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3章 ：老不死的！
第323章 老不死的！
“這裏不是說話的地兒。老慕容正在搶救室，你想進也進不去，得，先去我的辦公室，咱們爺倆好好掰扯掰扯。”
王老帶著秦帥辦了各種出院手續，那杜醫生自始至終連頭也沒有冒出來，不知道躲在哪兒去了。
隨後王老就帶著秦帥，來帶了中醫科的辦公室。
沒等王老吩咐，秦帥先一步走到飲水機邊，接了熱水，毫不客氣的在王老辦公桌裏取出一小包茶葉沏了茶，“師傅，您喝茶。”
“臭小子！拿我的東西孝敬我，你這算盤打的倒是精致。”王老哭笑不得，秦帥卻道：“您老若是不喝，我先自己喝了……渴死我了。”
“美得你，自己再去重新沏過！”
王老從秦帥手裏把茶杯搶了過來，丟給秦帥一個一次性的紙杯。
“我也是昨天才知道，那個來自帝京的中醫蕭天，原來有一個別人不曾知道的癖好。”
王老噎了一口茶，慢條斯理的說道。
“什麽癖好？”
秦帥實際上對名人的隱私沒什麽興趣，不像那些追星族，連明星晚上睡覺是不是咬牙都門清的很。不過王老的話都說道這個份上了，分明是想秦帥接一句，就像說相聲似的，有逗哏的，還得有捧哏的。
“蕭天看病，有三不治。貪官不治，為富不仁者不治，蠱毒，不治。”
“蠱毒不治？”秦帥對前兩點沒什麽興趣，貪官也好，為富不仁的人也好，從秦帥的想法裏，都是恨不得這些人早死早托生，別說蕭天了，就連他秦帥這不出名的醫生，也是不願意接手治療的。
不過這最後一點蠱毒不治，就有幾分意思了，怪不得王老會這麽高興，原來蕭天不是不能治，而是不給治。
這就給了王老和蕭天一次機會。
“對，這是蕭天親口說的，蠱毒不治，這是蕭天的底線。”
“理由呢？這也太牽強了一點吧？”秦帥問道。
“原因很簡單，蕭天的妻子，就是一個下蠱的高手，你看沒有看過一本曆史書，上麵介紹說元末明初的時候，有一個醫學大家叫做蝶穀醫仙胡青牛的，一身醫術出神入化，唯一不給治療的，就是胡青牛自己的老婆下毒毒個半死的人，那胡青牛的老婆在中醫界也是鼎鼎大名，叫什麽王難姑的，使毒的本事天下第一。”
“您……您這是曆史嗎？”秦帥不想打擊王老的積極性，可是越想越覺得不對勁，什麽曆史書上會有胡青牛和王難姑兩個人的記載啊？這分明是金老爺子的倚天屠龍裏麵的一個情節好不好？
“你別管是不是！”王老似乎也察覺到自己說的有些不靠譜，反正就是蕭天這個人比較怕老婆，他怕自己出手救了蠱毒的病人，會引起他老婆的不高興，所以就提前告罪一聲，不等眾人得知蕭天的下落，當晚就坐著汽車離開，連夜幹回帝京去了。
雖然蕭天沒有接手慕容博的治療，但總歸證明了一件事，那就是慕容博確實是身中蠱毒，這一點，勤刷並沒有判斷失誤。
“除此之外，還有一個更好的好消息。蕭天臨走前，你猜猜跟那夫妻倆說了些什麽？”
“說的什麽？”秦帥來了興趣，問道。
王老神秘的一笑，“蕭天臨走的時候說，老慕容這個病，當世除了他能治療之外，在東江還有一個人能治，這個人你猜是誰？”
秦帥指著自己的鼻頭：“不會說的就是我吧？”
即便是後世的時候，秦帥和蕭天之間的交集也並不多。
唯一的一次接觸，就是兩人在穆世化的書房裏暢談了幾個小時的時間。
在這幾個小時的時間裏麵，蕭天對秦帥做出了一定的指導，除此之外，還檢驗了一下秦帥的醫學水準，其實直到現在，秦帥也還不知道蕭天是通過什麽方式檢驗自己醫學水準的，秦帥隻是聽蕭天說過這麽一句話，我查過了，你的醫學功底不弱。
“怎麽不是你！必須就是你！”王老開心的笑了起來，看了看腕表上的時間，王老起身一揮手：“走，現在老慕容應該也從急救室出來了，我們去看看他。”
師徒兩人到了搶救室，卻發現搶救室的門開著，一個護工裝扮的老大媽正在裏麵清理衛生，問了一下才知道，慕容博已經送回重症觀察室，俗稱ICU的房間裏麵去了。
兩人就又折返回來，到了重症觀察室的門口。
忽的，重症觀察室的門開了，一個男人閃身走了出來。
“額？怎麽是你們？王老！見到你這太好了……秦帥，你居然是秦帥？你也來了？”
那人見到王老和秦帥兩人聯袂而來，大喜過望，衝著病房裏麵，喊了兩嗓子：“小霞，小霞，父親的病，有辦法治療了！”
這人正是慕容博的兒子慕容複。
