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3章 越界者死
第二百八十三章 越界者死
與書中仙道別之後，姬少羽、趙靈兒來到了鎖妖塔的第二層。繼玉佛珠之後，煉獄鎮魂犬認趙靈兒為主。姬少羽有心培養煉獄鎮魂犬，一路走來，所有妖魔鬼怪，在殺死之後，魂魄都讓煉獄鎮魂犬給吃了。效果也是顯而易見的，在來到第二層的時候，煉獄鎮魂犬已經進化成頂級的妖獸，地獄三頭犬。在現出本體之後，多出了兩個頭，變得更加的威猛了，堪比煉虛合道的修仙者。
有了地獄三頭犬的帶路，在這如迷宮一樣的鎖妖塔內，姬少羽、趙靈兒少走了許多彎路。在第三層殺死了幾個煉虛合道修為的妖魔鬼怪之後，姬少羽的積分，達到了六十萬。
鎖妖塔的第二層，出現了天空，昏暗的烏雲，仿佛快速的隨風飄過。在第二層中，姬少羽、趙靈兒沒有見到一個妖魔鬼怪，十分安靜。因為這第二層，已經與最底層一樣，成為了鎖妖塔內妖魔鬼怪的禁地。一切，皆因第二層，薑清與天鬼皇。
在一處寬敞的地方，矗立著一個個的墓碑，每一個墓碑之上，都豎著一把劍。這些墓碑，是十七年前，在鎖妖塔內，被薑清所殺的蜀山弟子。
姬少羽、趙靈兒的腳下，有一條紅線，還有一塊石碑，上麵刻著“越界者死”四個篆字。
隨著姬少羽、趙靈兒走過了那條紅線，一個聲音，在這片空間中響起，“越界者死！”
“薑清！”姬少羽喊出了他的名字。
數十年前，被蜀山掌教所撿來的棄嬰，天資縱橫，深受蜀山掌教的器重，有意將他培養為下一任蜀山掌教。與狐妖月柔霞相愛，卻為蜀山掌教所不容，欲將她投入鎖妖塔。薑清含恨背棄一切，帶著最心愛的女子逃入塔中，一念之差，殺了追來的師兄弟。薑清死後，靈魂不願離去，在正邪之間徘徊，上不了天，下不了地，在鎖妖塔裏徘徊。煎熬他的，是十七年洗不去的罪孽。
“你是誰？”薑清的魂魄現身於姬少羽、趙靈兒的眼前，披頭散發，神智不清的模樣。
“一邊是對你恩重如山的師門，一邊是對你情深意重的妻子，陷入兩難之中，難怪你會墜入魔道。”姬少羽可以想象，倘若是自己處在薑清的位置，隻怕也會做出一樣的事情來。
這時候的薑清，還有一點清醒，指著姬少羽，說道，“你到底是誰？你又怎麽會知道這些的？”
“我是來幫你解脫的，十七年的煎熬，足夠洗清你的罪孽了。”姬少羽自問沒有能力讓薑清得以超度，隻能讓他從痛苦的漩渦之中解脫出來。
“罪孽？師兄、師弟，我對不起你們。師父，我辜負了你的期望，我對不起你……人道渺渺，仙道茫茫。仙道常自吉，鬼道常自凶。誰能來給我答案？”薑清說著，又陷入了魔道，對姬少羽、趙靈兒發起了攻擊，“裂穹斬！”
薑清的天資極高，已修煉到了煉虛合道巔峰，無需用劍，他本身就是最強的劍。強大的靈力，積聚於掌心，形成三尺長劍，輕輕一揮，彷如要洞穿天地一樣。
“飛雷神之術！”姬少羽無需抵擋，也無需躲避，隻是手持一支飛雷神苦無，在姬少羽、趙靈兒的身前，形成一個空間漩渦，將薑清的攻擊，轉移到第二層的入口處。在那裏，姬少羽事先留下了一個飛雷神術式。
“禦劍伏魔！”這是薑清從“萬劍訣”中領悟出來的，同樣是以一劍化萬劍，卻可以攻擊單人，匯聚萬劍之力。
處在萬劍的攻擊中心，姬少羽將手中的飛雷神苦無扔出，將地獄三頭犬一腳踢飛，以“飛雷神之術”帶著趙靈兒離開了“禦劍伏魔”的攻擊範圍。
“仙風雲體術！”薑清的身影，瞬間化作一道殘影，迅敏如風，一下子就來到姬少羽、趙靈兒的身後。很難想象，僅剩下靈魂的薑清，還可以這麽強，一點也不弱於煉虛合道巔峰的修為。
“夢蛇！”趙靈兒回過螓首一望，立刻現出了女媧真身，靈力瞬間提高，達到煉虛合道後期。身下的尾巴一甩，帶著摧山撼嶽的力量，讓薑清的攻擊被迫停止，隻能躲閃。
“女媧一族的後人？她是你的什麽人？”薑清看得出，姬少羽與趙靈兒的關係不一般，又看到趙靈兒的這個樣子，不由問道。
沒有萬花筒寫輪眼的姬少羽，實力下降了很多，最多隻是尋常的影級巔峰。擁有“飛雷神之術”的姬少羽，最多隻是稍微強了一點。如果不是趙靈兒及時抵擋了一下，隻怕姬少羽也要受點傷了。姬少羽握著趙靈兒纖細白皙的玉手，看了趙靈兒一眼，說道，“她是我的妻子。”
薑清本就是蜀山弟子之中最強的，修煉的又是攻擊力極高的《蜀山劍訣》。姬少羽心中有所顧慮，而薑清沒有。
“你不在意世人的眼光嗎？”這時候，薑清又恢複了清醒，看著姬少羽、趙靈兒，薑清想到了當年的自己和月柔霞，說道。
“世人的眼光，於我又如何？我這一生，沒有那麽多的抱負，隻想守護身邊的人，直至地老天荒。”姬少羽從來就沒有在意過世人的眼光，他從來隻為自己，還有自己所在意的人而活著。即便偶爾行善，那也是心中善念使然，絕非是為了世人的眼光。
“倘若你的師門，你的父母不許，你又該如何？”這個問題，困擾了薑清十七年，一直無法得到解答。
“恩情可以報答，至愛的人，卻不能辜負。縱然無法得到理解，但是時間，卻可以讓你證明一切。”這是姬少羽的答案，與薑清當初所做的選擇，是一樣的。隻是，薑清當時被蜀山緊緊的逼迫，一念之差，鑄下了過錯。
“錯了，你錯了……”薑清親身經曆過，這樣的選擇，讓他十七年來，都無法原諒自己。
姬少羽搖了搖頭，說道，“不，沒有錯，錯的不是你。”
“不是我的錯，那是誰的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