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回七九撩軍夫

番二十九 地主家的傻兒子

蘇秀秀這一夜也睡得極不安穩,躺在**輾轉反側,先是難以入眠,後又是惡夢連連。

前生,重生後的片段都在腦海中像放電影一樣輪番播著.

前生,在來玉山馬場的路上,一切都和重生後一樣,隻是後來到馬場後關於工作安排的事開始,一切都因為賀銘章的介入而起了變化.

前生,她知道賀銘章這三個字,是因為羅飄雪一事的處理決定書是這人簽的字.

正因為羅飄雪的死亡,給她敲響了警鍾,在玉山馬場極度不適應的蘇秀秀越來越煩躁不安,迫切的想要回城,從而落入了有心人的圈套之中,淪為玩物.

雖說龍生九子各不同,可是賀銘章終究和賀勝利是兄弟,賀勝利偏執陰狠,賀銘章要是執著起來,也變成了另一個賀勝利.

那麽,事情就變得十分糟糕了。

如果所有事都照著原有軌跡,蘇秀秀有信心規避那些傷害,保全自己和金吉。

如果事情變了,人也變了,重生就變得沒有了優勢,她依舊要麵對蒼茫未知的未來,苦苦掙紮。

馬蹄聲從淩晨五六點就開始在外時有時無的響起。

蘇秀秀艱難地睜開困頓的眼,下意識地看向劉金蓮的床鋪。

空的。

也是,紮木受了傷,劉金蓮應該過去照應去了。

蘇秀秀洗漱好就掀了簾子的一角往外看。

金吉騎著紅馬兒,馬上馱了個人,手裏拿了把黑殼子槍,低著頭在擺弄彈夾。

蘇秀秀吃了一驚,連忙奔出帳蓬。

離得近了,終於看清楚金吉馬上放著的人是賀銘章。

一臉是血的賀銘章。

被馬鞭反綁了雙手昏迷過去的賀銘章。

蘇秀秀看著大搖大擺還在傻笑的金吉,又看了看遠處漸漸清晰的人影,顧不得許多,直接奔到馬前,直接一把把金吉拉下了馬。

“快,把賀銘章先弄進帳蓬,別讓其他人看到。”

金吉渾不在意地道:“這家夥是個猛貨,可是沒我厲害。我費了好大的勁兒才把他打贏了,他現在是我手下敗將,給人看到就看到唄,別人才會知道我有多厲害,有多不能惹。

像他這種突然鑽出來想我搶女人的玩意兒,來一個我打一個,來一對我弄一對兒。”

金吉咧著嘴,笑得像地主家的傻兒子,完全不知道這件事的後果有多嚴重。

蘇秀又氣又急,“叫你把人弄進去就弄進去,你又不肯聽我說話了是不是?昨天你就打架,我還沒原諒你,你一晚上打兩場,你還有臉得意?”

金吉這才突然想起來,蘇秀秀不喜歡他打架。

金吉灰溜溜地把賀銘章扛進了帳蓬,蘇秀秀環顧四周,然後用力地拍了一下赤兔的屁股,赤兔嘶鳴著跑遠了。

金吉把賀銘章往地上一扔,脫了鞋子就往蘇秀秀床鋪上爬。

蘇秀秀進帳之後,看他還三兩下脫了外衣鑽進了她的被子裏,眼皮一眨一眯的,像是要在這兒睡一覺。

“給我下來!”

金吉死命扒拉著被子不鬆手,一臉委屈:“我累了一宿,又累又困,你這被子真舒服,你不陪我睡,就讓被子陪我睡。”

地上的賀銘章咳了一聲,張嘴噴出一口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