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 潛龍在淵
第137章 潛龍在淵
盛世之下，是暗流湧動的變化萬千，生死一瞬，僅是一念。
廢物也有存活的權利，乞丐也有活下的願望，為求自保，李牧塵想到唯一的辦法便是成立幫派。
他無權無勢，袁天罡的威脅虎視眈眈，幫派的力量才是最生存下去最大依靠。
“丐幫！”
就是李牧塵再次攀登巔峰的最大力量。
“什麽是丐幫？”伊利亞斯問道。
中原江湖門派之多，如牛細毛，伊利亞斯知之甚少，但雲嵐宗、陳家堡、天泉山莊和百花穀此類的名門大派亦有耳聞。
可“丐幫”是什麽？他真的從未聽說過。
“難不成是由乞丐組成的幫派？”伊利亞斯盡是隨口一說。
李牧塵笑說道：“沒錯！正是乞丐組成的幫派。”
“真的假的？”
這是伊利亞斯見過最瘋狂的事情，拉幫結派要麽是綠林好漢，要麽是貧苦子弟，卻是從未見過拉乞丐入夥的。
有此想法，也是他突發奇想。記得有一天，他晚上仰麵朝天，忽見天空流星劃過，才是閃過這樣的想法。
天下之大，百姓之多，然而分布最廣的人是乞丐，中原大地無處不在。
而李牧塵成立“丐幫”之初，憑借他的威望，可謂是一呼百應，響應者數百成千之多。
丐幫幫眾分布長安各處，他們所在之地便是消息的來源。
“王爺的想法大膽，天馬行空，非我等可能想出來。”艾米爾說道。
“你們身居廟堂高位，不知民間疾苦，盛世繁華之下，百姓們貧洗依舊；權高者縱酒糜爛，奢華無度，你們又怎會考慮低賤百姓的死活？不在之位，又如何能想到如此瘋狂的想法？”
李牧塵諷刺之言，無形之中，狠狠地抽了艾米爾一巴掌，這擊無形的巴掌打的響亮。
盛唐如此，那他們西涼又怎會獨善其身？古今中外，亙古不變的真理。視百姓為螻蟻，何言乞丐？在他們眼中，乞丐是玷汙國家顏麵地賤人，恨不能滅之以後快。
“我們之間的談話到此結束，請回吧！”
李牧塵下了逐客令，伊利亞斯還想再說些什麽？被艾米爾製止，她說道：“此來與王爺的一番交談，受益頗多，很高興能夠認識你這位朋友。”
李牧塵簡單回應，似是沒有打算與她進一步深入了解的想法。
艾米爾並不介意，無論如何這位朋友她交定了。隻是他太過危險，希望他就這般繼續沉落，未來的現場她可不願意與之交戰。
離開後。
李牧塵往常依舊，繼續做好他的乞丐，教孩子們讀書識字，不求他們將來高中狀元，隻求他們不再是文盲，擺脫貧苦境遇，僅此而已。
……
“公主，就這麽輕易的離開，為何不加大籌碼，‘重賞之下必有勇夫’這句話對於他們中原可再適合不過。”
在伊利亞斯看來，中原人都是一群見錢眼開的小人，君子者，寥寥無幾，他敬重李牧塵的實力，但他的心性如何，他打從心裏瞧不起。
艾米爾說道：“何為重賞？萬戶侯、美女成群、真金白銀這些不夠嗎？”
花不完的錢，位高權重，世人皆以此為目標，可是呢，李牧塵不同。
“他心中有天地，你可知這意味著什麽？”艾米爾問道。
伊利亞斯搖頭說：“不知道。”
“天地者，王也；他想要的是在天上，即便我說出送他西涼國王的豪言，他也不會放在眼裏，因為他的目標更遠更高！！”
“他想要的難不成是……大唐帝皇至尊之位？”
“然也然也！”
艾米爾不禁地哼笑出聲來，那位乞丐王爺當真是野心勃勃，於常人而言，根本想都不敢想。
“他的胃口真是不小啊，被貶至乞丐還想著翻身！”伊利亞斯忽然覺得這位少年有些狂妄，他確有本事，但那又如何？天下廣袤，本事大的人多著呢。
“將軍莫要小瞧於他，此人未來的成就是個秘。”
她不是神，無法預知未來，但她可以斷言，他的未來定然不可限量。
“公主未必高看了他！”伊利亞斯說道，他絕非以貌取人，隻是以他現在的境遇想要翻身比登天還難。
艾米爾不這麽認為，她說：“你可曾注意到他的眼睛？”
伊利亞斯看過，卻沒有細看。
“他的眼睛很純澈，很幹淨，看不到一絲雜質。”
“那又如何？”
