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仙藤

第56章 那女郎才幾歲......

第五十六章 那女郎才幾歲......

離淵回了離城,便一直居於流雲閣之中,司弄院中的花草,很多的時候都在安靜,與他往昔一般冷清,難以接近。

隻是偶爾的時候,會微微皺眉,這個小動作讓身為離城城主的薑離覺得十分奇怪,心中很是不安,在離薑看來,他這個兒子冷心冷情慣了,好像這個世上很多東西都不在意,便是身為他的父母二人,也不曾見過他半點溫情,隻是敬和冷清。

這讓離薑很是擔憂,找了個時間問了與他一同去襄平的卿老,得知消息的時候險些從座椅上跳了起來。

“你是說,那個小女郎,才幾歲!”離薑生得貴氣,雖說今年已經四十,但是那副容顏看起來便像是二十多歲的樣子,與離淵倒是有幾分相似,走出去外人見了還以為他是離淵的兄長。

隻是眉眼與神態不同,離薑冷冽威嚴還有歲月沉澱的那一份成熟,貴氣,內斂,威而不露,如同帝王一般尊貴,神聖不可侵犯,貴氣渾天而成,混於天地,眉眼冷冽,可見當年少年郎君指點江山,運籌帷幄的姿態。而離淵是如同冰雪那樣的冷清,如同高高在上,不沾半點世塵的嫡仙,不得不說,這父子兩到皆非一般。

此時,一身寬大的紫衣袍披在他身上,坐在桌前,手中握筆,抬頭看著站在前方的卿老。

卿老心中不安,見離薑的臉色莫名,看不出喜怒,隻得點頭,“郎君,似乎挺在意那小女郎的,那小女郎.....”卿老想起離淵曾囑咐他不得將那夜蘇閑使用藤蔓傷人的事情說出來,低著頭不敢言語了。

雖然城主很可怕,威嚴不可侵犯,但是郎君冷冷看著他的目光更加可怕,他覺得自己渾身都冰凍起來了,好似下一刻他便要窒息而死。

“出息!”離薑冷哼,手中的筆一揮而就,寫下一個明字,他的字跡淩厲有力,宛如遊龍翱翔九天的神姿,卿老低頭不敢言語。

“去告訴郎君,說他母親想他了,讓他今日過來離泉居一同吃暮食。”離薑將手中的筆放了下來,外頭有腳步聲傳來,他的眉眼軟了幾分。

“可是淵兒又惹夫主生氣了,我一過來便聽到夫主在說淵兒。”來人正是離薑的嫡妻,離淵的母親達奚越,曾有人說離薑的妻子來路不明,若不是離薑態度強硬,且當時在薑氏手握大權,估計也娶不得這個妻子,其實也隻有他一人知道,他的妻子是來自隱世家族,也是個極好的女子。

“夫人怎麽過來了?”離薑笑笑,“今日讓淵兒過來陪陪你,免得你日日念叨。”

“夫人安好,屬下告退。”卿老識趣地離開,至於離淵的什麽問題,交給他們夫妻二人,他可不想參合。

達奚越點頭,她的姿容極好,她嫁於離薑的時候不過十七,今年才三十三,生養得極好,氣度雍貴,溫和,眉眼之中有著春風一般的軟柔,她似乎是極喜歡笑,好似見了每一個人都十分和氣,這和離薑離淵皆不相同,故此,離薑一度歎息,他這兒子的性格卻是隨了誰。

“可是淵兒又是怎麽了,惹你生氣了?!”達奚越走了過去,挽起袖子習慣地給離薑研墨。

“他要是那一天來惹我生氣我還得高興一陣,他何時將我這個父親放在眼中。”離薑挫敗,縱使他征戰沙場也不曾有過這樣的挫敗感,這個兒子的性格,實在是太過冷清!且,他更是發現這個兒子太過能耐了,讓他連做父親教導兒子也沒了什麽意思。

離淵的性格如此,達奚越也知道,隻是搖頭,“你也別惱他。”

“死兔崽子!”離薑一想起當初那個場景,太過聰明的孩子冷著眉眼看他,讓他至今想起都有一種要吐血三尺的衝動。

“據卿老所言,淵兒好似很在意一個女郎,也不知道他心中如何想?!”

“淵兒有在意的女郎?!”達奚越猛地抬頭,轉而一笑,“這可是好事兒,你如同淵兒這般年紀,早已被城中的女郎追著跑了,淵兒他,太冷清了.....”

“哼,那女郎才幾歲!”離薑的麵容詭異,“幾歲的女郎,他到底怎麽想的......”

達奚越手中的墨硯啪的一聲掉了:“幾歲.......”

......

傍晚的時候離淵果然來了離泉居陪同父母用暮食,雖然他也想同父母親近一些,但怎麽也親近不起來,許是他心天生冷淡,但是作為人子心中有愧,故此父母有言,他自是不會拒絕。

達奚越很高興,親自下廚做了許多好菜,連離薑有都有些嫉妒了,看著棋盤半晌一點兒心情都沒有。

“該父親落子了。”離淵手執白子,抬起頭來,目光依舊清冷無波。

離薑煩躁地喝了一口茶,在棋盤中落下一子,皺了皺眉頭,自從他有了這個兒子之後,皺眉成了習慣。

“據說你很在意襄平那個女郎?!”

離淵抬眼,微微皺眉,這個小動作讓離薑心裏好奇得很。

“父親說的是阿閑?!”他問。

“阿閑,許是吧。”離薑揚眉,“可是喜歡那個女郎?!”

離淵的眉眼又冷凝了一些,他說:“父親多慮了,阿閑不過是個孩子,阿閑以為淵是她師兄。”

“哦?!”這裏頭還有這事,這倒是讓離薑始料未及,但自從離淵出生之後,那個女郎能近得了他身旁一步,可是這個阿閑,阿閑就阿閑吧,究竟是個怎麽樣的女郎,還幾歲.....

一家三口一起吃了個愉快的暮食,離淵的口味極淡,離薑卻是葷素不忌,各吃各的,父子二人沉默,也隻有達奚越也說話,一家人倒也愉快。

時辰過後離淵便告辭離去,走到院中,他回頭看了一眼,離薑與達奚越正在洗手,眉眼之間帶著溫軟的笑意,很合配的一對,他嘴角揚起一點笑,他以前從來不曾回頭看過父親與母親之間相處,也不曾在意,但是這樣淡淡溫情縈繞,感覺卻是那麽好。

此時夕陽漸漸地沉了下去,殘霞映照在院中,將他的身影映照在地上,院中草木的隨著風兒緩緩搖晃,突然天邊突顯異象,他的心口猛地一疼,他伸手捂住胸口,整個人都晃了一晃,往地上倒去,他隻記得天邊的夕陽越是遠去,隻是記得有人在叫他。

阿閑,你可是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