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8章 拜別
第518章 拜別
嘩！！
現場一片嘩然聲音，從四下傳來，誰又能夠想總教練被李牧塵一掌拍飛，這位新來的新兵蛋子真的是人嗎？
比賽的還沒有結束，現場已是躁動起來，如此一幕，很顯然出乎所有人的意料，本應擊飛之人是李牧塵才是。
可事實相反，被寄予厚望的總教練飛了出去。
他們哪裏知曉其中的可怕所在，李牧塵看似平常不過的一掌，實則蘊含著強大的力量。
當他一掌襲來，總教練渾身為之一顫，五髒六腑都在劇烈的晃動，即便是展開堅固的防禦，依舊能夠感受到力量的可怕。
被擊飛出去，總教練狼狽地爬起來，拍了拍身上的土，不顧周圍人的眼光和紛亂的討論聲音，張嘴大聲笑著：“自古英雄出少年，剛才的一掌不可謂是霸道無比，若非及時展開防禦，隻怕我早已經是個死人了。”
“是你想要見識我的本事的，如今不會是輸了賴賬吧。”李牧塵問道。
“男子漢大丈夫，又豈會將輸贏放在心上？”
“所以你的意思是……認輸？！”
卻見他冷冽一笑，道：“當然不是，不過敗於一招，又豈能輕易把我擊倒。”
李牧塵大汗，方才說的豪言壯誌，還以為是幹脆的認輸，結果竟然出人意料。
“不得不承認，你真的很強，是我這輩子見過所有年輕人裏麵最強的，沒有之一。”總教練不吝嗇他的讚美之詞，他還從未給過一個人如此高的評價。
“隻不過，剛才的你已經用出了全力，而我還沒有使出全部力量。”
然則，等到他的話方剛落下，對麵傳來李牧塵冷冽的笑聲：“是嗎？！”
當他駐目觀之，頓時驚出一身冷汗，當他的雙目與李牧塵相對視的一刹那，四麵湧來的恐懼感，到底是為什麽？
總教練不是貪生怕死之人，可還是會覺得害怕，是內心不由自主的恐懼，絕非自身可能控製的。
黃金瞳！
那是一雙永不熄滅的黃金色瞳孔，閃爍著金色的光芒，釋放出熠熠光芒，難掩他的光輝。
於此刻，李牧塵的氣勢完全不一樣，較之前，有了一份帝王氣。
“很抱歉，剛才我也沒有使出全力。”李牧塵冷笑道。
金色的氣息閃爍著光芒，李牧塵被其包裹著，猶如天神下凡，令人不可逼視。
當所有人見識到李牧塵的真正實力後，嘴巴微張，難以合攏上，他們已經找不到任何形容的言語來形容此刻的心情。
“你……”
良久，總教練從嘴裏麵擠出一個字，至於後續的話，他已經忘記了，不知該說些什麽的好。
李牧塵笑著說：“你沒有看錯，現在的我還是真正我。”
待他話音落下，李牧塵身形一動，閃現至他的身後。
隻覺得一陣風拍打著自己的麵龐。
“好快！！”，總教練暗叫不好，還不等他轉身回頭，李牧塵一拳轟擊在他的背麵。
攜帶著龍息力量的拳頭，簡直不可同日而語。強大的力量透過皮肉侵入骨頭，那陣陣地刺痛感令人難以承受。
他踉蹌衝了出去，險些摔倒。
總教練冷汗直冒，他萬沒有想到，這位年輕人的實力強至此，實在太可怕吧。
於人群中，狗雜種目睹了一切，那雙有勁兒的拳頭緊握一起，心跳地尤其快，體內的熱血沸騰不已。
“太強了，牧塵哥哥太厲害了！！”狗雜種心裏麵激動地說。
他實在難以料想，這位朝夕相處的大哥哥，竟然隱藏著難以言說的力量。
而他的人生也有了奮鬥的目標，將來一定要成為李牧塵這樣的蓋世英雄。
穩住身形，總教練有些狼狽地說：“好小子，真是令人大吃一驚。”
“嗬嗬！”
李牧塵笑了一聲，無再多言語，他踏著靈動的步伐，如同洛水之神，淩波飛蕩，於水麵之上踏著泛起的漣漪，小而輕緩。
洛神步！
一經施展開來，腳下猶如長出一雙翅膀，若往若還，靜止難期，此步伐之精妙所在，除卻“快”字，更多了一些縹緲感。
本已經是快至難尋，今此又多了幾分虛無縹緲，更令人難以琢磨。
隻因他的速度太快，有些人眼睛看累了都難以捕捉他的蹤影，隻能隱約看到。
“教練！”
李牧塵地聲音突然出現在左側，總教練怒地抬拳橫掃，待拳至，他已是繞至另一側。
接下來，又是抬拳多次，經多次嚐試，終是無果。
直到此刻，總教練才意識到，自己與他的差距。
