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愛戰人生

第四卷_第三章 保持童貞之身

幾個和他一塊吃早點的人見他呆坐在那裏傻瓜一樣發愣,都覺得有些好笑。

但敦勇並沒有任何察覺。

冥冥中敦勇好象能聽到劉曉涵的聲音,她似乎在他耳畔輕語著:有時候我真想象你一樣能時空裏穿梭,讓自己的靈魂能跳躍飛翔,有如雲霧一樣的翅膀,然後飄渺的裙衣消失,隨著婀娜的舞姿一起融於天地間,隻留下思緒還在蜿蜒。我們會有這樣的日子嗎?那時的一切一切一定很甜很美很讓人感動。

“敦勇,你怎麽了?”靳華見三個吃早點的女兵在看著發呆的敦勇竊笑,便用筷子敲了敲他麵前的碗。

敦勇猛然一驚,他看了看正在低頭吃飯的三個女兵,不好意思地衝靳華笑了笑。

“快吃吧,飯都涼了。”郝允霞白了敦勇一眼,“不會是在南方前線有什麽後遺症吧。你瞧人家靳華,和你一樣受過傷,現在還不生龍活虎的什麽事都沒有?早就聽說72分隊的文書有些呆頭呆腦的,我一聽說就想到是你。敦勇,你和靳華老家也都是龍城的吧。我們這一次去龍城招兵,你們倆個有什麽事要辦嗎?”

“我們正準備去找揚科長請假呢。”靳華笑了笑說,“郝院長,要說老鄉,你可能還不知道,張主任,不現在應當叫張部長了。張部長和敦勇還是一個村的呢。張大屯,是吧,敦勇。”

“嗯,是的,是的。”敦勇有一種恍然一夢的感覺,他看了看郝允霞說,“郝院長,我上一次去老家還和張部長一塊吃飯呢。他和我姑父關係不錯。”

“是嘛。”郝允霞很認真地看了看敦勇,“還沒聽老張說這麽細呢,隻知道你們那些龍城老鄉有時候成群結隊地去我家玩,這倒沒有注意。敦勇,以後,有什麽事對姐說,咱們既然是這麽近的關係,遇到什麽事盡管對姐說是了。”

“行。”敦勇看了看郝允霞,笑容可掬地說,“郝院長,你們這一次去龍城招兵,我有個朋友想當兵,到時候還想請你幫忙呢。”

“這麽快呀,說著說著就來了。”翟娟笑到,“敦勇你這個人這麽實惠呀,怎麽剛說到有事找郝大姐就真有事了。”

“我印象中的敦勇是挺木訥的一個人,現在看來不是挺機靈的嘛。”王麗華也笑了笑,“我們家鞠猛常在我麵前誇敦勇的文才好,敦勇,以後有什麽稿子可要幫我們寫呀。”

“我們能什麽稿子要他寫。”翟娟看了一眼靳華,喃喃地說,“這大頭兵,當的有什麽勁?天天都是三點一線的生活,真沒勁。”

“新兵招來後要搞迎新兵聯歡會,到時候咱們203醫院的節目就請敦勇來給咱們編排吧。”王麗華看了看郝允霞說,“郝大姐,行吧。”

“行,你說行就行,要不,翟娟怎麽在背地裏叫你指導員呢。”郝允霞看了看翟娟笑了。

“其實我也不是空穴來風呀。”翟娟幽幽地說,“等這一批新兵招來,基地人員是要大調整的。”

“翟娟,你這樣說我信。不過,有些事情是機密,就算你知道也不能隨便亂說的。”郝允霞很認真地看了翟娟一眼。

“我懂。”翟娟有些慍怒,“這身軍裝,我還不想穿了呢。這社會變化多快呀,再呆在軍營,人都呆傻了。你們沒聽到社會上的人都咱們傻大兵嗎?”

“本來就是嘛。”這聲音是從另外幾個吃早點的人群裏傳出來的,說話的人留著長頭發,打扮得不男不女,說起話來也陰陽怪氣。“傻大兵,要不,把碗裏的稀飯喝完,給我們走個正步吧。”

和長頭發一桌的幾個人哄笑起來。

“走吧。走走看。”一個聲音說。

“走一下正步,我們請你去喝咖啡。”另一個聲音說。

靳華看到翟娟嗔怒的樣子,他站起來把拳頭握緊了。

敦勇沒有想到靳華會和人打架,不過,他這一次表現得很英勇,把“金絲纏腕”運用到了極致,幾個小痞子差不多同時亮出的匕首,但被靳華空手奪下,並把幾個人打得抱頭鼠竄。

敦勇和靳華兩個人還沒有到司令部,靳華在三界小學早點鋪勇鬥歹徒事情已經傳遍了CL基地。

楊玉其聽到兩個人要回龍城,他笑著搖了搖頭。

“不行,現在司令員正在抓作風整頓,抓控製人員外出,這個假,我不能

批。”揚玉其苦笑一下,“算了,你們回去吧。靳華,聽說你又打架了?不管是孬事還是好事,和人打架總是事實吧。這樣不好,以後你要注意影響,要注意搞好軍民關係。現在司令員的情緒不是很好,你們可不要給咱們基地捅什麽漏子。”

