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絕症少年
第一章 絕症少年
南湖省十堰市房縣一所普通中學，校門口，兩名穿著破爛的學生，在剛放學的學生擁擠人流中，正朝著對方的方向疾步走去。
在這所普通中學校門口，他們兩人顯然與眾不同。
這不僅是他們身上的穿著的校服破爛不堪外，還有就是兩人那肮髒邋遢的外表，給人一種十分不舒服的感覺，甚至一些學生還用厭惡的目光看向兩人。
如果不是看見兩人身上穿的是本校的校服，不認識的人還會認為這兩人不會是本校的學生，而是大街上乞討的乞丐或者是哪裏來的農民工，再者就是兩個混得很差的流氓混混了。
周圍的學生們紛紛用詫異的眼光看著兩人，他們真的很難將眼前這兩人當成是和他們一個學校的學生。
可是對於這些學生的異樣眼光，兩人都仿若未聞，加快步伐朝對方走去。
“風哥，怎麽樣，不要緊吧？”校門口出來的那名肮髒學生還沒走到另一名肮髒學生跟前，就已經焦急的問道。他個子不高，一米六七的樣子，平頭，體型消瘦，但他一雙明亮的大眼睛卻十分有神，聲音很小，幾乎隻有他麵前的另一名肮髒學生才能聽見。
另一名肮髒學生聽後，心裏升起一股強烈的感動，心中有著一絲猶豫，最終還是搖了搖頭，道：“阿澤，先不說這個，我們哥倆先找個地方吃點東西，我在詳細的告訴你。”
說完，不等那名叫阿澤的學生說話，他就已經轉身朝街道方向走去。
叫阿澤的學生心裏升起一股不祥的預感，沒有在問，快步跟了上去。
這名被稱乎為‘風哥’的青年名叫千風，他口中所說的‘阿澤’名叫白澤。
兩人小時候都是住在同一所孤兒院，後來一位老人將他們兩人同時領回家撫養，也讓兩人上了學，生活自此又有了保障，但是，好夢不長，沒過幾年，那位孤寡老人卻病逝了，也沒留下什麽財產，兩人為了維持生計和繼續念書，隻能每天放學和雙休日去給別人打工賺錢，就這樣艱苦的生活到了現在。
白澤跟著千風來到一家麵館，兩人要了兩碗刀削麵和一瓶不貴的二鍋頭白酒，便坐了下來。
千風看起來比白澤高出很多，大概一米八左右，但體型同樣消瘦，有些長的黑發，遮蓋住了一大半他那有些蒼白的臉龐。
“風哥，到底怎麽了？是什麽病？我們哥倆一起想辦法，你這個樣子，我心裏實在是難受。”白澤看見千風愁眉苦臉的樣子，忍不住再次問道。
千風聽後，抬起頭鄭重的道：“阿澤，你聽我說，也許這是我們哥倆最後一次在一起吃飯了，吃過後，我想出去走走，看看這個美麗的世界。”
不等白澤出聲詢問，千風接著道：“阿澤，我患的是腦癌，而且已經到了晚期了，醫生說我最多隻有三個月的時間可活了，以後隻有你一個人，要好好活著。”千風的臉色又些黯然。
千風的話雖然很小聲，但聽在白澤耳中就如晴天霹靂一般，轟得白澤腦海中嗡嗡直響，半晌回不過神來。
“風哥，怎麽會這樣，這不是真的，你騙我的對不對。”白澤搖了搖頭說道，他說話的聲音帶著顫抖，眼光卻堅定的看著千風那越發蒼白的麵龐，希望千風告訴他這不是真的。
他知道千風的頭痛病很嚴重，但也沒想到會是這種絕症啊！這讓他無法接受。
但是，千風並沒有如他所願，而是接著道：“阿澤，其實我也想告訴你這不是真的，我也想欺騙你這不是真的，也欺騙我自己一次，但這就是事實，無法改變的事實啊！”
說完，千風緩緩的從包裏拿出一張醫院的檢查化驗單，遞給了白澤。
白澤看著手中的單子，看著看著，雙手開始不停的發抖，口中喃喃道：“怎麽會這樣、怎麽會這樣啊？”
