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迷情公主

第十一章 抄 抄 抄

時間像手裏的沙子,你抓的越緊,它溜走的越快。轉眼間就到了中考。丁厚厚覺得自己還沒啥長進,就要被趕鴨子上架了。院裏的龍須柳還沒看夠,就畢業了,有點感傷,些許不舍。

最後一天的上午,班主任老梁頭翹起標誌性的蘭花指捋了捋頭發,又一次抑揚頓挫地發表了下關於畢業,關於考試的注意事項,及對即將離去的朝陽們表達了深深地留戀之情。

講完後老梁頭走下講台,來到學生們中間,從前往後,從後往前地一一過了一遍,說的不過是一些安慰、激勵又不會起作用的話。當走到萬軍身邊時,萬軍麵帶微笑地揚起臉,丁厚厚也抬起頭,表情莊重又專注。

老梁頭掃了一眼丁厚厚,就扯起嘴角拍了下萬軍肩膀。

“萬軍那,雖然咱們師生情誼隻有一年,但是你應該知道我很看重你,這不隻是因為你學習好,還因為我從你身上看到一股潛力,以後好好學,將來發展成個大人物,我也跟著沾沾光。到時候可別忘了我這個老梁頭啊!”

老梁頭說完嘴咧的更大,臉上立時就展現了一個無比燦爛的笑容,可以清清楚楚地看到眼鏡片後麵的褶子。

“老梁頭也老了,眼皮都往下耷拉著啦!我們是朝陽,他看起來應該是已經落山的太陽了,隻是在天邊映了點紅雲彩,還不舍得就這麽讓人忘記,還想著告訴人們他曾經來過,唉!”

“丁厚厚?”

丁厚厚正想的出神,突然聽到自己名字被叫到,一個激靈,晃了晃神後重新聚光。

“厚厚啊!”

丁厚厚心裏一哆嗦,你不要叫的這麽親熱好吧,我和你可不熟啊!不願歸不願,表麵上還是擠出一絲笑等著老梁頭繼續。

“我對你隻有一句話,不要太辜負了你父母!”

丁厚厚點點頭。

“沒事的時候也減減肥,你瞅你胖的。”

笑容一下子就凝固了,反應過來後,丁厚厚忙又點點頭。

老梁頭叮囑完丁厚厚減肥後嗬嗬一笑繼續激勵下一位去了。

“不是說就一句嗎,怎麽還加了一句。”丁厚厚有點尷尬地小聲嘀咕。

“同桌,記得說好了上了高中咱倆還坐同桌啊!”萬軍突然語調低沉地說。

“嗯”丁厚厚沒往心裏去地虛應了一聲。

“我還沒和你坐夠同桌呢,就要考試了!這幾個月過的真快,我過得也很高興。”萬軍繼續說道。

“嗯?”丁厚厚語氣有著不相信,望過去的眼神也帶著不相信。

“真的,有那麽多同桌,除了我原來中學的同桌,就是和你同桌最愉快。”萬軍進一步強調。

“看來你還沒被我煩夠啊,不過,我也沒和你坐夠同桌。”丁厚厚微笑著點頭。

第二天一早,參加中考的學生聚在學校的操場上,帶隊老師點齊後,一揮手喊道:“上車”。全體學生就按照班級有序地坐上了由學校租來的小四輪車。

小四輪車是農家拉地拉糧食拉麥草的大板車,無棚無頂。坐在車鬥的四周,垂下雙腿,

風任意吹,丁厚厚們的發型一分鍾一換,每個人臉上都有著青春不能掩飾的激動和期待。

到了縣城,帶隊老師安排好住宿後,讓學生自由活動,但建議不要吃油性大的食物,叮囑按時回到旅社睡覺,不能耽誤第二天的考試,還一再強調這是決定他們人生的考試,一定不要大意了。

縣城不大,典型的北方小城鎮,一條路貫穿南北,一條路貫穿東西,交接處最為熱鬧,商業繁華的代表—百貨大樓就在十字街的西南角。

農村的孩子大多數是很少有機會進城的,因為沒必要,更沒需要。誰家都不會把辛辛苦苦賺來的錢拿著讓孩子來回坐車去縣城玩,那時候沒富裕到這個程度。

小城雖小,對丁厚厚這些很少來縣城的青少年們來說,就算進城了,小心情非常地雀躍。

丁厚厚和張小雨興致很高,轉完百貨大樓,轉新華書店,再轉街麵小鋪,雖然什麽都沒買,可就覺得高興。最後累了,就到一賣豆腐腦攤位上,丁厚厚要了兩份豆腐腦,又在油條筐裏拿了幾根油條。豆腐腦上來後推給張小雨一碗,自己就吃起來,邊吃邊講。

“咱們小學三年級的時候,我爸帶我來縣城,在一個賣金餅和豆腐腦的小吃鋪裏,我爸給我叫了碗豆腐腦,一份金餅,就去辦事了。說他去辦完事後回來接我。我就坐著吃,吃完了,等。等了一會兒,我爸還沒回來,我就翻自己的兜,找出五毛錢,又要了碗豆腐腦,喝完我爸還沒回來,就又要了兩碗豆腐腦,我爸才回來。”

張小雨站起身向老板要了兩張餐巾紙回來後示意丁厚厚繼續說。“我讓我爸拿出一塊錢給小吃鋪的老板。我爸瞪眼看我,老板在旁邊說我先用五毛買了一碗,後來又要了兩碗,我爸看看桌上四個空碗,付了一元錢就拉著我出來。出來後我爸對我說,閨女,爸不是怕你吃,可你吃的那麽快,那麽多,受得了嗎?我頂多出去五分鍾,你就吃了一份金餅,喝掉四碗豆腐腦,你說你的胃不得被你吃壞了嘛!”

