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阿修羅萌主

209 什麽目的

209 什麽目的

是夜,深藍色的夜幕上零零散散地撒著幾顆星星,圓月高懸,窺視著地麵。

淡淡的月光籠罩著地麵,卻被各色的霓虹燈照得失了顏色,今夜林宅燈火通明,各色的侍者穿梭在宴會廳之間,少年少女們三五成群湊在一起,不時發出一陣笑聲。

秋千雪倚在二樓木製的欄杆上,眯著眼睛看著下麵的人群,嘴角扯起一個小弧度,似乎很是高興的樣子。

嫋嫋皺著眉頭,似乎有些不開心,蹭到秋千雪懷裏撒嬌道:“姐姐!”

真是的!明明是他們幾個的生日,卻要請來這麽多不相幹的人,跟這個宴會相比較,他更願意讓千雪姐姐給她煮碗壽麵呢!

其他小包子明顯也是這麽想的,一個個都撅著嘴,很不高興的樣子,讓秋千雪不由得有些失笑,揉了揉嫋嫋的頭,說道:“嫋嫋不喜歡嗎?這麽多人可都是來為你們的生日祝福的呢。”不過的確更多的人僅僅是借此機會達成自己的目的而已,但還是不要向小家夥們講這些的好。

秋千雪饒有興致地看著大門口混進來的廖輕語,這種宴會,向來都是容易引出狐狸尾巴的時候。

嫋嫋歪著頭,揪著衣服的下擺想了想,還是不情願點了點頭,提出條件:“那好吧!但是宴會過後,千雪姐姐要給我煮長壽麵!”

小悅聽嫋嫋這麽說,連忙點著頭,附和道:“千雪姐姐!我也要!”

“我也要!”瞳瞳和血薔薇異口同聲喊道,卻發現秋千雪看著下麵不知道在想些什麽,伸頭一看,卻發現樓下居然掀起了一陣小騷亂,不由得皺起眉頭,頗有些小大人樣子:“這是怎麽回事?”

這可是他們的生日宴會!雖然不是很喜歡,可這並不代表就可以讓人在宴會上鬧事。

生日宴會並不是給嫋嫋一個人辦的,而是三家奶奶們為四個小萌包一起合辦的,因為四人生日挨得近,索性放到一起給辦個宴會,也能熱鬧熱鬧,沒想到許多商政界的人聽到了風聲,紛紛不請自來地提著禮物登門,生生把本來溫馨熱鬧的生日宴弄成了應酬,這讓四個小萌包很是鬱悶。

而現在,竟然發現還有人要搞破壞!

秋千雪一直望著下麵,自然是知道剛剛廖輕語就是往那個方向去了,當即臉上笑意更深,站起身,往樓下走去:“走吧!我們下去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麽!”

樓下的情景卻是絕對與樓上的和諧形成一個鮮明的對比。

邵辰看著眼前淚眼朦朧的女人,卻毫無憐花之意,皺著眉頭,眼底怒意頗深:“你來幹什麽?!”

邵辰這一段時間心情就沒有好過,那次在巴黎因為誤會了和夏沫同住的風晨依,還有那個他覺得威脅最大的男人岑翼,結果他在夏沫的房子裏和岑翼大打出手,直到兩人身上都掛了彩,看到夏沫和風晨依一人奔向一邊,才知道從頭到尾都是鬧的個大烏龍。

風晨依被岑翼拖走後,邵辰本還慶幸的,結果兩人還沒獨處到兩個小時,夏沫就接到奶奶們的電話立馬趕回了京城,然後接下來的這段時間裏,夏沫似乎每天都在忙,邵辰連和她說上幾句話的時間都約不到了。

正想借著宴會沫沫得閑,他想過去找她說說話的,結果廖輕語這個女人又陰魂不散地冒出來了,一下讓邵辰剛升起的好心情又跌到了穀底。

若是說他之前還認為這個女人是個溫柔體貼的解語花,早在去巴黎之前,他對她的印象卻已經完全發生了改變。

他自己有很大責任是事實,但他心裏不憤恨是不可能的,要不是這個女人時不時的挑撥離間,他又怎麽可能與沫沫變成如今這種地步?更何況這個女人居然為了得到榮華富貴,連自己的最後一個親人都能詛咒,還有什麽狠毒的事情做不到的?

