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都市天尊

第一百二十五章不成器的義子

第一百二十五章不成器的義子

荊州府大管家劉一全引著木離三人進入荊州府內,同時給他解釋起剛剛那事情的緣由起來。

“前任州牧秦牧大人一生為國為民,沒有妻子子嗣,但是三十年前他行走華夏的時候曾在一處偏遠的苗疆抱回一個男嬰,他說那是他在苗疆撿到的孤兒,看著可憐就帶回來了。”

“秦牧大人原本想將孩子養大一點,然後給他找個好人家收養,然而那孩子很小就表現出了極高的習武天賦,秦牧大人大喜,再加上相處久了也產生了感情,於是便收了那孩子為義子,取名為秦定國。”

木離有些意外,他可從來沒聽過秦老頭說過他還有個義子,即使是臨死托付後事的時候都沒有提起。

後來這些荊州大佬去奔喪的時候,也沒人跟他說起。

“秦牧大人一生孤苦,有了秦定國的陪伴讓他開心不少,他對秦定國傾注了無私的父愛,並對其寄予了厚望,從一開始,秦牧大人就是把他往下一任荊州牧的方向上培養的……”

“而秦定國也是不負厚望,他天賦異稟,不管學什麽東西都很快,還很懂事,總是逗秦牧大人開心。我想,那段日子,應該是秦牧大人一生中最開心的時光了吧。”

木離能想象得到,一個無親無故十分孤獨的老人,生命中闖入這樣一個新生命是多大的慰藉。

“後來呢?”

“後來這秦定國的天賦更加恐怖,僅僅十五歲的年紀就突破到了高級武者境界,當時整個金陵省都被狠狠震驚了一把,各種讚譽鋪天蓋地地湧來,包括秦牧大人在內,大家都覺得他會成為華夏近兩百年來最年輕的武尊。”

“秦定國當時在金陵上層社會中風頭無二,義父為荊州牧,身後是荊州府,本身又天資驚豔,受到金陵諸多大家族的青睞和追捧,很多大家族的子女都接近過來。”

“於是秦定國開始飄飄然了,在名利地位麵前淪陷,整日流連於鶯鶯燕燕中,與那些大家族小姐廝混在一起,隻顧尋歡作樂,漸漸荒廢了武道,性格也有了很大的轉變,不再是那個純良的少年。”

“秦牧大人當然是極為震怒,恨鐵不成鋼,將他抓回荊州府嚴加管教,實在氣急的時候甚至會動手打罵,秦定國在秦牧大人的嚴厲管教之下重新開始勤練武道,但也從那時候開始,兩人之間有了間隙,不再像以前那樣親昵。”

“終於,在秦定國二十歲那年,他突破到了高級武者巔峰,距離武尊僅一步之遙。當時秦定國誌得意滿,提出自己已經有行走武道界的能力,他想要回到苗疆去探尋自己的身世……秦牧大人不放心,想陪他一起去,但是被他拒絕,他覺得自己已經不是小孩子,且武道修為高強,行走武道界綽綽有餘,秦牧大人隻能無奈作罷。”

“秦定國這一走就是兩年,一開始還保持著聯係,後來聯係次數越來越少,間隔也越來越長。秦牧大人十分擔心,曾親自前往苗疆尋找過,但都是徒勞。”

“兩年之後,秦定國回來了,他還帶了個苗疆女子回來,告訴府裏他要和那女子結為夫妻,讓府裏準備親事,對他兩年的苗疆之旅隻字不提。”

劉一全歎了口氣。

“當年我和秦牧大人都覺得那女子有古怪,秦牧大人覺得她心術不正,要秦定國和她分開,不允許那女子踏進荊州府,於是兩父子鬧翻了天,秦定國當場翻臉,直接說出不同意就斷絕父子關係一類的狠話,讓秦牧大人極為震驚和悲傷。那一天,秦牧大人仿佛蒼老了十幾歲……”

“秦牧大人最終還是割舍不下,被逼同意了苗疆女子的進門,也無聲無息地為他們張羅了一場婚禮。”

“然而從那以後,秦定國整日沉醉在溫柔鄉裏,武道止步不前,一直沒有突破武尊境,這讓秦牧大人大失所望,同時與那苗疆女子很不對付,存在著矛盾間隙,隻能憋在心裏,也沒有多說什麽。”

