醜妃翻身:下堂夫,不回收

第一百六十一章 “白色恐怖”

第一百六十一章 “白色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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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時候,完全可以挑著殺,砍瓜切菜一般,再簡單沒有了。[本書來源]

就算有禁軍護衛,可禁軍的布置還不是宇文澤的掌握的事情?事先給那些刺客一張京城防衛圖,要逃脫禁軍的追捕,簡直易如反掌。

而太子黨的人,也有人受傷的,比如楊素。

可是外人不知道,內裏的人卻是清楚明白的很。

楊素有異心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自大女兒,也就是太子妃楊芊雪死了以後,他就仰仗著一個小女兒了,而小女兒偏偏又嫁了皇位最有力的爭奪者宇文鐸。

他還不明著暗著幫著嗎?

太子這一次,擺明了就是真正讓他誰也幫不上。估計楊素這一重傷,三五個月就別想下床了。

等他能起來,估計朝廷形勢已經徹底變了吧?

宇文澤這一計,不可謂不毒,不可謂不周全啊。

她居然和這樣的男人成了朋友,楊芊芊忽然感覺渾身一冷,雞皮疙瘩起了滿身。

現在,他就隻剩下姬白簫那支軍隊要對付了吧?

姬白簫手下的軍隊,占了整個禦澤王朝軍事實力的百分之七十以上,若是他叛變了,朝廷根本無法與之抗衡。

隻是姬白簫打仗行,若論起勾心鬥角,哪裏有從小在宮裏長大的太子來得駕輕就熟啊?

楊芊芊閉一下眼,姬白簫在軍中威望甚高,不知道宇文澤會采取什麽方法奪了他的兵權。

抬頭看看天天,此刻真是山雨欲來風滿樓啊……

“小姐,看這天色,怕是又要下雨了!”如月開窗,看看外麵的天,“秋雨一下就沒完沒了的,但願下得時間短些。”

“一場秋雨一場寒,這場雨,不會下得太短!”楊芊芊歎口氣,心思繁雜,似有千千結,理不出個頭緒來。

她甚至不知道,自己到底該擔心誰才好。

雨,終究還是在夜晚飄飄揚揚地下了起來,就這樣不溫不火的樣子,仿佛要下上百年之久,不知道何時會停。

京城內部局勢越來越緊張,朝野上下人人自危。

反倒是那些小老百姓們,依然過著自己平淡的生活,也許在這場即將到來的巨大變故之中,無知才是最幸福的吧?

據說太子在東宮養傷,禁軍四處捉拿嫌犯,姬白簫請命拍手下幫禁軍查嫌犯。然而就在前幾日,居然在姬家軍營裏麵找到了一名逃竄的嫌犯。

宇文澤下令,徹查姬家軍營。

一時間整個京城雞飛狗跳,楊芊芊歎口氣,沒想到,宇文澤在想到刺殺的同時,已經想好了下一步該如何動作了。

隻是,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他這一舉動,可別逼反了姬白簫才是啊。

想想,人家在這種氛圍中浸**了多年,想必該是會拿捏分寸的。

姬白簫的大部分軍隊遠在南疆,在京城周圍防守的還不到十分之一,駐紮在離京城百裏之遙,若是急行軍到達京城也得一兩個時辰,而京城風雲瞬息萬變,差了幾個時辰,就差了千萬裏。

然而查出此刻,整頓軍紀以後,結果僅僅隻是調走了姬家軍的一支小分隊,打散分在了禁軍之中。

原因無他,因為那個刺客,是那個小分隊的分隊長。

剩下的,姬白簫沒升沒降,依然是他的大將軍。

雖然揚芊芊知道宇文澤這樣做肯定有深意,可是她怎麽都分析不出來那深意在何處。

那個分隊,隻能算是普通的精英部隊,一共五百人,有什麽緊急任務,敢死隊也不會讓他們上,不知道分散了他們,到底有什麽好處。

但是有一點卻很清楚,姬白簫如果為了這麽點“小事”而謀反之類的話,是會被天下人詬病的。

這個啞巴虧,他吞得下也要吞,吞不下也要吞。

因為他尊敬的太子殿下,已經對他“從寬發落”了,他還必須感恩戴德地跪地謝恩。

而偏偏前段時間無極門又被重創,想要暗中做點什麽,恐怕也有些困難。

看來,這一環扣一環,宇文澤早就已經全部想好了。

現在朝中很多重要官員大換血,到處都可以看到大戶人家披麻戴孝的家屬出現在大街上,光是風光大葬的就看了不下十人,俱是朝廷欽點厚葬的官員。

京城數條大街上,時時可見滿地的紙錢,細雨刷過,變成了遍地的紙漿。

世人都曉神仙好,唯有功名忘不了,古今將相今何在,荒草一塚草沒了。

有股淡淡的憂愁,彌漫在整個京城上空,到處是哭聲。

每天在這樣的環境之中,就是往日熱鬧的南市,也無法繁忙得起來。

“小姐,最近生意真的差了很多啊!”綠兒哀歎一聲。

楊芊芊靠在門邊:“國事繁雜,百姓哪能安樂啊!”最近的她,好像越來越憂國憂民了,真不像她當初隻是想當個小老百姓的想法。

“早點關門吧!”她歎口氣,對著綠兒如月道,“你們陪我出去走走,京城的氣氛太壓抑了。”

