒那種感覺!”

康巴怔住了,金吉說什麽,他對白瑪沒感覺,“那你對秀秀就有感覺?”

“是,她把草垛子碰開時,我聽到喊我的名字,金吉金吉,我突然很悲傷也很迷惑。我原本並不打算這麽快辦了她的,是因為你巴巴的說肯背水,我不願意,不願意她被別人壓。

所以,我要把她先變成我的女人。

我媽跟我說過,漢人女子大多是從一而終的,隻要男人對她們一心一意的好,她就會留下來,給他生孩子。那我要了她,她肯定就跑不了。

康巴,把鞋子還給我。你知道的,我們這邊的規矩,是喜歡哪個女娃娃就偷走她的一隻鞋子,等到結婚的時候,再把鞋子拿出來擺成一對。我不能讓她的鞋子留在你手裏。”

康巴梗著脖子不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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