醜妃翻身:下堂夫,不回收

第一百七十二章 大病

第一百七十二章 大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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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滾開,你們滾開!”楊芊芊拚命掙紮,連撕帶咬,將今晚的一切都發泄出來,“都滾開,你們憑什麽欺負我,妖孽欺負我也就算了,你們也欺負我,你們也欺負我!!!”

但是她又怎麽會是這七八個大男人的對手,不一刻已經被壓倒在地上,身上一片冰涼,隻聽得布帛碎裂的聲音。(小說網)

她的眼前慢慢變得空洞,也許,這樣也好。

他能找女人,她為什麽不能找男人?

她一下找上七八個,比他這麽多年的都持平了,心中,竟然有一絲報複的快感,咬著牙,血從自己口中慢慢滑入喉嚨,帶著一絲殘忍。

“你們幹什麽?”熟悉的聲音,還是那般磁性,隨著幾聲慘叫,那些流氓的身體飛了出去,不死以後也是癱瘓了。

這個人下手,從來狠辣,不會手下留情。

“芊芊,你怎麽樣?”依然是那抹紅色,即使在夜晚的暗巷之中,還是那般耀眼,“你的藥呢,你不是有很多藥嗎,怎麽不用?”

是啊,為什麽不用?

因為她混沌的腦子裏全部都是他,該死的全部被他占滿了,所以她沒有辦法思考,沒有辦法冷靜,甚至沒有辦法呼吸。

這樣的她,要怎麽才能想到身上還帶著幾瓶防身的藥?

宇文鐸脫下自己的外衣給她穿上:“聽說有人在門口砸了杯子,我一看這杯子就是宮裏的,一猜就是你,就趕緊出來找你了,你走得好快,我差點跟不上。”

楊芊芊冷然地抬頭:“如果不是我差點被這群流氓糟蹋,你是不是,打算一直跟在我身後,一直不出現?”

宇文鐸抱起她的手,僵在半空,停了仿佛有一個世紀那般長久。

這個解釋,勝過萬千語言的解釋。

楊芊芊在那一刻完全明白了,於是她自己撐著地麵慢慢坐起來:“其實你現在也不需要出現,沒有必要!”

站起身,渾身還是冷得直打顫。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他張嘴要解釋。

“那麽是怎麽樣?”或者還殘存著一份希望,所以她並沒有走,隻是站在原地,“我想的是,芊月的孩子不是你的,芊月的孩子懷了八個月了,是我想的那樣嗎?”

宇文鐸看著她,眼前的女子近乎瘋狂的猜想,可是他回答不出來,隻得囁嚅著,輕輕地,小聲地說道:“芊月懷了一個多月的身孕,孩子……應該是我的!”

“你混蛋!”她打了他一個耳光,隨即花拳繡腿雨點般打到了他身上,“你王八蛋,你無恥,你下流,你人渣,你不是人,你個大騙子!!!”

幾乎用盡她一生之中,最最惡毒的語言,最最直接的罵詞來罵眼前這個男人,她已經顧不得自己到底有沒有這個資格。

打得累了,罵得累了,她終於停了手,隻看到他臉上,被還有被她抓的紅印。

他沒有躲閃。

“為什麽不躲?”她淡淡地看著他,臉上並沒有感激涕零,或者內疚。

“我應得的!”他自嘲地苦笑一聲。

“怎麽可能是你應得的?”她譏諷得一笑,全身的力氣,終於在剛才的叫罵中全部消耗殆盡,臉上的淚水仿佛結了冰,紮在臉上,好似刀割,“你的妻子懷了身孕,你不應受到天下人指責的,這本來就是你做丈夫的責任。”

“芊芊,我隻是喝醉了……”

“不用解釋!”楊芊芊仰起頭,高傲地看著他,“我隻要知道孩子是你的就行……呃,我忘記了,反正孩子你已經有一個了,不在乎再多一個,是不是?”

“芊芊……”

“可不可以預告一下,下一個懷上你申王爺尊貴血脈的女子會是誰?”楊芊芊打斷他的話,“林側妃,周側妃,還是你的那些侍妾們?你不小了,別的皇子像你這麽大的時候,已經兒子女兒一大堆了,你怎麽能落後呢,要加油啊……”

“芊芊,別這樣說話,我看著難受!”

“那就不說話!”楊芊芊轉頭,“我要會芊慰居,申王爺,後會無期!”

剛走一步,忽然一陣頭暈,腳下一軟,整個人就這樣軟軟地倒了下去,耳邊傳來一聲驚呼:“芊芊……”

身上一暖,眼前一黑,頃刻間,世間萬物都化為須有。

睜開眼睛的時候,是芊慰居內燃著火爐的房間,她的金牌,正明晃晃地掛在床頭。

綠兒和如月焦急的眼神,讓她莫名地心安。

“小姐,嚇死我了,你不是說出去走走的嘛,我也就去了別處,等我回來,他們說你出宮去了,我趕緊回了芊慰居,卻沒找到你的人影,我和綠兒等了很久,才看到你被申王爺送回來,說你喝醉了,到底怎麽回事啊?”如月拉著她的手,一臉驚魂未定的樣子。

聽到那個名字,她的心頭一陣刺痛,痛得她皺眉。

“哎呀,如月,小姐剛醒,你就唧唧咋咋問一堆,都問得小姐頭痛了,趕緊給小姐倒杯水醒醒酒!”綠兒瞪了如月一眼,把手放在楊芊芊額頭一碰,不由“哎呀”一聲:“小姐,你額頭好燙啊,該不是昨日受了風寒發燒了吧?”

