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6章 會無好會
拿著杯酒在人群中轉悠的感覺也不錯，特別是在眾種高版場合裏，很有些看頭。當然，男人是沒什麽看頭的。來參加宴會的男人 似乎像說好了一樣，無論是老的少的。高的矮的，都統一穿了全套的黑色西裝。幾乎可以說是除了臉不同外。其它的都差不多。
女人可就不一樣了。與會的女人，爭妍鬥奇，露胸的，露背的，露肚臍眼兒的，露什麽的都有。總之是你敢看，她就敢給你看。
“在看什麽呢，笑得那麽壞。”珍妮像個幽靈一樣，出現在了杜嘯天的身邊。一會不見，她果然換了套製服。不過不是杜嘯天所說的空姐製服，而是一個經過改裝的前蘇聯女兵的製服。雙排扣，貝雷帽再加上那短得幾乎隱現小褲褲的裙子，鐵血和柔情完美相結合，真是要命了。這外國的女人，還真是敢穿。
杜嘯天心中暗想著有機會也給林紫煙弄一身穿穿，不過隻能在家穿。決不能穿上街，不然容易引起交通事故。
“怎麽樣，喜歡嗎”珍妮轉了一圈道。
“不錯，不過你似乎需耍減肥了。”杜嘯天一臉認真地說道。
“討厭。”珍妮打了杜嘯天一下。故意挺了挺胸道：“我這可是豐滿，不是胖呢。”
杜嘯天小聲的嘀咕道：“就是不知道是原裝的，還是組裝的。”
杜嘯天的聲音不大，沒想到珍妮卻聽道了。
“想知道的話，你可以試試。”
杜嘯天看珍妮胸前那幾顆扣子都快要暴出來了，還真有心想試試。怎麽說，他都半年多沒有碰女人了。作為一個正常的男人來說，有些想法，也是正常的。
不過想法始終是想法，它離現實還差得很遠。
珍妮看杜嘯天有色心沒色膽，不由吃吃的笑了起來。這也就是現在的杜嘯天，如果換了之前邪火不能自控的杜嘯天，早把她給推倒了。
“你還沒告訴我，你剛才在幹什麽呢。”笑了一會之後，珍妮問道。
“還能幹什麽，看美女唄。”杜嘯天回道。
“那看出什麽沒有”珍妮沒話找話的說道。
杜嘯天從一個經過的侍者手中拿過兩杯酒，遞給珍妮一杯，說道：“也沒看出什麽，就是覺得有些人需要換服裝設計師了。”
“哦”珍妮頓時來了興趣。“那你給我說說看，都是哪些人。”
今天來參加晚會的，可都是各界的精英。說句不好聽的，一個導彈下來，損失可比世貿大廈要嚴重的多。世貿大廈那邊不過是震驚的性質比較大一點，這邊的人要出了什麽事。整個，美國都要出現大危機。
與會的男人就不用說了，女人可是個個經過精心打伴的，買的是最貴的服裝，用的是最好的布料，找的是最出名的設計師，就是生怕自己讓人給比下去，難道這樣還會有什麽問題嗎。
杜嘯天閑著也是閑著，於是用目光示意珍妮：“看到那邊那個女人了嗎”
珍妮順著杜嘯天的目光看過去，看到杜嘯天所指的是一個不到三十歲的少婦。
“看到了，她的穿著有什麽問題嗎”珍妮問道。
“注意她的胸。”杜嘯天道。
“她的胸怎麽了”
“她的胸大，本是一個不錯的本錢。可是她卻選了一件高領口的晚禮服。這本是一種相對保守的裝扮，可是卻無意中，突顯出了她的胸圍。”
“嗯，經你這麽一說，我也覺的她這麽穿不是那麽適當，一眼看過去，好像隻有胸一樣。”珍妮認同道。
“嘿嘿嘿
”杜嘯天很得意的笑起來。這可是當年那個皇家禮儀老師教的，當然是有道理。隻不過，杜嘯天所要表達的意思。卻不是這個，就是不知道珍妮有沒有聽出來。
