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不可能的替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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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不可能的替身 分節 26

再這麽穿活!有沒有人能來告訴他他怎麽這麽倒黴!

何清羽在心裏咆哮,那在他後麵站著的男孩撫著他的背問:“哥...哥你狀態不太好,我還是替你叫醫生來吧。”

“不用。”何清羽微微回了頭:“這是哪家醫院?”

“定新。”

何清羽沒想到這麽巧,這個阿宇也會被送來定新治療。他跟後麵的男孩交代著:“我出去走一走。不用擔心我。”

他要去看一看他媽。

說完就打算出了房間去找他媽的病房。獨自坐電梯到了五層,他在走廊逡巡時,不經意聽見某個房間裏傳出的哭聲。

他走過去在那房間門口站定,看見裏麵有一群人在圍著一個病床。病**躺著一個人。

有曲新,還有魏顯鍾。他目光向前移,看見他爸伏在病**人手臂上低低的哭。

他再仔細看,發現病**躺著的人正是自己。原來...是自己啊。

何清羽看著他爸的模樣,想著他爸還有多痛苦啊。這個歲數了,一夜之間死了老婆又死了唯一兒子。白發人送黑發人,恐怕是這世上最悲痛的事之一了。

再往病**左邊瞥了一眼,有個高大男人正抱著**屍體的上半身,失聲痛哭著:“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何清羽一瞬間想起了昨晚自殺之前,收到的那個語音短信。心稍微痛了一下,但隨即又被他壓了回去。

他隻覺得看這場景有些可笑,“對不起對不起”,陸益卓這是作秀給誰看?他想證明他有多深情嗎?太扯了,他轉了身。卻在樓道裏迎頭碰上一人。

竟然是楊規文。楊規文一見到阿宇,明顯的吃了一驚:“阿宇...你怎麽也會來醫院?何清羽是在這個房間嗎?”說著指了指他身後的房間。

何清羽沒想到阿宇和楊規文也是相識的關係,嘴中隨口答著:“是。他死了。”

楊規文的肩頭瞬間塌了下去,眼中刹那失去了神采。他擦著何清羽的身體,走進房間裏。

何清羽轉身看,看見他一進房間,就掩著麵喃喃:“何清羽...為什麽要做這種傻事呢?有什麽想不開的呢,非得要結束自己的生命...”

然後他走上了前,開始跟床前的陸益卓爭吵廝打。陸益卓不知為什麽,不做任何反擊。何清羽確實也沒想知道為什麽,他輕輕看了一眼,轉了身向走廊深處走去。

那些現在都與他無關了,他也沒必要再投過去多餘的眼光。沒有必要,現在沒有任何必要。

何清羽走去了他媽的病房。裏麵有護士正在打掃地板,他問道住在這裏的病人現在在哪。

護士告訴他病人已經過世了,屍體被移到了太平間。何清羽依著護士的指示找到了他媽的遺體。太平間燈光打的很暗,何清羽伏在他媽的遺體旁,無聲地掉眼淚。

他確實沒有想到自己昨夜哭了一晚,現在還能流出淚水。隻是內心的悲痛似乎又被開了閥,根本無法抑製。

出院以後就把他媽下葬,何清羽心想著。

重新來一次生命也好。他會把屬於阿宇的後半段人生過好,無論是為了自己,還是這個身體的主人阿宇。

屬於他的所有前塵往事,就全部讓它們散在風裏吧。

何清羽在這個定新醫院裏住了隻五天就申請了出院。這中間那醒來看見的男孩經常過來看他,何清羽從談話中得知他也是在有間裏做MB的,名字叫張小成。而且和阿宇平時關係不錯。期間曲新和楊規文也來看過他,還有一些阿宇酒吧裏認識的朋友。何清羽和他們交談語氣都盡量保持疏離。這樣也不容易讓他們看出來破綻。

期間他在醫院去找他爸聊了幾次,他爸整個人都非常低頹,他就謊稱自己是何清羽生前的好友,假借這個理由安慰他爸。

他看著他爸痛苦的樣子。暗地裏也會經常流淚。

出院之後同樣借著何清羽好友的身份,去參加了他媽的下葬儀式。錢一開始本來是湊不夠,結果陸益卓又往裏兌了大部分錢。楊規文又暗地裏給了他爸不少錢。何清羽還是下葬前兩天聽他爸說的。

