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回到唐朝當王爺

第370章 切磋!

第370章 切磋!

這一次,管家沒有隨口應付於他,得知那年輕人乃是牧親王,高高在上的王爺,更甚是可能未來的皇帝,這種人他可是得罪不起。

而且這位王爺,沒有王爺脾氣和架子,著實親民,不似其他那些王爺,給人一種高高在上,遙不可攀的距離感。

一身素裝,不見隨身一人,行事趕緊利落,出行更無馬轎,管家活了一輩子,確是不曾見過這種王爺。

牧親王大駕光臨,自不可等同其他朝臣,王爺親至,親自登門上訪,必是有著要事,他不敢遲疑,當即邀請至府內做客。

程知節已是猜到登門之人是李牧塵,見到他之後,還是熱情相邀,秒不了的俗套話:“哈哈!!牧王駕到,老夫有失遠迎!莫怪莫怪!!”

李牧塵拱手笑道:“老千歲乃開國老臣,國之棟梁,哪有晚輩讓前輩迎接的道理?您說是也不是?哈哈!”

程知節與李牧塵不甚相熟,更鮮有過交道,彼此之間,僅局限於認識,今此見之,果然不同凡響。

年少俊才,英姿颯爽,談吐之間透著一股自信,卻也不失文雅,牧王之名,名不虛傳。程知節看人想來準確,一個人的真假虛偽,他一眼便可瞧得出。

二人互相行過見麵禮後,在程知節的邀請下來到演武場。演武場不比皇家場地,可麻雀雖小五髒俱全,場中十八般武器樣樣都有,刀槍劍戟,斧鉤叉鞭等武器,令人眼花繚亂,目不暇接。

程知節自豪地說:“牧王覺得老夫的演武場如何?”

“肅殺威嚴,氣勢凜然,猶如走進軍隊之中,而最為精妙之處卻在於,場內無人,卻時刻感受千軍萬馬在奔騰一般。”李牧塵說道。

程知節望著他,嘴角輕揚,說道:“都說牧王的論辯之術長安無人可比,如今看來,果然不假。”

“哦?不知老千歲這話何意?”

“老夫所認識的人當中,他們無一都覺著這演武場陰寒之氣偏重,而到了你的嘴中竟是變成肅殺凜然,不覺有些虛偽嗎?”程知節說道,他並不反感文人,隻因他們文人說話,總是能夠連死的都能說活了。

李牧塵不覺什麽,笑著說:“誰說陰氣之中不能有著肅殺凜然?而我感受的是陰氣之外的沸騰熱血,好似萬千戰士鮮衣怒馬地豪言之勢,於黃沙之中,陣前交鋒,他們無所畏懼,縱然麵臨的敵人比自己強大百倍,他們凜然不懼,用生命譜寫未來。”

他的一番話,使得程知節為之一振,不知為何?他的話,好似說進了他的心坎裏。

懸河滔滔,李牧塵口中言語無窮盡,他繼續說道:“在我看來,這裏與其說是演武場,倒不如說它是埋葬忠軍英魂的葬場。”

墓葬之地,本就算不上吉利,李牧塵說出這種話來,管家以為老爺會大發雷霆,結果卻是……

響起程知節爽朗地笑聲:“你真是這麽認為?”

“這隻是晚輩的親身感受,若是老千歲不喜歡聽,那不說便是。”李牧塵說道。

恰是相反,程知節並沒有不高興,他大笑說道:“你沒有說過,這演武場的確就是墓葬之地。”

什麽?!

驚訝之人,包括李牧塵在內,就連管家也是從未聽說過,演武場怎會變成墓地?老爺是不是老糊塗了?

程知節隨手抓起一把大刀,看著他們所有人,從他們懵懂地眼神之中知曉了他們的心中想法,隨後又說:“準確地說,此地供奉著數萬英魂,他們是戰場上犧牲的勇士,死後屍骨埋葬沙場,連牌位姓名都沒有。”

當年,因程知節酒醉誤事,中了王世充的計謀,害的數萬將士,於山穀之中遭敵人埋伏,他們用自己的生命胡地了自己周全,數萬軍隊,全軍覆沒,可謂悲慘至極。

待唐興敵滅,程知節來到埋葬將士們的山穀之地,取一方淨土,在演武場設下靈位,供奉那些為了自己而犧牲的將士們。

久而久之,演武場陰氣頗重亦在所難免。這件事,他從未與其他人提及過,就連唐王也不曾說過,沒想到今日,李牧塵能夠說出這樣的話來,若非乃是真性情的人,又豈會感受到死去將士的忠魂?

這麽多年了,竟是一位少年讀懂了自己的心事,程知節的心中也是緩和許多,也變得舒暢。

“老夫有一個不情之請,不知牧王能否答應?”程知節問道。

“老千歲的請求,身為晚輩自當盡力而為。”

“多年來,老夫每當來到演武場心情都會變得沉重,而今有牧王陪伴,心中好似一塊大石落地。你是有緣人,有緣人來此,可否為死去的將士們上炷香?”

