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嫡女商後

第一百零九章 朝堂之上

“我該去學胭脂了,母親我回來陪你啊。”周海閣低頭猛的喝了一口茶,快速的說了一句話,飛奔了出去。

“這孩子……”方止蓉看著他的背影,搖搖頭,都這麽大個人了,也不知道穩重些,有了喜歡的女子可怎麽擔起她呢?嘴角微微勾起,想著誰家的千金竟讓海閣喜歡至此。

周海閣出了院子,就迫不及待的奔向梅園,他迫不及待的想告訴絨絨,他愛她。

天知道當母親說他是愛她的那一刻,他的內心有多麽的欣喜,甚至是狂喜。他想象著和她過一輩子,天天逗她笑,看著她嘴邊揚起的笑容,就是每天讓她最開心的日子。

跑進梅園,看到絨絨坐在石桌前,雙手拖著腦袋不知在想些什麽,二話不說拉起她的手,在絨絨的一聲驚呼中帶著她跑出了梅園。

絨絨看著前麵壯碩的男人,眼圈一熱,一個用力甩開他的大手“二少爺,找奴婢有事嗎?”絨絨退出兩三步徐博,疏離著語氣問道。

周海閣一個箭步上前緊緊的抱住了絨絨,“絨絨,我愛你。我知道你也愛我的對不對,母親說了,跟她在一起開心,想讓她一輩子開心就是愛,我想一輩子守護你,絨絨,我要娶你為妻。”他深情款款的說著,抱著懷裏的人兒,就覺得對這個世間就已經無欲無求了。

“二少爺,奴婢不愛你,你可能對奴婢隻是一時的興趣,過段時間就知道這並不是愛。”絨絨忍住眼底湧動的酸澀,狠聲說道。

姑娘的話沒錯,他是二少爺,未來一定還要有很多事情要做,所以她更不會耽誤他的生活,她不可以她也不配。

周海閣的手還懸浮在空中,卻不知該怎麽放下,臉上的欣喜一點一點的褪去,不可置信的看著絨絨“你說實話啊,絨絨,你是愛我的。”想握住她的手,卻被絨絨無聲的躲開了。

“二少爺,不要自作多情了,奴婢不愛你。”因為我隻是一個奴婢。絨絨無聲的說著,心向被撕裂了一樣疼,就算當年南街乞討時她也從未這般難過,難道這就是愛?

不過是不是愛已經不重要了,他們不可能。

陰沉的天空終於一聲巨響,發出了冬季過後的第一聲悲切的怒吼,雨水一滴一滴的從天上落下來,落在兩人的頭發,兩人的眉毛,眼睛,唇上,浸濕了衣衫,兩人都沒有說話。

沉重的氣息在空氣裏極度壓抑著。

“一直都是我在自作多情嗎?”周海閣盯著她的臉,一字一句的問道,試圖尋找一絲黎明,可絨絨平靜的樣子越發讓他失落。

“二少爺,如果沒什麽事,奴婢告退。”絨絨拽著衣袖,低頭努力讓自己的情緒平穩,福了福身子,恭敬的退了下去。周海閣目視著她逐漸走遠的背影,手伸了出去有立馬拿了回來,反反複複幾次……

冰涼的雨水越下越大,風呼呼的吹著,臉上已經分不清是雨水,還是心挫的情淚。

……

“絨絨,你怎麽澆雨回來的?”小桃看著衣衫盡濕的絨絨,立馬撐著油紙傘從屋子裏跑出來替她遮住瓢潑大雨。

絨絨抬頭看了小桃一眼,什麽話都沒有說,向著自己的屋子跑了進去。

周安之看著院子裏的這一幕,平淡的眸子裏有一絲波瀾,轉瞬即逝。過了冬季的第一場雨似乎格外冰冷,澆在地上融了冰雪,一場雨過後必是冰凍。

或許這場雨不僅冰凍了水,也冰凍了心。

周海閣來梅園她不是不知道,她更知道的是周海閣來梅園並不是找她的。如今看見絨絨這樣的回來,她的心也隱隱作痛,絨絨是個很聽話的女孩,無論是做事還是做人,都不得不說天生總有一種讓其他人開心的潛力。

可即使是這樣,這世間也容不得一些衝破世俗的愛情,就像官家公子喜歡上乞丐。重生一次,她並不是拘束於名分與門第,絨絨是她的人,如果沒有萬全能讓她幸福,不如就掐滅著剛竄起的火苗來的幹脆,總好過一輩子的鬱鬱寡歡。

“小桃,你去廚房熬碗薑湯給絨絨送過去吧。”周安之對著門外輕聲吩咐著。

小桃心裏雖有疑惑,小姐沒有問什麽,她也不該多嘴,看絨絨的樣子貌似心情很不好,難道是二少爺欺負她了,二少爺大人有大量不會欺負一個奴婢吧,那不是二少爺又是誰?