珍妮還想要說什麽，見杜嘯天笑的怪怪的，不由有些奇怪。猛然。她發現如果把那個女人的晚禮服換成自己身上這套衣服，那不是同樣也可以這麽說嗎
想到這裏，珍妮馬上就意識到杜嘯天這話是另有所指，而這個所指，指的就是自己。
不過珍妮現在才想到已經晚了。因為在她恩考的時候，杜嘯天已經溜走了。
“嗬嗬，真是一個有趣的人。”珍妮嘴角掛起了笑意。
“嘿，杜，我的老朋友，真沒想到會在這裏遇見你。”
“哈羅，索斯先生。你還好嗎”杜嘯天笑道。
“咱們到那邊喝一杯怎麽樣。我有些小問題，想要和你聊聊。”索斯道。
“哦，索斯先生的問題肯定很有趣，是關於什麽的。”杜嘯天向遠處的杜小影揮揮手，表示一會再過去。杜小影點點頭，任由著水香領著去結交其他人。
水香別看長得挺嬌小的，在這裏的人麵卻挺不錯，認識的人也很多。不少人都主動過來找她聊天。
杜嘯天和索斯找了處相對僻靜的地方，麵對麵地坐了下來。
“你的女伴不錯，東方人”索斯隨意的問道。
“你應該說中國人才對。”杜嘯天糾正了索斯語法用詞上的錯誤。
“對，是中國人，我剛，才也想這麽說的。
索斯不在意的笑笑道“有沒有興趣合作把。”
“
“我們現在不是合作者嗎我可是有過億的資金放在你那裏杜嘯天不知道索斯指的是哪方麵，雖然隱隱猜到一些，但是他不會自己說出來的。
“你知道的，我指的不是這個。我的意思是說，我的量仔基金和你的海浪信托之冉，也許可以合作
“海浪信托可不是我的，它的法人是韋斯特。”杜嘯天笑道。
“得了吧，別以為我不知道。海浪信托的資金
，全都是你注入的。韋斯特那個人，能力是有一些，但是絕不可能聚集那麽大一筆的資金。”
“你到知道得挺清楚杜嘯天不置可否的說道。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做金融，說白了就是做消息。如果連這些都查不到的話，我也不用在這行業裏混了。”索斯略帶傲氣的說道。
“你的消息是靈通了，我的耳目卻是閉塞愕很。直到現在，我都還不知道你這次是在幫誰做事呢。”杜嘯天喝了一口酒，隨意的說道。
種種的跡象表明，索斯的量仔基金這次是代人出頭，可惜杜嘯天現在還查不出那背後的人是誰。
“這我可就不能告訴你了。作為老明友，我隻能說，我這次的資金，也來自東方。”
“東方”杜嘯天猛的想到一個可能，脫口而出道：“日本”。
杜嘯天之所以猜日本，並不是亂說的。因為上次炒瑞典債券的時候。索斯就曾經說過，日本人對那債券很感興趣。這說明索斯跟日本人是有聯係的。
“不得不說，杜，你很聰明。不錯，我這次的資金確實是來自日本。你有沒有興趣再猜猜是來自哪個財團。”索斯道。對於杜嘯天能說出日本，他並沒有多少驚訝。如果連這些都猜不到，那他這次，也沒有和杜嘯天合作的必要了。索斯一直堅信一句話，不怕狼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對於用人，他是很挑剔的。
“這個分別不大，沒有必要浪費腦子。日本人對哥倫比亞銀行有興趣”杜嘯夫隨意的問道。話已經說到這一步，他相信索斯不會介意解答這個問題的。
“是的，日本人想要進軍歐州金融市場，哥倫比亞銀行走一個不錯的跳板。”索斯果然沒有吝嗇這個答案。這主要是這個答案幾乎是擺在台麵上的，凡是稍微用點腦子的人，都能看出來。沒必要藏著掖著。