“不打了，不打了，我認輸！！”總教練幹脆利索地說，他擺手示意。
聽到“認輸”二字，李牧塵才是停下腳步來，笑著說：“教練為何突然認輸？”，然而言語中不掩他的喜悅。
總教練說道：“勝負輸贏無需掛念於心，而懂得審時度勢也是必不可少的。”
“方才的你，多以靈動步伐繞身周圍遲遲不動手，不正是為了等待著我自己認輸，我又不傻怎麽看不出來？”總教練說道。
此言不假，倘若李牧塵真想要出手，他根本是避之不及，想要就此擊敗他也非難事但是他沒有這麽做。
李牧塵笑說：“此為其一，而非全部。”
“那第二點又是什麽？”
“使出全力的我，就連我自己都不知道能否控製這股力量，你我非是死敵，無需全力拚之，若是傷了你，亦非吾之所願。”李牧塵說道。
聽這位少年的話，總教練竟是莫名的笑出聲來，身為總教練的他，今此被人小瞧了。
如此倒也則罷，隻因他的話無可反駁，誰讓人家說的是實話呢。
“哈哈！！你小子夠狠，這麽多年以來，你是第一個放此厥詞而令我無話可說的人。”總教練大笑。
李牧塵聳肩說：“事實如此，我也很無奈。”
總教練長呼了一口氣，若非是自己的手下，他真想抽他兩巴掌，得理不饒人，蹬鼻子上臉。
“都散了吧，散了，散了！！”
總教練轉過身去，厲聲高喝，示意所有人看熱鬧的人就此散去。
隻不過，所有人還沒有從剛才震驚的回神過來，他們無法接受這個事實。
尤其是同為教練的其他人，對他的實力可是在清楚不過，而今就這般輸得幹淨利落。
見諸人未有散去之意，總教練又說：“再有看熱鬧的人，圍繞營寨跑步五十圈！”
果不其然，此話一出，一群看熱鬧的新兵好像屁股著火似的，一溜煙兒的全都不見了。
原本熱鬧的現場，轉眼空蕩蕩的隻剩下兩個人。
總教練背著手，轉身就要離開，卻聽見背後傳來李牧塵的聲音，道：“喂！你的承諾？”
“黑齒常之！！”總教練說道。
此為李牧塵勝利的獎品，他有權知道總教練的名字。
“黑齒常之？！你是百濟人。”李牧塵說道。
經此一言，總教練離開的腳步忽地停了下來，側身說了一句：“看來你懂得還真是不少啊？僅是聽聞的名字便已經猜到了我的身世。”
“百濟多為黑齒氏，而你又複姓‘黑齒’，名為常之，想猜不到都覺得難啊。”李牧塵說道。
黑齒常之哼笑了一聲，此人實在過於聰明，未來的成就一定非同凡響。
“百濟之地距離此處少說有著萬裏之遙，而今你卻出現在此地，不由得使人懷疑。”李牧塵說道。
他停頓了一會兒，過去的往事他不願再提，被他視為汙點的人生最好一輩子遺忘在心裏麵的角落，就此消散。
此刻，李牧塵又說道：“記得數年前，蘇定方大將軍帶兵征討高句麗，而百濟身為高句麗的兵險要地，聽聞最後百濟郡將領兵投降後在於消息，使得高句麗損失慘重，而那位投降的郡將也自此銷聲匿跡，不得不令人深思啊！！”
黑齒常之身體猛地一顫，他耗費數載光陰想要將此事忘記，於是，他隱去了姓名，想要重新開始。
可是，當他降唐之後，卻沒有收到重用，反而被發配至此訓練新兵。
他心中有怨，有恨，奈何降兵之將，哪有自己說話的權利，無奈隻好逆來順受，接受這不公平的結果。
瞧其舉動，李牧塵說道：“開來教練也是有故事的人。”
黑齒常之沉默了，他不說一句話，任憑他如何說什麽，反正自己都不會相信的。
“當年那場戰役，無論是唐人還是高句麗人，無不辱罵投降大唐的將軍是鼠輩無膽之人，可誰又能夠知道，若不投降，死的便是百濟城萬千百姓。”李牧塵說道。
當戰爭的鐵騎踏著屍體鋪徹的道路，誰又能想到那哀鴻遍野的畫麵有著多少冤魂在慟哭？！
良久，黑齒常之說道：“年輕人，有些時候，太聰明了也不好，容易遭到他人的妒忌，要懂得隱藏鋒芒，待龍飛之日方可一鳴驚人。”
“晚輩受教了。”
“你已經合格了，明天便可離開新兵訓練營，前方戰線才是你最終的戰場。”黑齒常之說道。
待他說完後，李牧塵彎腰恭敬地鞠了一躬，算是拜別之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