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愛戰人生

第四卷_第十七章 不再想任何男女私情

“敦勇大人。”一個聲音從遠處傳過來,敦勇和蕭莉立住腳。

“怎麽會是你?”敦勇愣住了。

敦勇聽到有人喊他的時候,才發現立在他眼前的是蔣振隨和蔣峰父子立在他麵前。“蕭莉呢?”敦勇這樣問的時候,蔣振隨看了一眼兒子蔣峰,見蔣峰搖一下頭,蔣振隨嘿嘿笑了笑:“敦勇大人,不會是在做夢吧。俺都來過幾次了,見你一直睡著,就沒有敢攪擾你。隻是大頭領曉涵姑娘讓俺把你叫起來,說是去聚義廳有要事商量,才推開門把你叫醒的。”

敦勇有些懵懂,他想起和他一塊穿越蠕洞而來的蕭莉,眼前物是人非,恍若一夢。他翻身從床鋪上下來,才想起與曉涵和完顏小白一塊策馬歸寨的情景。“曉涵姑娘還有完顏小白都在哪裏?”敦勇看了一眼蔣振隨說。蔣峰接話答到:“兩個人都在聚義廳等著你呢,敦勇大人,眼下成吉思汗大軍就要打到淮河岸邊,我們這個山寨何去何從,大頭子劉黑馬有些猶豫,據說曉涵姑娘和劉黑馬有些不和。完顏小白是一個不可多得的將才,他是為報父仇才跟隨曉涵姑娘來到山寨的,力主和曉涵姑娘高舉反金抗蒙的大旗。弟兄們也都是這樣想的,眼下,並不能蒙古人就要打過來,想著如何向南逃遁。南邊是什麽,是大宋,我們要幫大宋守住大門,因為我們都是大宋子民。”“峰兒,勿要多言。”蔣振隨扯一下蔣峰的衣裳,“走吧,讓敦勇大人洗漱一下。敦勇大人,俺們先回去給曉涵姑娘交命去了。”

望著走出門外的蔣氏父子,敦勇想象著自己腳下路的方向。原來真的是我放不開,在生活裏每個生命都有一顆跳躍的心,隻有真心沒有被留意,虛情假意卻讓那個人們更快樂,在情海欲浪中遊蕩,殊不知傷痛要自己來背的。曉涵,我是真的很依賴別人,我以為就隻有我,哪怕有在多的人我也不會失去你,可是我錯了。敦勇這樣想著,覺得自己分明是看到曉涵和完顏小白在一起覺得心理上無法接受。他猛然覺得自己有些太幼稚,或許是真的不理解,想象著曉涵和完顏小白在一起的時候,自己真的受不了了,要崩潰了,覺得心真的好疼,一切能回到從前嗎?回不去了,就算在有說明力量來拉都回不去了。

敦勇突然有一種少有的孤寂感,八百年前的劉曉涵嫁給了黑子,眼前的曉涵又和完顏小白親昵起來,他突然覺得自己和古今的曉涵都已經結束了,心想,也許從來都沒有開始過。他想,她根本不在乎我,在她麵前的種種都在告訴我,我們不是一樣的人,我們的距離真的很遙遠,或許分手是最好的結果,隻是覺得真的好難受。他勸自己有的東西你再喜歡也不會屬於你的,有的東西你再留戀也注定要放棄的,人生中有許多種愛,但別讓愛成為一種傷害。如果迷亂是苦最好不要再執迷不悟,也許自己一直堅持的是幻覺,和曉涵的愛隻是路過而已,遺忘就是給彼此最好的紀念。愛可以是一瞬,也可以是一輩子,每個人都可以在不同的時間愛上不同的人,也許隻有遺忘才能讓人堅強。他想象著曉涵和完顏小白在一起的言談舉止還有喜怒哀樂的樣子,和那許多隻有戀愛中的女孩才會作出可愛的舉動,她的爽朗熱情,顯得特別的真誠,毫不矯情,越

發覺得自己孤單了。敦勇隻是覺得有些煩、累甚至想要逃避,他勸自己很多事情是可以改變的,隻要有心有勇氣。愛的最高境界是什麽,是生與死,一個人可以為另一個人去死應當是愛的最高境界吧。到這個山寨聚義的人都是願意反金抗蒙的,敦勇想,這也許是一種大愛吧。愛的最壯烈的時候總是會和生與死聯係在一起的,那些流傳千古的大愛無一不是生生死死,但最後都升華到了為國家為民族的,並不是俗人之間的愛,並不是平常的愛與恨和平常的悲傷與快樂。敦勇要自己習慣一個人生活,適應孤獨,那樣,他想象的那種愛才能達到最高境界。以後孤獨也許是自己的習慣,習慣為另一個人去改變、去遷就,這也許就是愛吧。也許愛就是這麽簡單,就在生活的點滴裏。你如果始終不能適應一個人,不能適應一個人的所有習慣,隻能說還未到愛的境界,因為愛就在這些細節裏。有時候就是這麽簡單樸素,象一杯白開水伸手可及,隻有喝了才讓人覺得涼爽舒服。人的情感世界應當是相通的,敦勇覺得以文字遣懷就注定內心是孤獨的。

在聚義廳,敦勇的語氣裏透著幾分詫異,曉涵還有完顏小白,對他們不同的見解他不以為意,敦勇不主張現在出寨去迎擊成吉思汗大軍,他畢竟查閱過曆史,知道成吉思汗西征、滅金、滅宋被他的孫子忽必烈統一天下史稱元朝,這都是既定的史實。盡管自己隱隱地感覺自己隨魏廟的村民來投奔皇藏峪,在內心深處有想改動一下曆史的想法,但就算他說出來說的再清楚,曉涵和完顏小白也不會明白的。敦勇也試著對曉涵說起過他穿越到八百年後時空的事,但曉涵隻是覺得有些不可思議。敦勇有些懊惱,也許一個人無論什麽時候,都不要渴望別人能夠完全理解你,因為他們不曾經曆過。