他之前到底是得有多混蛋,才會沒有去思考這背後的貓膩?

廖輕語瞪大的眼睛含了一包淚水,欲落不落,梨花帶雨滴樣子十分惹人憐愛,隻見她高高地昂起頭,似乎很是不敢置信的樣子,白嫩的脖頸恰到好處的落進邵辰眼裏,卻換不來他一點兒動搖。

“邵辰!你怎麽能這麽說呢?”廖輕語泫然欲泣,聲音裏帶著一絲哽咽:“我來找你……是因為……”

邵辰看她說來就來的眼淚,眼底的厭惡之色越深了:“你倒是說說,因為什麽?”

以前他被這張臉皮可是騙得太多了,要不是因為她每次欲言又止的挑撥,他怎麽會一次次混賬地在沫沫最需要他的時候為了她而走開?

廖輕語的臉上飛上幾抹嫣紅,喏喏道:“我……我有了你的孩子……”眼底滴得意之色卻是不加掩飾,帶著期待癡迷的笑,不等邵辰反應過來,她又開了口:“是上一次……的,已經兩個多月了。”

欲言又止的話讓人浮想聯翩,周圍聽到動靜湊過來的人看向邵辰滴目光突然就變了。

有人認出來廖輕語以前一直和邵辰走得比較近,兩人要真發生點什麽關係,還真沒什麽不可能,好家夥!早知道這邵家小子是個風流的,沒想到這次直接把人家肚子給搞大了,還被找上門來,要說把人娶了也就沒事了,偏還早就有了未婚妻,這還不得被他爸給打死。

邵辰愣在原地,有些反應不過來。

懷孕?可他一直把廖輕語當做是紅顏看,兔子不吃窩邊草,他可從來沒動過她一根指頭,更別說發生些什麽不可言的事情了,這女人是來給他潑髒水的來了?

邵辰氣極,惡狠狠地瞪著她,質問道:“我可從來沒有碰過你!哪來的懷孕?可別是四處鬼混還要我擦屁股!”

這話說得可是連他的紳士風度都不顧及了,這之前,廖輕語再是可惡,他也不曾這樣用這樣帶侮辱性質的詞用在她身上,然而邵辰清清楚楚地知道,他從來沒有碰過她,她又哪來的種懷個孩子?除非她還有他沒看到過的更真的麵目!

而且,廖輕語這帽子要是真給他扣下來了,不說別的,他和沫沫是再也沒有一絲可能了。

想到這裏,邵辰氣得眼睛都紅了,看向四周,卻發現夏沫站在人群中,似笑非笑地看著他,頓時更急了。

他死纏爛打好不容易才讓沫沫跟他有了和好轉趨勢,這次來參加這個宴會就是為了讓沫沫看在千雪的份上別跟他置氣好歹突破冰點,這下可好,這個誤會下來,別說是突破冰點了,不回到零下就是好的了。

廖輕語卻是仿佛根本看不見他的臉色,受了大打擊似的看著他,退後一步,眼淚掉了下來,道:“邵辰!你怎麽能這麽說……我……你莫不是連這個孩子都不肯認了嗎?”

邵辰冷笑一聲,“你不會是小說看多了吧?我從來不曾碰過你,這孩子莫非還是體外受孕的不成?初中生物沒學好?”

“你!”

廖輕語似乎是氣極,貝齒輕咬,卻非要做出一副堅強的樣子,好不可憐,楚楚可憐道:“邵辰……你忘記你答應我的事情了嗎?你不是說,夏沫隻是你家長輩的一廂情願,你總有一天會擺脫她來娶我?”

這話說的!周圍的人幾乎臉都要綠了。

這個小姑娘也實在太不識時務了,這種事情怎麽能這麽說出來?