“也好,反正沒事做!”綠兒拉著店裏的小夥計去關門。

“小姐,我們去哪裏?”如月看看天色,“這雨也下個不停,倒是不大,隻是下得人心焦,總是這麽稀稀拉拉的。”

“走走吧,雨中漫步也挺好的!”楊芊芊不以為意,多少年了,都沒有幹過這樣的事情了。

當初在雨中,也有個青蔥少年給她送傘。多年過去了,那個少年的輪廓已經模糊,隻是那個經曆,卻還留在腦海之中。

猶記得那雙眼睛,愛慕,大概是她唯一可以從其中讀出的名詞。

那麽純粹,那麽幹淨,不帶任何雜質。

長大以後,再沒有見過那麽純粹的愛戀,愛了就是愛了,和錢財無關,和身份無關,和地位無關。

現代人,有多少人可以做到這麽純粹?

再看看她現在身處的這紛繁複雜的環境,想要再領會那種毫無雜質的愛,真的是難上加難了。

歎口氣,輕輕撐起一把油紙傘,跟兩個丫頭在城中慢慢地走。

依然會看到淚痕未幹的喪戶,還有一些趕著走完一家再去另外一家吊唁的賓客,匆匆而過。

也不知道誰是真心,誰是假意。

大概是因為路近,走幾步,竟然到了那個草坪。

想想,在這裏,她和筱致遠分手,再遇到好幾次宇文鐸,至今也不明白,他告訴了宇文澤這件事情,到底是對是錯。

這個分壇對於無極門來說無疑是很重要的,不然宇文鐸不會經常在這裏出現。

所以,這個分壇的毀滅,對於無極門來說,也不知道要多久才能複原。

現如今,這個地方早就看不到那抹紅色的身影,換了的,是重重圍住的禁軍。

以搜捕刺客為名,這個地方,被圍困了起來。雖然裏麵已經沒有人了,可是應該有不少無極門的重要資料在裏麵,現在這種情況下,宇文澤完全可以正大光明地進去搜。

“什麽人,敢來這裏窺視?!”草坪前的士兵一把攔住楊芊芊主仆三人。

“對不起,不小心路過而已!”楊芊芊笑著看他們,“請問這裏什麽地方,怎麽這麽多士兵?”

那士兵上下打量一下楊芊芊,大概是覺得是個美女,倒也不惡聲惡氣,反而不正經地笑一聲:“怎麽,姑娘想進去嗎,若是想進去,裏麵可是虎狼之窩,怕姑娘受不了啊!”

正在此刻,身後忽然傳來熟悉的聲音:“誰在那兒?”

楊芊芊一聽,不由笑道:“太子殿下,您的士兵正在這裏調戲良家婦女呢,你管不管啊?”

來人正是宇文澤,隻見他臉色蒼白,手上還綁著一根白色的棉布一直吊到脖子上,左邊肩膀明顯僵硬,活動不便,可見受傷不輕。

“誰說我調戲……”

“閉嘴!”那士兵剛要解釋,就被宇文澤立刻喝止,“平時本宮是這樣教導你們的嗎?”

“殿下……”那士兵低了頭。

“本宮既然剛才叫你們了,自然聽到你們在說什麽,這位姑娘說你調戲她,可是一點沒冤枉你!”

“太子殿下恕罪!”那士兵嚇得一個激靈,趕緊跪下。

宇文澤冷冷地看他一眼:“你們知道這位姑娘是誰嗎,就敢出言不遜?”

“小的不知!”

另外還有周圍站崗的士兵都看了過來,低著頭聽訓。

“不知道不要緊,本宮今天就讓你們認識一下!”宇文澤冷笑一聲,“周圍是楊芊芊姑娘,以後再見到她,就跟見到本宮一樣,本宮能做的事情,她也能做,本宮能去的地方,她也能去,可聽明白了?”

“明白了!”齊刷刷跪了一地的人,大聲應喏。

之前的那個小兵刷白了臉,隻聽宇文澤一字一頓地道:“念你初犯,米俺你死罪,杖責一五百,以儆效尤!”

“謝太子恩典!”那小兵雖然煞白了臉,卻還是隻得磕頭謝恩。

楊芊芊輕皺一下眉頭,這宇文澤從頭到尾,其實都沒有解釋她到底是什麽身份,隻是用見她如同見他,含糊不清地帶了過去。

這樣的話語,好像很容易讓人誤會。

況且,他們成為朋友的事情,本來就是秘密,如今卻搞得這麽明顯,他到底存的什麽心思?

“殿下,算了,不知者不為過,五百大板的懲罰太厲害了,再說這小兄弟也是跟我開個玩笑罷了!”五百大板下去,不死也半條命了,以後恐怕隻能在**度過了餘生了。

因為一句玩笑話,這樣的懲罰,實在是太過了。

“看在芊芊的麵子上,改為一百,還不謝過楊姑娘?”宇文澤居然相當給麵子,那小兵趕緊爬到楊芊芊身前,磕了三個響頭:“謝楊姑娘,謝楊姑娘!”

其實他應該也明白,那五百大板下去的後果,楊芊芊這一求情,差不多就是相當於救回了他一條命了。

那小兵很快被拖了下去,宇文澤衝她伸出沒有受傷的右手:“有興趣同遊否?”

楊芊芊一愣,走到他麵前,小聲道:“你弄得人盡皆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