“這麽說來，你想讓我跟日本人合作，或是說，幫日本人打敗拉莫西。杜嘯天問道。
“是的，日本人對你手中的拉克石油股票很感興趣，如果你肯放手的話，我會幫你爭取到一個非常不錯的價錢索斯說道。
“索斯先生。”杜嘯天放下手中的酒杯，正色道：“請問你對中日兩國的曆史知道多少”
“了解一些，不過不算太多。”索斯回道。
“知道南京大屠殺嗎。
“知道。”索斯點點頭。他不知道杜嘯天為什麽突然提起這些。
“那就夠了。”杜嘯天認真地說道：“我這個人，不算很愛國 也從不標榜自己是個。愛國人士。但是要我與日本人合作，那是絕不可能的事
“杜，你要冷靜地想清楚，這可是能為你帶來一大筆收入的。你沒有必須為了那無關緊要的曆史，而浪費這個大好的機會。”索斯有些惱火的低吼道。
“索斯先生，你是猶太人。我記得你們猶太人曾經說過這麽一句話，曆史無關於生死，卻高於生死。
如果你能原諒，並肯與一個二戰時，親自下令屠殺過猶太人的指揮官做生意的話，那我二話不說，馬上與日本人合作，條件由你開，怎麽樣。”
索斯兩眼瞬間就冒出了火，一下站起來說道：“你說的人在哪裏，我要親自過去，我要殺了他。如果不對那些殘殺了無數尤太人的敵人采取行動，就意味著對那些死者的背叛。對於死者而言，任何人沒有權利談論原諒凶手。”
索斯跟本不在意這裏還是舞會場中。他的叫聲引來了不少人的目光。
“好了，索斯先生，你先冷靜一下，我不過是打個比喻而已。”杜嘯天沒想到索斯的反應居然那麽大。趕緊出言勸慰。杜嘯天在勸索斯的時候，心中也在暗歎，尤太人一族能夠讓世人不敢小看，這和他們的民族特性是有很大關係的。世界上有哪個民族，能在分散四隻之後，還能有如此的寧凝聚力
索斯在喝下一大懷之後，才慢慢的平靜過來。他對杜嘯天笑了笑，對自己剛才過激的反應卻沒有任何道歉的意思。因為那在他看來，是正常的行為。並不是一種錯誤。
“杜，我想我已經了解你的想法了。”索斯另外拿起一杯酒，做了個敬酒的動作說道。做為同樣在二戰中受到嚴重創傷的民族，他們此時有理由喝一杯。
這杯酒，無關於生意，或是任何利益。
幹了這杯酒，杜嘯天知道，兩人就是對手敵人了。至少在哥倫其亞銀行之戰結束之前，他們都會一直是敵人。哪怕量仔基金裏有一部分的資金，是他杜嘯天的。
半年的相處，杜嘯天對索斯的為人還是很了解的。他既然接下了這個活，就一定會盡全力去做。日本人這個理由，對自己有用，對索斯可是無效的。
就像自己遇上二戰的德國老兵一樣，並不會有太多的反應。
索斯喝完酒，就離開了。他這人就是這樣，做每一件事，都是有計劃的。既然知道在坐下去，也不過是無用功，他就不會在這裏浪費
間。
杜嘯天看著索斯離開的背景，暗猜著如果剛才自己答應的話，按索斯的性格，應該會介紹他身後的那個自本人相互認識吧。
杜嘯天猜那今日本人應該也在這個晚會之上。
索斯離開之後，杜嘯天坐了一會，也準備給自己換個地方。不過他還不沒有起身，一個身影坐進了索斯剛才坐著的位子。
“拉莫西先生。”杜嘯天給來人送上一個還算不錯的笑臉。
“請問我能坐下嗎，杜嘯天先生。”拉莫西問道。
“你似乎已經坐下了。”杜嘯天笑道。
“嗬嗬嗬，你說得不錯，我已經坐下了。”
