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愛戰人生

第三卷_第五章 春宵一刻值千金

月圓花好,夜空閃動著銀質的光芒,皎潔的月亮在涼爽的夜裏圓得讓人驚奇,清澈的光隨風飄落在心裏。黑子真想在這樣安詳寧和的夜晚,盡情享受這溫暖的月光,在這月夜裏,忘卻了雜亂無章的空想,羽化在這仙境之中。他心靜如水,沉浸在這夜色的光華中,徘徊在這明與暗的世界之中,徘徊在輕描淡寫的墨畫之中。周圍的一切似乎都已熟睡了,那靜躺著的樹葉,柔軟茂密的草叢,靜謐的村莊,都帶著月色的溫暖,靜披著月光,睡熟了。此時此刻,黑子被月色迷住了眼。月光如水,暖月無語,微風輕淡,心似漣漪。黑子有一種從未有過的苦惱,他還是寒假的時候見到的劉曉涵,他們一些人去喝了酒還去了歌廳。後來,劉曉涵感冒了。好幾月沒有劉曉涵的消息了,黑子有時候覺得心裏空得令他恐懼,他知道自己是一直在心裏喜歡劉曉涵的,隻是自己沒有讀多少書,後來,劉曉涵去了她外婆家,再後來,考上大學走人,黑子一直默默地關注著自己心儀的女孩子,隻是他們家很窮,窮得令他沒有麵對劉曉涵的勇氣。後來黑子在爹媽死了之後便學著做生意,把南方的電子表用麻袋稱好來到家裏論個賣,他很快發了財。有了錢,他覺得自己沒有多少文化,便拚命地看書自學,現在,覺得能和劉曉涵距離拉近一些了,卻一下子會有兩個喜歡劉曉涵的女人突然出現在自己的麵前,這令黑子有些不知所措。黑子喝酒的時候有意識地想把自己灌醉,他想麻醉自己,但他卻感到現在越來越清醒。

人與人之間其實是不識的,即使相知相重,生死不舍的兩個人,也總有彼此觸摸不到的底淵,總有相互隱瞞與抵觸的部分,以至有一天因此而疏遠,淡到相對無語,淡到彼此無幹無涉。人生苦痛多起於愛恨,他想放棄自己心中的愛,但又覺得若果真如此,人生還有什麽滋味。黑子明明看到那條情感的銀河,在彼此對視中,逐漸縮窄了,他覺得自己正慢慢地和劉曉涵拉近距離,他心中的那份至愛正變成了一條銀絲紅線,纏繞他和劉曉涵的腰間。他相信和劉曉涵手牽手的力度會堅若磐石,心貼心的溫情馨香雲間,如果真的有一天他和劉曉涵走到一起一定會相伴成為自然,他知道他的相思走的很慢,但他喜歡這樣慢慢地想著劉曉涵,喜歡讓自己的心裏在寂靜中隻留下自己愛的夢囈。月影遊移,望著夜空出神的黑子明白,他和劉曉涵的那種愛隔著世俗的禁錮,他覺得自己一個體戶能這樣靜靜地想一想自己心愛的人也是一種心靈安慰。點一支煙,黑子想以燃燒自己來換取片刻的溫暖,一柱輕煙,一瞬哀愁,一絲悲傷,流轉在思緒的荒野。他真想把自己醉得不醒人事,尋求刹那的解脫,讓自己那不安分的思想有一刹那飛出現實的桎梏。聽得出尉輝和華教授兩個人都是對劉曉涵充滿愛意的,黑子覺得自己象覬覦別人食物一樣有些自卑,喝酒時他假裝的從容,但他也有些不願意服輸,他在心裏給自己鼓勵,三藏跋山涉水,九九八十一難,終成正果,妖精修煉千年,積德行善,得位列仙班,魔鬼隻放下屠刀,卻立地成佛,黑子對自己說要堅持,既然別的男人能去爭取,自己為什麽不去爭取呢。黑子癡癡地望著天宇中的那一輪明月,輕輕吟到:睜開眼睛,用手擋了擋淒涼的月光,帶著絕望去接受現實,去迎接毫無意義的新的一天,我已習慣了一成不變的生活。一百年前你不是你,我不是我,悲哀是真的。隱隱約約看見你在我的前方,一步一步向前,你卻離我越來越遠,我開始笑自己的傻,笑自己的愚蠢。你成為我今生最大的牽掛,你成為我心上隱隱的傷口,為了讓你臉上充滿笑容,漫柔情各種花招都出手。愛你的心注定是依舊,愛你的情注定要長久,真愛付出沒有的失敗,真愛總在寂寞中徘徊,我的生命因你而精彩,真愛的的我明白相思的淚水承載期待你的歸來。