在現在的這個社會，別說是像千風他們這樣的窮人，就是那些百萬、千萬、億萬富翁，患了這種無法治療的癌症，而且還道了大晚期，那麽等待千風的將是什麽？沒有別的路，隻有死亡一途。
千風拿到這張閻王的邀請函的時候，他已經知道自己除了等死外，什麽也做不了了。
白澤呆呆的拿著單子，一言不發，從小到大，不管是在孤兒院還是在林爺爺家，還是在林爺爺死後的日子裏，千風一直像照顧親弟弟一樣照顧著他，兩人的感情已經到了比親兄弟還要親了，而如今自己的大哥卻患上了這種絕症，他的心就像是被千萬顆針在狠狠的刺一般，如果可以，他希望患癌症的是他而不是千風；如果可以，他願意代替千風去死。
自己患上腦癌，千風心裏的痛一點也不比白澤少，現在他和白澤都已經成年，生活剛剛開始有了好轉，本想念完高中就去找份工作賺錢，娶妻生子，安安穩穩的度過下半生，可結果……
就在兩人陷入沉默時，麵館老板端來了兩碗熱氣騰騰的刀削麵，但是這種對於千風兩人算是很奢侈的刀削麵，兩人卻是沒有一絲食欲。
過了幾分鍾，千風突然露出了淡淡的微笑，拍了拍白澤的肩膀，道：“阿澤，來，咱哥倆痛痛快快的吃一頓，喝一頓，也不枉我們哥倆相識相交一場，不就是癌症嗎？沒什麽大不了的，給哥倒酒。”
白澤聽後，像是想通了什麽，咬了咬牙，扭開瓶蓋給兩人倒滿酒，才道：“哥，我明白了，這的確沒什麽，想想我們哥倆這些年在死亡邊上溜達了多少次，別的不說了，下輩子我們還做兄弟。”
說完。白澤舉起了手中的酒杯。
他也想明白了，大哥的路已經注定，除非有神仙路過救大哥一把，但是他也知道這根本不可能，所以也就不那麽悲傷，至少在千風麵前不會表現出來，他想陪著大哥渡過這最後的時光。
千風也明白白澤的心情，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雖然他有太多的不甘，但他也明白人力不可能和天鬥，命運已經將他的結局譜寫了出來，他隻能照著走下去，與其讓自己和白澤傷心難過，還不如開心點，快樂的渡過這三個月。
在這世界上，千風自小就是個被遺棄的孤兒，沒有親人，千風也從來沒有想過要去尋找將他拋棄在孤兒院們口的雪地上的父母，唯一的親人隻有林爺爺、將他撿回孤兒院的老院長和白澤。
老院長在他隻有三歲時就死了，林爺爺也死了十幾年了，白澤成了他生命中唯一牽掛的親人，他不想讓白澤為了他傷心，白澤學習成績很好，將來會有很美好的生活，他的學習成績不是不好，而是他將大部分時間的用在打工賺錢上了，學習的時間很少，所以他將大部分希望都寄托在了白澤身上。
看到白澤舉起酒杯，千風也將杯子舉起，和白澤碰了一下，兩人仰頭一飲而下，看著對方，都開心的笑了，是的，至少現在兩人都將心中的悲傷情感壓抑在心中，隻想和自己在乎的人一醉到天明，至於明天的一切，明天再說。
就這樣，兩人在這小餐館中瘋狂的喝著酒，一杯又一杯，一瓶又一瓶，他們都知道，這一次，是他們第一次喝酒，恐怕也是最後一次了，至於那兩碗麵，兩人則根本沒有動過。
第二天早上，白澤在一間潮濕黑暗而且非常狹小的房間中醒轉過來，揉了揉疼痛欲裂的太陽穴，白澤努力的坐起身，他現在隻記得他和千風在一家麵館喝酒喝到很晚，至於是怎麽回來的他的不記得了，想想應該是大哥將他背回來的吧。
想到這裏，白澤急忙看了看四周，但是除了他和千風兩人的生活物品等等，並沒有千風的半個影子，最後，白澤在床頭的櫃子上找到了一個裝有幾百塊錢的信封和一張紙條，白澤心中立即不安起來。
