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愛戰人生

第三卷_第二十七章 嫵媚的神態

敦勇到金蓮川時,才知道成吉思汗把耶律楚材囿了起來,他多次向萬鬆提到曉涵,並以為虹涵能把耶律楚材從成吉思汗的手中解救出來。

敦勇知道耶律楚材的個性,他是不會願意聽命於成吉思汗的,除非有了什麽意外,或者是成吉思汗有什麽特別之處能打動耶律楚材。敦勇很在乎他和耶律楚材友情,在金蓮川,他和耶律楚材相處得如親兄弟一般,不象完顏小白,總是一副旁若無人恃才傲物的樣子,敦勇很看不慣那樣的人。朋友,就應當心素如簡,人淡如菊,敦勇一直在為人處世人不亢不卑。這個世界上無法控製的東西太多,人們總是想改變一些東西,而無法如願的時候太多。你無法讓別人對你信守諾言,當然,你可以對別人心昭日月。敦勇覺得他對人是這樣的,他也知道自己應該做的是別對自己食言。

曉涵看了一眼敦勇,她以為敦勇不會跟隨她出來的,看到敦勇跟著自己從萬鬆家出來,一塊策馬馳騁而去,曉涵心裏很高興,她知道自己沒有看錯人。曉涵第一次接受敦勇時,感到一切是那樣的自然,是那樣的和諧,真是象古書裏說的琴瑟和鳴,鸞鳳交頸一樣。兩個人有了肌膚之親以後,曉涵覺得人生就如同一條綿延的小路,永遠不要希望一眼望穿,永遠不要有盡頭,她隻想能和敦勇永遠這樣相擁相親,在一起,一生一世,永生永世,來生來世。敦勇把他穿越到敦勇那個時代的事情又一次告訴曉涵的時候,曉涵有些相信了,她知道敦勇不會欺騙她的,隻是她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和敦勇在一起的日子,曉涵有時候覺得那不是真實,有一種恍然若夢的感覺。就是現在,兩個人策馬前行,曉涵還是有種不真實的感覺。

但是,兩個人畢竟已經生活在一起了。

敦勇知道曉涵已經接受了自己,他們將攜手走向將來,走向以後不可知的路程。紅塵是擁擠的,又是寂寞的,目光自千萬人的頭頂掠過,尋著曉涵,那是他的至愛,縱然不見,他的人生也已盡興。世事複雜,人世紛繁,物欲橫流,戰亂不休。敦勇也想作壁上觀,放眼蒼生,不為名而行,不為利而往,不整日忙碌如蟻當世能有幾人,他不想昏昏度日。心灰意冷,不思進取,抑或失魂落魄,惶惶不可終日,那也是一種心態,抑或有,也隻是曇花一現,一切欲望和雜念,在他想到要為民族為天下蒼生做一些事情的時候都會蕩然無存。敦勇知道自己既然和曉涵投身到義軍,就要寵辱不驚,生死不懼,不為物欲遮望眼,視名位富貴如浮雲。

“你在想什麽?”曉涵看了敦勇一眼。

“沒。”

“是不是覺得我對萬老先生失禮了?”

“不是的。”

“我一直認為那老夫子迂腐的不可救藥。”曉涵格格地笑了起來,“我們要做的隻能是以暴製暴,還記得咱們那一次打狼嗎?”

“嗯。”

“麵對入侵的蒙古大軍,就要象對待狼一樣。”曉涵嫣然一笑,“隻有殺。”

敦勇看到曉涵嫵媚的神態,說到“殺”時居然是那樣的輕鬆,象在說一個非常輕鬆的話題。

敦勇和曉涵來到一個叫落鳳坡的地方下了馬,走進一家客棧,要了兩個下酒的菜,便對飲起來。

“如果能早日結束戰亂,我們兩個人也好過上太平日子。”敦勇給曉涵斟滿酒,“我會憐惜你,寵愛你,為你分擔家務,讓你明白,家是兩個人的,不是什麽都該你來做。在敦勇生活的那個時代,已婚女人都要有自己的愛好,可以自己去工作。”

“工作?”曉涵呷一口酒,“工作是什麽意思?”

“就是要出門幹一些事情,要養家糊口。”敦勇大口地喝著酒,“我不想讓出去受風霜之苦的,腹有詩書氣自華,你隻要呆在家裏看看書,聆聽古典音樂,欣賞世界名畫,吟誦唐詩宋詞,那樣,才會優雅和高貴。”

“不要。”曉涵笑了笑,“你說的那個朝代,女人都可以出去幹自己想幹的事?”

“不是朝代,是時代。”

“還不一個意思嘛。”

“不一樣的。”敦勇給自己倒

滿酒,“在那裏,女人不再塗脂抹粉,當然,女人的美是任何化妝品也修飾不出來的。”

“象我?”