“怎麽,黑子哥,你也會作詩呀。”九姑娘走近黑子,把頭伏到黑子的胸脯上。“黑子哥,春宵一刻值千金呢。”

黑子還是在劉曉涵寒假回家的時候和她見的麵,那一次他們一些朋友還有劉曉涵的一些同學喝了酒,還去了歌廳。後來,劉曉涵感冒了。黑子一個人正望著星空想著和劉曉涵在一起的趣事,九姑娘來了。黑子沒有想到九姑娘會如此的熱烈,黑子更沒有想到自己會把持不住。兩個人象一堆幹柴烈火一樣,在這靜靜的夜裏,在這美麗的星月下,讓情欲的花朵盡情地綻放著。

九姑娘走的時候,黑子覺得自己象做了一場夢。黑子知道他做生意有了錢成了暴發戶以後,是有不少大姑娘小媳婦喜歡靠近他,但他知道自己的心中一直藏著一份至愛。現在,他看到自己的好朋友尉輝還有一個大學教授突然在他麵前都表現出喜歡劉曉涵的樣子,這令他有些自卑。黑子把九姑娘弄在身下的時候,他有一種喧泄的快感,那是一種從自卑的陰影中走出來的快感,他覺得自己還是一個男人的。但是,當九姑娘走了之後,黑子卻覺得心裏空空的。他知道他什麽也沒有得到,自己在情愛的天空仍然是一無所有。黑子仰頭望著迷亂的星空,他有些癡迷,有些不知所措。

九姑娘回到酒桌上的時候,華教授和尉輝兩個人已經喝得有些醉意了。

“你不是我的主角,我要的愛隻是一個個傳說,九姑娘,你不會知道的。”尉輝笑著看了看九姑娘。

“你也不是我的主角,我的愛不在這裏的。”華教授帶著醉意,朝九姑娘揮了揮手,“來,坐下來,陪我和尉輝再喝幾杯。”

“行了吧,你們兩個都醉了,應該回去了吧?”九姑娘有意趕華教授和尉輝走。

“要回你回去。”尉輝笑到,“黑子是我鐵哥們,我經常在這裏吃住不走的。華教授是我請來的朋友,九姑娘,人家華教授可是奔著你來的。你卻趕人家走,真是豈有此理。”

“兩位大哥,我是說你們不要再喝酒了,也沒有趕你們走的意思呀。”九姑娘理了一下淩亂的發絲坐在華教授身邊,“來,你們兩個要是真想喝,我陪你們喝幾杯。就怕你們一會就拿不住了。”

“拿不住什麽?”尉輝有些不服氣。

“拿不住酒杯。”九姑娘笑容可掬的給華教授和尉輝斟滿酒。

“來,咱們就今日有酒今日醉吧。”尉輝已經喝得舌根發硬,說話時有些口辭不清,他指了指華教授嘿嘿笑到,“教授,其實,我是知道你的,你和我一樣的心情,你和我一樣的想著一個女孩子。是不是這樣?”

“哪兒的話呢。”華教授醉眼朦朧地看了一眼尉輝,“你都說了的,為了劉曉涵,你願意做任何事情的。”

“嗯,是這樣的。華教授,你不知道我對她癡迷到什麽地步呀。”尉輝說著竟然流下了淚水。

“是什麽樣的女孩子這麽令你們兩個大老爺們癡迷?”九姑娘有些不高興了,她接二連三喝了好幾杯,最後端起滿滿的一杯酒朝尉輝的酒杯碰了一下,“來,咱們喝。”

尉輝看了看九姑娘又大又滿的一杯酒,哼了一聲把頭伏在桌子上,再也不言不語了。

九姑娘拍了拍華教授的肩膀。

“怎麽,你還真的想喝呀。”華教授看了九姑娘一眼,“你怕你先醉,到時候,我會不好意思的。”

“人生難得幾回醉,你們做學問的人不是常這樣說嗎,我一個婦道人家都不怕,你有什麽怕的。”九姑娘笑了笑,“華教授,你們說的那個女孩子長的是什麽樣子,不會真的是天仙下凡吧。”

“人見人愛,人見人迷吧。”華教授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我卻有些不信。”九姑娘嘿嘿笑了笑,“她現在在哪裏,能見到她嗎?”

