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 ：已經這樣了！
第194章 已經這樣了！
“你不用跟來，我們就是隨意走走。”淩月洛製止了淩誌想要跟著一起過來的舉動，對秦帥說道：“走吧？隨意在校園走走，你現在是東道主了。”
秦帥對淩誌眼神示意“我沒事”，故作輕鬆的在前麵帶路，淩誌矗立在大操場主席台的台階上麵，目送秦帥和淩月洛漸行漸遠，心裏好像敲小鼓一般，約略有些不安心的樣子。
她不知道淩月洛要對秦帥說些什麽，更不知道淩月洛是如何知道秦帥也會在油區一中就讀……難道是姐姐陳淩雲走露了風聲的結果？秦帥沒有在市區一中就讀，這件事陳淩雲是知道的。
淩誌咬著下唇，忽的一跺腳，悄悄的跟在陳淩雲和秦帥後麵，遠遠的跟著，不敢離得太近怕打草驚蛇。
穿過大操場，前麵是一條林蔭小路，這條林蔭路直接通向油區一中小樹林，在盡頭的方向有一座土堆堆起來的假山，上麵有兩個涼亭。
同樣的，這個小樹林，也是最為“藏汙納垢”的地方，至少淩誌和秦帥光顧這裏，就已經不少於五六次之多——關鍵是這五六次裏，至少撞見了三次嘿咻的場景，雖然大多是隻見其聲未見其人，但油區一中開放的風氣，由此也可見一斑。領先市區五年，不是白吹的。至少上一世秦帥在號稱“痞子和二奶”的搖籃的東江二中上了兩年學，就一次也沒有撞見這麽“光明正大”的在學校校園裏麵就忍不住**的學生。
——二中至少還知道出去開房，這種露天野.戰的光榮傳統，果真被油區落後了至少五年。
“這個地方不錯，環境優雅，空氣清新……”淩月洛打破沉默，一邊緩步向前，一邊沉聲說道。
秦帥恩了一聲，沒有說話。其實秦帥覺得自己可以說一句“啊，今天的天好藍”或者“白雲真白”這類沒有營養的廢話，但想了想，還是終於忍住了，淩月洛指名點姓的留下自己，肯定不是為了討論環境和空氣怎麽樣才來的。——那是環境監督檢測局的事情，淩月洛沒有事必躬親的理由。
“我很奇怪，你為什麽會出現在油區一中。”
正主來了！淩月洛單刀直入，脫口問道。
“我也很奇怪，淩誌為什麽也會出現在油區一中。”秦帥淡淡的應道，就算是這裏麵有問題，也是淩月洛有錯在先：“我們當初的約定，不作數了嗎？”
“什麽約定？”淩月洛以更平淡的語調，不帶任何情感的說道。
“嗬嗬。果真是政客多忘事。那我就費點力氣提醒你一下……當初你答應過我，隻要隻好了陳淩雲的病，便答應淩誌在油區一中就讀，淩阿姨，你這麽快就忘了嗎？”
淩月洛道：“是嗎？我曾經這麽說過？……好，就算是我曾經這麽說過吧。可是陳淩雲的病情真的治好了嗎？”
“當然治好了。”
“我怕她會反複，畢竟已經是十來年的老毛病。”
“那您說你怎麽辦？”秦帥語調轉冷，這淩月洛擺明了是想賴賬，可惜的是秦帥又暫時沒有辦法。
“我說？很簡單，我需要觀察三年，才能確定陳淩雲的病情是不是真的好轉，如果三年確定了陳淩雲的病已經是萬無一失，我才能踐行我說的話。”
“三年……你這擺明了是給我下圈套啊！”秦帥仰天長歎，薑果然還是老的辣。三年之後，即便是淩月洛已經明確的確定了這就是一個圈套，也早已經沒有辦法補救了……
三年，人生又有幾個三年好活？
三年之後，淩誌已經從油區一中畢業了，那時候再去找他，能半成個鳥事？
“我覺得我已經說的夠直白了。”淩月洛淡淡的說道。“對於陳淩雲的病情好轉，我對你表示由衷的感謝，但這不能成為你接近我二女兒淩誌的理由——我還是那句話，希望你將來的日子裏，離他遠一點。”
“你這是以什麽身份命令我？”秦帥皺眉問道。看起來淩月洛沒有發生改變，依舊是她高傲的女強人的模樣——“淩誌是你的女兒不假，但是你不覺得太自我封閉了不是一件好事嗎？你要多想想，陳淩雲的病是怎麽得來的。”
說實話秦帥生氣了，這淩老妖大女兒已經那樣了，怎麽就不能消停一點，放開一些，非要手拿把攥的把所有的權利都抓在自己手上才放心？難道她不知道現在這麽多過勞死的病例，已經遠遠超過了其他任何一個時代麽？對於這種能當諸葛亮又能當劉備的女人，秦帥還真的沒什麽好感。這種女強人，介乎於男人和女人之間，和泰國酒吧裏陪酒男郎，應該屬於人這個分類之下，同一個組群。