“怎麽會是這樣?”靳華有些不服氣,“幾個小痞子欺侮咱們的女兵,我能袖手旁觀嗎?揚科長,要說請假回家,徐謙的假不是你批的嘛。我和敦勇也就是回家過幾天,又不是長假。你大笑一揮,簽一個字同意不就行了?”

“那不是一個字。”揚玉其笑了笑。

“我知道,那是兩個字。”靳華把他和敦勇寫好的請假條放到揚玉其麵前,“來吧,揚科長,這是我和敦勇的請假條,你就行行好簽一下吧。”

“不是我不能簽,說實話,我就要去龍城招兵,現在請假的事不屬於我管了。”楊玉其把靳華放到桌子上的請假條拿起來遞給靳華,“算了,實話告訴你們,如果你們真想走,這個假還真的很難。你們可能不知道,現在司令員親自抓基地作風整頓,人員外出的事由他本人控製。”

“這麽說,要請假還要找司令員?”靳華有些驚訝,“這麽點花芝麻大的小事,太誇張了吧。”

“特事特辦,現在是非常時期。”揚玉其歎了一口氣,“沒辦法,現在基地要辦的事情很多,可以說是千頭萬緒。算了,給你們說你們說你們也不懂的。”

“走吧。”敦勇拉了靳華一把,“真想走,就去找司令員吧。”

敦勇和靳華兩個人朝司令員的辦公室走去。

快到司令員辦公樓的時候,翟娟走了過來。

翟娟並不說話,隻是在走近靳華的時候朝他手裏塞了一封信,什麽也沒說便徑直走了。

敦勇見靳華望著翟娟的背影發愣,便拿過靳華手裏的信:我不敢很刻意讓自己不去想,如果可以,下次我會帶足夠的籌碼再來向你討回那份愛,我學著堅強,堅強到學著不用去想,我學著遺忘,遺忘不了記憶收藏的過往,還是害怕夜深人靜總想起你,還是害怕給你寫信息,然而剛愛已沉澱得太清晰。我們在從南疆烽火中走來,那些是我們南方軍區60軍10師血與火的日子,和你一樣,我們輕狂相伴,歲月漸老,將是我們永遠抹不掉的回憶。靳華,難道說我和你的情與愛隻能思念,相聚在夢中?既然人生的旅途從茫然開始,那麽我們在路途上的所有遇見都是一種偶然或巧合,這種無法解釋的結果總會被人稱之為宿命,於是與我們有關的所有事物都打上了偶然的烙印,如果沒有遇到你也許我會一個很好的職業女軍人的,真的,這是我很小時候的一個夢。現在,我決定脫下這一身軍裝了。

“翟娟不想在部隊幹了?”敦勇喃喃地說,“怎麽會呢,她不是要和郝院長一塊去招兵嗎?”

“鬼才知道她想些什麽?”靳華大大咧咧地從敦勇手裏奪過信扯了幾下撕碎了,“不管她以後幹什麽,與我有什麽關係。”

“看來翟娟是很在乎你的。”敦勇很惋惜地看著被靳華撕毀的信件,“靳華,翟娟挺有文才的。”

“屁,以後的社會不講究什麽文才武才的。”靳華說著把手裏的碎紙朝空中一扔,“找,請假,回家。”

敦勇和靳華朝司令員翟大成的辦公室走去,兩個人的身後是一片翻飛紙蝴蝶。

到了翟大成的辦公室門前,警衛員擋架。

“司令員正在接待重要領導,不見客。”警衛員一本正經地說,“二位,請回吧。”

“我們有急事呢。”靳華的聲音挺大的,估計翟大成在裏麵應當能聽得到,“老家有急事,我來請假的。”

“是的。”敦勇附和著,“要不,你進去通報一下,就說72分隊的靳華和敦勇來了。”

“不行,快回吧。”警衛員依然板著臉,“不要在這裏幹擾首長工作了。”

敦勇見沒有什麽希望了,便扯一把靳華的衣襟,示意他離開。

回去的路上,靳華似乎有些鬱悶,任憑敦勇挑什麽樣的話題,他總是懶得搭理。

“敦勇,你不知道,娟子不適合我的。”靳華終於開口說話了,他看了敦勇一眼,“敦勇,娟子想要的愛情很完美,但卻很脆,猶如易碎的玻璃,經不過現實的檢驗

,隻能遠觀不能走近。”