“您這是說的哪裏話,死去的忠魂烈士乃是為我大唐而死,身為大唐皇子,為他們上香是天經地義的事情,如何能算是請求?”

不遠處的地方,便是備好著香,李牧塵大步走上前去,點燃三根香,插在香爐之中,麵朝著香爐行跪拜之禮,態度凝重虔誠。程知節能夠感受到他的真心。

一套禮畢,程知節才邀請他來到演武場的大堂內坐下,這看似不起眼的事情,旁人不知,管家卻是知曉。

能夠被邀請至演武堂內的人,除卻秦瓊、魏百策、房玄齡等一眾打天下的老臣外,那些登門之人,能邀請至府內的很少,能有幸進去大堂的人更是少之又少。

“請!!”

程知節做出‘請’地姿勢。

李牧塵沒有矯情,徑直走了進去,進堂一觀,在中心位置,立有一尊關二爺的青銅雕塑,長髯青刀,好生威武霸氣。

“來人,備茶!”

程知節不理會朝中事情,並不代表著他不知曉外麵的事情。對於李牧塵,他也是有所了解的。

有句話怎麽說的來著,世人笑我太瘋癲,我笑世人看不穿。

從林動哪裏聽說,李牧塵可是好茶之人,想當初二人在他的府上鬥茶,最後敗在李牧塵手上,卻因如此,林動與李牧塵結下深厚的友誼。

程知節是武夫,不懂文雅墨客的風趣,能將清茶喝出情致來,於他而言,茶僅是解渴之用,無法用李牧塵品茶暢談人生。

“老夫可是聽說王爺你的功夫了得,而今身處演武堂,可否演示一番,讓我們開開眼?”程知節問道。

這位王爺的本領不俗,整個長安城都知道的,而程知節僅聽聞他的名聲,卻從未親眼看見過。

李牧塵輕酌一口茶水,笑著回應道:“演示又有何難,可僅隻有我一人獨練,不覺單調?老千歲可否找來一人,我倆相互切磋,權當給您助助興,您覺的怎樣?”

“嗯?想法不錯。”

程知節尋摸著找誰來當他的對手,他眼睛掃過周圍,最後定格在程鐵牛的身上,他這個兒子實在不爭氣,趁此機會,好好磨練磨練,不失為一個好機會。

“鐵牛!你且與牧王切磋下武藝。”程知節用命令的口吻吩咐說道。

“爹,我不比,連汜奎都不是他的對手,我跟他比,還不要了我的小命,我是你親生兒子嗎?”程鐵牛連忙拒絕,傻子才跟比。

聽到兒子退卻懦弱的表現,程知覺頓覺不悅,他凝著臉說道:“沒用的東西,我程知節縱橫沙場一輩子,怎麽就生了你這麽個懦弱的廢物!!”

“爹,真不是我懦弱,你可不知道李牧塵的本事,當初國子監,他可是秒殺汜奎,你兒子幾斤幾兩我自己還能不清楚嗎?讓我跟他打,還不如拿鞭子抽我呢。”

啪!

程知節拍桌站了起來,他怒視著程鐵牛,指著他的鼻子說道:“那好,老子今兒就鞭子打死你這個不爭氣的廢物。”

都說牛乃是幸運之物,吃苦耐勞,當初為他起名鐵牛,便是長大之後讓他做一位吃苦耐勞的人,不求飛黃騰達,隻求踏踏實實,一輩子無愧於心。

見老爺子真拿鞭子出來,程鐵牛立即慫了,嘴上說著挨鞭子比挨揍強,可真當鞭子抽在身上,那滋味可是不好受,皮開肉綻的痛啊。

“爹爹爹,我打還不行嗎?您先收起你的鞭子,年紀大了再閃了腰。”程鐵牛說話也著實有趣,他們倆不愧是父子。

“敗家玩意兒,除了喝酒什麽都不會,要文不行,要武也不行,老子當初知道你是這幅德行,早把你扔了。”程知節氣呼呼地說道。

程知節滿是委屈地苦著臉,黑乎乎、肉嘟嘟的臉上,別有一種幽默的搞笑。

盡管不願意切拖比試,奈何懼怕老爺子威嚴,不敢不從,隻能硬著頭皮上,被李牧塵挨揍總比老爺子的鞭子要輕快許多。再自己家中,李牧塵下手應該會拿捏許些,總不會下死手。

李牧塵走到演武場比試區域,負手而立,笑著說道:“鐵牛兄弟,請吧!”

程鐵牛很是不開心的站到他的對麵,白了他一眼,撇嘴說道:“嗬嗬!請。”

各自簡單的行禮,二人已經擺開架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