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阿修羅萌主

217 驕傲的人

217 驕傲的人。

街上,車水馬龍,頭帶鴨舌帽的少年閃身進入一輛車,指著前麵的出租車對司機說道。

“跟上前麵那輛車,謝謝。”

司機沒有多問,發動車子跟上了前麵的紅色出租車。

從黑市出來開到市繁華區繞了不少彎,少年緊盯著前麵開得輕鬆的車子,顯然裏麵沒人發現被跟蹤了。

大概開了半個小時後,街景從繁華變得蕭索起來,周圍建築看起來都有些老舊,明顯是離開了市中心,隻見前麵的紅皮出租車緩緩停在了一處行道樹邊,車門打開,走出一位少女,她的穿著打扮並不起眼,加上刻意的低調,走在路上很難引起人注意,然而當她轉頭顧盼間,還是能讓認識她的人一眼認出。

梁可兒也隻是象征性地環顧了下四周,並沒有提多高的警惕心。

這裏不是京城,對她這張麵孔有印象的人扳指可數,更何況這夜幕下,哪可能這麽巧讓人看到她。秋千雪和那群參演選手一樣,剛到這兒隻怕都是趕緊休息了,掐在這個時間段做準備,就是為了避免被人撞到。

警惕隻是習慣,在她看來,她根本不可能被人提前發現。

等她下了車,身影從兩棟建築中的小道中,少年也迅速下了車,悄悄尾隨上她的腳步。他並不是常年生活在陽光下的好好少年,對於跟蹤人,他並不是生手,即使有弄出點什麽聲響,也沒有讓前麵的梁可兒有半絲察覺。

一小時後,看著遠處手裏拿著錢笑得開心的老大媽,和梁可兒離開時隱隱興奮的背影,少年漸漸夾起了眉。

等梁可兒完全走遠,少年朝那幢民宅裏的老大媽走過去

“您好,請問剛剛那位女生手裏的花是在您這兒的嗎?挺好看的,我也想買一束。”少年露出他平時示人時帥氣陽光的一麵,禮貌地問正往口袋裏塞錢的老大媽。

“花?什麽花?”老大媽不明所以。

“她給您錢不是來買那束花的嗎?”這種瞎話,少年信手拈來,為了不讓老大媽起戒心,他隻好換種問法了解他們之間的交易。

“嘿年輕人!大媽這兒不賣花!那孩子是來租我的房子來的,你也要租嗎?”

原來大媽是個房東,不過這樣她更是不會起什麽戒心了,少年也就沒變著法的套話,直接開問,大媽這不是正規合同關係,於是毫無隱瞞地將梁可兒的信息告訴了他,原來梁可兒剛跟她談好租她的房子十天,多給了不少錢,就是為了讓她晚點幫她接一些送過來的行李,但拿了鑰匙後就沒再多說的走了。

說完這些後,大媽瞅著少年問:“你也要租嗎?”

少年想了想,點點頭:“就那女孩隔壁還有房間嗎?我租一個月。我加點錢,你可別告訴她……”

大媽喜笑顏開:“這我懂的,這麽漂亮的女生肯定要加緊追……”

……

吉隆坡與京城沒有時差,第二天清晨,秋千雪沒有多睡就早早起了床。

李塞恩掐著時間跑到會客樓,和秋千雪一起完了早餐後,他拉著後者非要帶她出去玩,秋千雪笑,李塞恩就算不拉她,她也會去逛一逛的,畢竟她可是第一次來吉隆坡,不趁著有時間時多逛一逛,可就白來了。

隻可惜,時一卿不在這兒。

吉隆坡的街景除了建築的固有特色,似乎與京城沒有什麽兩樣,街上來往的行人大多都是黑發黃膚,不注意細看可能會以為是走進了某條唐人街。

因為馬來人和華人的相貌相差不大,隻有麵對麵時從五官的細微之處才發現得出區別,然而其實有在馬來生活了一兩年的人都不一定能很好的辨別,因為的確太相近了。

不過走在吉多城堡附近的街道,還是有著明顯不同感受的氣氛。

周圍到處充斥著以藝術產品為主打的小店,與藝術沾邊,其裝修都是風格特色盡顯,將整條街營造出一股雅風。

“千雪姐姐這次沒帶琴來嗎?”李塞恩問道。

一般專業玩樂器的人,都會將自己最喜歡的樂器隨身帶著,參加什麽比賽或表演,都不會隨意用別人提供的樂器,因為不同的樂器,一丁點把位的差別,就可因為手指配合的默契度不高而發揮不出最巔峰的水平。

“沒有,一開始我就沒想帶過來。”但秋千雪並不是專業玩這個的,一早知道自己做嘉賓位並不用參演,她也就沒必要出遠門還帶著樂器了。

喜歡音樂,是從前世就延續下來的。

但兩世的喜歡,感情各不一樣。

前世她隻會站在玻璃櫥窗外灼灼渴望地盯著架子上的小提琴,她做夢都想自己能彈奏出一曲完美的曲調,那一世,她對音樂的癡迷更像是一種被救贖的渴望吧,因為,以她的慢反應神經,是永遠也沒法在正常的節奏裏拉出一首完好的曲子的。