呸呸呸,小姐說了不能隨便議論主子。小桃拍拍自己的嘴,撐著油紙傘向小廚房走去。罷了,還是絨絨的身體比較重要。

遷移到江南的周府似乎除了後院的事情,便平靜得很。喬韻每日都想著辦法幫周若素治好臉上的傷。小年過得很快,就連齊聚一堂的“年夜飯”都陰沉著氣氛。

周安之享受這種靜謐的時光。清晨起來就會練武功,內力在一點一點增長。雖然不明顯,周安之始終相信堅持就會有結果,所以,每日都規劃著自己的生活。

看著眼前的小瓷瓶,周安之嘴角揚起一絲笑容,容麗動人,一身雪衣蝶舞裙襯托她的肌膚勝雪。在太陽光下泛著柔和的光。若是身旁有人,定是看呆了去。

“主人,大夫人今日準備出府。”鶯歌從門外進來,淡淡的道,兩個多月的相處。雖然還沒有完全融化鶯歌這個冰山美人兒。令人開心的事,少了幾分木呐。“何時啟程?”周安之輕抖衣袖,將小瓷瓶收進袖中,輕聲問。

“午時。”鶯歌聽著她毫無波瀾的語氣,說話時都不輕易的流露出恭敬……“你下去吧。”周安之打發了鶯歌,便著手準備起來。

回了江南一個月多了,終於行動了是麽?

周安之打開衣櫃,換了一襲白衣,墨發流水般自然的散落下來,拿起桌上的白紗輕輕扣在自己的頭上白色輕紗落在肩上,遮住一方絕美容顏。

“我出去一趟,若是有人來找我,就說我在睡覺。”周安之對著院子裏的小桃和絨絨說道。

“小姐,你這是幹什麽去啊

?”小桃和絨絨紛紛放下手中的衣服,小桃看著周安之疑問道。

絨絨倒是沒說什麽,在另閣的時候姑娘就這樣裝扮過,隱約記得那時是出去遊街,如今又蓋上白紗怕是為了什麽隱秘的事情吧。

“鶯歌跟我走,你倆就在院子裏。”周安之沒有回答小桃的問題,看著二人道,看到兩人點點頭,禦起輕功直奔府外。

空中留下白藍兩道殘影,不留痕跡。

“鶯歌,你確定她是要出府去寺廟嗎?”周安之站在房簷上,皺著眉頭看著喬韻乘坐的周家馬車悠悠的走向江南的街道上。

“不確定。”鶯歌遲鈍了一下,隻知道喬韻要準備馬車出府,她也不知道去哪裏。

周安之扶額,未語。和鶯歌跟在馬車的身後。

就在二人以為喬韻是打算放鴿子時,馬車突然停了下來,一身深紫色高褶裙的喬韻從馬車上走了下來,金釵在頭上閃閃發光,異常省人注目。

白記糧鋪。周安之的目光落在大大的牌匾上,回看了一眼鶯歌,飛身下去。

輕步跟在喬韻身後進了白記糧鋪,周安之清楚的感受到自己的頭上掃來一抹巡視的目光。周安之白紗下的容顏,輕輕勾起嘴角。

果然,這一趟沒讓她白來。不過,往日都是每月一去寺廟祭拜上香,可這月卻來了糧鋪,真是令人匪夷所思……

周安之低著頭假做看著糧鋪裏的東西,卻一直未放過喬韻遠離自己十步。一個男人從店裏走了出來,熟絡的迎著喬韻,輕輕低語著,二人本是在前麵,卻不知不覺的消失在眾人的視線裏。

周安之抬眸,看男人和喬韻走進去的身影,眾人還在繼續挑選著自己的東西,果然是掩人耳目的好東西。

直到喬韻再一次走出來,周安之才離開白記糧鋪,走之前,深深地看了一眼牌匾。“叫人看住白記糧鋪的人,並且是一個男人。”周安之對著鶯歌說道,將她看見的那個男人的所有特征都說了出來。

“是,”自鶯歌被禦亦安派來跟著周安之的時候,一直都是無條件服從任何命令,周安之的冷靜沉著穩重,落在一個死士眼裏,從最開始的嬌氣千金到現在的無所不能,不僅是目光變得恭敬,就連心也越發越恭敬。

一個男人,難道當年還有存活的人?

周安之揉了揉漲痛的腦袋,踮起腳尖快速的回到了梅園。

朝堂之上……

“微臣恭賀陛下,五皇子平亂漠北。”群臣叩拜,洪亮的聲音驟然響徹在大殿之內。隻見首位坐著一個穿著九爪降龍金絲衣的男人,深邃的眸子看向下麵的群臣,擺手笑道“眾卿平身。”

他便是這京城的天子,萬人敬仰的聖上,尊貴無比。

“有事起奏,無事退朝。”太監看著大臣們都起來,尖銳的聲音突兀的在大殿上響了起來。

大臣們低著頭,默不作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