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回到唐朝當王爺

第482章 詭異的禮物

第482章 詭異的禮物

將李牧塵題寫的詩詞堂而皇之的說是自己所寫,而且題詞人正在大殿之上。

當然,李牧塵是不會道出真相的,任由他怎麽說?絕不反駁他的。倒是一旁的星雨,露出極為不屑的表情。

果然,老太後棄所有禮物於不顧,命人將文暄王的禮物呈遞上來。

那些價值千金的禮物不是他想要的,老祖宗真正想要的是子孫後代們的心,一顆赤誠的心,絕對不是浮於表麵的貴重禮物。

老太後人老眼卻不花,看著重孫兒為自己寫的祝壽詞,且不論文才和筆跡如何,但憑這份心意,老太後便是開心的不得了。

當然了,出自李牧塵之手,算不上大家手筆,至少也算小成,略有小小成就。

“小暄兒送的禮物,哀家甚喜!!”

老太後稱呼文暄王為“小暄兒”,聽著有些大搭調,卻是實話,就連西涼王也都尊敬的喊一聲‘皇祖母’,其他人以小稱之,可算是老太後的溺愛。

西涼王瞧見了老太後很是開心,當即鼓勵道:“文暄王不落俗套,棄之真金白銀,以輕簡之道,親手題詞,實為真心,皆群臣之榜樣啊!”

“謝父皇誇讚!!兒臣隻不過是懷著一顆感恩的心,隻是希望老祖宗能夠開心,僅此而已。”文暄王不知廉恥地說。

西涼王滿意地說:“吾兒真的長大了,懂得用心,本王心中甚是寬慰啊!”

“此乃哀家收到最好的禮物,哈哈!”老太後也誇獎道,一把年紀激動的笑著說。

被西涼王和老太後當眾得到讚揚,文暄王別提有多開心,如果沒有的智囊妙計,他如何能夠在群臣中顯露風頭。

更是蓋過所有人,他得意的看著劉明和,更似是在炫耀他的成功。

劉明和忍著怒火,心中則說道:“走著瞧!待會有你哭的時候。”

心裏想著,劉明和躲開文暄王的注視,目光似是無意地撇向一個人——李牧塵。

他正是閉目養神,對於外界發生之事毫不在意,劉明和知道,覲獻禮物的計策定是出自他,不然,就文暄王的榆木腦袋如何能想出?

“李牧塵?!此人若不能為己所用,必要除之而後快。”劉明和暗暗說道,他心裏麵,還是不願殺了他,要是能夠招攬麾下,何愁西涼的王朝落入他人之手?

又轉移目光,最後困在刑部尚書周玉金身上,瞧他得意忘形的樣子,殊不知馬上就要大難臨頭了。

“隻要老祖宗喜歡,我願每天都為老祖宗題詞寫字。”文暄王說道。

明知這是他的討好老太後,但還是會覺得高興,老太後開心地說道:“你有這份心就行,哀家知道你日理萬機,男兒忙自己的事業才是最重要的。”

男兒誌在四方,老太後是賢明之人,她期盼兒女子孫多陪伴自己,卻也不想要束縛他們的手腳,少年就應該開創一番屬於自己事業。

今年,老太後的話格外的多,往年她多半是三言兩語便是不再言談,而今說話多為讚揚文暄王孝順的話,由此可見,文暄王這一次得到了老太後的賞識。

無論是皇族還是群臣之中,文暄王可算是鶴立雞群的存在。

油然而生的優越感,從四麵八方向他包圍過來,他享受著來自四方人的羨慕目光。

此刻,文暄王覺得自己站在山巔之上,萬人皆在自己的腳下,仿佛於蒼穹俯視蒼生,有著一種人上人的無上榮光。

“文暄王,你暫且退下,待宴會散去,本王自有賞賜!”西涼王說道。

文暄王高興地說道:“謝父皇!!”,罷了,他昂首闊步向前坐在了一旁。

文暄王的半路殺出,將賀壽詞送出後,不得不說收到了奇效,看慣了姹紫嫣紅的繁華,忽地冒出一顆青草來,這便是‘萬花叢中一點綠’的道理。

文暄王過後,本由武昭王送上他的禮物,然而,西涼王早已注意到閉目眼神,置之不理的李牧塵,當即吩咐李牧塵上前來,將他的禮物呈遞上來。

李牧塵猛地睜開眼睛,從星雨手中接過卷軸,緩步走上前來,先是行君臣大禮,隨後將禮物呈上來。

“那是什麽?”西涼王問道。

“啟稟大王、老祖宗,卷軸之上是一幅畫!”

李牧塵義正言辭地回道,早已知曉結果的文暄王為他捏了一把汗,希望父皇不要打開,暫且瞞過去,倒不是說李暄多麽的關心李牧塵,而是現在的他急需要李牧塵的幫助。

西涼王又問:“畫中內容是什麽?”

