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阿修羅萌主

232 自己解決

232 自己解決

米丁從來沒有爸爸,從小和媽媽相依為命,從回憶的言語之中,聽得出她對媽媽各方麵的維護。

米丁的媽媽以前不是這樣的,雖然貧苦,但是母女倆過得很溫馨,也很快樂。

直到一年前,米丁媽媽車禍被一個男人救了。

那個很紳士的男人絲毫不嫌棄她們的潦倒,而流豔沉醉於他的溫柔中,很快與他墜入愛河,當時的米丁,也為他們而高興著,那種對幸福的憧憬,激發出了流豔對地位與財富的渴望。

變故的種子,就是在那時候種下的。

被那個男人帶回他的國家後,流豔更深刻地感受到自己與男人地位的差距。

於是她瞞著男人拚命地去賺錢,隻為了想要拉近兩人之間的距離,結果,急功心切的她被人騙了。

發生了什麽事,米丁說不出,但小小的她隱約能懂。

隱瞞不了多久,男人知道後,一下就改變了態度,從此就消失在了流豔的世界裏。

而流豔被困在那個肮髒的地方,得不到解救,又傷心絕望的她,幹脆讓自己就這麽下去了,像是很快速地成長了,流豔從此眼裏隻剩下了金錢與地位。

短短幾個月時間,米丁回憶中的那個溫暖的母親就不複存在了。

“三個月前,有個伯伯把母親帶離了那個地方,媽媽說那個伯伯要娶她,那個人家裏很有錢,但是他不知道媽媽還有個女兒,於是媽媽讓我不要再跟著她了,我哭,她就哄我,說帶我出去玩。那天她帶我從日本坐飛機到吉隆坡,帶我去玩了遊樂園,但第二天醒來後,就再也沒見到她了……”

說到最後,米丁已經不抽泣了,木然得像樽講別人故事的娃娃。

沉默了良久,遲見秋才疑惑。

“那到底是發生了什麽事,她又要帶你回去呢?”

米丁沉默,表示她也不知道。

這時秋書墨說了句:“她是怎麽找過來的?”

在吉隆坡把人扔了,回頭再找,不應該是在吉隆坡找嗎?怎麽才短短不到半個月時間,就能找到中國來?

難道她是找到了卡瑪家族,知曉了秋千雪一行的行蹤?

不過現在說這些也沒有什麽用。

現下看來,米丁如果回去她母親的身邊,一個那樣的家庭裏,唯一可以依賴的母親又是一個已經被金錢和地位噬心的人,可想而知,米丁的遭遇絕對不會太好。

一家人都緊緊皺著眉。

即使是出於憐憫之心也不放心她去受苦,更別說,這半個月的時候裏,這一群長輩們早已對這個可憐的孩子有了感情了。

但再是不願意讓米丁去受苦,人家是她血緣上法律上的親生母親。

有原戶口,卡瑪家族幫忙辦的證件就失效了,他們若要強行留人,反倒成他們犯罪了。

“也就是說,你媽媽除了這次在醫院對你打罵,以前並沒有對你施虐過?”

米丁不知是失望,還是慶幸地搖頭。

秋書墨知道,律法上,如果親生父母對兒女施虐,可以申訴,父母判刑後,會重新確定監護人,到時他們也可以申請到監護人的身份,重新拿回米丁的撫養權。

但是,很明顯,米丁沒有證據證明她母親對她施虐。

而且聽起來,她母親對她的態度,也夠不上到這嚴重的程度。

也就是說,他們必須把米丁還回去。

“要不,約人談談吧。”

怎麽說以前也是個善良的人,而且,哪個親媽不想自己女兒過好呢。

若是米丁自己願意留在這裏,他們就要盡可能地爭取下,說不定能說服得了也不一字。

卻沒想到,第二天遲見秋和秋書墨帶著秋千雪秋千瞳,一大家子過去,說了一堆好話,那流豔卻像是半句沒聽懂似的,隻嚷著,這是她的女兒,她要養。

遲見秋最後也火了,質問她會不會再把米丁給扔了。

流豔瞬時就熄聲了,沉默了許久,她才刷刷地湧出了眼淚。

“才坐上飛機,我就後悔了,可是回去後山行哥就把我接到了他家,我不敢隨意出來,直到前段時間他出差,我才敢回頭去找……幸好讓我找到了,我再也不會扔她了,再也不離開她了……”

