醜妃翻身:下堂夫,不回收

第一百九十三章 人算不如天算

第一百九十三章 人算不如天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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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雖然習武,可武藝並不精良,要翻牆而去,實在不是一件易事。

這事讓宇文澤火冒三丈,當夜就將楊皓軒關進了掖庭地牢。宇文紓苦苦哀求,又偷偷托人來找了楊芊芊,才此事平了下去,不過楊皓軒至今還被關在牢中。

至於楊素,肯定是沒送成。

不知道,他是不是也會在長亭邊,古道邊,有那麽一分淡淡惆悵和期待呢?

十幾天,說長不長,說短不短,隻是正月已經過了一半,等到元宵佳節即將來臨的時候,楊芊芊總算可以下床,走比較長一段路了。

或者,此刻應該就是見南宮月娥的時候了吧?

除夕才過半月,宮裏正到處張燈結彩,準備過元宵。

楊芊芊坐在軟轎裏,讓兩個小太監抬著參觀了一下皇宮的景致。在病榻上待得太久了,竟有種脫離“社會”的感覺。

而以前的那份鬥誌和堅韌,也仿佛在和傷痛的鬥爭中,慢慢地被消磨掉了。

宮裏,果真是個修生養性的好地方。

早就去通知了宇文澤她傷已好,果然隻過了一天,小太監就來傳夏貴妃求見。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該來總是要來的,楊芊芊也並沒有做太多的準備,就是讓小雯給她整了整衣冠,整個人還是懶洋洋地倒在鋪了羊皮毯子上,很隨意的樣子。

她不想在南宮月娥麵前擺什麽架子,雖然也知道一切不可能回到過去,可努力拯救,總是對的。

環佩叮當聲起,楊芊芊抬眸望去,夏貴妃已經走進來,盈盈下拜:“臣妾參見皇後娘娘千歲千千歲!”

今天的南宮月娥,穿了一件紫色的棉袍,上麵牡丹暗花,領子衣襟口和寬大的袖邊上,鑲了兩條長長的白色皮毛。裏麵是米色斜襟錦衣,上麵同樣繡著稍深一些的牡丹花,腰上圍了一塊約二十厘米高低的紅色汗巾,鑲著金色的邊,用同色絲帶綁了個大大的蝴蝶結,放在正中間。

再看頭上,紮的是斜雲飛天髻,落下一縷發絲,在左側輕輕挽成個大卷,鬆鬆散在一邊。

左邊鬢角插了一朵牡丹絹花,上別兩隻金釵,還有同色飛天鳳尾流蘇鳳釵,和身上的花紋相應成輝。左邊則隻插了兩支短釵,不見過多裝飾,卻隻見得媚而不妖,美而不俗,讓人眼前一亮。

楊芊芊知道,她是想跟自己比美,怕是心裏那口氣,一直還在,一直都沒有過去吧?

看看自己,頭發隨意挽了個髻,由於長期躺在**缺乏日曬,整張臉多少有些慘白。

即使底子再好,此刻跟南宮月娥比起來,恐怕也要稍遜一些了吧?

也好,不知道看到這樣的自己,她心中那口氣,會不會稍微順一點。

而南宮月娥,見到楊芊芊隻是愣愣神,大概沒想到,她會以這麽隨意的樣子和自己見麵。虧自己巧打扮,勤梳妝,折騰了幾個時辰,人家壓根就沒想跟她比什麽。

讓屋子裏的人都退了下去,楊芊芊靠著睡塌看著她,歎口氣:“月娥,你這是何苦啊?”

對於南宮月娥,她是有些幾分愧疚的,那愧疚來自於自己沒有及時警告她,也來自於南宮老爺對於自己的信任,卻沒有好好照顧好她,讓她離家出走,一直都沒有找到她。

所以,潛意識裏,她總是想要包容這位從來沒有經曆過任何風浪的千金大小姐。

南宮月娥的眼睛對上她的臉:“皇後娘娘,你在說什麽,臣妾聽不懂!”

楊芊芊知道她裝糊塗,可是自己不想讓她裝下去:“月娥,你聽得懂我在說什麽的,何必假裝聽不懂。你若對我有怨,大可以衝我來,何必搭上自己一輩子的幸福?”

“嗬嗬,幸福?”南宮月娥終於笑了起來,笑容慘淡,“像我這樣的人,還有幸福可言嗎?”

“為什麽沒有?”楊芊芊瞪了她一眼,“很多事情,你認為沒有,就必定沒有了,可是當你認為有的時候,就未必了,為什麽不給自己自信呢,你還年輕!”

“我已經是全京城的一個大笑話了,還有什麽臉麵談幸福?”南宮月娥冷笑。

“你可以如現在這樣,隱姓埋名,找個喜歡的人,一起生活,不是也很好嗎?”

“你想得美!”南宮月娥鳳眸一瞪,“楊芊芊,你以為,你和筱致遠做了虧心事以後,就可以心安理得地坐享南宮家的產業了嗎?南宮家會遭遇這一切,都是你和筱致遠造成的,你們難道不該為自己做的事情負責嗎?”

楊芊芊失笑起來:“若說負責,難道你爹就不該為筱致遠母子負責嗎?月娥,冤冤相報何時了,我和致遠並沒有想要奪走南宮家的產業,你若不甘心,大可以回去,我想致遠會雙手奉上他的所有。而且,我真的沒有跟他聯手算計南宮家,如果當初我知道他要對你們下手,而不是真的愛上你,我一定會出手阻止的!”