他媽的遺體和自己的屍體葬在了同一處墓園裏。下葬那天,何清羽站在何父背後,看著裝著他媽遺體的棺材入了土,他閉了眼,眼淚暢快地流了滿臉。

這是最後一次了。最後一次會是這麽淚流滿麵的窩囊模樣,他告訴自己。

不遠處同樣站著一群身著黑衣素服的人,何清羽知道那都是來參加自己入葬儀式的人。他媽入完土之後,他爸就也過去。

何清羽跟著走過去,遙遠的看著那口黑色棺材沉進地底。他知道,屬於自己的過去和前一世,也一並被埋葬了進去。

作者有話要說:

不要吐槽我的硬傷←_←

我去查了查,一百片安眠藥大約要三小時才能死。。尼瑪三個小時受君就死不了了好麽摔!死不了還咋重生!

所以我為了符合劇情,就可能有點違背常識了orz。。千萬不要吐槽我!!當這是超高效安眠藥就好⊙▽⊙

☆、第三十四章

何清羽走進有間酒吧裏的時候,酒吧裏麵正是開始營業的時候。幾個服務生正在用拖把在拖著角落光潔的地板。他瞥過去一眼。

有客人正從酒吧門口陸續地往裏進,何清羽在原地轉了會兒,目光在四處逡巡著,老板曲新不在大廳裏,可能是會在樓上的房間裏嗎?

他這趟來是為了把在這裏的工作辭掉的。何清羽自從從醫院裏出院之後,本來是有點迷失生活的方向。好在張小成一直在和他聯係,他以為何清羽是身體受到創傷後,記性可能變得也不大好,就好心地領著何清羽回到了阿宇生前的家。因為沒有鑰匙,又是請專業開鎖公司來開的鎖。

何清羽是真沒有想到,阿宇僅僅自己在有間裏做著MB,生活條件已經豐厚到可以買一套房子的地步。他站在阿宇的房子裏,四處看了看,生活用品都很齊全。他又走到臥室裏麵,隨意的打開床頭的抽屜來看,發現了滿滿兩個抽屜的安全.套。

果然幹這種工作,安全套是最不缺也是最不能缺的。看來阿宇也經常把接的客人帶回自己家裏。這麽一想,何清羽瞥了眼一邊的大床,心裏想著,選個日子還是去換個床鋪,連帶著床單和褥子。

何清羽轉瞬之間又想到了這具身體的死因,他剛重生到阿宇身體裏那天早上,聽他接的肥胖客人的說辭,是說阿宇不抗拒道具使用,所以客人才會施以至於過了頭。

何清羽也幹這行幹了不少時間,知道這行裏的規矩。一般客人和MB之間做交易都是雙方之間都同意的,包括客人需要有的情趣手段。客人想施也不是不可以,隻是價錢自然要付的更多。這麽看來,這個阿宇真的是很想需要錢,所以才會毫不拒絕,到了這被折磨到死的地步。

隻是...到底為什麽?這個阿宇目前的生活看起來不錯,怎麽還要作踐身體去掙錢。

何清羽想了會兒,想不出個所以然,隻好作罷。畢竟人都已經死了,這些事情的原因何清羽永遠都不可能知道了。

他接著就裝作不經意問張小成,這個房子是自己買下來的嗎。如果是阿宇以前某個金主為了保持關係送的,何清羽就決定不在這裏住了。免得再跟阿宇以前的客人扯上什麽關係就不好了。

他現在隻想過自己平靜的生活。

張小成就回答他說,這個房子其實是以前張小成的相好送給他的。他們現在已經不聯係了。倒讓阿宇占了個便宜。

後來何清羽也發現了阿宇生前在角落的衣櫃中藏起的幾個存折。足有差不多七萬塊錢,何清羽心裏有了些驚喜。心裏已經計劃著應該要用這七萬塊幹些什麽。

他不再去有間那裏上班,自然就要想想以後要幹些什麽才能養活自己。

還沒有想好以後的道路怎麽走,有間酒吧那裏就來了電話,是經理小文來的電話,說讓他過去上班。何清羽這才想著自己作為現在這個阿宇的身份,還沒有去有間把工作辭掉。

所以才當天晚上趕了過來。

何清羽隻覺得這有間酒吧哪一部分都看來十分熟悉。自己好歹也算在這個地方混過很長一段時間。

他看了看吧台旁邊正在擦拭高腳杯的調酒師,走了過去,在吧台前麵的座位上坐下來。

調酒師看見他立刻露出了笑容:“阿宇,你出院了?”