流豔聲淚俱下,跟昨天在醫院大喊大叫的樣子判若兩人。

遲見秋一時不知道該怎麽辦了。

轉頭,她看向米丁,這時,隻能看米丁的意願了。

米丁像是沉浸在某種痛苦當中,感覺到遲見秋在看她,她才似趕緊將自己拔了出來。

緩緩抬起小臉,淚眼婆娑地走到桌子對麵,看起來有些生澀地抱住流豔,低喃的哭:“媽媽……媽媽……”

米丁的態度決定一切。

於是,最終,她還是跟流豔走了。

流豔像突然變好了似的,善解人意又溫柔的樣子,讓人覺得醫院那一幕仿佛是錯覺。

飛機場,米丁牽著流豔的手,望著一直沒有與她說話的秋千雪,心有所愧的低下頭,連上前與她道別的勇氣都沒有。

最後,她才突然掙開流豔,衝到秋千雪麵前,緊緊地抱住她。

“姐姐,對不起……”

對不起,辜負了你的關心,辜負了你心中有我參與的未來幻想,辜負了你付出的所有。

秋千雪摸摸她的頭:“沒事的,和媽媽一起是應該的。”

最後的時間裏,遲見秋與流豔說了會話,轉過身回來時,遲見秋就變了臉色。

“怎麽了媽媽?”秋千雪問。

“那個男人,娶流豔的那個男人,是日本人。”遲見秋臉色發沉。

“日本人?”

秋千雪也皺了下眉,她似乎能猜到遲見秋為什麽不爽。

的確,遲見秋現在很不爽,又有一種被騙的感覺。

“米丁媽媽的表現總讓我覺得奇怪,總感覺她會反反複複的。她自己做過那些事,不管心裏是如何想的,很明顯後來她坦然接受了,現在為了金錢與地位,肯定嫁給一個年近50的男人!而這個日本男人明知她有過那種經曆,都沒有表示嫌棄,這樣子,真的很難保證米丁以後會有什麽好日子過……”

看得出遲見秋很生氣,所以話說得很主觀。

但提到日本人,遲見秋也沒辦法客觀起來,不說與他們家有著絲毫不美好的淵源,就某些方麵的觀念,也讓遲見秋覺得不敢苟同。

那個奇葩的國家,12—17歲的初高中生,都被允許做援助交際行為。

這樣三觀的地方,這樣組成的家庭,這樣的母親,米丁以後的路,還真讓人擔憂。

“早知道是嫁給日本人,我昨天就不應該答應!”過份的擔憂讓遲見秋氣憤不已。

秋書墨撫撫她的背,說些哄女人的廢話:“別氣了別氣了,以後我們多去看看她就好。”

回到家後,嫋嫋撇著嘴坐進沙發。

“嗚……還說下個月給米丁辦生日party的,米丁說她從來沒有吃過生日蛋糕,我都特地去學了怎麽做蛋糕,想要親手給她做的。”米丁的遭遇,讓嫋嫋從一開始就狠不下心排斥這個小不點。

反倒是在小米丁的麵前,嫋嫋從一個任性調皮的小孩,變成了一個會憐愛妹妹的小姐姐。

吃什麽都要給米丁一份,那份照顧人關心人的心情,也讓嫋嫋很有幸福感。

然而才半個月,這人就走了。

因為米丁的事,秋千瞳腿上的傷,過了三天,才讓秋書墨給發現。

雖然三天過後都已經痊愈得隻有疤痕了,但那細密的痕跡,還是可以看得出當時傷得有多重,割在身上有多疼,秋書墨當場就震怒了。

“這是誰弄的?”

一看就知道是人為造成的,這麽小的一個孩子,是誰這麽狠心?