“見不到的。”華教授和九姑娘碰了一下酒杯說,“在我們學校。我來的時候,她是朝教學辦公樓去的,不知道去那裏幹什麽,那裏都是校領導呀。”

華教授說著歎息一聲。

“你好象真的被那女孩子迷惑住了。”九姑娘嘿嘿笑了笑,“那妮子,難道真的是那麽令你著迷嗎?不信,我是不相信的。”

九姑娘慍怒中有一種令她自己也不明白的醋意,她接連和華教授碰了幾杯酒。

“九姑娘,不行了,我醉了。”華教授看了一眼趴在酒桌上已經發出鼾聲的尉輝,想站起來,卻怎麽也挺不直腰杆。

“我來扶你吧。”九姑娘把華教授扶持起來,“你想幹什麽,我幫你。”

華教授站起來一個趔趄伏在九姑娘的懷裏,他睜眼看時,眼前卻是九姑娘高聳的胸脯。

華教授很想控製自己不要激動,但他覺得喉頭發幹發緊,渾身象著了火。

劉曉涵向學校申請了自己想去部隊的意願,校領導答應考慮一下再給予答複,並讓劉曉涵繼續上課。

暑假前,“老山英雄報告團”來到了地處安徽淮北的墟城師專(今稱宿州學院),整個學校都轟動了。

台上,孤膽英雄邢遠海和獨眼英雄許謙的報告,引起台下大學生們一陣又一陣熱烈的掌聲。

劉曉涵聽出兩個人的部隊番號是83466部隊時,她激動得在報告會結束後拚命地朝前擠,她知道這兩個人和敦勇是一個部隊的,很想從他們口中得知一些敦勇的情況。英雄報告團被**澎湃的大學生們圍得水泄不通,劉曉涵擠了幾次都沒有擠進去。

這些新一代最可愛的人做過報告的地方,都引起了一股參軍當兵的熱潮。劉曉涵回到家向家人說起自己想當兵的想法後,她的父母並沒有反對,隻是讓她去外婆那裏好好說一下。

劉曉涵差不多上了初中以後便一直生活在外婆家裏,她去外婆家把自己想當兵的想法說出來的時候,外婆隻是一任的老淚縱橫。

“外婆,我隻是去當兵,又不是不回來了。”劉曉涵知道外婆有些舍不得自己走,但她又找不什麽話來開導外婆。劉曉涵被外婆的淚水感染得涕泗滿麵,她呆呆地立在外婆身邊,心緒煩亂。在龍城,劉曉涵盡管身影還是孤單,但她雙手合十,仍感覺到自己傳遞給自己的鼓勵和溫暖,她能聽出有個聲音在她耳畔低語:不要悲傷,閉上雙眼,隨著感覺走到下

一個轉角,另一個半圓正微笑地等待我的出現。她在心裏感應著敦勇的愛。原來,傳說也是可以改寫的。劉曉涵以為敦勇同一部隊的人都來到了自己所在的學校,至今卻沒有敦勇的任何消息,她有些迷茫,也很迷惑。她覺得愛的誓言無論怎樣述說,似乎仍然顯得不夠透徹,對敦勇的愛,劉曉涵有些令她自己也說不清的迷茫。外婆和家人都為劉曉涵把終身托付給敦勇有點憐惜有點後悔有點擔憂,但更多的是期望,他們也希望兩個人的愛能早日修得正果。進入八十年代中期的愛情,不時興輕易就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可在農村卻不一樣,背後會有很多的指指點點和竊竊風語,這令劉曉涵的外婆有些尷尬。她是一直知道敦勇當兵前和劉曉涵在戀愛的,她覺得兩個好比上了路了大馬車是很難說停就停的。外婆看著麵善,骨子裏卻很是專權跋扈,她一直勸劉曉涵的家人候趁早把事情給辦了,自己也曾經找到敦勇的奶奶說起這事,但敦勇的奶奶總是彬彬有禮客客氣氣地說,也好,不過先找個先生算個吉日吧。並說,這個事情我知道,這是遲早的事。結婚要有三姑六婆,要有媒妁之言,在農村,這基本是條誰都心知肚明的潛規則。外婆盼星星盼月亮才盼來劉曉涵,現在,劉曉涵卻要去當兵,這令外婆好生心痛。外婆哭了,痛痛快快地放聲哭了,多年的苦水總算可以毫無保留地統統宣泄了。其實要說不後悔,那是假的,劉曉涵知道外婆很傷心,她覺得不應該把這個決定告訴外婆的,畢竟是年紀很大的人了。劉曉涵被外婆的至愛感動著,她感受到了外婆的愛是那麽的強烈,讓她無法抗拒。

