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不要愛上我

第139章 沒有消停的日子

第一百三十九章 沒有消停的日子(文)

會場裏一時間驚呼聲一片。

葉安安睜開眼睛看到抱著她的尹哲,還沒來得及開口問他有沒有事,他已經迅速從地上躍起,迎上一擊不中繼續拿刀向這邊刺過來的盧靜。

周圍的人迅速向四周散開來,為打在一起的兩人騰出了足夠的空間,葉安安沒想到尹哲身手這麽好,但她並沒有因此而感到放心,因為盧靜看起來也有兩下子,他已經完全沒有了剛剛女性的溫和與優雅,每個動作都透出男人的粗獷和凶狠,穿在他身上的白色長裙在他的踢腿跳躍間頻頻走*~~

終於,尹哲抓住盧靜拿著刀的右手腕,向裏一折,‘嘡’的一聲,他手中的匕首應聲而落。

尹哲手臂一縮將盧靜朝身邊一帶,另一個拳頭狠狠地打在他的太陽穴上。

盧靜‘啊’地慘叫了一聲,向一旁退了幾步,倒在了地上,聞聲趕來的保安隨即一擁而上,將他按在地上製住了。

尹哲看了一眼被壓在地上不再具備傷害力的盧靜,轉身回到葉安安身邊,拉著她的胳膊仔細打量了一番,“你沒受傷吧?”[網]

葉安安搖了搖頭,又看了一眼尹哲右手臂上的傷口,還好,傷口並不深。

“怎麽回事?”[網]聞訊趕來的景洺看著地上的盧靜,又看了看亂成一片的會場,最後將目光落在站在旁邊的葉安安和受傷的尹哲身上,眉頭不由得皺了起來。

“這個問題你可以問問這個做了變性手術潛伏在你們身邊的盧靜…嗯…先生,”葉安安衝景洺斜起嘴角笑了笑,“我想你獲得的答案一定會讓你感到非常驚喜的,雖然與你們歡迎我的意圖不同,但,這就是我來這裏的目的,拿我自己做誘餌,就是為了回饋予你們景家這份大禮,為了感謝你上次的幫忙。現在,我們扯平了,以後如果我再有需要幫忙的地方,請務必,袖手旁觀。”

說完,葉安安無視景洺的反應,無視周圍人包含各種情緒的目光,轉身向會場門口走去。

走到一半,葉安安一回身,抬手指著緊緊跟在她後麵的尹哲,“你這次救了我的命,我以後一定還你,但現在,請別跟著我。”

葉安安快步出了宴會廳,進了電梯,在電梯門合上的一瞬間一隻手夾在了中間,門再次打開,尹哲還是跟了進來。

“出去”葉安安伸手按住開門鍵,冷冷地看著麵對著她站在門內的尹哲。

尹哲隻是安靜地看了看她,沒說話,拿開她的手,又按了一樓,最後默默地站到她的身後。

葉安安無能無力,準確的說,她已經沒有多餘的說話或者動作的力氣了,她低著頭,感受著電梯向下降而產生的微微的失重感,眼淚順著鼻尖一滴一滴地滴了下來。

許多年前,這是她習慣哭泣的方式,不發出任何的聲音,沉默地流眼淚。孩子‘哇哇’大哭不過是想尋求父母的安慰,如果身邊已經沒有人可以安慰你,那就隻好默默的哭,然後再默默地擦掉眼淚。

忽然,一個溫暖的胸膛貼在了葉安安的背上,一雙手臂伸到她身前將她緊緊地攬在了懷中。

葉安安低著頭,淚眼模糊中看著護在身前的手臂上已經凝固的傷口,看著自己的眼淚一滴一滴地滴在他的手背上,感受自己的身體在他的懷抱裏微微顫抖著。

克萊夫爾酒店vip套房裏,周圍暖色係的壁紙並沒有讓屋子裏的氣氛變得融洽,盧靜披頭散發地被兩個黑衣人按在地上,景羨坐在老板桌後麵,眉頭緊鎖地盯著盧靜,景洺站在他身邊,表情如出一轍的清冷和嚴肅。

