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日本做遊戲

第九十八章 30

第九十八章 (30)

種田是個技術活。別看好像很簡單,但是真想要把一塊地種好,卻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兒。

陳遠生與李伯談了許久,從土壤到堆肥,從水利到田間管理。雖說李伯大字不識,但是他對這些東西卻門清的很。

因為以前的那個陳遠生每天都關在屋子裏讀書,不關心這個,所以並沒有這類的記憶。所以,現在的陳遠生,要從頭開始了解這些。

不是說書裏的知識無用,而是在運用那些知識前,先填飽肚子。

餓死的人,是沒有辦法做其他事情的。

關於土壤,李伯給出的辦法,是從別的地方運來別的土壤,和山上的紅壤混合。

關於肥料,山寨從成立以來一直有堆肥的傳統。哪怕山寨的人方便,如果不是特別急,都是去地裏。

李伯頭頭是道,陳遠生頻頻點頭。

最後,陳遠生給出唯一的建議,也隻是弄一個比較大的廁所,聚集糞便統一發酵。這樣糞便的利用率,要高於直接把屎尿拉在田地裏。

說道水利,倒是難以解決。陳遠生腦海裏浮現著梯田的圖景,但是他一說,李伯就說不靠譜。

最顯而易見的問題,就是山上缺水。這個年代沒有電動抽水機,效果比較類似的提水工具,大概就是水龍車。

然而,別說山寨裏沒有靠譜的工匠,就是有靠譜的工匠,想要修建一個直通山頂,完美運行的水龍車,也幾乎是一件無法完成的任務。

現在沒有辦法,不代表以後沒有辦法,陳遠生聽了李伯的話,把梯田計劃擱置到了一邊。

因為,他想到,似乎大部分梯田建立的前提,都是山上有天然的泉眼。山寨所在的山頭,要有這樣優渥的自然條件。山頭早就不歸山寨了。

陳遠生接下來,又把山寨轉了一圈。他今天給自己定下的任務,就是弄明白山寨的人都在做什麽,要做什麽。要怎麽做,就是接下來幾天的任務了。

先把山寨裏的事物弄完,接下來就要開始考察道路了,看看這條路通到哪裏,哪裏要修,成本多少。

按照道理講,如果有一個比較成熟的小團隊,這些事情完全可以並行去做,節省大量的時間。

隻可惜,現在陳遠生上哪裏去找那麽多人,山寨裏的人,基本上都不認識字。要想讓他們在這些事情上有用處,首先還要教他們寫字。教寨民這些全文盲識字,讓他們會讀會寫,這難度甚至比修路還要高。

難又有什麽辦法,終究是省不了的步驟。難不成最後所有的管理職位,都還用那些飽學詩書的讀書人,亦或是世世代代的吏員世家。

別開玩笑了,如果真的那麽做,估計最普通的農民,日子還是不會好過。

讀書人和吏員,會用語言文字以及知識,築起一座高高的牆,狠狠地剝削那些爬不上牆的泥腿子。

不太針對的說,這就是利用信息不對稱,獲取利益。

陳遠生認為,稍稍獲取一些利益,讓自己生活過得更好沒有問題。但要是利用信息不對稱,讓那些不懂的人傾家蕩產,家破人亡就不對了。

難道這樣做之後,還要說一句,“活該!誰讓你們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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遊戲星球

一九八二年七月二十九日,高考結束第二十天。

山齊省青台港,餘生落榜了。

樹影斑駁,知了聒噪的叫著。

餘生靠在老槐樹粗壯的樹幹上,略顯無聊地望著不遠處無憂無慮嬉戲的孩子。他在等陳近南,準備和他一起去海關的倉庫。

遠遠望上去,餘生的身材勻稱,深藍色的工裝顯得他頗為幹練。

離近了一瞧,看他精氣神十足的樣子,白皙的麵龐,規整的五官,妥妥一個帥小夥。

這身衣服,這個氣質,這個長相,拎出去想親,就算沒有自行車,也會有姑娘願意嫁給他。

“生子,你在這呢啊。”陳近南中氣十足的話音還未落下,一條健壯的手臂,就勾住了餘生的肩膀。

“嗯,在這呢,剛從學校回來沒多久。”餘生回答道。

“高考成績出來了?考得咋樣,夠上大學了不?”陳近南問道。

“沒考上,誌願沒報好,報的山齊大,分數才過專科線幾分。”

