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愛戰人生

第五卷_第二章 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幾個舞女在跳著西域一種很狂野的舞蹈,半遮麵紗,露著肚皮,她們踏歌而舞,有一種耶律楚材從未見過的野性。圍著耶律楚材身邊旋轉的是位惹眼的女子,她的一對略大的黑眼睛,在濃而長的毛下很活潑地溜轉,眼裏滿含著媚怨和狠三樣不同的攝人的魔力。耶律楚材注意到她的彎彎的細眉有時微皺,似有無限的幽怨,動人憐憫,但有時眉尖稍稍挑起,卻又是俊爽英勇的氣概。

耶律楚材看到她的圓軟的乳峰在隨著一起一伏地動,她的麵目,姣好甜美,質樸天真,卷曲的栗色頭發密密地覆籠著,介乎美豔嬌俏之間。她的眼裏的流波一定就是光豔的臉上最妙的地方,眉宇之間本來含著的是富於希望的神氣,但是現在上麵卻薄薄地籠罩了一層焦灼和悲傷,因為這種悲痛,來到臉上還不很久,所以臉上還是鮮豔豐腴,絲毫沒有清減消瘦,不過比原先隻添了一番莊嚴而已。她的嘴唇上那種紅色的顏色,也還沒有褪去的時候,現在因為沒有頰上那種難以久留的顏色與它為鄰,反倒顯得鮮明強烈。她的嘴唇,時開時合,隨著舞蹈的節奏發出嘟嘟囔囔的字句。耶律楚材靜靜地觀察著她,覺得她和別的舞女有幾分特殊,至於特殊在哪裏,耶律楚材隻是一種感覺,也說不明白。那女子也似乎發覺耶律楚材在注意著她,便有意挑逗著他幾次。

“楚材,你還沒有近過女色吧。”窩闊台哈哈大笑著,“看中她了?賞給你。”

“三王子,你醉了。”耶律楚材歎息一聲,“大敵當前,還有心思說笑?”

“不說笑又能怎麽樣?有時候真想一醉不醒。”

“三王子,你休息一會吧。”耶律楚材見窩闊台醉意已經很濃了,便站起來想走,“要是你們兄弟能聯起手來,這一仗還是有勝算的。”耶律楚材感到有些苦悶,他知道術赤本人也是個悲劇式的人物,被兄弟當作皇位繼承人引起別人的猜忌,盡管十分勇敢立過很多戰功,但還是常被人稱為野種”。其二弟察合台的不斷挑釁,使他內心十分痛苦。術赤有時候把那種痛苦在戰時則轉化為殺敵的勇氣,隻是平時靜下來的時候,卻是愁苦不堪,心裏生出棄世的消極意念。耶律楚材和術赤談過心,得知他的理想竟然是在廣闊的草原上放牧牛羊。

“耶律先生來了。”進來的人是納牙阿,他見耶律楚材是準備離身的動作,便走過去牽起耶律楚材手,拉著他重新坐回窩闊台的身邊。“現在戰事當前,我知道先生很急。我也是一樣的著急,但是光急是沒有用的。”

“嗯。”耶律楚材點一下頭,眼睛卻緊緊地盯著那個跳舞的女子。

“來,見過耶律楚材先生。”納牙阿朝那女子揮一下手。

“嗯。”那女子停止舞蹈動作,扯開麵紗,緩緩地走向耶律楚材。

耶律楚材也覺得麵前的那個女子和眾舞女有些不同,特別是她的那一又眼睛,有一種攝人心魂的感覺。耶律楚材把那女子領回自己帳中的時候,他知道自己並沒有喝醉,但他潛意識裏有一種想和那女子親近的感覺。

回到大帳,耶律楚材向那女子走近時,那女子故意低下頭去,耶律楚材搶上兩步,立在那女子麵前。

那女子瞟了耶律楚材一眼道:“將軍行色匆匆,把我帶到帳中是何意?”耶律楚材喝道:“莫非本將軍要打什麽主意還要向爾等稟報嗎?叫什麽名字?”那女子到:“小女子不敢冒犯將軍神威,隻是覺得將軍不象酒色之徒,想與將軍多攀談幾句。”耶律楚材作色道:“本將軍自有主張,何須爾等過問?休在此羅嗦,小心本將軍不客氣了。快快報上名來。”“我隻是西夏國的一名歌女,名

字真是不值一提。如果將軍要記住的話,挺好記的。瞧,外邊到處白茫茫一片,潔白的夏東飄滿天。我,就叫夏東。”

“夏東,你怎麽會來蒙古大營?”