“要不要來些酒”杜嘯天搖搖手中的酒瓶，他剛才無意中發現，這晚會上居然還提供伏特加，他就問待考要了一整瓶。那種甜甜的紅酒，喝起來真沒有多大意思。
“這酒可烈。”
“我們中國有個名人曾經說過。男人就應該騎最烈的馬，喝最烈的酒，”
“玩最烈的女人。”拉莫西笑著接口道：“這話我年輕的時候，聽我的中國朋友說過。那時候我還曾經迷戀上一個中國女孩呢。隻可惜中國的文化博大精深，最後我沒能追到那個中國女孩。”
杜嘯天哈哈笑道：“我看你沒有追上那個女孩，完全是你的泡妞水平不夠，這與我國文化博大精深似乎沒有多大關係。”
“那你可說錯的。我之所以沒成功，完全就是因為中國文化太精深的關係。那女孩說了，隻要我能看懂一本中國書，就嫁給我。可惜。我直到現在，都還沒有看明白第一章拉莫西搖頭歎息到。似乎對於沒有追到那個中國女孩而感覺無比的後悔。
“那女孩讓你看什麽書該不會是甲古文版的吧”杜嘯天對這書有些好奇。以拉莫西能坐上哥倫比亞銀行總裁的能力，一本書應該難不了他才對。
“不，是英譯的。它的中文名叫易經。”拉莫西回道。
“易經”杜嘯天聽到這名字。差點沒掉到桌子下麵去。易經別說老外看不懂，就算是國人，也沒幾個敢真說自己能看懂的。這是哪個女人，真是太有才了。
要知道易經這書，在中國流傳雖然非常之廣，但是它裏邊蘊含的至理，卻不是那麽容易參悟得了的。要想看懂易經，那就得先了解中國文化。要了解中國文化，嘿，那東西可就多了去了。
“怎麽，這書很難嗎”拉莫西問道。他已經曾經打聽過，提到易經，幾乎所有的中國人都知道。不少人還能說上一兩句。在他想來。普級度如此廣的書，應該不算太難的。他哪裏知道，這裏麵的水有多深。
杜嘯天強忍住笑道：“說難嘛，也不算太難。至少比起永樂大典。四庫全書，二十五史這些書來說，他還算是比較易容的了。”
可不是嗎，如果那女人說的是四庫全書，那麽別說是看懂了，命短點的，連看你都看不完。
“嗯，這麽說，那女孩子對我還是挺不錯的了。隻怪我自己沒用，那麽薄薄一本書，居然就是看不懂。
唉。
對了，聽說索斯先生研究過一段時間的中國文化，不知道他能不能看得懂。”
拉莫西非常巧妙的把話題引到了索斯的身上。
杜嘯天心中暗笑，拉莫西呀拉莫西，易經你看沒看懂我不知道，但是這孫子兵法，你恐怕是多有研究了。
“我也不是很清楚，不過想來。索斯先生也許能看懂吧。”杜嘯天回道。
拉莫西一拍大腳道：“真是可惜了。早知道那時間求助一下索斯，說不定我就能抱得美人歸了。
對了，聽說你和索斯先生曾經是同事。
“拉莫西先生太客氣了，我不過曾經在索斯先生過幾天工而已。嚴格來說，我應該算是他的下屬。”
“今天打工仔，明天大老板嘛。你現在不是已經和他平起平坐了。年輕就是好呀，有朝氣，有衝勁。
剛才我看你和索斯先生聊得挺開心的，可惜我走不開，不能加入。不知道你們才才聊的是什麽。
杜嘯天打哈哈道：“不過是隨意聊聊而已。如果拉莫西先生也能加入的話，我們說不定能聊聊易經呢。”
“嗬嗬，那到是有可能。不過以我的水平，也隻有旁聽的份。索斯先生最近挺風光呀。聽人說，他從日本人的那裏，拉到了一夫筆資金呢。”拉莫西邊說著，邊留意杜嘯天的眼神。不過杜嘯天的眼神沒有半點的變化，這讓他多少有些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