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回到唐朝當王爺

第249章 “滴血認親”

第249章 “滴血認親”

狄仁傑的一句話,李牧塵頓時酒醒大半,此言脫口而出,猶如重磅炸彈,真有提神醒腦的效果。

狄仁傑倒是醉的清醒,看出了李牧塵心中想法,他笑著說:“牧塵兄無需解釋什麽?此中道理我懂。”

“哦?不知仁傑看懂了什麽?”李牧塵反問。

“身居廟堂之高,總有著身不由己之事,地位越高,所有麵臨的問題越大。你是牧王,被萬人矚目,總免不了被人詬病陷害,想要自保當行非常之法。”

狄仁傑說的足夠隱晦,隻差說出吳王李恪的名字。

於盛世大唐之中,舊皇老矣,新皇遲遲未能確立,繁華之下的潮流湧動,各皇子間的明爭暗鬥總是無法避免。

狄仁傑身為旁觀者,不做孰壞與否?於吳王眼中,李牧塵算是十惡不赦,阻礙他問鼎帝皇的壞蛋,然則,李牧塵眼中又何嚐不是呢?

隻不過二人各憑本事罷了,至於他們能否心中如願,那是他們的事情。

“此事我不會與外界宣揚,依靠暗殺對手親友來達到目的,此般行徑實在被人所不恥。”狄仁傑說道。

“所以你要幫我隱瞞實情?”

“談不上隱瞞,緘默不語本就是旁觀者的權利。”狄仁傑凝視著遠方,好似一位飽經滄桑,充滿豐富閱曆的老者,說著令人尋味的話語。

由他嘴上這般說,但李牧塵知道,狄仁傑還是心有偏私,他明知道真相,還是選擇了沉默,此違背了他的為官之道。

也許,這是狄仁傑能夠最大限度對於李牧塵的幫助了吧。

兄弟之間,無需太多的言語感謝,一切盡在不言中;李牧塵笑著問道:“仁傑兄真不愧是神探!什麽事都瞞不過你。”

狄仁傑拈起手指,擺出一副算命先生的模樣,說道:“世間萬物,皆有著一條看不見的命運之線串聯,任何事都有跡可循,可通過獨特的算法推測一切真相命理,而這就是‘奕搏術’。”

李牧塵便是完全懵懂,聽的雲裏霧裏,天下之大無奇不有,隻怪自己孤陋寡聞。

“所以,你便是通過所謂的‘奕搏術’推測出平陽郡主根本沒有受傷?”

“沒有!”

李牧塵很是汗顏,道:“沒有?那你剛才說了這麽多是為了什麽?”

“也沒什麽啦,若是真要說出個所以然,你就當是我炫耀自己的本事好了。”

我靠!

李牧塵三觀盡毀,這還是傳說中的狄仁傑嗎?竟然也懂得說些不著調的笑話,還真是顛覆他的認知。

狄仁傑說道:“推斷此事根本用不著‘奕搏術’,依照我對我牧塵兄你的了解,結果顯而易見的在你臉上寫著。”

李牧塵好奇,摸著自己還算帥氣臉頰,卻是不知自己臉上寫著答案,道:“我承認這張臉還算英俊,可是答案什麽的,實在想不通。”

“牧塵兄可算是性情中人,無論是石蘭姑娘,還是平陽郡主,她們二人無論誰發生意外,你定不會這般模樣。”

“哦?不是這個樣子又是什麽樣子?”

“憤怒、生氣,如雷電般暴躁,至少不會如此愜意的坐在雅間之中與我對酌共飲。”

“說不定你所看到都不過是我的偽裝,目光所及,眼睛看到的很有可能是假的。”李牧塵邪魅一笑。

狄仁傑說道:“知我心者,非你莫屬;懂我心者,唯你而已。你偽裝與否?我自心明。”

不得不說,狄仁傑說的完全在理,對於李牧塵他可算是了解,這便是兄弟間不言的默契罷了。

“朝政是非今日暫且撇開,於聚賢閣中,當然是喝酒賞景談人生,管他未來會怎樣?咱們兄弟二人今日不醉不歸!!”

狄仁傑應聲回道:“來!!”

於是,兩個許久未見的多年好友在酒樓之中對酒當歌,吟詩作對,暢談風花雪月,這才是君子之間才有的趣聞雅事。

……

翌日,朝會之上。

唐王接到密奏,奏本之上的內容皆為不利於李牧塵的事情,包括在他府中搜查出血刀凶器。

當然,此奏本當然是故意有人陷害,幕後主使無需猜測已然明了。

而此中內容恰恰抹去了李牧塵反駁之論,不明真相之人觀其奏本,難免心生怒火。

唐王觀閱後,果然神色大變,將奏本擱置一側,道:“牧王!!”

聽之語氣不妙,李牧塵趕緊應道:“兒臣在!”