“考不上也沒啥的,不還有明年呢麽,你爸是廠長,和那些砸鍋賣鐵讀書考學的不一樣,一年沒考上不算啥事兒。”

餘生點了點頭,他是獨生子女,他的父親是青台機械三場的廠長。對於他來說,考大學更多是夢想,而不是迫切需求。他就算考幾年沒考上,也有退路,大不了在父親的安排下,回廠裏當一個工人。

他想到這裏問道身邊的陳近南,“你有啥夢想?”

“啊?夢想啊,我想想……”陳近南特憨厚的撓了撓頭回答道。“我想考核通過,成為三級工,我想廠裏分個房,我想娶個好看的姑娘,生個大胖小子……嗯……暫時就這幾個夢想。”

“……”

餘生無言以對,還真是現實的夢想。

“生子你的夢想是啥?”陳近南反問道。

“我的夢想……是讓咱們中國變得富強,屹立於世界民族之林……”餘生回答道。

他的夢想很偉大,他參加高考考大學也是因為這個,爺爺告訴他知識改變命運。而他認為擁有知識不光能改變個人的命運,還能改變國家的命運。

“我相信生子一定能夠實現夢想的。好了,時間差不多了,該走了,不然晚了。”陳近南鬆開餘生的肩膀說道。

“嗯,得趕緊去,不然啥好東西都被人挑走了。去年我就弄到一個杯子,今年我希望能搞個小收音機。”餘生趕忙說道。

他們兩個人一邊繼續說著,一邊朝著遠處大海的方向走去。

今天是青台港海關一年一度清理庫存的日子。

改革開放幾年了,經由港口發往國內郵件日益增多。其中大多數都能正常投遞,而逾期未報關稅,以及地址不明的郵件,就堆積在了港口的倉庫中。

為了不影響港口的正常運轉,這些占用空間的貨物郵件,基本上一年會清理一回。

這些需要處理的郵件,將會以極低的價格,福利給港口和海關的員工和員工家屬。

陳近南的媽媽就在港口工作,餘生則是沾了陳近南的光。才能參與到這狂歡般的“分贓”活動中。

說是“分贓”,其實不盡然。

按照陳近南口中他那個走南闖北四叔的說法,員工得郵件的玩法,更像是緬甸那麵的賭石。

一件件郵件包裹不許拆,一人一個選定離場,裏頭開出翡翠黃金高興去吧,裏頭全是石子兒破爛也別抱怨。

事實上也沒誰抱怨,本來就是福利,屬於白占的便宜,大家都是實用主義者,不管出了什麽都能物盡其用。開出杯子能喝水,要是開出外文文件,就算看不懂也能用來擦屁股嘛。

一名穿著海藍色工作服的中年人,神色激動,握著刀的手微微顫抖,劃開貼在郵件上的膠帶。

慢慢掀開箱子。

“唉……”,中年人拍了一下大腿,垂頭喪氣,臉色頹然。原本因為緊張而緊繃的臉部皮膚,也隨著這聲歎息變得鬆弛。

餘生湊過頭看了一眼,這位中年大叔開出來的東西是一塊好看的石頭。

它的顏色淡黃,泛著金屬光澤,似乎是什麽礦石的樣本。

好看卻無用。

對於中年人來說,這塊東西比能擦屁股的外文資料還沒有價值。

“李叔好!”