“但那苗疆女子不是什麽好鳥,自己在這荊州府裏亂煉一些奇怪的蠱,把荊州府搞得烏煙瘴氣不說,還經常挑撥兩父子的關係,使得秦牧大人和秦定國時常發生爭吵,矛盾不斷激化。”

“再後來,秦定國徹底墮落,秦牧大人恨鐵不成鋼,對那苗疆女子越來越不滿,終於在一次爭吵後徹底爆發,要將她趕出荊州府,那苗疆女子惺惺作態,而秦定國又被她迷得神魂顛倒,竟然以性命威脅秦牧大人,不讓大人趕她出去……”

“秦牧大人驚怒無比,同時也對這個義子失望透頂,一怒之下直接離開了荊州府,去外麵隱居了。”

說到這裏,劉一全再次歎了口氣。

“秦牧大人真的是對秦定國傾注了一生的心血,對他寄予了無限的厚望,奈何這秦定國不爭氣,更是性格大變,變得刻薄惡劣,可想而知秦牧大人有多麽的失望,我曾無數次看見他獨自一人歎氣,孤獨淒涼。”

“秦牧大人離開荊州府後就再也沒回來過,而秦定國和那苗疆女子也厚顏無恥地霸占了荊州府,對離開的秦牧大人也毫不關心。秦牧大人臨走之時曾對我說,他已經放棄了,將會去遊走華夏尋找他的下一任接班人,這個義子他不會承認,但顧念舊情,就讓他們在荊州府住下去吧,等到他不在的時候再把他們趕出去……”

“秦牧大人這一走多年沒有音訊,沒想到我再接到他的消息時他居然讓我去給他收屍,我一刻不停地趕到那座小山上時,還是沒見到他最後一麵。”

“哎……秦牧大人一生清高無私,堪稱偉大,怎麽會落了個這麽淒涼的下場……幸好,他終究找到了木離大人,後繼有人,這也算了了他一個心願吧……”

木離聽完劉一全的述說,沉默了一會兒。

“秦老頭的死訊傳回來的時候,那秦定國不知道嗎?”木離問了一聲。

“怎麽會不知道?”劉一全露出了憤怒的神色,“我當時急匆匆地把這個消息告訴他夫妻二人的時候,那秦定國隻是淡淡地哦了一聲就再沒了下文,而那苗疆女子甚至還笑出了聲……我當時氣得七竅生煙,恨不得一掌把他們兩個拍死……”

“後來去那草廬奔完喪回來,我在州牧府祠堂裏為秦牧大人立了靈位,要求秦定國為其守孝,但是他居然說他不是秦牧大人的親生兒子,關係生疏而拒絕了,直到現在還沒去祠堂看過秦牧大人的靈位一眼。”

聽到這裏,一直靜靜傾聽的薛靈兒忍不下去了。

“木離哥哥,這個秦定國真不是人……”她揮舞著小拳頭義憤填膺地說道,林婉怡也附和著點點頭。

木離皺了皺眉頭。

“劉管家,秦老頭已過世,按照他的遺言,你沒有將那兩人趕出去嗎?”他問了一聲。

“怎麽會沒趕?”劉一全說道,“我奔喪回來的時候,第一時間就通知他們,現在這裏屬於新任州牧大人,讓他們趕緊搬走,可他們一直死皮賴臉地賴在這裏,儼然把荊州府當作自家的私有財產,礙於秦牧大人的麵子,我一直沒有采取什麽強硬的手段。”

“不過我已經失去了耐心,正打算近期強行將他們驅逐,而州牧大人您剛好這個時候上門,那刀疤老頭是苗疆女子從苗疆帶來的老仆,不是善類,讓他冒犯了大人,實在是抱歉……”

“這秦定國夫妻倆,難道在外麵一棟房子都買不起?”木離問道。

“州牧大人,想必你也看出來了,州牧府古時有大能布置過陣法,十分特殊,居住在這種地方好處多多,我當年也是因為無法突破武尊境,才自願來荊州府侍奉秦牧大人,在這裏居住多年,又有秦牧大人點撥才有幸邁入此境。”

“秦定國與那苗疆女子自然也知道這裏的好處,又怎麽舍得走呢?”

“明白了。”木離點了點頭,說道,“你現在去把他們叫過來。”

“是。”劉一全躬身領命,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