“鄭東明,我們又見麵了,卻沒想到會以這樣的方式。”景羨看著地上的盧靜,沉沉地歎了一口氣。

“哼~姓景的,少在老子麵前裝模作樣了,既然被你識破了,要殺要砍隨你的便,但你給老子記住,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們全家的,不會放過那個小咋種。”

“鄭東明,我們八歲就認識,一起來京城打拚,多少困難和考驗都一起扛過來了,為什麽事到臨頭的時候,你就不肯給我這個做兄弟一次解釋的機會呢……”

“你***給我閉嘴,你口口聲聲的說兄弟,你摸著良心問問你自己,是兄弟你睡我的女人?是兄弟你讓我的女人給你生孩子,‘兄弟’這倆字,你他**也配”鄭東明聲音尖銳地在空曠的房間上空回旋,他裂眥嚼齒,身體極不安分地在左右兩人的按壓下掙紮了幾下。

這時,從門外走進來一個人,他走到桌前,遞給景羨一個文件袋。

景羨衝來人點了點頭,從裏麵抽出一疊紙扔在鄭東明麵前,“你自己看看吧,看看你是怎麽著了別人的道,害死了這輩子最愛你的女人。”說完示意兩邊的人放開他。

鄭東明從地上爬起來,充滿戾氣地看了一眼景羨,撿起地上的文件看了起來,越看到後麵臉色變得越差,看到最後,身體開始顫抖起來。

“天草會的老大馬興駿你應該還記得這個人吧?當初我們合力挫了天草會的銳氣,馬興駿便視你我二人為眼中釘,為了離間我們之間的關係,他用計把我和悅心約到一起,在房間裏裝了攝像頭,又在我們喝的東西裏下了藥,才會有後來你看到的那些照片。

“當時我試圖偷偷把這件事解決,和悅心商量好對你保守秘密,誰知道她後來竟然懷了孕。她知道你有不孕症,曾經決定要打掉這個孩子,但你收到馬興駿寄給你的照片,就不問青紅皂白地把她關起來,甚至打到差點流產。

“她後來逃出來找到我,說她決定把這孩子生下來,我以為她做這樣的選擇是母親的天性使然,卻沒想到那一刻她就已經做好了棄世的打算,因為她最愛的男人用那麽汙穢的字眼形容她,對她下了那麽重的手,她從十六歲就跟在你身邊,你這樣對她,讓她還有什麽勇氣活下去。”

聽到這,鄭東明雙手一抖,一疊紙紛紛散了下去,他頹然跪倒在地上,將頭埋在臂彎裏,痛苦地呻吟,“這不是真的,都不是真的……”

“鄭東明,你但凡有一點理智,有一點對我們的信任,你也不會看不出這其中的陰謀,如果我和悅心有奸情,我們怎麽會讓人拍到照片還送到你的手裏?天草會已經被我拔了,馬興駿被判了無期,這裏麵有他的供述和悅心的遺書,如果你不相信,你可以去監獄親自去問問馬興駿,我到底有沒有騙你。這些年我一直在等你,等你來找我,好讓我有一個機會向你解釋。

“但你當年揚言一定要親手殺掉那個孩子,所以我隻能把他放到國外,沒有父母在身邊照顧,我這個做父親的,甚至不敢隨便去看他,就是怕讓你尋到蛛絲馬跡,鄭東明,就算我們有什麽錯,孩子是無辜的,怎麽說他也是悅心,你最愛的女人身上掉下來的肉,你真的已經讓仇恨蒙蔽了眼睛,什麽樣的事情都做得出來?

“……好了,你現在可以走了,如果你不相信我說的話,你可以隨便去調查,悅心死之前我答應過她,不管日後你對我做了什麽,我絕不傷害你,你走吧……”

鄭東明緩緩從地上爬起來,看了一眼景羨,踉踉蹌蹌地出了門。

景羨看著鄭東明的身影消失在門口,身體向後靠在椅背上,閉上眼睛,長長地出了一口氣。

景洺站在景羨旁邊,看到他的眼角泛出微微的濕意。

過了不到一分鍾,景羨重新睜開眼睛,眼神又恢複了精明和沉著,他指了指站在門口的兩個人,“你們跟過去,他做了什麽及時匯報。”

“是”兩人一先一後出了門。

“耀光,”景羨又看了看剛剛送文件過來的男人,“你現在去查一下公司的財務狀況,順便接手原來盧靜手上的工作。”