餘生和陳近南兩人,異口同聲的對看管倉庫的李管理員問好。

“好!好!”李叔的身子骨有點瘦。有些髒而且皺巴巴的綠色保安服,不是那麽太和身子,看上去空蕩蕩的。他這幅打扮要是離開青台港,鐵定會有人把他當做是要飯的,而不是倉庫管理員。

李管理員拿過陳近南手中的兩張票子,用油筆畫上個道子,特和藹的說道,“進去挑吧,今年挑點好東西出來。”

“嗯!李叔!”兩個人嘴甜的應道,在李叔笑眯眯的注視下,鑽進了郵件的海洋。

倉庫很大很高卻不空曠,各種大小的郵件包裹規整的擺放著,有的地方有點淩亂,那是因為已經已經有人挑過了。

餘生和近南分開了,各自尋覓著自己的獵物。

餘生拿著一個小郵件,放在耳邊晃晃,按照聽到的聲音和體會到的重量,判斷裏頭是個啥。

看著像是那麽一回事,不過,沒怎麽準過就是了。

看來沒有小收音機啊,餘生把小郵件都翻了一遍,有些失望的想道。

既然找不到自己想要的小收音機,那就隨便拿個啥好了。

一直彎腰側耳傾聽郵件的餘生,此時站直了身子放眼望去,他決定哪個有眼緣就選哪個。

好!就那個了!林彥看到了一個中等大小的包裹,覺得挺順眼的,就選這個好了。

這個中等大小的郵件包裹,雖然體積不算很大,可卻沉得很,抱著它走到倉庫門口,餘生對李叔說道,“就選它了。”

票子被撕成兩半,李叔留下一半夾在本子裏當存根,另一半還給餘生,同時還遞給他一把刀。

這把刀有年頭了,上頭布滿了鐵鏽,看上去黑乎乎的。餘生握著這把不鋒利的刀,像是用鋸一般,把這個郵件的包裝給割開了。

掀開紙殼箱的蓋裏,看到裏頭東西的餘生,登時覺得眼前一黑,因為裏頭靜靜地躺著一摞筆記本。

我這是開出了兩個月的廁紙麽?餘生覺得自己今年的運氣比去年還差,好歹去年還是個杯子。

餘生折騰開箱子的時候,陳近南也選好了郵件。他選中的郵件,小小的一隻,握在他的手裏特別不起眼,在李叔那裏過完手續,他都沒用刀子,直接用蠻力撕開了郵件的包裝。

餘生湊過去一看,像是被野獸撕咬過的包裝裏,靜靜地躺著一隻粉色腕帶的電子表。

“近南,你今年運氣不錯啊。是隻電子表!”餘生驚歎道。

或許再過幾年,來自香港的劣質電子表,就會鋪滿全國各地大大小小的商場,變得不再稀奇高端。但是在一九八二年,電子表還是正經的高端貨。拿出去***天津產的高端海鷗手表還貴哩。

替陳近南高興過後,餘生就開始為自己發愁了,他抱著些許希望,盼望著筆記本是新的,是空白的,那樣的話自己還能拿來用。

當他滿心希冀的拿起最上麵一本,打開封麵的時候,他看到字了,上麵的字是漢字,他都認識。寫的是“電子遊戲記事簿”。

“電子?遊戲?”餘生覺得有點糊塗。

電子他大概明白是啥,近南開出來的那個表,就是電子表。遊戲他也懂,廠子裏那些小孩兒玩的就是遊戲。

可是,合起來他就不懂了,電子遊戲是個啥玩意?難道是在電子表上玩遊戲?

再跟後邊“記事簿”這三個字連起來。難道這個本子裏記載的內容,都是有關於這個啥“電子遊戲”的?