秋千瞳抬起頭,看到秋書墨仿佛割在他身上似的心疼,他說:“秋爸爸,不疼了。”

近兩年的時間,秋千瞳從那個隻會享受秋千雪羽翼之下的溫暖的小男孩,變得有了擔當,有了勇氣。

姐姐身邊的男人,個個都是男子漢。

時一卿是,展星墨也是,他不想變成那個需要姐姐保護的人。

所以他遮住了手臂上新添的傷。

今天放學,他又在同一個地方被圍住了,還是那群人。

他們掀開了他的褲管,指著他的傷口放肆地嘲笑,又毫無顧及地將他推倒,拿木棍打在他的背上,手上。

而他仍然像上次那樣,沒有反應。

“怎麽能不疼!你快說,誰弄的?是不是有同學欺負你?快告訴爸爸。”

秋書墨眉頭都快打結了,他很自責。

這麽重的傷,居然都結疤了他才發現,他這家長當得,太不負責。

而這孩子還懂事得過分,這種事,豈是好了不疼了就能解決的嗎?他們秋家的寶貝兒子,就是收養的,那也是個個長輩們的心頭寶,哪能在外麵讓人這樣欺負!

而且還下這麽重的手!

“不是的,秋爸爸。”秋千瞳突然低下頭:“是我跟人打架了……”

“什麽?”

“有人說千雪姐姐壞話,我氣不過,就跟人打了起來,他也被我傷得很重。”秋千瞳的聲音很低,有些聽不清情緒。

“打架?你怎麽會跟人打架?”

秋書墨有些不敢置信,瞳瞳的性子,他真的很難相信他會主動跟人打起來,而且:“天呐!你跟同學打架……能打出這樣的傷?”

還把人傷得更重?

“對不起,秋爸爸,這次是我衝動了,我以後再也不會了。這次你不要告訴姐姐和秋媽媽好嗎?”

秋書墨有消化不過來的震驚,始終有些不相信,而且瞳瞳這樣子也不像個犯了錯的孩子呢。

不過還是點了頭:“好,我不說,但是不能有下次了。若是有同學欺負你,就跟老師說,或者回來跟爸爸媽媽說,我們用文明的辦法解決。”

教孩子是這樣教,但秋書墨心裏告訴自己,要是有人敢欺負秋千瞳,他才不會講什麽文明!

認個錯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秋千瞳很滿意。

事情沒有完全弄清楚之前,他不想讓人知道。

局麵,他要自己掌控,文明解決的方式,也有很多種,他不想再一直被人保護了。

愛健小學是京城數一數二的小學,雖然不比貴族小學,但是教學質量相當優質的,隻是林子大了,什麽鳥都會有。

放學後,秋千瞳照樣一個人背著書包回家,經過那條巷子時,他頓了頓腳步。

果然,下一秒,那些人又出來了。

五個高矮不一的男生,五天的時間,足夠秋千瞳查出他們是誰了。

居然都是五六年級的學生,而且,個個家世顯赫,不是商界就是軍政界,有兩個還是大院裏長大的,擁有這樣的家世,這個個都當比一般的孩子要早熟。

“怎麽樣啊?秋千瞳,受了兩次苦了,有沒有明白你是為什麽找打啊?”

“知道。”

秋千瞳的聲音,就和他的宇宙星辰般的眼睛一樣,讓人聽不出情緒。

“喲?知道啊?那說來聽聽啊!”

為首的一個男生,手裏竟然直接拿了把槍,雖然秋千瞳猜出來那是假槍,但這樣子也夠唬人的。

“我知道,是袁靜讓你們來的。”

秋千瞳自小就知道自己長著張女孩的臉,精致漂亮,是他的危險,也是他的武器。

所以他平時都很低調,在班上他沉默得幾乎成了透明人,但還是有人注意到他。

他是知道的,姐姐的認親宴會上,班上那個叫袁靜的女生就盯著他了,後來他們四個的生日宴會,她還用理所當然地語氣跟他討要他的邀請涵。

應該是被他拒絕後,那個女人開始作事的。

四年級的小學生現在是什麽都懂了。

一邊在學校上著課,一邊在社會這個大課堂裏,懵懂地汲取著無法參悟的課程。

我家有錢,我家有權,我就是公主,我就是王子,我就什麽都可以做。

是的,袁靜自認為是班上的公主,他父親是京城的商界大腕,她母親是當官的,他們袁家也是京城的大家族。

在這個學校裏,在這個班裏,沒有人有她這樣的顯赫的家世,她理所當然是大家的公主不是嗎?

然而班上這個秋千瞳,居然一次一次地無視她,如此不給情麵地拒絕她。

那樣的難堪,讓從小事事順心的袁靜怒了,怨了。

公主落淚,就有騎士為之斬牛落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