拿起紙條，白澤的手越發的顫抖了。“阿澤，我走了，我想一個人安靜的走，不要傷心，不要掛念我，更不要找我，你是找不到的，哥這輩子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以後好好讀書，至於你的生活費這些也隻能靠你一個人了，哥很遺憾，什麽的幫不了你，記住，一定要好好活著，為你，也為哥。”
短短的句話，臉留名的沒有，但白澤知道這是千風寫的，半晌後，白澤雙手抱頭，蹲在櫃子前放聲大哭，從小到大沒流過一滴眼淚的他，今天哭泣的聲音卻久久未能停歇。
一條寬闊的人行街道上，千風穿著破爛不勘，髒兮兮的明山中學校服，踏著沉重的步伐緩緩前行，現在的他，在告別了白澤後，已經完全沒有了去處，隻能漫無目的走著。
他知道，留下來隻會讓他和白澤今後的生活更加堅難，也讓白澤跟著他傷心難受，他相信他離開後，時間長了，白澤會慢慢的從悲傷中走出來，開始他新的人生。
自己的情況，千風自己很清楚，在林爺爺病逝後沒多久，千風就開始得了頭痛的毛病，後來越來越嚴重，去年開始，每次頭痛都會將他痛得暈死過去。
白澤每次都要送他去醫院，但千風卻怎麽也不肯，曾經好多次在白澤背著他去醫院的路上醒了過來，他都又拉著白澤轉回了家，這其中不隻是沒錢看病的原因，還有就是千風總以為這隻是普通頭痛，休息一下就好了，他也沒想到自己會這麽倒酶，竟然患上了腦癌 。
這次去醫院還是白澤苦苦求他，用不去讀書威脅，他才花費這麽多辛苦打工賺回來的血汗錢去醫院檢查，哪曾想檢查出來的結果，卻將他直接打入了十八層地獄。
在學校遭人白眼，他忍了，工作中受累受氣，他也忍了，幫別人裝垃圾、倒垃圾、掏下水管道等事情他經常做，每天吃了上頓沒下頓，這些他都忍了，他也在努力堅持著，他相信總有一天，這一切都會好起來，因為還有希望。
但是，老天將他的生命剝奪了，判了他死刑，讓他失去了原本不多的一切，他無力到了極點，甚至連反抗一下都不能。
雙腳不由自主的邁動，認準一個方向，決不回頭，能走多遠，他不知道，也沒有人知道。
夏日的陽光非常灼熱，偶爾有過路的行人，可都是撐著傘遮擋酷熱的烈日，街道上，隻有千風依舊頂著烈日，緩步行走著，這已經是千風離開家的第三天了，此時的他比之前消還要瘦得很多，頭發淩亂得快要生鏽，嘴唇布滿裂口，臉色蒼白如紙。
停住腳步，千風抬頭看了看天空，又看了看遠方沒有盡頭的街道，摸了摸口袋裏所剩下的十幾塊錢，將胸口處掛著的古老鑰匙掏出來看了看，輕聲歎了口氣。“難道我真的要死了嗎？”
從家裏出來的時候，千風將所有的錢留給了白澤，隻帶走零碎的幾十塊錢，對於他來說，有沒有錢在身上已經不重要了，他也想在臨死前享受一翻，過一下奢侈的生活，可他也知道就那點錢，他什麽也奢侈不了，留給白澤反而作用就大了。
“唉！算了，沒什麽可留念的，人生總有一死，這輩子能有白澤這個兄弟，也不枉來人世走一遭。”想清楚了之後，千風決定在這十幾塊錢花完之前，找一片原始森林，悄無聲息的死在那，他一直很向往大自然的寧靜與祥和，而原始森林神龍架就成了他唯一的目標。
一天時間轉眼即過，傍晚，房縣街道上燈火輝煌，城市的夜景被譜寫得越發美麗。
此時千風已經到了神龍架邊上的一個小鎮上，這裏有一個擺攤的夜市，嘈雜的吆喝聲、叫賣聲不覺於耳，千風就像過客般向前行走，不做任何停留，不帶走一片塵土。
“多謝大師，我一定按照大師所說，如能逃過此劫，我定當重金酬謝。”一個寫有‘天算子’的招牌的算命攤位前，一名肥胖的中年人正對著一名滿頭白發、白色胡須能有一尺多長的老道士彎腰行禮。
“罷了、罷了，酬謝什麽的就算了，記住，貧道能救你這一次，卻不能救你第二次，你好自為之吧。”老道士擺了擺手，打斷了那個肥胖中年人的話。