“大王既想要知道答案,何不命人將其展開呢?展開之後自然可知。”

文暄王聞言,心中猛地一跳,展開卷軸,畫中無一筆一線,豈不自尋死路?他著實搞不懂李牧塵在想什麽?

於百官麵前,展示空蕩的畫卷,等同於欺君之罪,被有些人抓住把柄,罪過可不會太輕。

西涼王想來也是,欣然同意,當即命人將卷軸展開,想來星月樓的老板送來的作品應不會太差。

隻是……

當展開之後,所有人都是為之一驚,就連頭發花白的老太後也表示費解,不知這位年輕的少年想要做些什麽?

“空的?!”

西涼王說話,他的驚訝聲回蕩在群臣的耳朵裏麵,西涼王道出了所有人的想法,一臉的詫異和茫然,他們腦海之中仿佛這幅蠟黃的畫卷,空空如也。

而李牧塵要的便是他們的這種感覺。

“大膽李牧塵,你竟敢拿一副空畫卷當做壽禮,到底是何居心?!”

最先站出來質問他的人,自然便是神策大將軍劉明和,如初機會,他可是不會錯過。隻怪李牧塵作死,怨不得別人。

“劉大人著什麽急,父皇都還沒有發話,哪裏輪到我們這些當臣子的說話?還請劉大人坐下,以免擾了興致。”

有劉明和的地方,必然少不了文暄王,他們二人鬥嘴常在,是絕對不會允許對方心裏舒服點。

劉明和心有不甘,卻也隻能強忍著怒火坐於原處,且讓文暄王再囂張一會兒,他是這樣安撫自己生氣的心。

此時,西涼王的臉色從茫然轉而為陰沉,他不知自己的這種行為乃是欺君之罪嗎?西涼王說道:“李牧塵!拿一副空蕩的卷軸當做禮物,還說什麽一幅畫?可知此乃欺君罔上的大罪?!”

李牧塵不急不躁,行動慢條斯理,絲毫不覺慌張,說道:“非也,非也,大王錯了,這本就是一幅畫,如何又能夠算是空卷軸呢?”

“胡說!畫卷之上不曾著墨丁點兒,何談為畫?!”西涼王又問道。

卻聽李牧塵反問:“心中有畫,那便有畫;心中若是無畫,縱然眼前是一副瑰麗山河圖,於我而言,卻也好比一張純淨的白紙。”

“此乃空空如也的卷軸,隨你怎麽說都可以?你若僅是前來顯擺你的雄辯能力,那本王隻好將你依欺君之罪論處。”西涼王說道,他可不喜那些的陳詞濫調,從孫邃哪裏得知,李牧塵最擅言論。

欺君之罪,無論哪個國度,都是殺頭不可輕饒的大罪,西涼國也不外乎如此?!

哎!

李牧塵先是發出一聲長歎,故裝失落的哀婉,道:“既然大王想要一幅畫,簡單,我這般就為老祖宗畫一幅。”

“什麽?你要當場作畫?”西涼王問道。

“是的!”

“於皇祖母壽宴之上作畫,這可是從未有過的事情,此事還需要請示皇祖母。”

西涼王說完之後,請示老太後,每年壽宴,都是陳年的俗套規矩,她早已厭煩,而今有了新的花樣,老太後自然是欣然同意。

“今日,乃老祖宗的八十壽辰,那便為老祖宗畫一幅肖像畫,當做是賀禮。”李牧塵笑著說道。

一切都在李牧塵的計劃當中,得到老太後同意後,李牧塵拿出他提前準好的作畫工具。

世人皆知,作畫需要毛筆,以此勾勒出人物的線條,而華夏的人物畫,多半講究神似,以意境之美取勝,與西方寫實畫迥然不同。

可是……

李牧塵拿出來的作畫工具不是毛筆,而是一塊漆黑的墨塊,他握在手中,於桌上作畫開始。

這些古人們哪裏知道,李牧塵作畫方式截然不同,乃是現代的素描人物畫,典型的西方式作畫。

別看那小小的漆黑墨塊,卻也是經過特殊處理的,待作畫功成的一刻,會產生奇特的效果。

至於是什麽效果?還需等到作畫完畢後才可知道。

李牧塵手持墨塊,仿照老太後的樣子,隻見他手臂揮動,如龍飛鳳舞一般,於紙上畫個不停,其速度之快,令人難以想象。

素寫作畫,本來就講究一個“快”字,在兼具美觀的同時,還需要注意時間的掌控。而李牧塵掌握這門技藝,起初最根本的目的,便是為了大學時代追求漂亮心儀的女生。

沒想到,穿越至唐朝,還可以大展拳腳,覺得之前吃過的苦頭都不算什麽?

所有人聚精會神,屏息著呼吸,忘卻了手腳,眼睛盯著那張無畫的空檔卷軸,老太後的肖像畫正慢慢成型。

待畫作功成的一刻,畫卷上的老太後,好似真的一般,現場驚起一片嘩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