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絕代妖後

第六十七章、雞湯白送了

為了阻止水含煙入宮,李尚文和李尚武兩兄弟派人去尚衣局搞破壞,差點沒被牽連,被李長誌關在家中麵壁思過幾日,今日終於放出來了。兩兄弟馬上又像沒事人一樣,高高興興上學堂去。

清淨了幾日的嶽林書院又開始熱鬧了,一堂課隻上到一半,夫子就講不下去了,眉毛胡子一翹,手裏的書就飛了下去。

“李尚文,給老夫站起來”

李尚文正對著同桌嚷得不亦悅乎,忽見一樣物體飛來,順手就一把抓住,再推同桌一把,才站起身來。

夫子蹬蹬蹬跳到李尚文麵前,瞪著雙眼怒道:“你若是不想聽課就出去,不要騷擾其他人。”

李尚文瞧了一眼被他推得趴在桌上的同桌,狀似無辜道:“我沒有騷擾他,是他不停打嗝放屁騷擾大家,不信夫子可以問問大家。”

“是啊這小子今早不知是不是吃了地瓜,從坐下就開始打嗝,後來又放屁,汙濁空氣還汙濁我們的耳朵。”

“就是,應該把他趕出去,就不會騷擾我們了”

學子們七嘴八舌咋呼,夾雜著一陣陣哄笑聲,那影響嗅聽之人依舊趴在桌上不敢抬頭,不知是羞愧還是害怕,身子在微微顫抖。

李尚文笑眯眯瞧著夫子那張越來越黑的臉,“夫子,我沒說錯吧”

“算了,把書給老夫。”夫子再瞪他一眼,伸出手來。

李尚文雙手奉上那脫了線又爛了幾頁紙的書,瞧著夫子又想開口罵人,忙說道:“夫子,我勸您多少回了,以後別再用書砸我,再來幾下它就屍骨無存了,若是您真的手癢癢,就用鎮紙吧,那東西結實”

眾人哄堂大笑,夫子狠狠地瞪他一眼,抓過書又回到講台。

李尚文得意洋洋坐下,衝著夫子的背影做鬼臉。

安少卿坐在屋角的一張椅子上,一直默不作聲地瞧著那邊熱鬧,目光在李尚文那張眉飛色舞的臉上劃過,落在他身邊那個好容易止住顫抖低著頭不敢出聲的少年身上,嘴角慢慢勾起。

課間歇息,學子們紛紛走出課室到室外透氣,隻有之前被李尚文責罵的少年還坐在椅子上,低著頭不知在想什麽。

安少卿的一隻腳已經跨出去,回頭瞧見又縮了回來,轉身走到他身邊,輕聲說道:“你為何不出去走動走動”

少年抬起頭來,驚異瞧著安少卿,似乎沒想到會有人跟他說話。

安少卿笑道:“我叫安少卿,吏部尚書安正邦之子。”

少年的臉上露出一絲羞澀,聲音低若蚊吟,“安。。。。。。安公子,我叫張揚,家父是。。。。。。欽天監司晨。”

“我知道你的名字,名字不錯,不過卻不像你的個性。”安少卿認真說道:“你就該像你的名字一樣,大張旗鼓,奮力楊帆,學有所成,好好做一番事業”

“我。。。。。。我可以嗎”這嶽林書院內的學子都是京城官員子弟,張楊的父親是欽天監司晨,不過是一名從九品的小小芝麻官,在眾多學子當中幾乎是最低等的,他原本就性格乖僻,平日裏從不愛與人說話,加上資質平庸,領悟力差,經常受到夫子教訓,而眾學子們一個個身份地位都比他高,閑來無事就會拿他來取笑逗樂,弄得他更加自慚形穢。安少卿來書院讀書雖說不到一個月,卻也與其他學子一樣對他不理不睬,今日難得如此和顏悅色對他,隻覺得受寵若驚。

安少卿笑道:“為什麽不可以隻要你努力,必定能有所成。”

張楊眼睛一亮,不過下一刻又黯淡下來,“隻是明日我就不能再來這裏念書了。”

“為何”

張楊支支吾吾道:“家父。。。。。。家父說。。。。。。我的資質太差,學了那麽久也毫無所成,不必再浪費時間和。。。。。。銀錢了。”

安少卿一聽就明白了,必定是張楊家中拮據不能再供他繼續念書了。

他猜想得沒錯,這嶽林書院是京城最聞名的書院,學資也是最高的,尋常人等根本就負擔不起,張楊的父親不過是個小小從九品官員,俸祿微薄,勒緊褲帶送兒子過來學了兩年卻毫無進展,也就不想再浪費銀子了。

腦子一轉,安少卿就有了主意,對張楊笑道:“你回去跟你父親說,夫子認為你是一塊璞玉,隻要假以時日,定能成才,你父親就會讓你繼續念書了。”

張楊問道:“這樣行嗎”

安少卿胸有成竹道:“怎麽不行你試試就知道了。”

課室外麵,李尚文和李尚武坐在回廊下看著屋子裏麵那兩個人,李尚文咬著嘴裏的一根狗尾巴草,一臉好奇,“奇怪了,安少卿今日發什麽瘋怎麽會跑去跟那傻小子說話”

李尚武輕搖折扇,“定是瞧你欺負張揚,他過去安慰安慰。”