慕容複死死的抓著秦帥的衣袖，似乎隻要一鬆手，秦帥就會從他眼皮子底下消失一般。
“我抓著活的了，小霞你快點來看！”
慕容複的老婆，那個叫小霞的中年女人，快步從重症觀察室裏，走了出來。
“秦帥啊……可想死我了……”
那個叫小霞的女人差一點就撲過來鑽進了秦帥的懷抱裏麵。還好秦帥知道朋友妻不可戲的道理，剛好的後退了兩步，再說這小霞已經年紀不小，基本處於人老珠黃的年齡段了，就算秦帥有喜歡比自己年齡大的女人的習慣，還是不好這一口。
秦帥退開兩步，小霞就一頭撞在王老身上，把王老撞了一個趔趄，兩人晃了兩晃，差點撞在一起。
小霞把王老扶起來，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道：“王老，您一定要幫我這個忙啊……不不，您一定要把我公公治好了哇……我求求你了，拜托您了……”
一著急一緊張，小霞說話都有些顛三倒四了。
“有鬼……”
小霞這前倨後恭的樣子讓王老多了一個心眼，雖然說王老本身也沒有不給老慕容治療的意思，但就是受不了老慕容的兒子兒媳這夫妻兩個那眼高於頂的模樣。
“這事兒，有難度啊……你看，連京城來的蕭天蕭醫生，不也是束手無策嗎？”
王老索性踢了一個皮球，靜觀其變。
老慕容的兒子慕容複，搶上前來：“王老，您就看在我們兩家這麽多年的交情的份上，替我父親治療一下吧！”
“多年交情？有嗎？我怎麽不知道？”王老假意回想一下，不陰不陽的說道。
想當年王老為了自家女兒和慕容複親上加親的親事，也是豁出老臉去了，跟當年的慕容複這麽說過，讓慕容複看在兩家多年的交情的份上，考慮一下自己的建議。
慕容複當時是怎麽說的？交情是交情，不能拿交情當交易，更何況隻是交情，不是愛情……
“王老，您就別提當年的事情了，當年是我的不對，但，但我實在和小楠之間，沒有那份……”
慕容複悔恨不已，當年王老之所以這般和慕容複苦口婆心的交談，更主要的原因，是慕容複做了一些對小楠極為不利的事情。
那一年的春節，兩家人聚在一起過，大家都比較開心，也喝了不少酒，結果第二天早晨，竟意外的發現慕容複和小楠滾到一張**去了，雖然小楠極力辯解，說其實那一晚上根本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但王老如何能信？
過去這麽多年了，王老還是對慕容複沒能對自己女兒小楠負責，一直糾結不已。
“我們都會盡力的！”
見到王老和慕容複兩個人的表情都有些不正常，秦帥湊過來插話說道。“慕容老爺子現在情況怎麽樣了，能不能帶我去看一下？”
秦帥知道王老現在的表現，有些口不對心了，實際上王老還是十分希望慕容博能快點好起來的，這老哥倆感情深厚程度，不是一般人能了解的。
“王老，您看……”
對於秦帥提出的去看看慕容博的意見，慕容複不敢自作主張，在慕容複看來，雖然帝京的名中醫蕭天說這個病秦帥能治，但麵前的秦帥是如此年輕，年輕的和慕容複的兒子慕容秋雨在一所學校一個年級，就算是打娘胎裏就學中醫，能有幾年的火候？
王老不願意駁了秦帥的麵子，當下沒好氣的看了秦帥一眼，“走吧，去看看老慕容死了沒有！”
慕容複夫妻兩個大喜過望，在前麵引路。
慕容複的老婆小霞，和第一天見到的時候簡直辨若兩人，對這師徒二人，十分巴結的樣子。
“這老不死的，暫時還真不能死……”
小霞一邊堆著笑臉，一邊心裏咒罵道。
前幾天的時候，小霞接到一個帝京閨蜜的電話，電話裏，小霞抱怨了兩句，就是這麽說的自己的公公——“這老不死的，也不死了！”
誰知道這閨蜜另外有一個更鐵的朋友，和小霞是一個文工團的。
這還不算，小霞和那個朋友的朋友，暫時還是敵對關係。
原因無他，文職軍官，官職的提升，比起一般的軍人來說更不容易一些，除非在一些比較大的賽事上麵，有比較出眾的表現。今年，文工團有一個升職的名額，將會出現在小霞和那個朋友的朋友中間。
好嘛，在軍隊這個“大熔爐”裏麵，“這老不死的怎麽也不死”這麽一句話，傳將出去，必將會給小霞帶來不可磨滅的影響，別說升職了，被有心人暗中操作一番，連扒掉軍裝也不是沒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