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戰學霸
第32章 戰學霸
恰逢時節，又到了一年一度編製分班時候。
所謂分班，是國子監流傳已久的傳統之一，每年會通過學生們的各科成績進行重新編排分入不同班級當中。
分班規則很簡單，按照學生的成績編入不同班級。
國子監中，班級共分為四個等級：
天、地、玄、黃。
天字班為最優，也就是我們俗稱的“實驗班”，全校優等生都會聚集於此，班內競爭也是異常激烈；
地字班次之，班級學生也都屬於比較聰明伶俐一類。
接下來是玄字班，學習成績中等，屬於那種不上不下，既沒有大的追求，也不落吊車尾的殘次品。
黃字班才最差的，全校的問題學生幾乎全部集中在這個班級。
李牧塵之前便是黃字班學生，妥妥的萬年倒數第一，小胖子馮汝冰倒數第二。
每次考試，隻要有他們兩個人在，其他人完全不擔心第一第二的頭銜會花落別人家。
自從李牧塵退學後，第一的頭銜被小胖子收入囊中，當他看到李牧塵重返校園，小胖子高興到做夢都會笑醒。
操場上，商之舟已然在此等候多時，他身為校長，今天他還有另外一個身份。
監督員！
由他監督老師們編製分班的公平性。
有的家鄉為了能讓自己孩子進去高一級的班級當中，私下賄賂老師，竄改班級名額。
前幾年，商之舟就曾收到多封家鄉的匿名舉報信，說有的老師私收賄賂，情節十分嚴重惡劣。
商之舟是個老頑固，油鹽不進，無論誰求他，隻要有違禮法、破壞規矩的事，他一概拒絕。久而久之，求他辦事的人越來越少，他反而落個清閑自在。
“胖子，幹什麽呢？”
還沒到分班時間，李牧塵操場上瞎逛，在青雲湖畔的青石板上，看到小胖子折斷柳枝，在水邊擺弄，好像有些猶豫。
“是你呀牧哥。”小胖子說話有氣無力，完全沒有早上那股子興奮勁。
“你小子裝哪門子憂鬱，不會又被人欺負了吧，跟哥說說，哥幫你報仇。”
李牧塵說話的同時，找到一塊青石，坐了下來。
“別，我怕你又把人給殺了。”
今天早上，李牧塵可以說大顯神威，驚豔四座，一刀殺了蠻橫無理的書童，隨即又暴打東平王之子，算是出盡了風頭。
“那也要看他們欺負誰，他們欺負的人是你，當然得殺，他們欺負的要是別人，我才懶得管呢。”
“牧哥~~~”
小胖子被感動的快要哭了，他抱著李牧塵大哭，像個孩子似的。
“沒想到牧哥你對我這麽好，以後我再也不背後說你的壞話。”
“什麽！你都說我什麽壞話？”李牧塵揪著小胖子的耳朵說道，“我把你當兄弟，你竟在背後捅我刀子。”
“痛痛痛，牧哥別揪了，啊呀呀。”小胖子痛聲叫著。“我交代，求你別揪了，再揪耳朵都要掉了。”
“哼！趕緊交代！”
“我保證以後再也不說你喜歡男的不喜歡女。”
“什麽？！”李牧塵大怒，難怪有一陣子去青樓，連青樓裏的姑娘都用異樣眼光看自己，原來是這小子在背後使絆子。
於是，小胖子又交代了一連串李牧塵的“糗事”，什麽睡覺喜歡摟著狗、有事沒事就裸奔之類胡話，小胖子沒少說。
這在古代是非常不可思議的事情。
李牧塵聽完以後，氣的冒火。
“算了！這次姑且饒了你，要是再有下次，可不是揪耳朵那麽簡單，割你兩隻耳朵下酒。”
小胖子嚇得捂住耳朵，一副我已經好可憐了，你還欺負我，可憐巴巴的樣子。
“哈哈！！”
李牧塵開懷大笑。與小胖子形成鮮明對比。
“牧哥，有時候我真的好羨慕你。”小胖子說道。
“羨慕我？你沒病吧，我有什麽好羨慕的。”
