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是非善惡
“天王，要不你也讓我一起跟著去吧，看這臭小子的這死樣兒，我怕他這一回出事。”高覺想了想，也有些不放心，於是向魔禮青告假。
“去，去，去，你們都去，你們都走了那這南天門誰來守，要是萬一被妖魔混進去，出事了怎麽辦？”
魔禮青沒好氣的瞪了兩人一眼：“到時候陛下怪罪下來，咱們哥幾個恐怕誰都要吃不了兜著走。”
高明高覺被魔禮青一頓臭罵，罵的兩人是麵麵相覷，啞口無言，好半晌高明才訥訥道：“天王，哪有你說的那麽邪乎，好像我們一走就有妖怪闖天庭一樣。”
魔禮青有些理屈詞窮，幹哼了一聲，轉身背過手背對著兩人，威脅兩人道：“反正你們倆一個都不許走，要是走了一個，嘿嘿，我也不管你們兩個，我就專等你們老三回來了治他。”
遇到這麽個耍無賴的領導，高明高覺也隻能長歎口氣，最後一臉無奈的搖搖頭。
看到兩人一臉擔心的樣子，魔禮青也暗自搖頭道：“你們兩個不覺得你們對他的關心，已經到了過分的地步麽？”
此言一出，高明高覺兩人霍然抬頭，一臉震驚。
“你們以為你們這是在幫他？”
魔禮青瞥了兩人一眼，道：“他還是太年輕，若要想成長，非得他自己親身經曆一些困難挫折之後才會成長。”
說完魔禮青嗤笑道：“若是他事事都要靠你們幫他，那我看他這輩子也就這樣完了，成就注定有限。”
魔禮青說完大搖大擺向旁邊走去，原地隻留下一臉錯愕之後，陷入深思的高明高覺兩人。
……
此時牧長生他們早已來到了凡間，駕雲飛在天上，感受著白雲在自己身邊掠過，望著地上秀麗壯闊的山河，牧長生感覺心中一片激動。
離開凡間，上天之前自己隻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凡人，可再次回來，自己早已成了能夠騰雲駕霧，讓普通人心中敬畏的神仙了。
真武大帝帶著他們快速在天上飛行，可是沒過多久，最前麵的真武大帝忽然一揚手，下令停止前進。
可是一停下，牧長生就下意識的皺起了眉，因為他看見在他們隊伍的前方有一股黑色的怨氣衝天而起，阻攔住了他們的路。
這股怨氣猶如一團黑色雲霧柱子，頂天立地，在牧長生他們前方翻滾著，湧動著，黑色雲霧之中還有多不勝數的人臉互相糾纏著，撕咬著。
這讓第一次看見這恐怖一幕的牧長生忍不住縮了縮脖子。
由於這是牧長生第一次見到怨氣，不認識，於是他胳膊肘捅了捅身旁的另一位天兵統領，開口問道：“哎，哥們，這是什麽鬼玩意，怎麽看起來這麽瘮人？”
說真的，看見這團黑色似雲似霧的東西，牧長生確實心中發自內心的感到了不舒服。
“怨氣！”
那個天兵統領看了牧長生一眼，解釋道：“這是慘死之人死後，心有不甘而產生的怨氣。”
牧長生又看了一眼眼前的那團黑色的怨氣，指著上麵的一張張人臉驚道：“那麽那一張張人臉是……”
他心中已經猜到了一個答案，隻是那個答案太過殘酷慘烈，讓他不敢去相信。
那個天兵統領歎了口氣，臉露不忍的搖頭，道：“看樣子他們就是那些被妖龍殺死了的百姓，你看那每一張臉是不是都不一樣，那是因為他們都代表著一個死去的人。”
“一張麵孔……代表一個……死去的人……”
牧長生再次震驚了，震驚之後則是無窮無盡的憤怒，因為眼前那跟直通天地的怨氣之柱中的麵孔密密麻麻，數不勝數，少說也得有一萬之數。
一萬張麵孔，那不代表著被妖龍殺死了一萬多個人麽？
就在兩人低聲交流的時候，隻見前方真武大帝一臉嚴肅，然後向地麵那根怨氣之柱的底部的方向一拍，頓時真武大帝的法力洶湧而出，化成一個巨大的手掌，重重拍在地上怨氣之柱的旁邊。
轟！
地麵之上土石飛濺，飛沙走石，等到土石塵埃落定，牧長生似乎感覺到那怨氣之柱中的怨氣更加強烈了幾分。
牧長生急忙看去，隻見那怨氣之柱的所在的地麵上出現了一個巨大的天坑。
可當牧長生看見天坑裏麵的東西之後，不禁一愣，隨後一臉憤怒，死死的咬著牙，雙手緊緊握成了拳狀。
牧長生在天坑中看到的，是屍體。
密密麻麻的人族屍體，究竟有多少，牧長生根本數不過來，他隻能看到這些人的屍體幾乎將這個天坑全部填滿，且每一個死者的臉上都露出了驚駭欲絕的表情，表明生前受過不少的罪。
“原來他們的魂魄全都沒了，被那條妖龍在活著的時候生生吸走了，怪不得死後如此不甘，產生了這樣強大的怨氣呢！”
一旁的那個天兵看見這一場景臉色也是一白。
牧長生咬牙切齒道：“這條妖龍真的該死！”
那統領聞言勸了一句：“哎，我勸你可別衝動啊，這條妖龍敢如此肆無忌憚，說明一身道行絕對不低，要除妖還得咱們天庭的大人物出馬，咱們這樣法力低微的小統領上去不出一招，嘿嘿，就會白白送上一條命。”
牧長生聞言一臉苦澀的點了點頭，自己有幾斤幾兩他還是掂得清楚的。
但他還是忍不住怒道：“這妖龍為何如此殘忍，要對這些沒有絲毫法力的凡人動手？”
“因為凡人實在太弱了，好欺負啊！”
那個統領道：“因為凡人他們太弱，可他們的魂魄偏偏加在法寶中會威力更大，因此他們被妖魔視為食物生殺予奪，平時煉法寶會來殺人抽取魂魄，就是來了客人也要殺人烹食當做菜肴招待客人。”
“什麽！”
聽到這話，牧長生再次吃了一驚，可他也在上天就知道了這個統領說的是事實。
妖魔是由動物，植物等受了天地靈氣日月精華，開了靈智後修成了道行本領而成，而這些成精的妖其中一部分會選擇在深山中潛心修煉求能得道成仙。
而這些動物植物未成精前，則是被人族當作食物，肆意屠殺，因此一部分成精的妖要麽修煉魔功，要麽會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而視人族為食物螻蟻。
人吃未成精的動物與植物，而動物與植物修煉成妖以後又以他們為食，如此相互為食相互殘殺。
人族認為妖魔殘忍，以人族為食是錯，妖魔又認為人族貪婪好殺，以動植物為食是錯，因此到底誰對誰錯，誰也說不清楚。
而一直與妖魔相對的神仙則站在人族一邊，認為妖魔害人是錯誤的，並且與妖魔進行戰鬥，保護人間凡人，百姓則感恩戴德，修建神廟用香火祭祀神仙，用香火幫助神仙修煉。
因此妖魔在人間便成了邪惡的化身。
“對，所有害人的妖……都是邪惡的！”
牧長生也在心中慢慢堅定了自己的觀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