醜妃翻身:下堂夫,不回收

第二百零七章 接住我!

第二百零七章 接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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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五月了,宮內的樹木越發茂密,一個人躲在上麵,還真是看不大出來。

“你到底要幹什麽,告訴朕,不然朕就找弓箭手了!”一進聽雪堂,就聽到久未露麵的宇文澤的聲音。

楊芊芊一算日子,醒悟過來,今天逢單,宇文澤應該是政和殿辦公,估計正好碰上宇文鐸又爬高爬低了。

想到這裏,她第一時間先衝了進去:“你要幹什麽?”

“既然他待在上麵不想下來,不如找弓箭手把他射下來!”宇文澤看著那個像壁虎一樣趴在屋簷底下的宇文鐸,臉上陰霾重重。

“你夠了沒,他瘋了已經夠慘了,你的到底要折磨他到什麽時候才算罷休?”楊芊芊攔在他麵前,“你要射死他,就先射死我好了!”

“楊芊芊,別以為朕不敢!”

“我知道你很敢!”楊芊芊發瘋一樣,張開雙臂,“十萬人的性命你都不在乎,又怎麽會在乎多殺一個呢?”

宇文澤氣結:“你……”

兩人對視半晌,他惡狠狠地道:“楊芊芊,朕告訴過你多少次了,他是裝的,是裝的,你為什麽不相信朕,偏偏隻相信他?”

“那麽我也告訴你,他瘋了,他瘋了,你再問我多少次,我也很堅定地告訴你,他瘋了!”楊芊芊歇斯底裏地大叫,“放過他,好不好,就當我求你了!”

宇文澤退後一步,忽地冷笑一聲:“你拿什麽來證明他瘋了,你讓我放過他,又有誰會來放過我呢?”

“你要怎麽證明?”楊芊芊冷冷地看著他,“我證明給你看!”

宇文澤一愣,卻見楊芊芊對身後的小太監道:“去拿梯子來!”

“皇後娘娘,你這是……”

“讓你去拿就去拿,少廢話!”楊芊芊冷睨一眼,再回頭看著宇文澤,“我很快就證明給你看!”

宇文澤有些不解地看著她,不過卻並未加以阻止。

梯子很快搬了過來,楊芊芊看一下高度:“不夠高,再去找一個,兩個接起來!”

“是!”

兩把梯子,接起來,架到牆上,頂端正好是二層高的聽雪堂的屋簷。

楊芊芊脫掉外衣,隻穿著輕便的裏衣,往衣服上擦了一下手,就開始往梯子上爬。

“快去扶住!”宇文澤雖然有些不解,但是依然沒有問,隻是讓太監宮女們去扶住梯子。

楊芊芊爬上屋頂,站在光滑的琉璃瓦上,看著宇文澤:“曾經,他告訴我,隻要我跳下去,他永遠都會接住我。我想,月娥……呃不,夏貴妃應該告訴過你了,是吧?”

宇文澤微微垂一下眼簾,纖長的睫毛在下眼瞼上投出一個很深的陰影。

“我從這裏摔下來,應該不會死,頂多就是斷手斷腳,所以,如果沒有人接我,你會養我一輩子的,是吧?”楊芊芊看著他,繼續往下說,“所以,你下令吧,所有的人,包括你在內,都不許接我。如果他瘋了,自然不會接我,如果他沒瘋,我相信他會履行諾言的!”

宇文澤的臉色,似乎是若有所思。

“比猶豫了,下令吧!”楊芊芊看著他,神色透著一絲堅定。

“大家聽著,沒有朕的命令,大家都不許上前接皇後娘娘,小喜子,你留下,其他人都出去,把聽雪堂的門關上。”宇文澤終於很冷靜地下了命令。

“皇上,娘娘她……”小雯有些急。

“出去!”宇文澤沉了臉。

“小雯,你們出去,不會有事的!”楊芊芊站在屋頂,神情十分冷靜。

整個園子裏,就剩下宇文澤,和他身邊的太監小喜子,還有掛在屋簷下的宇文鐸,和站在屋頂的楊芊芊,再無其他人。

宇文澤走上前,撿起之前楊芊芊脫下的衣服,氣沉丹田,凝聚在指尖上。“嘶”一聲,布帛撕裂,變成幾寸寬的布條:“小喜子,把朕綁在這顆樹上!”

“皇上,奴才該死,奴才該死,皇上你殺了奴才吧!”一聽此言,小喜子嚇得“咕咚”一聲就跪了下來,一邊拚命打自己耳光。

“少廢話,讓你綁你就綁!”宇文澤沉了臉。

小喜子這才戰戰兢兢地爬了起來,顫抖著接過那些布條,把宇文澤往樹上綁。

“綁緊一點,要是待會讓朕掙脫了,朕砍了你的腦袋!”

“是是!”小喜子低著頭,一邊心驚膽戰地綁布條。心中又小聲嘀咕,這叫什麽事兒嘛,皇後和皇上兩口子吵架,殃及他這個無辜的池魚,到時候傳出去他綁過皇上,也不見得能活得安生啊。

使盡全力將宇文澤綁在樹上,小喜子這才戰戰兢兢跪的一旁,頭也不敢抬。

皇上都被綁起來了,他還能站著嗎?

“宇文澤,你睜大眼睛看好了!”楊芊芊坐在屋頂的琉璃瓦上麵,春裝本就輕薄,如今脫去外衫,裏麵的衣服越發滑膩,在光滑的瓦麵上,幾乎做不熟,時時刻刻有掉下來的危險。

“宇文鐸,我要跳了,你還能接住我嗎?”楊芊芊有些悲哀地往下看一眼還掛在屋簷上的宇文鐸,心中卻禱告著:宇文鐸,就算是裝瘋,也千萬不要接住我,千萬不要!