如月忙過來摸摸她額頭,再抓抓手:“是呢好燙呢,趕緊找落掌櫃的過來給瞧瞧吧!”

“不用了!”楊芊芊掙紮著說出一句話,喉嚨火燒一樣難受,“我自己也是大夫,還請什麽大夫?”

“小姐,你都病成這樣了,難道還要自己給自己開藥方嗎?”綠兒趕緊接過話頭,“連嗓子都啞了,少說話吧,還是去讓落掌櫃來一趟才是!”

“不要……”楊芊芊掙紮著起身,“不要去!”

“為什麽啊?”綠兒和如月對視一眼,“小姐,你雖然是大夫,可是您也說術業有專攻,你去請他治風寒,不丟人的!”

“不!”楊芊芊搖搖頭,她們不懂,真的不懂。

潛意識裏麵,她不想讓自己好起來,病了,也好,病了大概就可以什麽都不用想了。

這樣的難受,最好難受一輩子,不要再好起來。

仿佛隻要這個病不好,她就可以永遠不用麵對現實一樣。

“不什麽啊?”綠兒急得拉著如月的手,“小姐,這事兒我做主了,不能讓您任性,我這就找落掌櫃去,將來你要打要罰,等您病好了,該怎麽辦就怎麽辦!”

說罷,留下如月照顧著楊芊芊,自己跑出去了。

楊芊芊悠悠歎口氣,眼睛幹澀難受,頭暈得厲害,隻是躺著,卻再也睡不著。

如果能暈倒,其實也是好的,至少暈倒了,在黑暗之中,她什麽都不用想,不用思考。

更不會感覺到,連血管裏流淌著的血液都是痛的。

那種痛,深入骨髓,浸透四肢百骸,讓人痛不欲生。

隻是越想逃離,那痛楚卻越深刻,“刻骨銘心”四個字是如何來的,她總算是了解到了。

不知不覺,那個人,竟然已經浸入了她的骨髓之中,滲透到了身上每一個細胞。

這一刻,連呼吸都是痛的,連呼吸都想逃離,好像空氣裏麵,全都是那個人的氣息,牢牢地,緊緊地鎖住了她,鎖住了她全身。

她無法動彈,卻非要掙紮,於是越掙紮,越是鎖得緊。

“小姐,才一會兒功夫,怎麽又出了一身冷汗了?”如月走進來,將冰涼的帕子蓋在她頭上,幫她降溫。

是的,她走不掉,逃不出,她在黑暗中迷了路,不知道前方是什麽。

冷汗,一陣一陣,從身上冒出來,好像要讓她炸成人幹。

“怎麽幾天沒見,就病成這樣了?”落隨溪看了一眼**慘白的人兒,歎口氣,“宮裏出了不少事吧?”

“不礙事的!”楊芊芊看他一眼,白衣依舊,痞態依舊,隻是總感覺有些什麽地方不同了。

莫不是他有些發紅的眼睛,還是他略顯疲憊的神情?

“病倒不是大病,不過你心頭有鬱結,心病還須心藥醫!”落隨溪看著她,語重心長的道,“你也是大夫,你應該知道自己是怎麽回事,急怒攻心,心有鬱結,新病不除,這病好不了,你碰到什麽事了?”

“沒事,不過就是著涼了而已!”楊芊芊側個身,微微有些氣喘,整個人虛弱地好似瀕死一般。

“我可聽說,昨天你是被人抱回來的,不是跟那個人有關吧?”

“咳咳咳……”楊芊芊劇烈地咳嗽起來,咳到停不下來,仿佛要把肺咳出來為止。

如月和綠兒兩個丫頭嚇得臉都白了,手忙腳亂的又是拍胸,又是撫背。倒是落隨溪,在她身上紮了幾針,才讓她的咳嗽平複了下來。

倒是落隨溪,在她身上紮了幾針,才讓她的咳嗽平複了下來。

“算了,我不問了,不過就算因為你身邊這麽關心你的兩個丫頭,你也不該任由自己糟蹋自己的身子!”落隨溪收起一點點痞態,臉色難得正經。

楊芊芊閉一下眼睛,用沙啞的嗓音輕道:“給我點時間!”

時間是療傷的良藥。

或者在不久的將來,就可以跟當初的筱致遠一樣,麵對如今的宇文鐸。

可以的,她一定可以的。

沒有什麽過不去的坎,不是嗎?

當初,被筱致遠一腳踹開的時候,她就對自己說,給一點點時間讓她沉迷,讓她頹廢,等這個時間過去,她楊芊芊還是楊芊芊,依然是那個打不倒的小強。

所以,瞧,筱致遠的事情,她隻用了很短的時間,就過去了,不是嗎?

而那個人呢?

那個人不見得比筱致遠強多少,所以,肯定能過去,肯定能過去的……吧?

為什麽心中還是如此不確定?

落隨溪開了藥方走了,如月煎了藥,鋪子的事情,都交給了綠兒。想想,真是有些對不起這兩個丫頭,為了她一個人,忙壞了。

而自己,什麽都不能給她們。

藥性上來,楊芊芊慢慢闔上雙眼,竟沉沉睡去。

落隨溪開的藥方裏麵,放了寧神安定的藥物。也好,睡了也好,夢裏,便誰也想不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