何清羽應著,向著他問道:“嗯,住了幾天,身體沒什麽事了,就出院了。哥,你知不知道老板現在在哪?我找他說點事。”

話剛落下,身邊就突然圍過來幾個店裏的男孩,還有一些男女服務生。

他們紛紛跟何清羽說著:“阿宇,你出院了?身體沒什麽事了吧?”

何清羽真是有些受寵若驚了,上一世他自己就是個孤僻的性格,從來沒多少朋友。

沒想到阿宇的人緣竟然這麽好。看來跟酒吧裏大部分人都能說上兩句話。

何清羽就也禮貌的回著大家:“嗯...我身體已經沒事了。謝謝大家關心。”

“怎麽變得這麽客氣?你以前可不是這樣。”有一個女侍應生打趣他道。

何清羽溫和的笑,沒應話,實際上他還是有些不善言談交際,所以才會有些回不上話來。

這時候就又走過來一個人,何清羽一看,發現是張小成。張小成過來就替何清羽解圍:“阿宇哥這次住院之後,記性就變得有些不好。連帶著性格也變得有點不一樣。你們就不要一直圍著他了。”

何清羽投過去感激的眼神,眾人就又關切地圍著何清羽問了幾句。

何清羽才終於又抽出時間,去問調酒師曲新在哪。沒想到還沒等他再問,曲新就已經來了。在他背後叫了聲:“阿宇,你來了。”

何清羽就趕忙起了身,回了句:“哎,哥。”

“回來上班了就行。記住以後別再那麽拚命,別再接搞的客人,我也會盡量給你多打點錢。”

何清羽這麽心一暖,覺得曲新這番話真是實打實的關心貼切,但接下來的話卻又是必須說了。

“曲哥,謝謝你。但是我現在有個事跟你商量。”何清羽看著曲新的眼睛。

“什麽事?你盡管說。”

“這個酒吧裏的工作,我不打算繼續幹了。”他沒有猶豫地跟曲新說了這一句。話落了身旁還停留的張小成,也抬頭驚訝的看了他一眼。

“哥...你不在這幹了?”張小成出口問。

曲新也吃驚地問:“怎麽這麽突然?就因為這回這個住院的事。我保證以後不會發生這樣的事。”

何清羽急忙搖頭:“曲哥不是的,我打算洗手不幹了,想過幹淨的生活。沒其它的意思。”

“那你以後打算做什麽工作?”曲新坐在他左邊的卡座上,問何清羽。

“這個我最近也在想。我還有一些存款,最近的生活是不成問題的。”

曲新“嗯”了聲:“既然你已經決定了,那我也會尊重你的想法。就這樣吧,以後找個工作幹,我也可以給你介紹。然後找個人好好過吧。”

“謝謝你,哥。”何清羽這句話完全出自真心。

“哎,有什麽可道謝的。你出了這門,咱們倆不還是朋友嗎。有事以後以後都可以跟我聯係。”曲新低了頭,又說道:“何清羽前段日子自殺了,你這又決定要走,咱們酒吧看起來要再招人了。”

曲新說到這歎了口氣:“何清羽葬禮的時候,我見到你也有去。你們倆關係不錯嗎?”

“隻能算一般。說過幾句話,吃過幾頓飯。所以就想著去葬禮上看看。”

“哎...聽說他媽就是在他自殺之前死的,他那麽個孝子,可能是沒法接受了。才會做這種傻事。”

“不過想著...這又是何必呢。還那麽年輕一人。就這麽喝安眠藥自殺死了......”

何清羽聽著這話,心頭又湧起苦澀,嘴上回道:“我也不知道。”

他離開酒吧的時候已經淩晨一點多了,跟曲新說完辭職的事。跟阿宇生前關係不錯的酒吧裏工作的人就都過來問,何清羽一一道了別。最後張小成送他到了門口,又拉著何清羽說了幾句。

何清羽臨走之前,要了張小成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