“大師，能否為我看看吉凶。”這時，一名穿著西裝的大漢走了過來，恭聲對老道士問道。
“你來晚了，貧道今日三卦已滿，你回去吧。”聽到這話，西裝大漢搖了搖頭，露出遺憾之色。
“咦！”白發老道士轉過身，看著人群中的千風，隨即搖了搖頭，歎息一聲，低聲道：“可惜啊可惜，要是早十年遇上貧道……唉！”隨即老道士不在多說，開使收拾物品，準備離開了。
沒有人知道，老道士暗中給千風推算了一卦，可不算還好，一算卻讓他完全震驚了，因為他居然推算不出千風的八字命理，這怎麽不讓他震驚。
自從出道到如今，已經千年有餘，這片天底下還沒有他算不出來的命，可是今天他居然算不出一個看似將死之人的命運來。“唉，是老道執著了，此子應該不是池中之物啊！”
說完，老道士背著行李物品，一步跨出，卻已經身在十米開外，隻是幾步，就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了，在這個夜市上的所有人都沒有沒注意，連老道士是什麽時候走的，怎麽走的他們也都不知道。
千風依舊在緩緩行走，完全不知道剛才有一個如神仙般的老道士關注過他，而且還為他算了一卦，隻是最終什麽也沒有算出來，但是這些顯然不是如今的千風想要關注的，在他心中隻有一個信念，趕緊到原始森林神農架，在那裏為自己挖個墓穴，其他的一切都與他無關。
“轟隆隆。”千風剛走出夜市，原本晴空萬裏的天空突然烏雲密布，沉悶的雷聲一陣陣從厚厚的烏雲中傳來，其中還帶著道道耀眼奪目的閃電，那閃電猶如銀色長蛇般毫無秩序的衝擊向地麵。
千風抬頭看了看天空，那烏雲、雷聲、閃電就好像是在嘲笑自己一般，向著天空咧嘴一笑，繼續朝前方走去。
千風已經隻剩下一個一塊的硬幣了，讓他稍微放心的是，出了這個小鎮在走一小段距離，就可以進入著名的風景名勝區‘神龍架’了，其實現在千風所在的位置都已經算是神龍架風景區地域了。
“顧三，你到底是什麽意思，說好了這裏的利益我們一人一半，你為什麽將我的小弟打成這樣，今天你不給我一個滿意的解釋和賠償，我和你沒完，要不然你真以為我們神龍幫怕了你三溪幫不成。”此時小鎮上已經下起了大雨，鎮中心狹窄的街道上，一名身材高大的中年男子大喝道。
他的話音說出不久，就被沉悶的雷聲給衝散了，在高大中年男子兩邊，站著十幾二十個穿著和他差不多的青年，這些青年個個手中都握著砍刀，顯然他們就是自稱神龍幫的人。
而在神龍幫的對麵，則是一群身穿運動服的人，為首的是一名個子很矮，隻有一米五六，但是卻非常肥胖的中年人，看上去四十多歲的樣子，他就是三溪幫在房縣一帶的頭目老大顧三，顧三的身邊同樣有著二十多名手持斧頭的青年人，不用想也知道他們是三溪幫的成員混混了。
顧三聽到高大男子的話，不屑的哼了一聲，才道：“什麽意思，這還用問嗎？如果你邱江真的不知道，那我就告訴你。”
名叫顧三的矮胖子接著道：“邱江，別以為你神龍幫是這裏的地頭蛇我就怕你，在我三溪幫跟前，你們什麽都不是，現在我看不慣你們，不想和你們繼續分這一帶的利益，我要將你們滅了，現在你明白了嗎？”
邱江聽後，頓時臉色鐵青，憤怒道：“好，很好，你顧三很有種，但是你不要忘了你說的那句話，我是這裏的地頭蛇，你到了這裏，是龍你得給我盤著，是虎你也得給我臥著，既然你偏偏要跳起來蹦躂，那我也沒什麽好說的了。”
話音剛落，邱江接著大喝一聲：“兄弟們，給我往死裏砍，誰砍死了顧三這王八蛋，老二的位置就是誰的。”