“你現在當然可以說漂亮話了,反正你都當上皇後,南宮家的那點產業對於你,跟這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地位來說,又算得了什麽呢?”南宮月娥冷笑一聲,“我隻是沒想到,我費盡心機爬到這個位置,以為可以置你們與死地,沒想到,你爬得比我更快,真是人算不如天算!”

楊芊芊沒想到她會這麽想,想來現在跟她說什麽都是說不通的了,隻得歎口氣:“冤冤相報何時了啊,為了這個搭上你的一生,你可有想過值得嗎?你如今這樣,不正趁了當初筱致遠要報複南宮家的意了嗎,你母親過世,父親守靈,連他們最喜歡的女兒,都在仇恨之中無法自拔,永遠得不到幸福,你覺得,我和他如果真要報複你,看到你現在這個樣子,是開心還是痛苦?”

南宮月娥愣神,一下子竟回答不上來。

“最終一直在仇恨之中拔不出來的那個人是你,不是我們,如果我們真要報複南宮家,看到你現在這個樣子,根本無須理會你,我們在一邊看笑話就是了!”

南宮月娥還在沉默,良久,抬起頭:“你以為你這樣說就能打擊我嗎?你錯了,你這樣說,隻能說明你心虛,你怕我上位,怕總有一天皇上會厭惡你,當你終於不在皇後這個位置上的時候,我看你拿什麽冷言冷語來諷刺嘲笑我!”

楊芊芊暗自歎息,她現在基本上是雞同鴨講:“如果這個皇後的位置你真的看得這麽重,不如你拿去好了,我正好樂得輕鬆!”

南宮月娥沒想到自己每一次以為的重拳出擊,就好像打在棉花上一樣,一點效果都沒有。

當下牙一咬,冷笑一聲:“我知道你並不在意皇上,你在意的另有其人,你可想知道,他最近的情況如何?”

楊芊芊心頭一凜,坐起身:“你想說什麽?”

南宮月娥盯著她半晌,忽然大笑起來:“看來,他們說的,居然是真的。真是可笑,你堂堂皇後不當,居然會喜歡一個失勢的王爺!”

楊芊芊皺一下眉頭:“你胡說些什麽,我不明白!”她裝得很像,本來她就很有演戲的天分,如今她用手托了一下腰,好像剛才那坐起來,不過是因為腰不舒服的樣子。

南宮月娥眼中閃過一絲疑惑:“那麽,你真不想知道他的消息嗎?我幹爹,也就是新上任的京兆尹夏大人,可是去探望過申王爺的!”

楊芊芊挑一下眉:“與我無關!”

“那麽,臣妾告辭了,皇後……娘娘!”南宮月娥的嘴角輕輕挑起一個弧度,極盡諷刺之能事,仿佛在嘲諷她說:瞧,你是一個多麽涼薄殘忍的女子,自己喜歡的人正受折磨,你卻漠不關心,隻是關心你高高在上的後位嗎?

此時此刻的楊芊芊,除卻苦笑,還能幹些什麽呢?

然而等南宮月娥的身形一從鳳儀宮消失,她就立刻下床站了起來,甚至忘記了太醫說讓她能躺著絕不坐著,能坐著絕不站著的金玉良言。

在屋內來回踱了幾步,她心內不由十分煩躁,去還是不去,這樣的問題,在心裏反反複複地問,最終竟還是沒有答案。

“來人!”她最終煩躁地叫了一聲,叫了人進來以後,卻不知道要吩咐什麽。

“娘娘,可是要去麗清宮嗎?”小雯走進來,看到她臉色不善,不由小心翼翼地問了一句。

本來打算上午見了南宮月娥以後,下午便去麗清宮看一下宇文紓。畢竟她並不知道南宮月娥什麽時候會來,又很想一次解決了這糾葛多時的恩怨,所以說過如果夏貴妃來過,就準備晚一些去看碩玉公主。

這小雯,想必是記在心裏了。

“也好,備轎吧!”這軟轎是為了她特製的,上麵鋪了上好的羊毛毯子,暖和且柔軟,而且四周用的木杆子很結實,不若竹竿,有彈性,但是人坐上去以後,總是一顛一顛的。

她腰有傷,顛不得。

她自然明白這是誰讓特製的,隻是有時候,不想去理會他的好。因為他對她有多好,對別人就有多壞,這讓她始終難以釋懷。

這不是因為她有多麽悲天憫人,大概隻是,對於不愛的人,不管他做了多少事,感覺上總還是覺得不對吧?

況且,她到現在都不知道申王府那邊究竟怎麽樣了。她是很想衝過去看看,可是抬腳又開始猶豫。

是的,她是膽小鬼,她不知道該如何麵對。盡管,她很明白,宇文澤從來沒限製過她的自由,她想去申王府,大可以正大光明地去。

他不限製她的自由,就好像篤定了她不會去見那個人一樣,可事實上,楊芊芊也確實從未越雷池一步。

“娘娘,麗清宮到了!”小雯輕輕提醒她一句,抬轎子的四個小太監,便將軟轎穩穩放在了宇文紓的寢殿門外。

“進去宣一聲吧,可別驚著她了!”楊芊芊下了轎子,讓一個小宮女扶著,再吩咐小雯過去給宇文紓提個醒。

自己久不出門了,咋一見難免驚喜太過,聽說孕婦情緒可不能大起大落,對身體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