餘生本來就是一個好奇心頗重的人,他忽然覺得自己的眼光還挺好,開出了這一摞挺有意思的筆記。

“生子,看完沒?回家再看也來得及。”陳近南提醒道。

來倉庫的人越來越多,原本空曠的倉庫有些擁擠,他們兩個呆在這裏,確實有些多餘。

“哦,行,回去再看。”餘生回過神來說道。

“李叔再見。”兩個人齊聲告別李管理員,朝廠子的方向往回走。

餘生沒有著急回家,他坐在老槐樹下,翻來“電子遊戲記事簿”,想要看看這裏頭到底寫了個啥。

筆記本的數量多,內容也豐富,言之有物,就算沒有接觸過電子遊戲的餘生,也搞懂了電子遊戲是個啥,腦海中浮現出了生動確切的畫麵。

餘生的手摩挲著書頁,似乎是在扭動虛構的旋鈕,家中隻有晚上七點才打開看新聞聯播的黑白電視,似乎變成了電子遊戲的顯示屏。電視裏頭的飛船在他的操控下騰挪轉移,射擊炮彈好不快活。

畫麵一轉,二維的畫麵轉為三維,他操縱的人物手裏握了一把槍,射擊遠處的怪物。

平麵屏幕表現的三維,逐漸有了真實的空間感,四處扭頭環視,景物隨之變化,仿若身處現實之中。

……

沉浸在某件事兒裏的時候,時間總是過得很快。

餘生邊看電子遊戲記事簿邊腦補,時間就從下午到了傍晚,太陽往西邊沉去,落日的餘暉把記事簿略微泛黃的書頁染成了金色。

“生子!餘生?喂!聽到沒?”清脆的聲音,屬於餘生身前的少女,她頭上一左一右紮著兩條馬尾辮,身上穿著白色的小碎花衣褲,顯得土氣的衣服,掩蓋不住人的氣質,一雙仿若會說話的大眼睛,顯得她整個人靈動無比。

少女皺著眉頭,盯著眼前餘生這個笨小子,她叫了半天,他都沒反應。

“喂!喂!”少女伸出手在書本和餘生的眼前晃了幾下。

看到幾根嫩如蔥白般手指的餘生抬起了頭,直視著少女的大眼睛說道,“雪兒姐怎麽了?”

少女的名字叫做韓雪,和餘生同齡,稍微大上一個月,從小就認識,說是青梅竹馬也差不了太多。

“我考上大學啦!”韓雪用小炫耀的語氣說道。

“我沒考上,雪兒姐來打擊我麽?”餘生玩笑道。

“你沒考上還不是因為你眼界高,報的好大學,姐姐分比你還少呢,不是也考上山齊師範。”

韓雪數落著餘生,似乎在說他好高騖遠。

“呐,這是請柬,收好了,到時候來吃升學宴。”她從隨身的軍綠帆布包裏掏出一個牛皮紙信封,遞給了餘生。

餘生合上電子遊戲記事簿,接了過來回答道,“行,那天準去。”

“那你繼續看書,我去通知別人啦。”十幾歲的大姑娘沒有個正形,蹦蹦跳跳的跑遠了。

夕陽勾勒出少女活潑的背影。

望著韓雪的背影,餘生臉上浮現出笑容,他從心底為她高興。

八十年代高考考生多,錄取率低,上了大學就有補助,畢業就有編製,算是捧上了金飯碗,妥妥地天之驕子。

上大學在這個年代真的是光耀門楣,值得大書特書,請客吃飯的事情。

對於韓雪來說特別如此。她是烈士子女,她父親和餘生的父親是戰友,犧牲於越南的戰事中。

戰後餘生的父親轉業到地方,空降到青台機械廠當廠長,安頓好之後就把韓雪和她母親接了過來。

夏天天黑的晚,昏暗的光線中,孩子們依舊在玩耍。他們把原先在地上軲轆玩的車圈拿起來,地上擺了一排磚頭,按遠近算不同的分數。扔車圈套磚頭。一個小孩幾次機會,誰最後的分數高,誰就是最後勝利的人。