“但她對你是真心的。”敦勇拍一下靳華的肩膀,“老兄,其實,你是應當珍惜的。”

“我知道的,其實,說實話,我也是挺愛娟子的。”靳華歎息一聲,“但是,我有自知之明的。因此,我和娟子的愛,終究要成為傳奇。沒有辦法的事情。老天爺造人類的同時就這樣安排你這一生一定會遇到一個讓你最動心,讓你最愛最心痛並通過這種心動與疼痛感受愛情和懂得愛情,但卻不能相守的人。凡間的種種熬不過宿命的安排,或早或遲,那一種真愛隻能成為傳奇。”

“靳華,你挺有才的。”敦勇覺得靳華長得人高馬大,說起話來卻是意味深長。

“敦勇,如果我真是一個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人,娟子,一個司令員的女兒,會對我那麽癡情?”靳華自嘲地笑了笑,“說真的,如果不是師傅對我有所交待,我早就把娟子幹了。”

“幹了?”

“嗯。”

“什麽意思?”

“你不懂?”

“你怎麽會這樣說?”

“怎麽不可以。”

“不應當的。”

“有什麽應當不應當的。”

“有些難以接受的,你居然會這樣說。”

“我隻是說的心裏話。”靳華哈哈笑了起來,敦勇分明看到他擦拭了一下眼角的淚花。“愛,去他媽的情與愛吧。真的愛原來是一片汪海洋,要經得住烈日不斷的烘烤將水分全部蒸發,然後,剩餘的就是成為傳說中的情與愛了。是吧,曾經也是美麗無比過的大海,人們依舊懷戀著逝去的傳奇和美麗。”

“是的,應當是這樣的吧。”

敦勇看了看靳華,很想聽他再說些什麽,卻發現呆立著不動了。敦勇順著靳華目光看去,發現翟娟正笑燦燦地立在他們麵前。

翟娟隻想知道靳華不愛她的理由,她沒有想到靳華說出來的緣由令她啼笑皆非。

“怎麽會是這樣?”翟娟狠狠地捶了一下靳華的肩膀,她很微笑一下,但淚水卻奪眶而出。“是你師傅說你不可以和女人親近的?”

“嗯。”靳華很認真地點了點頭。

“你師傅不會是個和尚嗎?”敦勇也有些懵懂了,“靳華,他怎麽可以幹涉你結婚生子呢?”

“我曾經說過的,我師傅是一個世外高人。”靳華看了敦勇一眼說,“敦勇,我跟師傅學的是玄學,不是簡單意義上的陰陽八卦。你和戳娟不懂的,我對你們說也說不明白。算了,如果你們有緣能見到我師傅,一定會認為師傅說的有道理的。師傅說,要學好玄學,最重要的是保持童貞之身。”

“什麽意思?”敦勇覺得靳華不象開玩笑,他衝翟娟笑了一下,拍一下靳華的肩膀說,“說說看。”

“想學玄學,最重要的是男女不能配婚。如果失去了童貞,男的會魂魄分散,女的會被惡鬼纏身。”靳華歎息一聲說,“正因為如此,就算我有了自己的至愛,也不可以愛到極至的。師傅說,他以前有過這樣的弟子,就是因為失去了童貞,整個人變得象沒有了靈魂,天天神神叨叨。”

“神經病?”翟娟衝靳華譏笑了一下,“我看你已經有點象了。”

“娟子,我說的是真話。”靳華向翟娟走近一步,翟娟似乎很驚恐地朝後退了一下。靳華自嘲地笑了笑,“我知道你們不相信我,也沒有人理解我。算了,有些事不發生在你們身上,你們是不會相信的。娟子,是你我緣淺,宿緣不夠。以後怎麽樣,就靠我的修行了。我現在真的需要回家一趟,去辦一些要辦的事情。”

“真的有這等事吧。”敦勇很認真地盯著靳華,他有些相信靳華所說的事情。“你是說你師傅修的是玄學,怎麽一個玄法?”

“玄而又玄,說不清的。現在,我隻想著回家要辦自己要辦的事情。”靳華看了一眼翟娟,“我要去老家把一些事情作一個了結,娟子,你幫我請一個事假吧。剛才我和敦勇去找揚科長,他說批假的事都要經過你爸爸,你幫我和敦勇一個忙吧。”

“你們兩個都是神經病,一派胡言。”翟娟抹一把眼角的淚水扭身跑去,跑了幾步,她衝敦勇和靳華歇斯底裏地大聲喊到,“我寧願相信這世上真的有鬼,也不會相信男人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