頓時，神龍幫二十幾人手握砍刀，瞬間朝三溪幫的人衝了過去。
“兄弟們，給我上，弄死他們。”在邱江發出命令的同時，顧三也同一時間招呼著手下弟兄衝了過來。
在十堰市這個地方，黑道幫派大大小小有很多，但是最強大的就屬三溪幫了，三溪幫不僅在本市很出名，在南湖其他城市的地下勢力中也有著不小的分量，而神龍幫就是那種小幫派了，隻是在神龍架周邊幹一些小勾當而已，但是作為本地的地頭蛇，在三溪幫沒有調集人手過來的情況下，他們也完全不懼三溪幫。
在這麽一個小鎮上，雙方能調動二三十個手下在這裏火拚，也算是很不錯的了。
就在三溪幫和神龍幫即將彼此刀劍接觸的時候，一個意外卻出現了。
天空中閃電雷鳴，傾盆大雨依舊沒有一絲停止的意思，兩幫手持砍刀、斧頭的人中間，此時站著一名渾身衣服破爛不堪的青年人，仔細觀看，才能發現他身上穿的是一所中學的校服，身上肮髒的汙垢早已被大雨衝洗得幹淨了很多，隻是他那消瘦蒼白的臉龐，顯示著這個學生的不正常。
是的，這突然出現在兩幫人中間的人正是千風。
一聲炸雷過後，千風才發現自己不知不覺中，居然走到了一幫正要打群架的人群中間來了，因為雨下得大，千風也沒注意這些，所以到了現在才發現自己的處境，這讓千風有些無語。
搖了搖頭，千風不理會兩幫人詫異的目光，隻是停頓了一下，就又繼續往鎮外行走，就好像他從來都沒有來過這裏，又好像那正要火拚的兩幫人不存在似的，自己是一個真正的過客。
千風覺得沒什麽，一切都不關他的事，但是這兩幫人可就不是那麽好講話了，千風的出現，破壞了他們之間的那種‘氣氛’，讓他們很是憤怒。
就在千風剛走出去三步的時候，顧三突然怒道：“小子，一句話不說，就想這樣走了，那我三溪幫的臉今後往哪裏放，啊！給我上，先將這個小子給我弄死在說。”
顧三如此說了，邱江也沒有現在對三溪幫動手，他三溪幫要麵子，神龍幫也要，所以邱江也是和顧三一樣想，先將千風弄殘弄死，在找三溪幫算賬。
“兄弟們，咱不能落後了，給我上，哪裏有位置砍刀給我往哪裏落下。”
於是，神龍幫和三溪幫瞬間就將矛頭指向了千風，四五十人瞬間就朝他衝了過來。
此時千風並沒有半點害怕，他已經是一個將死之人，早死晚死對他來說區別並不大，唯一遺憾的是沒能找到一個山清水秀的地方將自己葬在那。
看著衝向自己的這些人手中的砍刀和斧頭，千風緩緩的閉上了眼睛，他知道，死亡已經來臨，自己終於解脫了。
“老院長、林爺爺，我來陪你們了，阿澤，永別了，我的兄弟。”千風心中感慨，他已經準備好迎接死亡了。
但是，異變發生了，就在雜亂的砍刀和斧頭即將落在千風身上時，天空中突然一聲悶雷，一道手臂粗細的閃電瞬間劈下，帶著浩瀚的可怕威勢，直接劈在了千風身上。
一聲巨響過後，千風的身體瞬間被劈成了焦黑一片，顯然已經沒有了生機，周圍圍著千風的這些神龍幫、三溪幫的人也都被震暈了過去，沒有一個站立著，稍微離千風遠一些邱江和顧三也是如此。
沒有人知道，就在那雷電剛接觸到千風體表的時候，千風胸前一把古老的鑰匙突然發出一道耀眼無比的彩光，將千風頭顱空間中的靈魂以比閃電更快的速度包裹住，瞬間衝向高空，破開雲層，就好比流星般飛向遙遠的外太空。
那道彩光消失後，空中烏雲很快散了，雷電也隨之消失了，小鎮中心街道上躺著的四五十人，他們親身見證了一段神奇無比奇跡，但他們卻絲毫不知。
這個時候，雨已經完全停止了，直到此時，千風那被雷電劈得焦黑如炭屍體，終於緩緩的向後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