餘生看了一會小孩們玩遊戲,拿他們玩的和電子遊戲做對比,直到天黑的看不清東西,小孩兒散了,他才捧著一大摞筆記本往家走。

他不太想回家,不管他再樂觀,沒考上大學終究不光彩。

俞鐵成是餘生的父親,也是青台機械廠的廠長。他坐在板凳上,望著廠區,抽著悶煙。

頭上的燈泡不斷有小飛蟲撞上去,接觸到炙熱的燈泡,紛紛烤熟落在下邊的水盆裏。

他的心情不好,不是因為兒子高考失利,而是因為廠子的效益不好,產品賣不出去。

改革開放幾年了,原先按需生產的製度變了,現在是個什麽市場經濟,廠裏的東西沒人認了。

除了偶爾市政府下來的接濟性訂單,廠裏幾乎處於完全停工的狀態。

工人的工資雖然還勉強能發出來五成,但廠子的氛圍卻很不好。不少工人白天睡覺,晚上在廠房裏拿公家材料,幹私家活兒。他又偏偏不能說,空降的廠長哪有啥威望,這個廠長當的憋屈啊!

不僅如此,過幾天省裏主辦的交易博覽會就要召開了,市工業局要求,必須搞出能夠出口創匯的產品。

這上上下下都是事兒,地方真難,還是當兵容易。他想起了原先在部隊的日子。

俞鐵成把煙屁股扔到滿是蟲屍水盆裏,長長的歎了一口氣。

餘生回到家的時候,他父親正端正的坐在椅子上看新聞聯播。

餘生沒有和父親打招呼,俞鐵成看新聞聯播的時候,最煩被打擾。餘生才不會自找沒趣,去觸他的黴頭。

他躡手躡腳,輕輕關門回到自己的房間。坐在書桌前,打開罩在綠色燈罩裏的燈,繼續看電子遊戲記事簿。

一幅磅礴壯觀的電子遊戲產業藍圖在他的眼前浮現。他數著銷售數據裏頭的零,驚訝的張大了嘴巴。

他漸漸明白了電子遊戲是一個涉及領域龐雜的高科技產業。

他逐漸有了一個念頭,電子遊戲似乎就是那個可以讓中華民族屹立於世界民族之林的東西。

我要做電子遊戲!餘生的腦袋裏冒出了這個念頭。

餘生握緊雙拳,全身熱血沸騰。可是熱乎勁還沒過,他就發愁了,他連電子管都沒摸過,更不懂電子遊戲機的運行原理,怎麽做電子遊戲。

短暫的思考後,他沒有放棄往電子遊戲發展的心思。一口吃不成胖子,腳踏實地,就從沒有電子的遊戲機開始做起吧。

餘生想著傍晚時小孩們玩的遊戲,很快就有了這樣一個想法。

搞一個可以拿在手裏的機器,裏頭豎兩個像牙簽一樣的小柱子,再放上數個小小的木環,最後灌上水,設置個裝置可以擾動水流。讓水流帶動木環移動,遊戲的目的就是讓木環全部套在柱子上。

沒多長時間,一幅水力遊戲機的外觀草圖就勾畫出來了。

行了!有了樣圖就去做好了。

餘生出了家門下了樓,朝著廠房走去。

廠區裏沒有路燈,夜空很清澈,在點點繁星和月光的照耀下,倒是也能看得清腳下的路。

遠處的稻田地裏青蛙叫個不停,餘生走的離廠房越近,就越能聽到掩藏在蛙鳴下的忙碌聲。

側身從廠房半掩著的門進去,裏頭亮著數盞燈。

燈火下十數個人,在不同的機**忙碌。

“生子,你咋來了!”陳近南看到餘生驚訝道。

時間仿佛停止了一般,加工的噪音戛然而止,所有人齊齊停手,驚愕地望著餘生。

畢竟他是廠長的兒子,身份比較**。

餘生被這麽多人看著,覺得有點尷尬,他撓了撓頭說道,“我就做個遊戲機,你們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