“聽說昨日大理寺在你府上搜查出了幾件小玩物?”李世民沒有點名為何,自有他心中的考量。

被唐王質詢,吳王表麵不覺什麽,實則內心暗喜不已。

李牧塵不覺慌張,恭敬地說道:“回父皇,府中搜查出來的並非玩物,而是一把沾了血的刀。”

他知道,唐王之所以這麽問,定時聽說了什麽,若在隱瞞,倒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反而解釋不清。

沒想到他竟然交代了實情,不解釋,不掩飾,這是唐王沒有意料到的,也是吳王沒有想到的,至少搪塞隱瞞也好,但他沒有這麽做,直截了當的道出了實情。

“一把血刀從你府上搜出來,你難道不需跟朕解釋一下嗎?”唐王厲聲質問。

“不知父皇想要我解釋什麽?我殺了人?或者我就是凶手?”

李牧塵道出了唐王的心聲,而此刻,唐王最想知道的便是如此,他到底殺人與否?幕後黑手到底是不是他?!

“平陽遭受暗殺,而於你府中憑空搜出一把血刀,很難不引起他人的懷疑,時間如此巧合,如何才能夠讓朕相信你是清白的?”

這個問題,李牧塵在大理寺中已是說的明明白白,而唐王之所問,皆不過是高士廉當初的問題,他不想要再解釋什麽,待日後高士廉將案卷逐一陳列,唐王自然會知曉其中過程。

雖然不想解釋,但李牧塵還是有空無心地說了一句:“恕兒臣直言,從兒臣府中搜查出來,便一定就是兒臣的嗎?”

細思琢磨之後,唐王才是聽懂他的弦外之音,他實為隱晦的映射另一個人,也正因為他的話,唐王將目光鎖定在吳王身上。

忽地將矛頭鎖定在自己身上,吳王有些猝不及防,毫無征兆可言,便是瞧見唐王那張富有威嚴的臉正凝視著自己。

驚慌之下,吳王連忙解釋:“父皇,兒臣以為十五弟所言欠妥,既是在他府中發現的,又怎會不是他的呢?雖然兒臣也不相信十五弟會做出那種事情來,但事實擺在那裏。唉!!”

話盡之後,吳王連聲歎氣,好似李牧塵做出的事情表示惋惜哀歎。

唐王又豈會看不出吳王不過是在作秀,佯裝惋惜悲慟,不過,與其爭辯這些,他願意相信奏本所說。

“朕還聽說,那血刀上的血跡正是莫千雪本人,不知你又作何解釋?”唐王問道。

李牧塵表示一臉的懵逼,媽的,那把刀砍的是老子,老子才是受害者,怎會莫名奇妙的變成了莫千雪,誰他媽的造謠?

見之他這般囧樣,吳王心中更喜,不及李牧塵說話,他先一步說道:“十五弟,真沒有想到你竟然做出這種事情來。”

“我……”

李牧塵剛要開口,又一次被他搶先一步,道:“長安城誰人不知,你與平陽乃是親密愛人,郎才女貌,多麽般配的一對,如今卻為何反目?不惜殺掉自己的愛人,為什麽?!!”

吳王是個演技派,他表現的尤為激動,表麵之上咆哮呐喊,實則內心激烈狂歡。

而唐王倒是也略有耳聞,知曉一絲李牧塵和莫千雪的關係,一對恩愛的情侶,他實在不願相信李牧塵是凶手,奈何事實擺在眼前,就算他有意偏私,也是做不到。

“高士廉!”

“臣在。”

“為何將昨日詢問之事隱瞞不報,難道你收受了牧王的好處不成?”唐王再次將矛頭對於堂下臣子。

高士廉躬身答道:“微臣冤枉,並非臣收了牧王的好處,而是覺著此時疑點重重,尚未完全偵破,不易將案件宣揚出去,以免引起不必要的恐慌。”

“證據已經確鑿,還有什麽可疑惑的?”

“非也非也,整起案件,遠非陛下看到的那樣簡單,其中的細枝末節需得細細琢磨,隻從表象來看,牧王的確就是幕後黑手,可是,大理寺偵辦過程中還發現了其他蛛絲馬跡。”

高士廉的話,使得吳王為之一顫,做賊心虛,聽到某些話難免會引起恐慌。

“到底發現了什麽?快些與朕說來。”唐王忍不住問道。

高士廉搖頭拒絕,道:“陛下,此事尚在保密之中,一旦公布無形之中增加了破案難度,恕臣不能相告。”

有些失望,為了能夠破案,唐王絕對還是忍住好奇心。

而這個時候,李牧塵站出來說道:“父皇,方才你之所言,那血刀上沾染的血,乃平陽郡主,不知憑據為何?”

唐王皺了皺眉,道:“為何問出此等低能的問題?”

“請父皇指教!”

李牧塵裝作沒有聽到,繼續執著的問。

“當然是‘滴血認親’之法。”

“兒臣懇請父皇應允,來一場現場‘滴血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