“噗!”

張小雨用勺舀著豆腐腦小口吹完風,正要往嘴裏放,聽丁厚厚說到最後,控製不住地笑噴了出來,一口氣全噴在了勺裏,豆腐腦也隨著全飛了起來。

丁厚厚躲閃不及,臉上被噴到了一些。張小雨忙伸出手去擦,一邊還笑得花枝亂顫。

“可真有你的,就是那時候起開始胖的吧。”

丁厚厚不以為意地抹了抹臉,又問張小雨臉上還有沒有豆腐腦,張小雨看了看,又伸手在丁厚厚臉上抹了幾下說沒有了。

“那兒啊,我是十二歲才開始突然胖起來的,三年級的時候我才十歲。你不吃油條?”丁厚厚舉起油條問。

“不吃,太油,明天還考試呢,你也少吃點兒。”

“我爸說了,想吃點啥吃點啥,不能太緊張了。”丁厚厚說完狠狠地咬了一口油條。

晚上,丁厚鑒來看丁厚厚,帶了一堆水果。丁厚鑒再過一個月就參加高考了,但這位大少一點沒讓人看出來自己是要擠上獨木橋的人。見到丁厚厚後悄悄把她拉到一邊。

“厚厚,哥找人給你安排好了,到考場你就抄,監考老師不會管你,爭取自己考上一中。”

丁厚厚目瞪口呆地看著丁厚鑒,不能相信他竟然能量大到這種程度。還有“抄別人的”和“爭取自己考上一中”是不是矛盾呢?

“我錢都花了,客也請了,你放開抄就行。”丁厚鑒又強調。

“嗯,我看看吧。”丁厚厚點點頭,心裏很虛,真不敢相信自己的哥哥能搞定這種級別的考試。

丁厚鑒見丁厚厚點頭後就留下水果,帶著兄弟回學校了,那裏還有個美女在等他。

這一晚丁厚厚睡的也不錯,一夜踏實,無夢。

第二天進考場前,丁厚鑒又不放心地叮囑了一番,主要內容是讓丁厚厚放心大膽地抄,不要有所顧忌。

丁厚厚位置不錯,最後一排,要是想抄的話,還是很有機會的,前排坐的是不認識的人。但是丁厚厚自從小學六年級戒了“抄”這種活動後,再沒觸及過,此時心裏已經沒底了,不知道自己還熟練不熟練。

答英語考試卷子的時候,有一處需要填寫單詞,丁厚厚知道應該添星期三,但不能確定怎麽拚寫。是Wednesday還是Wedesday,也就是d的後麵那個n有沒有不能確定了。

想起語文和數學考試,自己沒抄,丁厚鑒一臉地恨鐵不成鋼的模樣。丁厚厚就顫抖著伸出手欲去拍前排學生的肩,可怎麽也落不下去,經過幾番激烈地思想鬥爭,最終還是收回了手。

最後自作聰明地模糊了一下“n”,如此到底有n沒n就留給了判卷老師去思考了,做完這些,丁厚厚如釋重負。

考場外,丁厚鑒已經聽說丁厚厚又沒抄的事情,還是從監考老師那裏知道的,監考老師對丁厚鑒一再惋惜地說;“你妹妹坐那裏不動,我看著都著急。”

看到丁厚厚,丁厚鑒給了一個“你沒救了”的眼神就走了。丁厚厚很開心,為自己的臨時靈機一動,居然模糊化一個字母,多難得的創意。管用不管用不說,單說這靈光一現的聰明勁。

接下來的科目丁厚厚還是老老實實作答,最終也沒抄,哪怕一個字。丁厚鑒對丁厚厚不抄襲,白費了自己的心思很是生氣,但是什麽都不說。

丁厚鑒就是這麽個脾氣,越是生氣越是不說話,隻給你看臉色。丁厚厚也覺得對不起丁厚鑒的一片苦心,可是當時就是沒有膽量去搞小動作,再說,很多題自己都會的。

雖然覺得抱歉,但心裏卻還是有些欣慰的,做了那麽多年偽學問,一直都被貼上了抄襲王者的標簽,這關鍵時刻把握住了自己,丁厚厚覺得自己人格上還是高大了很多。

離開丁厚鑒的目光,丁厚厚感覺很閑適,回家的路上特意從鄉中學推著自行車往回走。

北方六月的天空很是迷人,藍得純粹,細細的雲撕扯著薄紗罩在一個角落上,使得壯闊的天空溫柔了幾分。丁厚厚覺得如果天空有性別,那它一定是個女人,妖嬈又羞澀。公路兩旁的白楊樹高高聳立著,偶爾小風吹過,樹冠就相互撫摸著,低低述說知心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