身子慢慢往下滑,楊芊芊閉上眼睛,不去阻止。

手,觸到了屋簷,她下意識地抓了一下,卻沒有睜開眼睛,隻是停頓了一下,感受到手慢慢從冰涼的琉璃瓦上滑落下來,最後,她用力一按那屋簷,整個人竟站了起來,往上一縱身,整個人就這樣飄落了下來。

張開雙臂,好像一隻蝴蝶,飄揚在空中。

那個時刻,整個人都好輕鬆,有種解脫的超越之感。

若是死了,會穿越回去嗎?

身上一重,楊芊芊隻覺得身上一暖,不由睜開眼睛,剛想歎息一聲:“你終歸還是接了……”

“皇嫂,你怎麽能做如此危險的事情?”入眼,卻是那張熟悉的,有些可愛的男子的臉,眉眼之間,有些擔憂。

“簡王爺?”楊芊芊眨一下眼的功夫,兩人已經落了地。

再抬眼看看眼前本來緊閉的門,此刻已然大開。

“你怎麽來了?”楊芊芊掙脫他的懷抱,再看看那邊的宇文澤,小喜子早就上前幫他解綁繩去了。

“小王剛剛正巧進宮,聽說又找不到了九弟,便想著上聽雪堂來看看情況,若是有事,也好幫上忙,正巧看到小雯匆匆跑出來,也沒說是什麽事,隻讓小王趕緊到聽雪堂看看!”

原來如此!

楊芊芊抬眸,神色有些複雜地看著宇文澤。

“好耶好耶,母後飛了,母後飛了,鐸兒也要飛,鐸兒也要飛!”宇文鐸忽然一個“倒掛金鉤”,雙腿掛在屋簷之上,拍著手笑起來。

笑完,一個翻身,跟猿猴一樣靈活地爬上屋頂,張開雙手:“飛了飛了,我也要飛,我也要飛……”

說罷,他真的一頭就栽了下來,隻聽“砰”一聲,他的手掌劃過地麵,劃出一道長長的血路。

“九弟!”宇文琪驚呼,趕緊過去扶起他,看看他全身上下,除卻先落地的手掌,倒是沒有什麽地方有損傷,這才鬆了口氣。

“這回,你該信了吧?”楊芊芊目光定定地看著宇文澤,等著他一個回答。

春末夏初,風起時,還有些涼意,直透心扉。

“來人,傳太醫,好好照顧申王爺!”忽地,宇文澤一揮手,將手中的“繩子”一把丟在地上,轉身,頭也不回地出了聽雪堂。

他終於,全信了!

楊芊芊抹一把額頭的冷汗,說不怕死,那是黃繼光,不是她!

她不過是個自私自利的小女子,剛剛也不知道哪裏來的勇氣,才會拿自己的命來賭這一局。

隻是,誰也不知道,這一局,她到底是贏了,還是輸了。

算起來,或者,他們是雙輸也不一定。

看著宇文澤離去的方向,楊芊芊長歎一聲,幫著宇文琪扶起宇文鐸,看著他,忽然有那麽一瞬間的怔忪。

如果他是裝的,她是不是還會原諒他?

忽然間,她發現自己其實並沒有那麽偉大。

這一刻,她竟然希望他是真的瘋了。

“簡王爺,你來這裏,不會是真的因為聽雪堂的事吧?”安頓好宇文鐸,楊芊芊帶著宇文琪到旁邊屋內,神色嚴肅地看著他,“是不是已經定下日子了?”

“十天後,紓兒滿月,到時候公子滿月,宮裏一定很熱鬧,大辦滿月酒,肯定會到很晚。我想著,當晚就走,第二天就對外稱前一天滿月酒時間太晚,要休息幾天,到時候一定沒有人來打擾。等大家發現不對的時候,他們應該已經走遠了!”

“這樣倒是不錯,可是嫂子的身子,吃得消嗎?”楊芊芊還是有些擔心。

那種不安的感覺越來越強烈,直覺上,好像並不全是對楊皓軒和宇文紓的擔心,好像還有別的什麽。

是什麽呢?

“對了,這是出宮的金牌,倒是讓他們扮作我的人出宮就行,侍衛不會阻攔的!”楊芊芊想了想,將早就拿出來放在身上的金牌遞給宇文琪,“若是真出了什麽事,就推在我身上,就說是我放人走的!”

宇文琪一愣:“這怎麽行,你怎麽辦,皇兄那邊,你怎麽交代?”

“放心吧,他不會對我怎麽樣的!”楊芊芊無所謂地笑起來。

這算不算是,恃寵而驕?

想起來,宇文澤對於自己,真的是還算不錯。可惜了,如冷月所說的那樣,人各有誌,他錯就錯在,非要把自己的思想和作為,強加在他人身上。

他所認為誌同道合的人,就一定要跟他在一起,也不管別人到底是不是願意。

因為,他是皇帝,他便是主宰。

楊芊芊苦笑起來,看來,自己是越來越理解宇文澤了,也知道怎麽利用他。

也算苦中作樂吧!

“你確定沒問題嗎?”宇文琪還是有些擔心。

“放心吧,我要是出了什麽事,三哥和嫂子心中一定會難過一輩子的,這種事情,我是不會做的!”楊芊芊給他一個安心的笑。