“夏國和宋蒙交惡,小女子無父無母,隻是浮萍一樣居無定所,走到哪裏是哪裏了。”夏東並不怕耶律楚材,她走近耶律楚材給他侑酒。“將軍,這天寒地凍的,還是再喝些酒吧。”

窩闊台和納牙阿兩個人走了近來,緊接著,還有一個女子跟在他們身後也走了進來。

夏東看清走進大帳最後進來那個女子的麵目,不敢造次,退到一邊。明是讓路,暗地裏卻留上了心。她盯著那女子冷哼一聲,舉步往前走,她想退到耶律楚材的臥室裏。那女子見夏東低頭而行,依稀覺得此人背影熟悉,更是疑心大起,忖道:這個人神色有異,又是低頭走路,似乎不敢與我照麵,莫非她和我相識?”忙喊道:“站住!”那女子正是姝仙的徒弟合裏紅,她是一個直豪爽之輩,見夏東形跡可疑,便大聲叫住了夏東。

“不知小姐喚我何事。”夏東立住腳步,她仍然沒有抬頭看合裏紅。

“你是夏國公主?”合裏紅隻是在師祖雪蓮聖母那裏和夏東打過一個照麵,她不敢肯定,問夏東的時候有幾分遲疑。

“小姐,你認錯人了。”夏東顯得有些妖弱,她低眉斂眼,怯怯地向耶律楚材的臥室走去。

“我是合裏紅,師傅是姝仙,你不認得我了?”合裏紅看得出夏東身有內傷,她不屑殺受傷之人,為免連累大帳中的人,想把夏東送出營去。“如果你有什麽難事,我可以幫你的。”

“我有什麽難事。”夏東這樣說著的時候,帳外衝進一個蒙麵大漢,他走近夏東,不容分說地拎著夏東就向帳外衝去。

蒙麵大漢本以為以他的身份,要送出個人去易如翻掌,卻沒想到會被合裏紅和納牙阿盯上,聽得他們在後麵喊,情知遮衝不過去,朝夏東道:“你快殺出去,我幫不了你了!這裏我隻是應付一下,你先逃走就是了。”蒙麵大漢也不原殃及耶律楚材,驀地一個縱身,向帳篷外掠去。合裏紅喝聲:“哪裏走”疾撲過去。夏東想要出手,蒙麵大漢忙攔住她道:“不可出手,我隻能幫你這些,是否能闖出去,就看你的造化了。”夏東見事即已敗露,也隻能豁出去了,她知道納牙阿是一流高手,縱換在平時,要勝他也須在百招開外,此時傷勢未複,從西夏國來到玉龍雪山又連日來又未曾休息,鬥了十招,便落下風。不一會兒,帳篷外擁進大批蒙古大軍,看到紛紛趕到兵士,夏東覺得眼前更是險象環生。又鬥了二十餘招,她隻覺頭重腳輕,蒙麵大漢一錘擊向納牙阿,隻聽砰的一聲,打在納牙阿的胸部,隻聽納牙阿哇的一聲,吐出口鮮血,昏死過去。這時,成吉思在數名親兵簇擁下匆匆趕來,瞥了納牙阿一眼道:“納牙阿,你不會死吧?”納牙阿沒有反應,窩闊台道:“父汗,這裏有幾分凶險,你快快離開這裏吧。”

成吉思汗哈哈大笑起來。

蒙麵大汗精光一閃,朝夏東道:“此時正是千載難逢的機會,快快要了那個大老粗的性命吧。”蒙麵大漢嘿嘿冷笑著舉錘砸向成吉思汗,窩闊台見狀,嚇得麵容失色。耶律楚材斜瞟過去,隻見成吉思汗臉色蒼白,好象他沒有想到蒙麵大漢的錘子竟然是個帶鏈子的鐵錘,他本來是準備用箭擋開砸過來的鐵錘,沒有想到那鐵錘竟會飛也似地直奔自己的麵門而來。耶律楚材心想,成吉思汗該不會有什麽事吧。他情急生智衝那蒙麵大汗高聲喊到:“且慢!”