這邵少爺也是個奇葩,放著千嬌百豔的未婚妻不要,非得找這些清粥小菜,這是什麽口味?當場看向邵辰的目光都變得古怪起來。

那些和邵家不和的,卻是抱臂站在一邊,看著邵家的這場滑稽的戲碼,笑得開心。

邵辰直接無視了投射到他身上的那些目光,轉而直直地望向夏沫,想要看看她的反應,卻隻看到一張平靜如水的臉。

他有些失望地轉頭,卻沒有看見夏沫眼底深深的悲傷,“廖輕語,我可從來沒有說過這種話,夏沫是我的未婚妻,將來也會是我唯一的妻子!”聲音裏的狠戾讓人不由得打個哆嗦。

這話倒是真的,即使是在混賬的以前,他流連花叢卻也從來沒有想過要娶誰為妻,許是在潛意識裏,他早就接受了夏沫作為自己的妻子了吧。

想到這裏,邵辰不由得有些自嘲地笑了,如今他已經幡然悔悟,那個人卻已經不願意再繼續停留在原地等他了。

廖輕語見這情形,也知道自己絕對是沒有希望了的,眼底的恨意一閃即逝,緊接著擺出一副受了情傷的樣子來,道:“邵辰……你果然是不歡迎我們的孩子麽?”

邵辰周身氣場更冷,眯起眼直直盯著她,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根本就不是我的孩子,哪裏來的歡不歡迎?還是說你說是我的就是我的?證據呢?難不成還指望我為著這頂帽子把你娶回去?”這話雖然是對著廖輕語說的,但卻是說給夏沫聽的。他從來就沒有做過的事情,身正不怕影子斜,卻也是絕對不忌諱別人查。

這個女人明顯是撕破臉皮明著在他身上用計了,為了進邵家,她竟然都不惜犧牲了她在人前溫柔解意的假麵皮!

那個一直清雅得像朵茶花一樣的女人,內心裏原來一直都是這麽的齷齪!

廖輕語沒想到他會在這麽多人麵前給她這麽大的難堪,她本來以為,一向溫柔的邵辰就算是看在以往的情分上也會給她點麵子。

不過沒關係,她早已經做好了心裏準備不是嗎?

她隻是抱著一絲的奢望,看看邵辰對她到底有沒有一點點的在乎,哪怕一丁點。但顯然沒有。

這個男人,不管是以前對夏沫也好,對她也好,還是對別的女人也好,一向都是這麽無情!既然這樣,你不仁那就別怪我不義!她所得不到的東西,別人也別想要輕鬆地得到!

廖輕語踉蹌著後退一步,諷笑地看著邵辰。

麵上的淒涼悲愴不知是由心而生還是假意作樣,整個大廳安靜得隻有她詞露哀傷語帶嘲諷的聲音:“好狠的心啊你!我幾年的付出,原來隻是你的過河橋,過了,就被拆了……”

似乎真的受到多大的打擊似地,在一眾人唏噓看戲的目光中,她艱難地拖起步子,緩緩朝來路走了出去。

邵辰盯著那似疲憊的背影半響,心裏的疑惑漸漸加大。

就這麽走了?

她今天來就隻是為了這樣鬧一場而已?不是為了達到某種目的?

離開眾人視線的廖輕語緩緩挺直了背,擦掉擠出的眼淚,她狠狠一笑。

嗬!夏沫!你就算是以後跟邵辰在一起了,又怎麽能遺忘這個因為你們而死的孩子呢?在真相沒有大白之前,這“孩子”就永遠帶著邵辰私生子的頭銜,而若是這個真相永遠都不得示眾,我就不信,你們能當這個孩子完全不存在過!

我今天來,就是要送給你們一個永遠都去除不掉的芥蒂!

“也是個可憐的,居然信了邵少那種花花公子,還負責,也得邵家肯啊!造孽喲!”人群中有細小的嘀咕聲,果然這場演出中,經驗豐富的廖輕語輕易擊敗了本色出演的邵辰,剛廖輕語走時那種痛苦哀傷的感覺,連他們都感受到了。

“嘖嘖,邵少的風流債這是又多了一筆啊!夏家千金也真是可憐,攤上這麽個未婚夫,這還沒結婚呢就折騰出孩子來了,結婚了還不得鬧翻天!”

“別說了,在別人宴會上說這些也不怕得罪人……”

“就是,豪門貴族誰家沒些這種事。”

邵辰沒心思理會這些聲音,心裏的疑團並沒有隨著宴會恢複正常的氣氛而消失,轉過頭,他第一眼找到人群中的夏沫,正要移步向她走去,卻看見她突然轉身,隻留下一個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