等聽到調子不對的時候,側頭一看,卻發現自己根本不知道是前麵哪裏沒拉好。

而這一世,當自己學會第一首曲子,並能十分流暢且拉得很好的時候,那部分執念就已經化解了。

而後來剩下的喜歡,是很純粹的。

在想聽曲子的時候拉上一曲,清晨或黃昏,想聽的時候就拉給自己聽……

“那你正好可以在這裏提升下裝備了!我帶你去一家上品坊。”李塞恩咧嘴一笑,不帶琴過來,但不能不帶琴回去啊,都來吉隆坡了還不帶把稱手的樂器回去麽。

“可我不又需要打怪升級。”秋千雪也笑出聲來,她不是宋念元韻那些,以音樂衡量自己的存在價值的人,她也不需要靠一個個名次與分數去證明自己,音樂裏沒有一點元素應該是她的桎梏。

不過話雖然這樣說,她也沒拒絕地跟著李塞恩往待對麵走。

李塞恩想必對這分布密集的樂器店非常了解,都沒拐彎地直接帶著她走進一家裝修清雅的門店,沒想剛到門口,就看到幾個熟悉的身影。

“秋同學!”首先看到秋千雪的是昨天在路上幫秋千雪幫過兩次腔的男生,他正架著一把小提琴在試音。

宋念立刻轉過頭來,眼神不善地盯在秋千雪身上,嘴裏無風起浪地就想說些什麽的,可在轉即看到了她身旁的李塞恩後,把到嘴的話又咽了回去。

經過昨晚,宋念已經知道了這看起來在讀初中的小正太是誰了。

在卡瑪家族的人麵前,她還不至於蠢到自毀形象。

隻是這秋千雪也太好命了吧,那張邀請涵,竟然是卡瑪家族給的!

這時店裏一首輕柔的鋼琴曲結束,隨後,角落裏的鋼琴架後站起一道清麗的身影,風凝雙的笑容溫柔美好得像雲朵,“就猜到會遇到千雪,來了這裏,你肯定不會錯過這裏的琴行。”

原來剛剛一進門就聽到的悅耳鋼琴聲竟是風凝雙彈奏的,秋千雪目光掃了掃其他的幾人,也微微笑著回了聲:“凝雙學姐原來是學的鋼琴,你要在這兒買琴嗎?”

想到昨天李塞恩說的,風凝雙是不可能把她慣用的鋼琴給抬過來的,但演奏時她用哪裏的琴呢?

“不是,鋼琴這種大件樂器,會場會提供的,是元韻的琴壞了。”

“壞了?”隨著風凝雙的目光,秋千雪看到元韻正在一排架子後麵挑選樂器,神色看不出什麽情緒。

“嗯,碰壞了。”風凝雙說得很雲淡風輕,然而這話說出來,一行幾人的臉色都有些異樣,緊接著那宋念忍不住的哼唧了聲:“那兩個意大利人,囂張得很!”

秋千雪大概猜到了些什麽了。

轉頭看向一旁的李塞恩,隻見李塞恩小大人似的聳聳肩又挑挑眉,臉上露出大寫的無奈。

雖說藝術交流會不是比賽,參演節目不計分也不排名,但每屆他們家族都會挑選了表現特別優異的選手著重培養的習慣,早已成了眾多參演選手們爭奪的光環,上兩屆參加藝術交流會的兩名選手,現在有兩位在蘇黎世深造,而其中一位現在更是在維也納獲聚不小的名氣了。

這種情況下,要讓那些匯聚了各種層次出生的學子們,心態平和地隻當這是一場匯演,怎麽可能呢?

這種碰撞也不是一次兩次的事了。

秋千雪也想明白過來,再怎麽也歸不到李塞恩去插手管閑事的。

突然一曲悠揚的琴聲從架子那邊響起,似乎是元韻挑到了稱手的琴,正在練感覺。

秋千雪的目光下意識地落到元韻那比無名指短了一半的小指上,十分意外,這麽短的小指,眾多樂器中學小提琴也就不說了,她還竟然隨手就挑了首超把位,又和弦這麽有高難度的曲子,等會和弦時她怎麽拉?

小指短的人,一般入門時都會被小提琴老師否決,而勸誡換種樂器學的。

對拉小提琴來說,小指短的人等同於天賦差人一等,就像學聲樂的人音域很窄一樣,低八度望不可及,高八度望洋興歎,這種情況,像秋千雪這種業餘的話倒並不需要這麽嚴格,但若是走專業的話,難成氣候。

和秋千雪一樣,其他幾人也十分好奇在後麵和弦時元韻的表現,然而她卻隻是試了段音,練出感覺後,就停下了。

幾人有些失望,想想元韻那樣驕傲的人,既選了拉這樣的曲子,就肯定是找到了取巧方法的吧,不可能會揚短的。

隻有宋念撇撇嘴,覺得這元韻在嘩眾取寵,隻是礙於李塞恩和風凝雙都在,她才沒說出嘲諷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