劉曉涵來到外婆家村子外的河邊,那裏河水涓涓,浪花有節奏的拍打著河岸。河水沾濕了沙灘的每個角落,翱翔的鳥兒也令她感動著,曾經多少次她與敦勇相會在這裏,依靠在他的懷裏,把心敞開,傾聽他的心跳,感受他的愛,閉上眼睛。她想象著曾經在這裏和敦勇親吻。一個又一個美好的日子來臨,眼淚裏寫滿了古老不變的戀情。河水淙淙,她覺得正是兩個人感人的淚水匯聚成人間的一池青綠,讓河中的對對鴛鴦忘情的嬉戲,讓人間的對對情侶漫步在細雨纏綿的傘下,愛讓她和敦勇手牽手,心連心,她在敦勇當兵走的前夜成為了他的新娘。她記得敦勇說你是我一直尋覓的愛人。她靜靜地呆立在河邊,陽光晴暖,繁花如繡,手裏一把光陰的細沙,越流越少了。在敦勇走後,她一直以來都不會跟什麽人走的太近,因為性格疏懶冷漠,不能對同一個人長久維持溫柔的表情。她知道她要的留戀,更多的是為著某一個時空的自己,她期待著早日與敦勇相聚。想念春天,想念嘰嘰喳喳的麻雀,它們從外婆家鄉出發,將田野的音符一次次唱給她。此時她又一次來到她熟悉而陌生的地方,覺得自己的相思正和田野裏莊稼一起起勁的生長,那些快樂的小精靈們也如這眼前清涼的河水,純潔而甘甜。想起自己心愛的人就是這樣的滋味,都說想念一個人會是一種幸福,可許多時候幸福隻是一種心底裏的細細感覺,讓她有些迷茫。就象現在她呆立在河邊享受陽光,她卻還是茫然。河邊的花草正在起勁地生長,她卻不知道這樣的幸福能夠把握多久,怕一切就象時間,時光流轉,回過頭來才發現自己手裏攥著的原來不過是一片空白。在時間的磨擦裏,她覺得自己藏在心裏的那份愛已經是流星,盡管燦爛,可終要消逝。太陽一點點的躲進雲朵,她想象著敦勇是不是正在忙碌,她仿佛聽到了敦勇的呼吸,輕柔而有力,又好象聽到了敦勇的步履,活潑的如小鹿,又仿佛看見他走的急了,鼻子上掛著的晶瑩汗滴。想象著這些都惹疼她的心,酸澀的想落淚。而今,“老山英雄報告團”裏沒有看見敦勇的影子,至今也沒有敦勇的任何消息,她不知道敦勇是不是早已經把她忘記。雲路招搖,難道陳龍真的不知道歸期。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星月如絲,織出空空的落寞。月亮笑時,嫋嫋的雲朵帶著喜悅,她靜靜地想著敦勇,盡管她知道漆黑的夜裏她的相思走的很慢,可她還是喜歡這樣一個人靜靜地思念著敦勇,那是她非常熟悉的柔柔的痛和幸福的甜蜜,是隻有她一個人才能體會到的感覺。難得有這樣的夜,微微風褪盡了暑氣,熏靜了一顆浮躁的心,這是一種寧靜的享受。蔚藍色的河水披上了神秘的輕紗,遠處的河水一浪高過一浪,她靜靜地感悟著流水的光陰漸漸遠去。霧靄裏,劉曉涵越看越朦朧,越看越美不勝收,她想象著能再做一次敦勇真正的新娘,但現實卻讓她感到敦勇離她總是似近似遠,涉水而來得是一個虛渺的諾言,所有閃爍的期盼隻是一場美妙的虛幻。她任憑涼涼的晚風吹開自己的長發,疲倦的陰影早以侵蝕了她的整個身體,記憶的碎片依然在閃過,她的嘴角泯滅的微笑是多麽淒涼,但整個上看上去卻是那樣的甜美寂靜。

好熟悉的味道,那個氣息是劉曉涵永遠忘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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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