差不多聚義廳的一些人都在譏笑敦勇,完顏小白更是嘲笑敦勇隻是一個文人,文人是百無一用的,他還躊躇滿誌地挑選出火炮營的將領,並把建立火炮營的用意說出來,取得了山寨所有弟兄的積極響應。蔣峰被任命為火炮營副統領,協助完顏小白建立三軍火炮營。曉涵望著廳裏群情激昂的人,衝敦勇譏笑似地擠一下眼。敦勇覺得那是一個做人的尊嚴被踩在腳下,他很卑屈,卑屈的足以扭曲一個人的靈魂處境。在極度自尊和極度自卑的夾縫中,敦勇隻有用漠然來保護自己,麵對曉涵的隔膜和廳裏弟兄的敵視,劉黑馬的突然到來和對敦勇說法的讚成,那一刻,敦勇有種受寵若驚的感覺。

敦勇從聚義廳回來的小徑上,空氣中散發著泥土混合青草的清香,月亮的清輝灑在田埂上,原本美麗的田園景色更平添了幾分朦朧的詩意。這夜,這月色,兩個相交的弧線無法組成一個圓,誰不懂誰的心卻還裝的那麽纏綿,總聽人們說永遠,永遠到底有多遠,期待另一人卻讀不懂這樣的悲哀這樣的愛算不算精彩。已多久沒有這樣領略夜色美景了,一種久違的情愫慢過敦勇的心頭。很多早已逝去的記憶和不願碰觸的痛楚忽然清晰了起來。時至今日,他感謝上蒼對他的厚愛:在走過自己人生最為精彩的曆程之後,對生活還有著如此靈動的感性和知性,盡管有些不公平,給他以磨難,卻教會他生活思考和堅強。眼看著

和心中的至愛曉涵越來越遠,他有種煉獄般痛楚、痛苦和絕望,那淡淡的哀和煩躁不安讓他萎靡無助,和曉涵的隔膜很厚重地橫亙在他們之間,再也無法穿越。而自己對這種傷害似乎已成為一種習慣,如此,他保持了緘默。曉涵是他心中的至愛,世界上任何的一種痛都遠沒有自己的至愛帶給你的傷害更為深刻莫能助。

“敦勇,敦勇大人,一個人這樣閑散地走在月光下,真是人生好難得的意境。”

敦勇循聲望去的時候,發現立在月光下的姝仙,隻是那一身男裝打份令他有些吃驚。

“你不是在漠北嗎?”

“回來了。”姝仙走近敦勇,她的目光有些清冷,“我知道現在曉涵是這個山寨的頭領,她是決意要反金抗蒙的,隻是不太理解你為何不願意現在去迎擊成吉思汗大軍。”

“我隻是覺得現在有些時機不夠成熟。你和曉涵當初都是奉師命勸陰成吉思汗息戰的,現在看來一切都是徒勞。”敦勇仰頭歎息一聲,“有些東西是既定好的,沒有辦法改變曆史,我們都太渺小,也很軟弱無力。不,應當說是無能為力。”

“師傅並沒有放棄要勸阻成吉思汗息戰,他在野狐嶺做了三天的道場場,超度那裏的累累白骨,準備親自去麵見成吉思汗。”姝仙看了一眼敦勇說,“你和楚材是同門師兄弟,在金蓮川,你們師承萬鬆學的經天緯地,眼下,成吉思汗把耶律楚材囿在金蓮川,萬鬆下落不明,我正愁著怎麽辦呢。”

“如果蒙古大軍打過淮河,宋地百姓就會遭受戰爭之苦,我也想著能否把蒙古大軍攔在金地。”敦勇歎息一聲說,“眼下光憑這些山寨義軍的力量是不夠的。”

“如果讓楚材先歸順成吉思汗,讓他勸阻成吉思汗息戰,能有多少勝算?”姝仙兩眼緊緊盯著敦勇,“隻要能讓蒙古人息兵,用什麽辦法都行。”

“想讓我去試一試?”敦勇望著姝仙有一種莫名其妙的衝動,他沒有想到眼前這樣一個看上去弱不禁風的女子卻滿腦子想的是為國為民,而自己卻耽於和曉涵的情感糾葛中。他走近姝仙,“你那個師妹沒有辦法嗎?”

“在聚義廳的時候我看了,她現在隻是血氣之勇,想盡快讓那個叫完顏小白的把火炮營建起來,恨不得幾炮就把蒙古大軍擊潰,真是談何容易。”姝仙歎息一聲,“曆來是上策伐謀,我和師傅都是主張在思想上動搖成吉思汗的。走,我和你一塊去找耶律楚材。”

“現在?”

“嗯。”

姝仙打了聲口哨,夜幕中,一匹雪白的馬兒馳騁而來,她翻身躍上馬背,到敦勇跟前時,伸手把敦勇拉到馬上。

夜風在姝仙的耳畔呼嘯著,她感到自己的身體鼓脹得有些莫名其妙。繼而,她抵製住內心的狂跳和顫抖。伏在姝仙身後的敦勇默默地注視著她,心的羽翼是累了,他閉上眼睛,不再想任何男女私情,隻是覺得他對曉涵的那一片真情象風中那一片飄飛的落葉,落入水中,沉沒、沉沒。

小說《重生之愛戰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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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