“以一個母親的身份，這要求還算可以嗎？！“陳淩雲聲音變得嚴厲起來，說道：“就算是自我封閉，也比上當受騙，早戀談對象強！”
秦帥道，“古人雲，早戀是一個人從男孩女孩變成男人女人的一個重要階段，強行抹殺，會帶來很大的危害……包括心靈上的，也包括身體上的。”
“哪個名人這麽說過？”
“秦子曰過。”秦帥給出答案。
淩月洛忽然間悠然歎了一口氣，找了一個還算平整的石台，從衣兜裏掏出兩張麵巾紙墊在上麵：“我隻想淩誌能夠快樂成長，不要虛度這三年的高中生涯，而早戀這種行為，隻會拖後腿，讓人疲於學習，感到迷茫。”
“你希望淩誌能快樂成長？！”秦帥反問道：“那真是可憐天下父母心了。”
“本來就是這樣。”淩月洛說道。
“可是你問過淩誌嗎？你知道她快樂還是不快樂？！”
“這……”這個問題難倒了淩月洛，“應該是快樂的，不愁吃不愁花，學習成績不錯——我覺得應該是快樂的。”
“媽媽，我不快樂……我整天提心吊膽的。”淩誌從身後不遠處冒了出來，泣不成聲的說道。“我不快樂！我不快樂！我真的不快樂……媽，你聽到了嗎？”
秦帥注意到淩月洛身子猛烈的抖動了一下：“你懂什麽？我給你安排的路，是通往成功最快的捷徑！”
淩誌試探著問道：“我可以說話嗎？”
淩月洛擺擺手，“你隨便說。”
“這個捷徑，我不喜歡。”淩誌掃了一眼秦帥，果然是女大不中留，這就開始幫著秦帥說話了。“我真的不喜歡。媽媽，求求你，不要把你的意誌力，強加在我的身上——那樣，我們都會不開心。”
淩月洛深深的吸了兩口清新的空氣，嘴唇一陣顫抖一般的哆嗦，就跟突然間中了風似的，繼而再次深呼吸一口，強迫自己定下神來：“囡啊——你怎麽就體會不到我的一片苦心呢，我這真的都是為了你好！”
秦帥道：“我想問淩阿姨一個問題，你小的時候，你的父母這麽嚴厲的對待過你嗎？我很好奇這個問題的答案。”
淩月洛稍稍沉思一下，“我父母並不嚴厲……我和你說這些做什麽？總歸是我不能見著淩誌在上高中的時候嗎，分心別的事情——我可以付錢，作為你治療陳淩雲的診金，但是，需要你最好是離淩誌遠一點。”
淩月洛根本就聽不下去淩誌的苦苦哀求，似乎淩誌說的那什麽“我不快樂”也根本不在淩月洛的考慮範圍之內，淩月洛要考慮的事情，無非就是希望女兒平安快樂的長大……
這好像有些自相矛盾，但是地位到了淩月洛這個級別，就算當街自相矛盾，恐怕整個東江市也不會有什麽人這麽不長眼來一個“以子之矛攻子之盾”的雅士。
“錢，我是不會要的，你後麵的要求，我也不會答應——想知道為什麽嗎？”
“為什麽？”淩月洛問道。
秦帥說道：“因為你就是一個不講信用的政客！和李鐵，也根本沒有什麽兩樣！你不但出賣了自己投身政壇，還想著接連出賣你的大女兒二女兒，用她們的青春，鋪墊你政客的道路！你根本就不擔心他們是不是高興，你也根本不會過問。你認為他們快樂，他們就一定快樂了嗎？！淩誌親口告訴你了，她不快樂，你呢？毫無表情，無動於衷——我覺得，你根本就不夠資格做一個合格的母親！”
淩月洛不屑：“我剛才已經說了，我安排的路，是最少走彎道的路！”
淩誌鼓起勇氣，再次說道：“我，不，喜，歡！”一字一頓，鏗鏘有聲。這時候，草叢深處，傳來一陣粗重的呼吸聲，哎呦哎呦的聲音，劈劈啪啪的聲音，匯聚成一道優美的樂章，小樹林交響曲，終於再次響了起來。
淩月洛冷哼一聲，“看看！看看！如果不管你們，你們就會變成這樣！”
秦帥欲言又止，對於這個脾氣古怪，一時三變的女人，秦帥已經無話可說，他原本還想說，在正式成年之前，隻會嗬護，不會對淩誌做這些事情，因為秦帥醫生的身份讓他知道，那種哎呦哎呦太早的話，對女孩子身體發育極度不利……
誰知道這時候淩誌忽然上前一步，打橫攔在秦帥麵前：“我們已經這樣了！”
天雷滾滾！
秦帥瞬間石化，連帶淩月洛，也石化在那裏，身子一晃：“這是真的？”
“真的！”淩誌不知道從哪裏來的力氣，重重的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