“明白。”男人也跟著出了房門。

房間裏隻剩下景羨和景洺兩個人。

“會場裏的情況怎麽樣了?”[網]景羨指了指對麵的椅子,示意景洺坐過去。

“客人們都已經陸續送走了,明天我會親自打電話過去道歉。”景洺走過去,在景羨對麵坐了下來。

“嗯~”景羨點了點頭,又問道,“你剛剛說,鄭東明的身份是葉安安發現的?”[網]

“對,據她所說,她好像早就知道鄭東明潛伏在我們身邊,隻是不知道是誰而已,這次之所以要來參加年會,似乎就是為了把這個人找出來的。”

“哦?”[網]景羨不禁有點吃驚,“這就奇怪了,她怎麽會知道?”[網]

“她說她身上有一股神秘的力量可以感受到危險。”

“你相信?”[網]景羨忍不住勾起了嘴角。

景洺搖了搖頭,“不過……”

“不過什麽?”[網]

“因為葉家的事情,她似乎對我們家產生了些成見,剛剛她對我說,我們之間扯平了,就算她以後需要幫忙,也要我們袖手旁觀。”

“嗬嗬~”景羨的笑意不禁更深了,“這筆賬可不是這麽算的……這樣,她是訂的明天回海城吧?你親自送她回去,順便把這件事告訴小離和莫芳。”

景洺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怎麽,怕她給你臉色看?”[網]景羨一眼就看穿了景洺的心思,繼續笑道,“我們救了她一個人,她可是救了我們全家,她就是打你罵你,我勸你還是忍了吧,不然,就算告到我這裏來,我可也沒辦法幫你撐腰了。”

景洺看著自己的父親說完了公事又露出這幅老頑童的個性,不禁頭疼地撫了撫前額,最後隻好歎著氣再次點了點頭。

雨水從天而降,衝刷著這個城市的每一個角落,旁邊的摩天大樓在昏暗的天空下看起來像一座龐大生鏽的曆史遺跡,雨滴滴滴答答地敲在車窗上,也一下一下地敲在了車內人的心裏。

葉安安坐在車裏看著窗外,她最討厭下雨天,她不知道是這樣昏昏暗暗的天氣讓她心情變得糟糕,還是她本來就很陰暗的心情因為這種天氣而變得更加糟糕。

她透過車窗的反光看著專心開車的景洺,她昨天明明已經說的很清楚,她不知道他為什麽要執意送自己回來,是答謝是探究還是充當說客,她想不出也猜不到,一路上她和他說的話不超過十句,她隻是本能地想要遠離這個人,遠離她無法掌控的生活。

“到了。”景洺的聲音讓葉安安回過了神,眼瞼一抬,才發現車已經停在了財大宿舍區門口。

“謝謝。”葉安安拉開車門。

“你等一下,外麵下著雨呢。”景洺從旁邊的儲物盒裏拿出一把傘,準備下車。

“不用不用,”葉安安連忙拉住景洺的胳膊,奪過他手裏的傘,“怎麽好意思麻煩你下車接我呢,把傘借給我就好了。”

景洺沒有堅持,又從懷裏抽出一張小卡片遞了過來,“這是我的名片,如果以後有什麽事可以給我打電話,我隻想說,我們並不是敵人。”

葉安安笑了笑,伸手接過來,轉身下了車。

景洺透過後車鏡看著葉安安撐著傘進了宿舍區的大門,將手裏的一個什麽東西團了團扔進了門口的垃圾桶。

景洺微微歎了口氣,發動車子,調頭離開了。

葉安安回到寢室的時候,寢室裏一個人都沒有。她不禁心裏納悶,雖然還在五一長假期間,但這下雨天的天又快黑了,塗可和徐子文也不知道都跑去哪了。

葉安安收拾好簡單的行李、換了衣服又上了一會網,一直到了八點多,塗可和徐子文還是沒有回來。

“都死哪去了…”葉安安嘟囔著拿起電話撥了塗可的號碼。

“喂~安安?”[網]塗可接了電話,還沒等葉安安開口說話,開始自顧自地劈裏啪啦地叫嚷起來,“你從京城回來啦?你快過來吧,我們都在醫大二院呢,叢昊學長受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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