“是的。”敦勇大口地喝著酒,“女人要愛家庭,愛孩子,要更加珍惜自己,也要穿得體,有品牌更好,穿著舒適,不要買地攤上的便宜貨,穿給心愛的人看,讓心愛的人感覺出你的嬌柔嫵媚。要用女人的溫柔和愛心營造出一個溫馨和諧的家,把浮躁喧囂關在門外,讓心靈的寧靜。不要傷你心愛人的自尊,要和心愛的人牽手而行,寸步不離。真的這樣,你心愛的那個人會象個孩子,撇下你,一個人跑到前麵,或者落到後麵,被路旁的花花草草所吸引,追蜂逐蝶。”

“要那樣的男人幹什麽呀。”曉涵啞然失笑,“象個永遠長不大的孩子。”

“有時候男人就是象個孩子。”敦勇已經喝得有些酒意了,“隻要他在風雨來臨時,回來為你遮風擋雨,就不失為好男人。女人不一定要象夏花那樣熱烈絢麗,能象秋菊幽雅嫻靜也很有情趣的。在那個時代裏,女人要想有知識有修養有品位就得不斷地學習。隻有在不斷的求知當中,才能夠不斷地豐富自己,變得更有內涵。”

“我真的想去看一看。”曉涵很動情地望著敦勇,“有什麽辦法能讓我和你一塊去嗎?我真的很想去。”

“不知道。要靠機緣,這個緣字,真是說不透。”敦勇捉起曉涵的手。

完顏小白就是在這個時候來到的,他看到敦勇的曉涵十分親昵的樣子,心裏酸酸的。

“完顏將軍?”敦勇放開手,他衝完顏小白笑了笑,“這麽巧,會在這裏遇到你。”

“是不是不該遇到我?”完顏小白盯著曉涵看了一會,“這一位一定是曉涵姑娘了?得知明安歸順蒙古人,我一直在尋找他。”

“完顏將軍,這麽說你是一直在追殺明安元帥的?”敦勇招呼著完顏小白坐下來。

“你不要再叫我什麽將軍了,我現在隻是一介草民。”完顏小白坐在敦勇跟前,他看了看曉涵說,“兄真是有福氣。”

“我也聽說了完顏將軍家的遭遇,隻是亂世不由人,今日得見將軍,幸甚。”曉涵招呼著店小二添了酒具,“一塊喝吧。我也是有一陣子沒有喝酒了,其實,以前我是不會喝的。入了山寨以後,都是江湖弟兄,隻有和他們一樣大塊吃肉大碗喝酒了。”

“這叫入鄉隨俗,是吧。”完顏小白端起酒碗,“來,我敬二位。”

“一起喝吧。”敦勇笑了笑,“完顏將軍,你剛才說要追殺明安,難道說明安要來咱們這裏?”

“我聽到這個消息以後才趕過來的。”完顏小白一仰脖子喝幹了碗中的酒,“家仇國恨,我一定要找到明安的。”

“好,有男兒氣慨。”曉涵給完顏小白斟滿酒,“來,再喝。”

完顏小白一會兒象敦勇一樣已經喝得有些醉意了。

兩個男人各懷心思,喝酒時象是較著勁一樣,你喝一碗我卻要喝兩碗,不到一個時辰,兩個人說話時已經舌頭發硬了。

曉涵有些弄不懂兩個男人為何這樣拚了命似的喝酒,象是一場不動聲色的比試,她覺得挺沒有意思的。曉涵去找店小二安排住宿的地方,她決定一個人先休息了。

店小二很熱情,他把曉涵帶到客房時說了幾次他們家店主姓陳,是這一帶有名的仁義之士。曉涵要了三個房間,她不想在完顏小白麵前和敦勇雙棲雙宿,畢竟兩個人沒有真正的拜堂成親。曉涵也知道完顏小白對自己的傾慕之情,她覺得如果在完顏小白麵前和敦勇共住一個房間,那樣完顏小白會更傷心的。

曉涵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要這樣做,她有時候覺得自己身心都很疲憊,很想逃到一個男人有力溫暖的臂彎中去,她知道能給她心靈唯一救贖的便是那個男人的赤誠和真誠。很多時候她在想,她是否是在奢望情與愛,奢望今生她還能遇見的那一個人,隻用他一句她百聽不厭的情話便可以熨平她所有的傷痛,果真可以遇見哪怕她要為之百年沉淪千年修煉萬年孤寂,她也是心甘情願的。甘願是一種宿命,曉涵