李尚文不以為然,“哼,他怎會那麽好心昨日還見他欺負他的同桌範安,把那小子帶的飯盒打翻在地,弄得那小子沒飯吃。若是哪一日敢惹到老子頭上,定要他好看。”

上回老太君壽宴安若雪被安若雨算計偷了繡圖,李尚文一直耿耿於懷,加上他也聽聞二姨娘那一房一向跟大房明爭暗鬥,他們的姑母在世的時候為了顧全大局,不想讓安正邦為家事煩惱,對二姨娘母子都頗多忍讓,如今姑母過世了,留下表妹安若雪又被他們欺負,心裏更是惱火,連帶著對安少卿也十分厭惡,平日裏從不理會他。

李尚武皺皺眉頭,“大哥,不是我說你,以後你也不要欺負張揚了,瞧他也是可憐之人。”

“我哪有欺負他,每次李寶玉欺負他我還幫他說話,今日是他放的屁實在太臭了,我忍不住才要他出去放的。”李尚文不服氣地瞪他一眼。

李尚武無奈搖頭,“你這性子也要改一改,殊不知最易得罪人。不過以後他也不會招惹你了,今早見他兄長過來跟夫子說從明日起他就不會再來書院讀書了。

“真的如此甚好,等宮成回來我就能跟他同位了。”

李尚文性子豪爽,平生最看不得那種畏畏縮縮膽小如鼠之人,偏生夫子惱火他日日不聽課跟同桌嬉笑吵鬧,特意安排老實巴交不愛說話的張楊與他同位,讓他鬱悶得很,如今聽到張楊要走,卻是求之不得,隻望他走後就能跟如今一個人坐一張桌子的宮成同位了。

聽李尚文提起宮成,李尚武卻皺起眉頭,“大哥,我總覺得宮成那人神神秘秘,又來曆不明,你還是少跟他來往,免得惹是非。”

李尚文卻不樂意了,“你這是什麽話我和他一見如故,相見恨晚,恨不能日日能跟他把酒當歌,談天說地,要我不再跟他來往,除非海枯石爛,不對,即便是海枯石爛也是不行的。”

李尚武趕緊住口,每次都是這樣,隻要說半句宮成不是,李尚文就會跟他吹胡子瞪眼,若是再多說一句,就要跳起來跟他決鬥了,也不知道那宮成給李尚文下了什麽迷藥,弄得他癡迷如此。

李尚文卻開始不停地說宮成,把他好一陣吹捧之後,就開始唉聲歎氣,說他不知道跑到哪裏玩去了,也不叫上他,實在不夠義氣。

第二日,兩兄弟照舊去學堂,走進課室,就見張楊坐在安少卿身旁,之前跟安少卿同位的範安卻坐在了張楊的位子上。

李尚文大感奇怪,快步走到範安身邊問道:“你怎麽坐在這裏了”

範安指了指張楊道:“夫子要我跟他換位子。”

李尚文問道:“那小子不是說不來念書了嗎怎麽又來了”

範安道:“誰知道,一早見他樂滋滋地過來,夫子見了他也是笑眯眯的,還要我跟他換位子,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

“我過去問問他。”李尚文說著就要過去,卻被走過來的李尚武拽住了,“大哥,這還不明白嗎定是那安少卿找夫子說了什麽。你還是少管閑事,趕緊坐下吧”

李尚文看一眼那邊,安少卿正笑容滿麵跟張楊說著什麽,張楊微笑瞧著他,似乎也是滿心歡喜。

“真是奇了怪了,那小子這麽做安得什麽心”李尚文嘀咕著坐下,看一眼範安,馬上就笑了起來,這下好了,換了個會說話的,以後再也不會那麽悶了。

李尚文一下子就把張楊換位子的事忘到了一邊,跟範安嘰裏呱啦說個不停,李尚武卻走回自己的位置坐下,悄悄注意著安少卿和張楊,若有所思。

吃午飯的時候,李尚文打開家裏幫他們兩兄弟準備的一罐雞湯,正要倒進碗裏,卻被李尚武攔住了。

“大哥,這雞湯別喝了,拿去送給夫子吧”

“為啥”

李尚武四下瞧瞧,壓低嗓音道:“我看你今日又不聽課,總是跟範安說笑,夫子很生氣,不如拿這雞湯去孝敬他,他就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李尚文有些不信,“是嗎我怎麽沒見他發火”

李尚武一本正經道:“你顧著跟範安說話,哪裏會留意,我瞧夫子好幾次都拿起那鎮紙,隻怕是想砸你。”

李尚文哈哈笑了,“不是吧,那老頭子還真聽我的話,不用書改用鎮紙了”

“你還笑,若是真的惹惱了夫子,告到山長那裏,再被父親知道,有你好果子吃。”

“好吧,聽你的,就給那老頭子喝吧,不過我不去,你去幫我說說就行了,免得他趁機又教訓我一頓。”

“好,我去。”李尚武站起身,拎著裝著雞湯的罐子往夫子的屋裏走去。

過了一陣子,李尚武拎著罐子回來了,臉色卻變得凝重,李尚文瞧了心下不安,問道:“夫子不肯要嗎把你臭罵了一頓”

李尚武擠出笑臉,“不是,他要了,不過要我跟你說,今日就算了,若是以後你再不好好聽課,他就用椅子砸你”

李尚文猛一拍桌子,“什麽,那雞湯不是白送了”r115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