“純淨之下是他那堅毅的眼神，你可曾見過有哪位乞丐見過如此眼神？”艾米爾說道，“從他的眼神中我看到了未來，正如他所言，他的心中有天地，潛龍在淵，一朝騰飛必定響徹天地。”
三日之限，轉眼即逝。
艾米爾率領著伊利亞斯他們來到皇城校場，而唐王他們早已恭候多時。
“三日不見，皇上麵色不錯，想來是服用了長生丹？”
唐王這兩日心情不錯，為大唐尋得一位勇士，想到今日馴服紅鬃烈馬不過是小菜一碟，他心中更喜，氣色好轉，前期服用了長生丹，將體內累積的餘毒排出大半，麵色自然好轉許多。
“哈哈！！”唐王大笑，好像對今天之事勝券在握，“這都要歸功於公主的靈丹妙藥，朕從未有過舒暢。”
盡管是殘渣藥品，藥效依舊不俗，奈何藥品名貴。
艾米爾說道：“能得大唐皇上的讚譽實在是我的榮幸。”
而後又是寒暄三兩之言，才接下來進入正題。
“艾米爾公主，這位便是大唐第一勇士，蘇慶節！！”
唐王親自為她介紹，這可是無數人都得不到的待遇。
蘇慶節本就是山野粗鄙之人，哪裏見過此等西域美人，他眼睛直勾勾地看著艾米爾，心說，世人怎會有此等美人？下體不禁地有了某種原始反應。
被他這種人盯著看，艾米爾渾身不舒服，甚是惡心。這種垃圾也能稱之為第一勇士，看來大唐氣數將盡了。
“皇上開始吧，讓我等瞻仰這位勇士的風采。”艾米爾說道。
唐王點頭應允，道：“蘇慶節，你速去降服紅鬃烈馬，且讓艾米爾公主見識一下你的本事。”
蘇慶節遵命，臨走前，還不忘多看一眼艾米爾，色眯眯的眼神讓艾米爾厭煩。
……
在眾人的“期盼”下，蘇慶節已是躍過圍欄，進入場內，他提前服用了藥物，如今藥效得已發揮，他渾身充滿著力量。
由專人解開拴著鐵鏈的紅鬃烈馬，蘇慶節走到馬前，不屑地與烈馬對視。
“哼！！你這畜生，俺不信你有通天本能不成。”
說這話，他上前抓住紅鬃烈馬，想要爬上它的馬背，不料紅鬃烈馬突然奮力反擊起來，比之前以往更加凶狠暴躁。
伊利亞斯說道：“怎麽回事？”，紅鬃烈馬雖是性烈，但絕不會暴躁異常。
蘇慶節僅是觸碰到它的身體，它便異常奇怪，從未遇到過。
“紅鬃烈馬通人性，定是那人做了什麽讓它反感的事情。”
伊利亞斯身後的馬夫說，他從小到大與馬為伴，更懂馬的心思。
“媽的，這畜生果真勁兒大。”蘇慶節咧嘴大罵，被這畜生驚了一跳，是他見過勁兒最大的馬。
“奶奶的，老子不信還降服不了你。”
那蘇慶節滿嘴爆粗之言，實在難以擺脫也山野村夫的脾性。
秉持著畜生要“打”的觀念，他一拳打在馬背上，隻見紅鬃烈馬發生響亮的馬鳴聲。
艾米爾眉頭一皺，頓時不悅，她說道：“皇上，此人真是大唐第一勇士？”
唐王卻也見不得蘇慶節這般做法，他是愛馬之人，對於虐待馬這事他不能容忍，可眼下非常之時，也隻好作罷。
“怎麽？你不相信朕說的話？”
“我隻是懷疑，此人行事魯莽，做事極不穩重，他的馴馬之法實在令人無法接受。”
不能接受的人何止她一個，甚至連大唐這邊許些人都看不慣。
“且看下去，說不定這隻是他的策略呢。”唐王說出了連他自己都不相信的話。
他心中隱隱覺得不妙，說不上來，前些時日，那種莫名的自信在一瞬間蕩然無存。
蘇慶節暴力行徑，他麵紅耳赤，他長相本就粗暴，現在這般模樣更是暴力，像是一隻暴怒的野豬正在無情的虐打著紅鬃烈馬，他手段殘忍、行徑可惡。實在令人發指。
“死畜生，老子打死你個狗東西！！”
蘇慶節一麵揮動著他的拳頭，一麵無情毆打著，縱使旁觀人再不以為然，也會心有餘悸，觀望者都覺得痛，何言那烈馬。
“畜生就該有畜生的樣子，活該你投胎做了馬，竟不讓老子騎，打死你，打死你，打死你！！”
紅鬃烈馬馬鳴聲由響亮轉而成悲徹，聽了都是毛骨悚然。
“媽的，你還敢跑？！”
蘇慶節追著紅鬃烈馬，邊追邊打，馬鳴的嘶吼，和他的粗鄙言語混雜一起，人馬上演著不著調的雙人奏曲。
忽然，紅鬃烈馬一擊後腳飛踢，蘇慶節大意，正中胸膛。
噗！！
他口吐鮮血，被馬踢出幾十米遠，瞬間倒地，沒了動靜，現場嘩然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