一個人的時候常常端詳自己的手,看著手掌裏的一些紋路,似乎想從那些密麻的紋路裏參破自己人生暗藏的玄機,她常想著自己今生今世會遭遇什麽樣的情與愛,也設想著和敦勇在一起的未來,她似乎窺視到自己今後將會孤獨一生,懵懂的她尚不知孤獨是源自心靈的孤獨,她一直是性情高傲的,在她眼中一般的世人都是庸碌無為飽食終日的,她看不起那樣的人。父親把她送到昆崳山時她就知道自己將會幹一番驚天動地的事業,為此,她一直潔身自好自命清高,有時候也很孤芳自賞,不願隨波逐流。在昆崳山學藝時,她常被師傅笑作投錯了胎。她知道師傅是說她生為女兒身心是男兒心,她也知道自己是抱定了要為國為民幹出一番事業,於是,更多的時候她是一個人向隅獨立的。這是何等的可怕和難奈。孤獨地飄零了這麽多年,她的心倦了也厭了,渴望一種安定,向往一種簡單的日子,想象著能早日敦勇在一起,那是一個愛他,也是她所愛的男人。她一直注意著敦勇的家世他的一些舉動,想象著兩個人能早日相聚。在山寨,她想象的日子真的到來了,每天早晨在他的懷抱中醒來,和他一起去習武,一起散步,一起一起看書,一起看軍士演練,晚上就在他的懷抱中入夢。當然,他忙的時候她會靜靜地走開,給他足夠的時間和精力去做他的事情,她知道要給敦勇一個寬鬆適度的空間,對於一個書生一個大金國的地方官員,讓他和義軍一道舉旗反金抗蒙,是有些難為他的。隻有兩個人呆在房間的時候,她會很乖地坐在他的腿,會為他斟一杯酒,會蹲在他身邊聽他絮叨他感興趣的事,會溫柔地承受他的**和快樂,曉涵覺得兩個人的日子真是的很絢麗多彩。曉涵有時候也很怕這樣的日子不會長久,她知道兩個人必定會經曆滄桑,多年來的經曆和對痛苦的體驗讓她的心較一般人**,她對敦勇深深的愛意很感動並充滿希冀,她知道沒有深邃的內涵和對生命深刻的感悟是不能夠解她的。盡管劉黑馬對屢表愛意,她不想因為那是自己的統領就對他遷就,如果真的是一發不可收拾,她隻能懷著淡淡的遺憾轉身離去。到了這個年齡,很明白自己想要的是什麽。一個人的生活裏多了些許的隨意和自由,少了些許束縛和責任,很多時候很多的行為全憑自己一時喜好,也因此會犯錯的,於是在自她反省的時刻又會顧影自憐,會自己寵自己。常常問自己,一個人的日子還要過多久還會過多久。她想象著能快一些和敦勇名正言順地成為伉儷。曉涵躺在床鋪上的時候,還在想,一個人被愛真的是很幸福的。如果她不喜歡敦勇,如果不愛他怎麽可以有肌膚之親。她已經無法將性與愛分離,也無法無法想象和一個不愛的人在一起是何種感受,在山寨和敦勇一起生活的這些日子,她有過跌宕起伏蕩氣回腸的情感體驗之後,更無法讓自己接受那些平淡的女人生活。她不怕寂寞但怕孤獨,孤獨是一種想要與人相知相愛相依相偎想牽掛和被牽掛,終了卻仍形單影隻的無助和茫然的一種心境。這是她最怕的,每當被孤獨洶湧著包圍的時刻,曉涵也曾問過自己是否太較真了。曉涵想象著和敦勇在山寨攜手處,遊遍芳叢。她在內心祈求著今年花勝去年紅,細細體味兩個人在一起的意境,不由的癡了。她的心在茫然無緒中期待著,期待著今生不要再遇見什麽男人,她隻想和敦勇兩個人生生世世,隻用他一句百聽不厭的情話,便可以撫平她所有的創痛。但曉涵也隱隱地有些怕,她很怕和敦勇的姻緣生出一些枝節。

完顏小白。曉涵想到完顏小白的時候,她有些怕。自從她得知完顏小白對自己人的傾慕以後,就會想象著完顏小白的一些處境,想象著他的際遇,也想象著也許有朝一日自己會真的和他見麵。一時間,曉涵覺得心裏有些亂,她知道在自己內心深處有一個令她著迷和向往的東西,如果真的可以遇見,哪怕要她為之百年沉淪千年修煉萬年孤寂,她亦甘願。她一個人的日子裏,到處都充盈著孤獨兩個字。遇到敦勇以後,她卻覺得自己更孤獨,有時候會莫名其妙的淚水潸然而下,為什麽,她自己也弄不明白。

感謝你們的支持,我會把後麵寫的更加的精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