小胖子是世界上第一個說羨慕他的人，李牧塵生母死的早，從小受盡別人冷眼，任人欺淩無處申訴，甚至他的父親，大唐皇上，對他也是不管不問，任由他自生自滅。
相反，羨慕之人應該是李牧塵才對。
“從小我就沒有自由，父親總是嚴厲的苛求，而我一次次讓他失望。”
“我好想逃跑，像天上自由飛翔的鳥兒一樣，無拘無束，做自己想做的事情。每當我看到牧哥你，那種強烈的願望愈加濃烈。”
第一次看到小胖子說出如此感性傷感的話。他原來不僅隻懂得搞笑。
“心中的希望就像一座圍城，城外的人想進去，城裏的人想出來。”李牧塵說道。
人類千奇百怪的想法便是圍城中無數的人，有的人想做夢都想出去，有的人擠破頭也想進來，這便是那小小圍城裏最奇妙、最耐人尋味的地方。
小胖子羨慕李牧塵，李牧塵又何嚐不羨慕他呀。小胖子似懂非懂，感覺挺有道德的。
“牧哥，我發現你變了。”
小胖子說不上來，雖然與過去長得一模一樣，，但氣質上發生天翻地覆的變化。
“真的嗎？其實我也這麽覺得，我變得越來越帥。”李牧塵仰頭大笑。
“臉皮真厚。”
汗！！小胖子心中狂汗，一個人除了樣貌，氣質性格大不相同，不要臉的本事倒是見長不少。
啪。
打在小胖子的頭上，給他長點兒教訓。
“今天分班，你不去看一看嗎？”李牧塵問道。
“切，我才不要呢，反正結果都一樣，看不看都不重要。”小胖子不知從哪裏搞來吃的，滿嘴流油的啃著豬蹄。
李牧塵和小胖子，黃字班萬年老大老二，每年分班他們二人毫無疑問，除非老師的腦袋壞了，才不會將他們分到黃字班。
“不努力，又怎知最後的結果是什麽，我們要是連追求都沒有跟鹹魚又有什麽區別呢？”
小胖子今天被灌輸的心靈雞湯，夠他受用終身。
“你！站起來！！”
李牧塵以命令的口吻。
“牧哥，你千萬別打我。”小胖子生怕李牧塵一腳將他踹進青雲湖裏麵，
李牧塵白他一眼，心說自己有那麽無聊嗎？鹹吃蘿卜淡操心。
“以後你就跟著我，我罩著你。”
“真不是我潑你冷水，每次隻要有你的地方，挨揍的人一定是你。”小胖子**裸的說道，完全不顧及李牧塵的感受。
李牧塵真想拍死這死胖子。
“我就問你一句話，你是想苟且的活著呢，還是想當一個站著死的勇士？”
“那還用說……當然是活著了。”
咣當，李牧塵差點被他氣死，真是扶不起的阿鬥，他要是小胖子的父親，恨不能把他塞進馬桶，用屎尿淹死他。
“開玩笑的，哈哈，當然是做一名勇士。我這輩子最大的願望的就是上陣殺敵。”
“喲！沒想到你憨實的外表下隱藏著一顆狂野的心，胖子，真是小瞧你了。”
“嘿嘿，其實我從小就有一個軍人夢，不過我這體型，估計也隻能做夢。”
李牧塵那話的意思並非真帶著他去上戰場殺敵，僅僅是個比喻而已。
“你現在是黃字班，隻要你跟著我，我敢保證，不出一年時間，你一定會進去天字班。”
如果說軍人夢是遙不可及的，那麽加入天字班卻是近在咫尺，一旦成功進入，那可是光耀門楣的大事，讓他們家族的人瞧一瞧，胖爺我不是廢物，我也是個有骨氣、有才華的文藝漢子。
“牧哥，你不會騙我我吧。”
“就你現在的水平，我圖什麽？”
是啊，小胖子已經差到不能再差，萬年吊車尾，頂多還是吊車尾，不去放手一搏，結果未可知，鹹魚翻身也不是不可能。
“好！牧哥，以後我就跟著你幹了。”
小胖子終於下定決心，準備迎接幹一票大的。
“對了，我現在幹嘛？”小胖子問道。
李牧塵哼笑一聲，道：
“戰學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