蒙麵大漢目中掠過一抹殺機,衝耶律楚材大聲嚷道:“你

想做什麽?”耶律楚材分了蒙麵大漢的心神,成吉思汗趁機閃過一旁。

蒙麵大漢民一愣的當兒,成吉思汗挽弓撚箭射了過去,隻聽嗖的一聲夏東應聲倒地,蒙麵大汗忙縱身拎起夏東逃遁而去。

納牙阿窮引兵窮追不舍,蒙麵大漢隻是想到自已想方設法救夏東出去,結果卻是身上中箭,不由心中淒楚。驀地,他的麵前閃起道劍光,一個閃身,但還是被納牙阿用劍刺破肩膀,一股鮮血狂噴而起,灑了雪地一片血紅。

身後的廝殺聲逐漸減弱,消失。蒙麵大漢知道已走遠,離開,雙眼一閉,倒在血泊中。

過了好長時間,蒙麵大漢才發覺自己躺在一個山洞中。

“醒過來了。”

“嗯。”蒙麵大漢聽到有人給他說話,睜眼看時,卻見一個武子君正用一隻眼盯著他笑。“你是什麽人?”

“知道丘處機丘神仙嗎?我是他的弟子,要不是我,你和你女兒今天是掛了。”武子君嘿嘿笑著說。

“武子君,謝謝你救了我。她不是我女兒,武子君,你可能有所不知,她是我西夏國的公主,叫夏東。我,隻是她的師傅,姓李。你知道宋地有虎將嗎?我,陳小賢,羅將軍,還有嶽武穆的孫子嶽珂。我就是那個江湖號稱李將軍的人。本來是給宋帝報信的,成吉思汗有意南侵,可宋地朝中無人聽信此言。宋地有意和西夏結盟抵搞蒙古人,我是來西夏看個究竟的,不成想救下了當時受傷的夏東。夏東總想趕在成吉思汗進攻西夏之前,把成吉思汗殺掉。沒有想到被耶律楚材發現了破綻。那個耶律楚材真是了不得的一個人物,我和夏東剛混進成吉思汗大營,就被他發現了破綻。我也有意行刺成吉思汗的,心想,如果把他除掉,以後,省得他有意攻打宋地了。遇到了耶律楚材這個小兒,不得了,耶律楚材這小子,真是個不得了的人物。”

“狗屁,他有什麽不得了,如果是我,就先把他殺了,再殺成吉思汗。”武子君哈哈笑到,“李將軍,你真的有意把成吉思汗?”

“是的。”夏東走過來向武子君深施一禮說,“這位恩公,你救了我們師徒,我們也不把你當外人了。成吉思汗先是滅金,又西征,接下來他一定會滅宋滅夏的。這一次失手,真不知道我夏國要遭什麽樣的大劫難。就怕以後沒有機會了,天不佑我,真是蒼天無眼呀。成吉思汗這個大魔頭,每攻一城,總是要坑殺上萬幾十萬生靈。”

“他的老毛病又犯了?”武子君盯著夏東說,“你是說,現在成吉思汗又是動不動要殺幾十萬生靈?”

“嗯。”夏東點了點頭,“你不信?他一路殺來,黑海裏海巴格達大馬士格,哪裏還有人煙?如不除去成吉思汗,恐怕我夏國百姓也要被他悉數坑殺。”

“所以你要先下手為強?”武子君看一眼夏東說,“憑你和李將軍兩個人的力量,恐怕很難殺掉那個大老粗的。如果你們相信我,不如一切聽我安排。”

“行,聽你的。”夏東點一下頭,“武子君,隻要能殺掉成吉思汗,你讓我幹什麽都行。”

“我師傅是丘處機,一開始我就不同意他見成吉思汗的,師傅總是說他能夠勸成吉思汗放下屠刀。”武子君歎息一聲,“有句話叫江山易改本性難移,那個大老粗嗜殺成性,怎麽可能放下屠刀呢。不行,我要親自下手解決了這個大老粗,不然,不知要有多少蒼生死於他的刀下。”

“我替夏國百姓向你致謝。”夏東又深深向武子君施了一禮,“隻要你能殺掉成吉思汗,你讓我幹什麽都行。”

武子君一愣,他看到夏東火辣辣的眼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